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着離開鎮海島,陳飛龍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的代步工具只有兩樣,一是青葉輪,二是小飛劍,而這兩樣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該選那一樣呢?不過,打量了一下四周後,陳飛龍倒是放下心來了。這些散修們一個個拿出小飛劍,踏進上就走。他們所用的小飛劍,無論從形狀還是飛行的氣勢上看,都跟道德宗門人所用的一模一樣。看來,天狗星受道德宗的影響也太深了,不但散修們的心法大部分是從道德宗那兒演變過來的,就連常用的靈器,也深深地刻上了道德宗的烙印。不過,這些並不能表明,天狗星的散修就一切與道德宗站在一起,從散修的數量上看,道德宗在這裡並不是很得人心。
拿出小飛劍,踏上後,陳飛龍只用了半柱香功夫,就趕到了湖對面,找了個沒人人跡的森林,降下了雲頭。用神識探視了周圍的環境後,陳飛龍這才脫下自己的衣服,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了那片法寶殘片,用布條捆在自己的胸膛處。聽那個凝氣末期修士說了,這片衣服殘片可是件防禦性法寶的殘片,而且,仍然保存着原先的一些功能,綁在身上,護住身體的重要部分,應該不會錯吧。
把殘片綁好並穿上衣服後,陳飛龍這才從腰帶裡面拿出了那塊奪自靈虛真人的玉佩。這一段時間來,陳飛龍有空的時候就把這塊玉佩拿出來玩一下,對它的一些性能已經是相當瞭解了。這東西不能掩蓋自己身上的靈氣,可是,卻可以使自己神識所能達到的範圍擴大一半左右。陳飛龍現在是個凝氣中期修士,他的神識,原本頂多也只能達到百丈左右,可是,戴上這塊玉佩後,神識卻可以達到一百五十丈左右。可別小看了這五十丈距離,在同階修士的戰鬥中,能夠搶先發現對方的行蹤,對自己是相當有利的。
把玉佩戴好後,陳飛龍這才從腰帶裡面拿出了那件紫色披風,披在自己身上。由於玉佩和那片法寶殘片自身都帶有一定的靈氣,所以,雖然可以提高自己神識的範圍,卻也因身上外溢的靈氣增加,有可能被對方提前知道,相當於沒戴。有了這件紫色披風就不一樣了,多少可以掩蓋一些靈氣,使自己處於有利地位。陳飛龍對自己的先見之明挺得意的,在飛仙府的時候,他留下了一百八十三件低階靈器,可卻偏偏把這件披風放在腰帶裡面,這不,馬上要派上用場了。
把這一件都做好之後,陳飛龍盤腿坐了下來,一邊調息,一邊等着天黑。他早就打聽好了,道德宗禁止其它修士晚上呆在鎮海島,天一黑,誰到達鎮海島,就會立刻被視爲有意挑釁,而遭到道德宗的攻擊。雖然這種做法,讓散修們怨聲載道,不過,對陳飛龍倒是相當有利的,他在進攻鎮海島的時候,就不用害怕誤傷其它修士了。他陳飛龍只跟道德宗有仇,跟其它修士,可是一點兒仇恨也沒有的。
才調息了半個時辰左右,天就完全黑了下來。陳飛龍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後,這才從腰帶裡面,拿出了青葉輪,踏上就走。青葉輪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講,都比不上道德宗的小飛劍,不過,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飛行的時候無聲無息無光線,比起小飛劍來,更加適合晚上行動。陳飛龍有點兒想不通,爲什麼道德宗要造這樣一種氣勢驚人的代步工具,估計是人家以爲,憑他們的實力,根本就用不着晚上偷偷摸摸地襲擊,光明正大地搶劫就行了,從氣勢上壓過對方,對他們道德宗來說,可能比隱匿自身更加重要吧。
陳飛龍這次,準備從島的北部潛入。白天用了兩個時辰在鎮海島上打轉,可不是逛大街來着的,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弄明白,道德宗在那裡設下了觀察哨。從偵察得知,道德宗在東、南、西三個方向都設了觀察哨,卻偏偏漏掉了北面。大概是他們以爲,北面是他們修士駐紮的地方,敵人就算再狂,也不會大搖大擺地從北面潛入吧。不過,對陳飛龍來說,這倒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漏洞。
今天老天爺也挺幫忙的,一丁點兒月色都欠奉,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憑着記憶,說不定會走錯路呢。不過,湖邊離鎮海島只有二十多里路,只要事先確定了方向,怎麼走都不會錯過的。正如陳飛龍所預料的那樣,無驚無險的,潛入鎮海島的時候,並沒有引起道德宗門人的警覺。陳飛龍放出神識探視了一下,周圍一百五十丈內,半個修士也沒有。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應該離道德宗門人駐紮的那個大院落有三百丈左右,門口放哨的人,也沒有能力發現自己。
想了想,陳飛龍決定,先把南、東、西三個方向的哨兵幹掉了再說。這三個方向的哨兵,頂多也就十個八個的,如果能夠無聲無息地幹掉,接下來強攻大院落的時候,就少了很多顧忌。特別是,陳飛龍知道,道德宗的紅衣修士可都是大人物啊,起碼在這個鎮海島上算得上是個大人物。連着幾萬年沒有事情發生,他們必定會放鬆警戒,不可能會派紅衣修士去放哨的。幹掉幾個引氣期的傢伙,如果讓他們出聲示警的話,那綠翼蛇就白進化到五階了。
爲了安全,陳飛龍放慢速度,緊貼着樹梢飛行,一邊飛,一邊還時時刻刻用神識探視着周圍。纔不過飛行了兩裡左右,陳飛龍就發現,在一百五十丈外,有十個修士正呆在一座草屋子裡面,一邊聊天,一邊監視着周圍的情況。這個觀察哨,正是陳飛龍今天白天發現的、位於東面的觀察哨。今天,陳飛龍就準備着用這十個修士來祭一下師父的在天之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