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佝僂的中年船家說完之後,他發現船家那對子女從船裡面走了出來,從兩人的臉色中,他也看得出來,剛纔兩人也聽到了,而且兩人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的父親說的,而這個時候兩人的同樣像佝僂的中年船家那樣,在下着下雨的小船甲板上,雨水把兩人的衣服淋溼了,只是發現兩人根本似乎沒有知覺一樣,特別是旁邊那位年輕人臉色更是蒼白,看起來更加冷冰冰的,瘦下的手臂上的青筋都似乎暴露出來一樣。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名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問道。
“是不是又有什麼用處,你們快點進去,等一下生病感冒了,又要去醫院看病。”佝僂的中年船家喊着他的年輕子女進去。這對兄妹看了一眼他的父親,也就走了回去。而這個時候,外面朦朧小河上,依然是那些水上人家,偶爾還能傳來幾聲嫋嫋迴響的竹簫聲。只是,聽起來卻是那麼的蕭條和悲慼。
“我是一名醫生,如果你相信我,我可能幫你看看,能不能治療?”華楓看着一旁的中年佝僂船家說道。現在,他已經清楚中年人,現在之所以是這樣,是因爲第二次進竹林裡,應該是在爬行的過程中過度勞累造成了。
“你?”中年佝僂船家不可置信地看着對方,因爲對方的年齡還是太小,會醫術嗎?對方如果真的是醫生,怎麼這個時候有閒情來無錫遊玩?而且對方兩手空空,根本沒有其他醫療工具,怎麼幫助他看病呢?
“我是一名中醫,行不行,試一試就知道了。”
“真的?”中年還是有些疑惑地問道。自那次之後,就一直到很多醫院看了很多次,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看了,藥也吃了很多,最後還是沒有什麼效果,慢慢十多年的時間也就這樣過去了。和中年佝僂船家進到艙裡,在中年船家子女驚訝的目光中,先是爲對方把脈發現,他很快就發現對方在背部的脈絡有些奇怪,至少有些地方感應不到,就像那次在監獄裡,老頭子的下半身的脈絡感應不到。在暗淡的燭光下,先是讓中年船家把後背上的衣服脫下來,而這個時候,從對方的背上依然看出很多多年被竹子和石頭劃到留下的疤痕。
“這裡痛嗎?”
他先是輕輕地按住中年船家腰背一個突起的背脊問道。
“沒什麼感覺。”中年船家問道。他一連在中年船家的腰背的幾個部位按了幾次,或是加大力度,發現對方的那些部位都沒有感覺。他也就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銀針,看着中年船家說道。
“船家,我幫你用鍼灸治療看看,有什麼效果?”在中年船家的一對子女奇怪的眼神中,他已經拿出兩根銀針放在燭光上消毒。先是拿着一根銀針在中年船家的背部的大椎穴刺人一根銀針,旁邊的船家的年輕子女不可思議地看着那一絲黑色的煙霧隨着那根銀針出來。而在第一針和第二針的時候,中年船家根本沒有什麼感覺,直到第三針的時候,對方開始有些感覺,開始有些痛感,而在華楓進行第四針的時候,對方感覺到強烈的痛感,甚至對方的背,胸,腰,腹,下肢的肌肉開始收縮。
“感覺怎麼樣?”
