秋原水月看着這個玩弄兩大天榜高手如手心玩物的傢伙此刻卻滿身溼漉漉的站在溪水中央不禁開顏輕笑,身居幽篁裡的絕代佳人這抹黃昏中更顯璀璨的笑容讓狼狽的蕭雲看得心神搖曳,秋原水月這時千年冰山融化般的嫵媚風情讓他忘記上岸。
似乎察覺到蕭雲的不對勁,秋原水月趕緊吝嗇地收斂笑意卻還是被蕭雲一把握住一隻柔弱的玉足拽入小溪,渾身溼透的秋原水月站在只到膝蓋的溪水中秋眸幽怨地凝視着哈哈大笑的蕭雲,後者卻逐漸由得意轉爲震撼,最後萬流歸宗的變成垂涎三尺的色狼模樣。
此刻的秋原水月那素佈雪衣因爲被浸透的緣故絕美誘人的曲線畢露,白色長袍緊緊貼在那晶瑩雪嫩的肌膚之上,勾勒出纖細柔和的身段,垂下的黑髮沒入清澈水流,額外襯托出脖子的雪白剔透和渾圓肩頭的圓潤曲線。
鍾情於劍絕頂於劍的秋原水月自然散發着一股怯生生的纖弱,那雙裸露的玉足水中優雅站定,風吹衣袂青絲,彷彿神仙人物。
“你不會是想拿秋水無痕拿我練劍吧,我現在可是沒有任何兵器,這樣不公平!”
蕭雲看見秋原水月揚起那把清亮長劍放在最後的那抹夕陽餘輝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雖然說這個把這麼個大美女拉扯到水裡的坮作確實不夠文雅,也確實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但是真的看到秋原水月長劍清鳴他還真有點忌諱,也是,誰敢在日本劍道第一的宗師面前無所謂!
“哦,本來我是沒有這個練劍的打算。不過經過你這麼好心的提醒我,我自然不好拂逆你的心意,你說是不是啊,我地‘好老公’?”秋原水月挑眉嫣然笑道,只不過誰都能感到她在說“好老公”這三個字的時候殺意盎然,秋水無痕劍也是一陣雀躍的清顫。
“難道你想謀殺親失不成,你這樣做也太不厚道了吧?你要知道我做你的男人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日本那麼多男人一想到你和我每晚都那個還不全部瘋狂暴走,真不敢想來幾千萬兩眼發紅的男人恨不得扒我皮抽我筋喝我血的場景是怎樣地恐怖……”
“死到臨頭還沒有覺悟。你放心。你死了就沒有人會來糾纏你。”
霎時間殺機四伏。劍影輝煌,清流暴濺,光華流轉,不時夾雜着不合時宜的嬉皮笑臉求饒聲和咬牙切齒怒斥聲,這道風趣十足地風景平添冷秋瀟瀟中地一抹亮麗風姿。
火堆旁蕭雲光着膀子烘烤衣服,秋原水月在蕭雲百般紀纏下終於肯把外面那件溼透地白色袍子褪下,在日本被謄爲“天雲不出。誰與爭鋒”的秋水無痕劍在被蕭雲在用作柴刀砍倒一棵樹後此刻更是可憐的成爲架衣服的東西。
秋原水月無奈地瞪着這個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沒有想到他恢復的速度根本和自己就不是一個層次,最後他那招太極攬雀手配合大力龍爪手瞬間就把秋水無痕劍奪去,看見遭殃的秋水無痕劍她恨不得把這個仗勢欺人地傢伙放在火
上烤熟。
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地法自然,秋原水月修煉二十多年才達到古井不波的這種自然心境不經意間就被蕭雲的舉動和言行刺激得波濤洶涌,但是更加危險的是秋原水月自己似乎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失態,忘情就意味着忘記悲哀忘記歡喜忘記憤怒忘記失落,這樣才能人劍合一超脫世俗地禁錮,纔有可能完成水月宗幾百年來的夢想,打破武道極限之壁!
“不介意給我透露點日本黑道的內幕吧?”蕭雲微笑道。
“對於我個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國家這個概念,劍道纔是我終生的唯一目標和信仰支柱,我是一個被師傅收養的孤兒,僅此而已。”秋原水月皺眉道,似乎很反感蕭雲把她當作日本人。
“日本黑社會勢力似乎從來不知道安分守己,難道你們日本國家政府就不懂得適當抑制嗎?比如山口組就極力滲透臺灣政治,利用臺灣根深蒂固的‘黑金政治’打入政府高層和核心,暗中控制和拉攏臺灣本土黑幫在向經濟和社會領域滲透的同時,也大力參與政治活動,以合法掩護非法,以非法擴張合法,這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在羊圈中肆意撕咬,這他媽的無恥,要是在華夏大陸南方我一定讓他們和那羣漢奸走狗統統下地獄!”蕭雲冷笑道,輕輕揮舞着手中淪落到當衣架的秋水無痕劍。
“你該不會是酸葡萄心理吧,在嫉妒日本能滲透並且進而控制檯灣黑道?也難怪,華夏政府打擊黑幫素來以嚴厲著稱,文官治國就是有這種好處,黑道雖然不能被完全剿滅,但是想出頭也絕無可能,所以你的太子黨若非仰政府之鼻息不要說大半個南方,就算是北方也未必不是你的囊中之物。當然,洪門是一個超然的存在,我想這個原因不需要我這個外人解釋。”
“酸葡萄多少是吃了點,臺灣黑道可是塊大肥肉啊,日本企圖控制檯灣黑道其實就等於把雙方陣地直接拉到華夏的前沿,所以這樣一來我們怎麼動作都是吃虧,沒辦法誰讓太子黨的起步晚,否則那些跳樑小醜哪裡能這麼胡亂折騰,老子先屠是狗,再殺病貓,哼哼!”
