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冷靜下來,仔細回想陳老道和常天寶二人的對話,確實感到有些不對勁,以前的常天保可是沒有現在這樣鋒芒畢露。
“難道他真的有問題?”
就在葉天心中暗暗猜測的時候,常天保輕輕碰了一下葉天:“天哥,我看那個老道話中有話,說不定他知道一些內幕,我們以後小心一些,儘量和他保持距離。”
本來對於常天寶有些不正常葉天是持有懷疑態度的,可是現在常天保讓葉天和那個老道保持距離,這話中的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尤其是,他竟然說老道知道一些內幕,這可是你家祖墳。
當然這些話葉天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笑道:“我想那位道長,也並沒有惡意,天保你有些過度緊張了。”
“箇中緣由,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常天保嘆息一聲道:“天哥,這件事兒事關重大,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就儘量減少,這事兒要是擴大了,恐怕會不好收場。”
葉天聽常天保的話,也有些道理,這讓他直接蒙圈了,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
“既然如此,我們先摸清楚他們的意圖,然後再定下一步計劃。”
葉天只能採取緩兵之計。
誰知剛剛說完,就被常天保打斷:“天哥,若是這樣,月圓之夜肯定會出一些波折,不如我們現行進入墓穴,將進入裡面八卦陣的機關進行改變,這樣後續之人,就算是找到墓葬口,也需要用幾天時間破解。”
“而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在這個錯開的時間,完成我們要做的事情。”
常天保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條理清晰,對人性的貪婪也有充分的認識。
又不像是被人控制的,看來只能隨機應變了。
“好,那我們就提前進入墓穴,佈置陣法。”
葉天做出決定,常天寶掏出羅盤,開始定穴。
葉天又是一愣,剛剛想要詢問,常天保解釋道:“十九代老祖雖然最終走向了邪路,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他乃天縱奇才,陵墓是親自設計建造的,工藝之複雜超乎想象,更爲重要的是,在墓道外面,佈置了諸葛殺陣,這個陣法.會隨着氣候、時間的變化而變化。”
“不過,經過我們幾代人的努力,和對一些墓穴陣法的研究,終於搞清楚這座墓葬的變化,只是……”
說到這裡常天保眼中充滿了憤怒:“只是那些進入墓葬的老祖,一個都沒有回來,這樣前赴後繼幾代人,他們爲的就是後人,能夠成爲平凡人生活,可是就這樣簡單的要求都沒法達到,這一切都是被十九代老祖所賜,他應該死,應該魂飛魄散。”
說到這裡,常天保忽然一愣,拿着羅盤又在山上轉了幾圈,眉頭不由皺起:“天哥,事情不對啊,這墓穴竟然又發生了數種變化,而且跟之前先祖他們摸索出來的變化,有了很大的不同。”
“難道是有人觸動了陣法?”
“也有可能有人得到裡面老祖的指示,修改了陣法。”
常天保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懷疑那個老道和這些考古隊?”
葉天問出,常天保點點頭:“這裡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可以完成那麼大的工作量,只是我想不通,他們爲何會如此做,正常來說,考古工作者到了這裡,就是爲了發掘這座古墓。”
常天保想不通,可是葉天卻有些明白了。
“或許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老道或許是發現了裡面的秘密,改動陣法,不但是避免外人進入,恐怕更多是爲了困住裡面的血鬼,防止他再出來害人。”
“這些陣法雖然修改的玄妙,但是想要困住十九代老祖,卻不大可能,可我們想要破解卻要花一段時間,若是過了月圓之夜,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常天保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本來不想節外生枝,看來現在只能去和那個老道溝通了。”
於是兩人收了尋龍探穴的羅盤,前往那些考古隊目前所在的破敗道觀。
他們進去的時候,本來盤膝冥想的老道,忽然睜開眼睛,看着葉天和常天保道:“二位能改變心意,也算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兒。”
這話說的,葉天有些尷尬,不過想到若是因此耽誤了除掉血鬼的機會,那以後不但是周圍的村民會受難,甚至還會連累到他,所以只能硬着頭皮道:“道長,我有些關於古墓的話要跟你單獨談談。”
“好。”
陳老道並沒有推脫,擺手對着跟隨他的人員道:“你們都出去。”
說完,看了一眼常天保,毫不避諱的對葉天道:“跟你一起來的這位,最好也出去,我不信任他。”
這讓葉天有些爲難,剛剛想解釋兩句,常天保笑着對葉天道:“天哥,無妨。”
說完他也轉身離去,整個道觀就剩下葉天和陳老道兩人,葉天開口:“道長,想必你也知道古墓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兩人來這裡就是要除掉他,這次來找您就是希望,您能將修改的陣法生門打開,讓我二人進入其中。”
“不行。”
陳老道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你既然知道里面是血鬼修煉者,就應該知道他多麼可怕,最近這些年多少無辜村民受到傷害,若是陣法去掉,你們又無法拿下他,豈不是讓周圍的村民爲你們陪葬。”
“道長,您有所不知,那個血鬼修煉者,乃是陣法高手,你這陣法或許對你我來說都是最高級的,可是對於他來說,恐怕就是小兒科了。”
這話讓陳老道有些吃驚:“你知道里面埋葬的是何人?”
“剛剛跟我進來那人的十九代先祖,爲了修煉血鬼之法,竟然吸食他後人的精血來維持生命,天保的父親被練成了乾屍,而兩天後,就是他先祖最虛弱,吸食後人精血補充壽命的時候,我們在那一日,將其徹底封印斬殺,除掉這一禍患,豈不是更好。”
葉天說完,陳老道陷入深思,他在權衡利弊,也在考慮成功的可能性,畢竟只要失敗,那可是不單單是他們幾個受害的問題,可能還會連累周邊幾個村鎮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