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李文。
李文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喝斥道,“你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不看看我是誰,你不要以爲這事情結束了,你已經犯罪了,你等着進監獄吧……。”
“犯罪?我犯什麼罪了?我不就是救了一名已經不行的病人嗎?難道救人也有錯?”
陳陽全無畏懼,在李文面前,他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雖然陳陽很年輕,但並不表示他就要害怕李文,恰恰相反,陳陽反倒認爲李文這個人真是無理取鬧,他都懶得搭理。
李文已經被陳陽給氣昏了頭,他指着陳陽,氣呼呼說道,“你等着,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你等着……。”
就在此刻,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開了過來,就停到了醫院的門口。
車門一開,楊文下了車。
楊文雖然是杜爲民的秘書,但他卻很低調,官場如同戰場,稍微不慎,就會完蛋。楊文是杜爲民的助手,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也會牽扯上杜爲民,所以,杜爲民要求很嚴格,楊文心中也清楚這點,很多的領導秘書最後都走上了領導崗位,就因爲這些秘書知道如何做人做事。
楊文還沒有到醫院門口就已經聽到了李文的怒喝聲,楊文微微一怔,見到了陳陽站在李文的面前,而醫院的副院長孫景站在一旁。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走過來後,楊文沒有理會李文,別看李文是衛生局的監察處的副處長,在楊文的面前什麼都不是。楊文懶得搭理這種人,他也沒有搭理孫景,直接走到了陳陽的面前,“小老弟,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我救了一名要死的病人,但因爲沒有醫生資格,市衛生局的人來調查我,已經調查完了。”
“小老弟,那我們走吧。”楊文也沒有多問,說了一聲,就轉身要走。
孫景那可是認識楊文的,要是他臉杜爲民的秘書都不認識,這個副院長也真是別幹了,那可是省長秘書。
“楊秘書,您來怎麼不說一聲……。”
孫景趕忙過來打招呼,楊文哦了一聲,嘴裡淡淡地說道,“我帶陳醫生給省長治病,也不是專程到醫院的,你們忙吧。”說完,楊文已經沒有搭理孫景了,他和陳陽上了車,離開了醫院。
孫景腦袋短路了,一陣空白。
他還以爲自己做夢,怎麼陳陽會給省長治病?
但這就是事實,他親耳聽到楊文說的話,孫景的腦袋嗡了一聲,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陳陽只要在省長面前說上幾句話,他這個副院長可就完蛋了。
“這……這怎麼了?”李文比孫景還震驚,車都開走了,李文的手還沒有放下來,指着車離開的方向,不肯定地說道,“是給……省長看病?”
“是,楊秘書這樣說,肯定沒錯了,李處長,要是真得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辦了,我看你們調查組還是好好的研究陳陽救人的問題,我也回去研究一下。”孫景心裡面已經把李文給罵了起來,要不是李文,他怎麼想把陳陽給趕出醫院去,現在可好了,人家陳陽給省長看病,他也顧不得李文了,現在最爲緊要的就是去找李佳怡。
陳陽是李佳怡的師弟,只有求李佳怡了。
孫景把李文給扔在這邊不管了,自己去找李佳怡求情去。
李文已經傻了,他就站在這邊,腦袋一片空白。
他可是把陳陽給罵了,李文就感覺後背發涼,他的手心裡面也溼漉漉的,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手心裡面已經全是汗水了。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的李文是徹底的傻眼了,他可是得罪了陳陽,一想到剛剛罵了陳陽的話,李文就恨不得狠狠得給自己抽上幾個嘴巴纔好。
陳陽坐在車裡面,楊文坐在一旁,剛纔的事情楊文並不是很清楚,他在車裡面問了起來,陳陽簡單得說了,楊文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杜爲民的老傷再接受過陳陽的治療之後,有了明顯的效果。陳陽是定期給杜爲民治療,只是這次杜爲民臨時讓陳陽過來給他治療。
陳陽給杜爲民做了推拿後,楊文拿了乾淨的毛巾過來,遞給了杜爲民。杜爲民接過來毛巾,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站起身,又舒展了腰,感覺到渾身舒暢。
“每次讓小陳做完推拿後,渾身都輕鬆很多,就好像年輕十幾歲,小陳,你這可是妙手回春啊。”杜爲民誇獎道。
就在杜爲民說出這話的時候,楊文忽然說道,“但衛生局的人卻不這樣認爲。”
“怎麼了?”杜爲民問道。
“老闆,我今天去醫院接陳醫生的時候,遇到了衛生局監察處的人在調查陳醫生的行醫資格,因爲陳醫生前不久救了一命要死的病人。”
“還有這樣的事情?”杜爲民語氣忽然沉下來。
“其實,這事情也不能怪調查組的人,都是我的問題。”陳陽知道楊文當着杜爲民的面前,這樣說,也是爲了幫他的忙,他就把話接了過來,說道,“我沒有醫生資格,當時也是情況危急,我爲了救那老人的命,就沒有多想,給老人下了藥,雖然老人的命是救回來,但還是有人把這事情舉報了,我想了想,這事情都怪我,也不能怪衛生局的人。”
陳陽這樣一說,杜爲民不動聲色得說道,“我開會一直都談,工作不能只看表面的,也不能流於形式,受限於各種規章制度,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是有例外的,應該以實際的工作能力爲標準,小楊,通知一下省衛生廳的趙廳長來我的辦公室,省衛生廳應該在這方面出一個條例,對於優秀的人才應該破格錄用……。”
杜爲民這就是再爲陳陽開綠燈,只是他是省長,不可能直接說的。
楊文去找通知趙廳長了,杜爲民和陳陽又坐下來閒聊,杜爲民隨口問了一句,“小陳,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沒有。”陳陽笑了下,“我真得沒有想到要幹什麼,我家是中醫世家,按理說,我應該繼續行醫,但……。”
陳陽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杜爲民拿了杯子,喝了一口水,他放下了杯子,“人都是爲了活着,就看你要怎麼活?小陳,你活着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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