“先屠走狗,再殺病貓。”
秋原水月輕念着這句話啞然失笑,突然歪着腦袋問道:“你似乎是個標準的仇日憤青。”
“偏執的政客,愚昧的大衆,骯髒的國度,還有氾濫的*。這樣一個國家想讓我有好感都沒有半點可能,你應該清楚,我不是那種容易被輿論和媒體引導的人,我有自己的堅定立場,關於日本這個國民自尊程度國際排名最後的國家的資料文獻我翻閱不少,劣根性和醜惡性我知道理解的肯定比你要好多。”
“我保持中立。”秋原水月捂住嘴巴笑道,這個傢伙認真起來的很可愛。
“日本黑道的真正格局是怎麼樣的?”蕭雲單刀直入道。
“山口組雖然分裂成蒼少空、山本一郎兩大派系,貌似羣雄分割混亂不堪,但是如果我沒有預料錯誤的
話,這一切都在原靖國社社長也就是蒼少空的爺爺滄海流的控制之下,蒼少空的接班肯定是沒有疑問的事情,關鍵是山口組目前無法吞併其它幾個大的勢力,比如山口組之外最強大的黑幫組織神戶組。總的來說日本的黑道比華夏要混亂,因爲南方的太子黨幾乎已經肅清殘餘勢力,北方也有一個太子黨,日本硝煙四起的黑道紛爭是政府無法控制的,而且我不妨告訴你,日本政府不是掌握在天皇手裡,也不是掌握在首相和他的內閣手裡!”
秋原水月接過溫暖的袍子和飽受委屈的秋水無痕劍,不經意間看到蕭雲傷疤縱橫的裸露上身,詫異間流露出一抹溫情。
母性是女人最深層的天性,就算是忘情於劍的秋原水月也不能免俗。
“天照神社!”
蕭雲緩慢穿上衣服道,掌握一個國家的精神信仰所在,那就是最高的統治者!
“不錯,就是這個天照神社,神社裡面的一名普通祭祀都能夠讓政府高官卑躬屈膝,而守護天照神社的天鏡劍會也和我們水月宗抗衡整整六百多年!”
秋原水月雙手練習着繁瑣深奧的蓮花法印,故意放慢動作的她有意無意的在給蕭雲做示範,蕭雲雖然天才,在剛纔的交鋒中也只偷學秋原水月近百種結印的兩種而已,所以這個時候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秋原水月纖手的流轉翻動。
閉上眼睛蕭雲慢慢咀嚼秋原水月故意送給他的這筆巨大財富,囫圇吞棗的記下所有招式後他開始慢慢的演示這些玄妙的結界契印。
“你要走了?”秋原水月淡淡道。
“嗯,我心愛的女人在等我。”蕭雲猶豫了一下隨即堅定道。
有些謊言能夠心安理得的騙女人一輩子,因爲這是美麗的謊言,但是有些謊言一旦戳破就無法挽回,蕭雲不想隱瞞這個也許在將來會面對的問題,也許有點自作多情,但是蕭雲始終都沒有在這個蘭質妙心絕頂靈慧的女人面前撒謊的慾望。
“你這段沒有痊癒的時間裡最好不好離開上海,我們聯手的話算硬拼兩個天榜高手也不是問題,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夠遲點回日本,要知道距離是婚姻和愛情的殺手,雖然我們心有靈犀,但是三百六十病中只有這個相思最析磨人,我怕你因爲想念我而過渡的消瘦憔悴,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原本還一本正輕的蕭雲越說越荒唐越偏題。
秋原水月沒有說話,把那把秋水無痕劍橫放在自己大腿上,漸漸閉上那雙眸子如同老僧入定般巋然不動,冥想是忍術最基礎也是最晦澀的修煉精神路徑,她每天都會有將近六個鐘頭的冥想來鍛鍊自己的意志力,六個鐘頭的冥想絕對是驚世駭俗的漫長,日本忍術四大宗師中蒼本山木冥想能夠達到每天四個鐘頭已經是世人深深敬畏的壯舉,被日本人當作神看待的木拓雪藏據說是五個小時,由此可見日本最年輕的宗師秋原水月達到今天的武學成就絕非不敢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