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臨近年末，唐川就感覺自己越繁忙。自從上次海底城池回來之後，他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休息了整日穿行於學校，家還有凌川藥業之間。
楚凌晗將自己負責管理凌川藥業的手下分步撤離，安穩之餘也不免讓諸多的員工心裡打鼓。
更重要就是不少一線二線的經銷商忐忑。他們是因爲楚凌晗這個名字而來，現在楚家有條不紊的撤離，帶來的就是人心不穩。
初聞，唐川鬱悶之餘親自出馬，剔除不少對凌川藥業沒有信心的企業，通過*式踏足中藥界。
內外整頓之後，凌川藥業逐步走上正軌。
若是往常，唐川早就去燕京監督中醫學院的建設，而不是反覆督促凌川藥業。
而他身邊除了周小諾之外，秦韻也偶爾出現。
星期天，一抹陽光穿透紗窗落在窗口的那盆綠蘿上面。
忽的，帶着歡愉的輕輕敲門聲驚醒了唐川。
睜開眼睛，門“嘎吱”來了，周小諾嬌小的身子闖了進來，順勢撲到唐川牀上，嘻嘻笑着：“唐小川，怎麼還不起牀，不是要去公司嗎？”
唐川扶額，無奈道：“今天週末，你就不多睡一下。”
周小諾微微一笑很傾城，她最近對凌川藥業很關心，親自拜訪了一下青城衛生醫療工商之類的主要部門，打了招呼。
市長千金，不對，即將的市委書記千金出面，誰都得賣個面子。再加上唐川看不太上的周元軍等人也紛紛打了招呼。
上下通了氣，凌川藥業在青城乃至於整個半島都成了“明星企業”，發展無比順暢。
若單單如此，凌川藥業還會有些波折。孫家代表的中醫不弱，整個華夏的西醫也不弱。這一次，他們不少都捏着鼻子，黑着被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臉，下了訂單。
紈垮子弟，準確說不能被稱作紈垮子弟的他們，出身不凡，人脈廣的唐川都得側目。
圈子就這麼大，一方權貴大多都會給人面子，面子有了，裡子很快也有了。
別人對凌川藥業不放心，不代表唐川自己沒信息。
凌川藥業是他一手打造的，裡面的藥方不斷增加，比市面上諸多吃不死人，治不好病的保健藥不知好了多少倍。
進入21世紀，這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新時代。東西不管好壞，且先打好廣告。
用時間換取口碑不是唐川的選擇。醫藥行業不是尋常行業，裡面的道道太多，低端市場好走卻不是唐川的選擇；高端市場，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用藥習慣。
這纔是醫藥推銷的真正原因，你不花錢，醫生不用，也就轉不到錢。
唐川無意改變整個醫藥市場，這太難，一個成熟且按部就班的老邁市場不是一個人、一朝一夕就可以打破的。
同青城的改變一樣，凌川藥業也是自上而下，逐漸發展起來，最終稱霸華夏，進行市場改革。
周小諾隨口提及：“睡不着，我就起牀了。對了，楚姐姐最近怎麼都不在？”
好吧，唐川尷尬了，那天晚上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周小諾恰好也是一個知情人。
吐吐小舌頭，周小諾臉蛋紅了，想起了柳青煙不小心提及他倆那天晚上的綺麗。
“就是好久沒看到她，怪想念了的……”周小諾解釋道，越解釋越尷尬。
下一秒，唐川笑嘻嘻伸出雙手捧住周小諾美麗的小腦袋，“她可是總裁，整日忙個不停，怎麼會跟我們一樣？”
奮力掙扎開唐川的雙手，周小諾羞紅了臉。
“起牀了，大色狼！”她用一句話結束了對話，暗恨自己提起楚凌晗。
的確，他好多天沒有看到楚凌晗了。那夜綺麗之後，冰山總裁便沒有回過這裡，刻意躲避起來。
……
一放學，小美女就被老媽召喚回家，要去參加什麼人的壽宴，言語中不乏讓唐川前去的意思。現在的青城有誰不知道唐川跟代市委書記的關係？不少人都拐着彎想要結交一下唐川，這些人的數量不亞於想要看凌川藥業倒閉的人。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獨自一人還未上車，難得一見的青城黑道大佬出現了。
“不是說你小子最近忙得很，到處開研討會嗎？”唐川穩穩當當的開着牧人馬穿行在青城，只爲了尋找一家還算不錯的館子，吃上一頓簡單的飯。
凌雲自顧自的從擋風玻璃下面拿了一瓶尚未打開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掉半瓶才喘過氣來：“老大你還是別笑了，那羣大老粗都機靈得很，誰敢用這個名字，晚上就等着police破門而入吧。”
這個世界充斥着利益和規矩，這唐川知道。
輕輕笑笑，唐川目視前方，問：“別告訴我你今天是沒事做了才找的我。”
“嘿”他故意裝作很詫異，“你怎麼知道。”
唐川扭頭看看他，“.......”