“很痛,而且酸酸的,似乎腰骨可以再動了。”中年船家嘴角動了動,有些艱難地說道。過了兩分鐘,他把那根銀針撥出來的時候,中年船家感覺很舒服。把那根銀針消毒之後,放了回去,拿着另一根銀針同樣刺人中年船家的命門穴,在第一針的時候,對方同樣沒有感覺,直到第二針和第三針的時候,對方纔慢慢開始產生痛感和膨脹感,而這個時候,船家的子女同樣奇怪地看到一絲黑色的煙霧隨着銀針走了出來。過了兩分鐘之後,把那根銀針撥出來的時候,同樣船家感覺自己的腰部真的很舒服。
“你先別動,我給你開一張藥方,按照上面的開出來的藥,到時去中草藥店買回來,熬幾次喝完那些藥的時候再動,到時你試一試能不能站直腰部。”中年船家和旁邊的子女聽到他的話之後,也就急忙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遞給華楓。本來,那位船家的兒子還不相信,但是現在聽到自己父親感覺背部好了很多,而且感覺還看到那些煙霧隨着銀針出來的時候,他就不知不覺相信了。華楓拿着一根圓珠筆在一張紙上紗沙地寫上了十多個藥,而且這些中藥很容易找到,在藥店裡購買,價格也不是很貴。
“年輕人,那要給多少錢你了?”中年船家問道。
“不用給錢,算是你給我講了那個故事的,這些是坐船的費用,用來給你治病喝藥的錢。”華文博笑着說道,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紅色的百元大鈔。在三人的驚訝目光中,打着那把黑色的雨傘,出到船艙外,藉助小船甲板和船頂的上的力量,往上面一跳,也就上到三四米高的一座小橋上,而當中年船家的那對子女出來的時候,發現在黑色雨水的夜幕中,很快就不見那位年輕人的身影。
上到小橋上的華楓,漫步向遠處走去,因爲今晚出來,他已經從那位中年船家已經瞭解到關於那十萬畝竹林的事情,而在蘇州那邊的兩大幫的決鬥已經接近結束了。
東昇幫的四萬成員在高速公路上受到華幫三萬人的暗襲,差不多一萬多人的人倒在高速公路上死去,而一萬多人是受傷再也站不起來的,而剩下的急忙上到麪包車裡,和這次帶隊的曹老大連忙開車回東昇幫的地盤了,趕回去搬救兵。只是當他們再次搬來救兵的時候,除了那些死去和受傷東昇幫成員,還有那些破車之外,發現華幫的成員早就全部離開。
而在蘇州市區,幾千的金錢幫成員受到華幫成員從四面的圍攻死去,幾千的金錢幫成員在打不過的情況下,已經扔下武器投降了,剩下的通過他們熟悉的蘇州人工河和小河,在金錢幫的負責人的帶領下,向無錫的方向逃跑。而在途中的時候,碰到吳老大帶領的華幫的成員,同樣在血拼中在剩下的金錢幫成員中,有一半是留在下來,最後能夠安全逃走的,也就是金錢幫的負責人和幾千的金錢幫成員。
“會長,現在怎麼辦?”一名長老會的成員看着依然坐在長老會首席上的蘇富有問道。可以說,蘇富有既是蘇州商會的會長,也是金錢幫長老會的會長,而如今卻是被一羣穿着黑色衣服的蒙面人,毫無反抗之力,他知道肯定是那位年輕人派來的人。只是,如今給警方打去電話求救的時候,那邊根本接通不了。
“現在總共還有多少保鏢?”蘇富有問道。只是,他一眼向四周看去,這成百名長老中,現在剩下的貼身保鏢,平均不到一名。這個時候,那些怕死的長老們,都是躲在他們貼身保鏢的後面,預防進來的蒙面人亂槍打死他們。
“我出去和他們談,我不相信他們會殺死我。” 笑面虎沈立新說道,站了起來,也就和身旁剩下的貼身保鏢向會議室的大門口走了出去。
“砰。”在兩人剛剛走出會議室的門口的時候,槍聲響起。沈立新大叫一聲嚇得抱住自己的頭部,只是他發現自己並沒有事情,而是旁邊的貼身保鏢頭部中槍,向一個瞬間一瞬間爆炸的西瓜一樣,鮮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汁飛濺到他的臉上。貼身保鏢死去了,而且死去的時候,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我要和華文博談!”蘇富有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大聲地對着外面那羣穿着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喊道。
“砰。”不知從哪個方向的一槍向蘇富有的右手打去,頓時子彈穿過對方的手掌,一個子彈大小的小洞在對方的手掌上,蘇富有的手掌上的鮮血掉了下來,痛苦和恐懼讓後面那羣長老們嚇得臉色都蒼白了。
一名蒙面人在毒蜘蛛的點頭示意下,向那羣長老會的成員走去,他的腳步在雨水中是那麼輕盈,但是給那羣長老,卻是彷彿鬼門關離他們越來越近似的,他們的貼身保鏢都緊緊地盯着這名穿着黑色衣服的蒙面人。但是,他們卻是不敢開出第一槍,因爲有更多的槍支,從四面八方對着他們的頭部。
“老大的名字不是你這種人隨便想喊就喊的!這是文哥給你們要求,同意了就在紙的後背上簽字,那名蒙面人一巴掌打在蘇富有的臉上,幾乎一巴掌就把對方打倒在地上。而這個時候,身心的痛苦,讓蘇富有根本就是死的心都有。蒙面人把一種摺疊成方塊的a4紙拿了出來,蘇富有後面的一位長老成員看了看,只是發現那些清秀的文字,一名長老急忙哆哆嗦嗦地拿了過去。至於上面的文字是什麼意思,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鋼筆,也就簽上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