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畢竟是見識過大風浪、經歷過生死別的勇士,明白譚社長既然選擇親自上戰場,就說明譚社長將特異戰士的生命看得極其珍重,甚至不惜以命相護。
所以,杜蘭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招呼陸強、甲拉巴庫以及自己和陸強的兩個小分隊,帶着盛裝六名特異戰士人頭的立柱囚盔,立時動身,向大原城而去。
“馮適,你不要與這些機甲糾纏,去攻打那山莊,查一查特異戰俘的下落。”劉長風一邊親自戰鬥,一邊吩咐馮適。
馮適得令,立即退出戰團,二十公里距離都沒有耐性去飛行,直接用時空隧道瞬間便到了那安西東郊山莊。
幾名留守的武裝機甲突然看到有異德出現,立即衝了上來。
馮適可不想多花心思與他們戰鬥,彈出幾個強念力分身分別奉陪,留下本尊立即對山莊進行全面掃描。
整個山莊,三個院壩,八幢房子,還有大規模的地下構築體,馮適很快便穿梭掃描了個遍。
除了房子裡有大量辦公和實驗設備,地下構築體內藏有大量彈藥而外,馮適並沒有發現特異戰俘的下落。
馮適原本以爲特異戰俘一定是被運送到這裡了,誰知撲了個空,從地下室出來時,因確認山莊無特異戰士,乾脆一動念觸發了地下室裡的所有彈藥!
轟!
地下室裡的彈藥發生劇烈爆炸,瞬間將整個山莊及山莊所在的山體炸得粉碎!強大的衝擊波裹挾着煙塵疾速擴張!
衝擊波瞬間裹住馮適!
但馮適早已用意念將身體護住,讓衝擊波奈何不了自己的同時,卻乘着那衝擊波之勢,如浮在衝擊波上的弄潮兒,被衝擊波推到了天空之中。
馮適盤旋在空中,全面掃描周圍。
劉長風見馮適炸了山莊,知道他沒找尋到特異戰俘,一時大爲光火,將惱怒全都發泄到武裝機甲身上,在機甲中反覆穿插,一旦有機甲被他所制,立即便徙殺爲一撮廢渣。
“現場所有武裝機甲聽着。”
劉長風一邊極力徙殺,一邊說話,其聲轟然,響徹整個安西南郊上空:“我是異德首席長老劉長風!今日我來不是爲了殺戮,只是追回六個特異戰俘,你們若是識相,就乖乖地交出來,我立馬撤兵,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過今晚!”
武裝機甲們根本沒人應答,只是不顧生死地繼續與異德搏殺。
“以爲有更強大的抗徙磁場就可以跟異德糾纏到底?”劉長風見武裝機甲們鐵了心繼續戰鬥,冷笑道:“進不了臆子視界的一切抗爭終究都只是泡影。死亡,對於你們而言,取決於時間或稍長或稍短,取決於特異戰俘或交出或私藏。”
說完,劉長風似乎也嫌自己話多,便不再說話,而是飄然飛到一組團聚着的武裝機甲前。
這是一個由四十九個武裝機甲聚合的大型作戰團隊。
每七個機甲之間參照七星戰陣的佈陣方法爲一個小團隊,七個小團隊之間,以每個小團隊爲一個單元,又參照七星戰隊的佈陣方法協同攻防,既可有效防禦異德的徙能,其還擊又能對異德造成有效威脅,是虛極社觀摩東古軍武裝機甲作戰模式,並結合特異七星戰士甲拉巴庫指導而創造的新型戰法。
“除了特異七星戰陣外,用混元投射陣投射的超級機甲七星陣算是與這七七四十九機甲戰陣旗鼓相當。”黃克儉也飄到劉長風身邊,道:“長風長老,您看需不需要像對付超級機甲七星陣那樣,我們三個長老又通過完美的配合穿插來破解他們。”
聽了黃克儉的話,劉長風卻冷冷地笑而不答。
這時,高玉德也飄到劉長風身邊,畢竟剛剛丟失了特異戰俘,高玉德也想通過配合長風長老破解機甲戰陣化解一下與劉長風之間的尷尬。
誰知,劉長風依然冷冷地笑,似乎連正眼都不想多看高玉德一下。
高玉德正覺得難堪,卻見劉長風擡起右手平肩,輕輕地招了一下。
啾!
一聲鷹嘯,卻是何汶詩法官迅速地閃現在劉長風身邊,在她後方稍遠上空,彩鷹涅槃正泰然飛懸着,淡定地看着劉長風和何汶詩。
劉長風柔情地看了一眼何汶詩,就像丈夫看着自己愛妻一般的眼神。
這一眼,讓黃克儉和高玉德都出乎意料,甚至不約而同都看了一眼後方懸飛着的涅槃。涅槃依然端莊恬靜地懸飛着,不怒不喜。
更出乎意料的是,何汶詩也同樣用柔情的眼神看着劉長風,並報以柔美一笑!
這是在打仗還是在玩風花雪月啊?
再說,雖然大家都是異德,但都習慣幻化爲“生前”人形,所以看起來,劉長風畢竟是個六十多歲半老頭兒形象,何汶詩則青春靚麗、美豔無雙,這倆表情與形象之差,實在極具違和感。
不是說只是師徒嗎,怎麼搞成夫妻了?那涅槃算什麼?
劉長風和何汶詩全然不在乎黃克儉和高玉德的詫異,親密地並肩懸停在空中,笑對四十九機甲的聚合戰隊。
笑對敵方,這是要議和?求對方交出特異戰俘?
當然不是!
只見劉長風的前額處突然射出一道數據流!
之所以說那是數據流,是因爲雖然看起來就像一條粘稠得如同藕粉羹的光帶,但光帶內,似乎有數字、圖像、公式、視頻、模型、導圖、各種線條、各色光斑在隱隱漂浮翻動!
劉長風一下子將那光帶連接到了何汶詩的前額。
聯通的瞬間,數據流是往何汶詩方向流動的,但只一瞬,便轉向,數據流逆向往劉長風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