“吃飯的話，前面又轉又左轉停車，旁邊有一家不錯的館子，我吃過幾次，挺乾淨的，服務態度也不錯。”凌雲提議道。
唐川撇撇嘴：“是不是小妹特別漂亮？溫柔體貼？”
凌雲一陣遲疑之後，居然點點頭，還用肯定的詞彙確認了一次：“恩，是的。”
他難得調侃了一句：“有沒有上手，幾壘了？”
凌雲目光一凝，趕緊看向唐川，裝作很純潔的模樣，瞪大眼睛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唐川目瞪口呆，餘光落在旁邊擦身而過的妹子，她似乎冷哼了一聲。
“好吧，又被隊友賣了。”唐川坐在那家不算小的泰式火鍋店時才無奈道，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上下打量凌雲一番，真看不出這傢伙是爲女人插兄弟兩刀的狠角色。
“咳咳”凌雲咳嗽兩聲，腆着臉問道：“老大，我能不能......”
不需要看他，唐川就知道他的心早就飛到旁邊那個身穿黑色連衣制服的小姑娘身上，仔細看來，和剛纔碰到的那個還真像。
唐川點點頭，俗話說得好“寧拆一樁婚，不毀十座廟。”別人上班，你讓人家吃飯，他只能呵呵。
“服務員！”
果不其然的是凌雲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他嘟囔着：“不就是上個班嗎？多大的點事，這店又不大。”
搖搖頭，唐川倒是有些想要提醒凌雲了，他可不相信凌雲這種富家大少外加青城的黑老大會喜歡上一個十八九歲就出來打工的女孩子。
恩，沒錯，在凌雲去邀請的時候，唐川就喊了一個服務員，一邊打量着那個小姑娘，一邊詢問，瞭解了她不少的信息。
她叫卞玉兒，剛來這裡上班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年齡也才十八歲，打扮頗爲成熟，很老成。
點點頭，那個服務員對卞玉兒的評價很中肯，這一點唐川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就知道了，她那個時候再怎麼也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遞過去小費，很難得的是她紅着臉拒絕了，義正言辭的模樣讓唐川有些好笑。說起來，她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依舊是外出打工。
“有空請你吃頓飯，聊表心意。”唐川輕輕笑道，看着她在一張紙條上飛快寫下自己的號碼，紅着臉離去。
“老大，你是怎麼又碰到這樣一個不比我家玉兒差的妹子？”凌雲苦着臉問道。他對唐川泡妞的技術是無比崇拜，從一開始到現在，他身邊女人都是換着花樣來的。
“你家玉兒？嘖嘖！”唐川壞兮兮的笑道，眼神不斷地在兩人之間跳轉，難得認真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喜歡她了？你們的身份......”
凌雲道：“身份對於我而言算不上什麼，至於我喜不喜歡她，還真不知道，或許是我喜歡那種感覺也說不定。”
唐川瞭然，提醒道：“這麼說，你也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她了？這樣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謹慎一點吧。她是一個大坑。”
凌雲不明覺厲，想要追問，卻被唐川輕輕搖擺的手指阻擋：“服務員！”
幾秒之後，依舊是剛纔的那個姑娘，她搶在一個走到一半的另一個服務員之前，示意自己前去，怯生生，對視間臉蛋一秒秒紅了起來。
唐川有些後悔，硬着頭皮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裡面是檸檬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的東西。
唐川指了指不遠處忙碌的卞玉兒，又指了指她：“她幾點下班，你又幾點下班？”
“我們倆是一個班次的，八點下班。”
唐川一愣，和凌雲相視一笑，“幫我點些不錯的小吃，消磨一下時間。”
“恩，我們這裡......”
“你說了算，還有你，不去邀請一下她共進晚餐？”
唐川打斷她的話，從桌子底下踢了凌雲一腳，讓他去邀請卞玉兒。
“咚咚咚”唐川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摸着肚子無奈道：“想請你們吃頓飯還真難，我的肚子又得受苦了。”
“噗”她噗嗤一聲笑出聲，做賊心虛般四下張望，看到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才鬆口氣，很熟稔吐吐舌頭，埋怨唐川：“怪我嘍！”
“你叫什麼？我叫齊悅，戰國七雄的齊，喜悅的悅。”她介紹着自己，羞澀地模樣並不做作，更似真心實意。
“你很緊張？”唐川看着他有些緊張的模樣，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