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風,已經衝過了那扇對開門。
不對,確切的說,是被脈博炸彈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推着撞過了那扇門。兩面門板,轟的一聲拍向兩邊,而後又重重的彈了回去,門板上瞬間炸裂出好幾道可塞進手指寬的裂紋。
“尼瑪!”
劉風雙手抱頭,來了個圓寶殼的跟頭就地飛滾出十多米遠,纔將衝擊力御去,可即使如此,這一下也把劉風震得全身難受,“夠狠,幸虧這第一代脈博炸彈的威力不大,否則風哥我恐怕真得掛在這。”
饒是如此,劉風的外套上也被撕開了好幾條大口子,他把外套甩手扔到一邊,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雪白的合體襯衫,倒是把風哥的身材顯得更加挺拔了。
這時劉風纔打量起自己所有的環境,這裡是渡輪的餐廳所有,兩邊擺着接近二十張桌椅,最裡側還有一個環形吧檯。
在這個餐廳裡,還有兩道門。一道是正對着劉風的對開門,應該是繼續朝着其他艙室延伸的;還有一個側門,憑經驗來看,這個側門應該是通向艙外的。
劉風走到吧檯前,伸手從吧檯裡拽出一瓶紅酒,肩掉瓶塞後仰頭灌了兩口,然後抹了抹嘴道:“日本賭王,第一場賭局我贏了,第二場賭局是什麼?”
廣場聲音緊接着也再度響了起來,“第二場賭局已經開始了,我在這艘船上,我賭你十個小時內找不到我。你只有十個小時時間,如果十個小時內我們不能碰面,我就砍掉程曉汐兩條手臂。”
“我次奧你媽!”
劉風絕對不是一個不冷靜的人,但今天,就在這個時候,冷靜如閻王老大,居然也暴出了華夏人的國罵,而且罵得聲音還極爲響亮。
“呵呵!罵吧,我看你越生氣,我就越開心,咱們有的是時間玩耍。”
廣場聲音帶出一絲調侃玩味的感覺來,“提醒你一聲,這艘船上,可是有不少全副武裝的山口組高手,希望十個小時內,你能活着出現在我的面前哦。不過,我想以你的實力,應該能通過這一關的考驗的,畢竟這艘渡輪不算很大嘛。”
嗖!
廣場聲音剛剛停下,劉風便將手中的紅酒瓶飛了出去。
風哥可不是摔紅酒撒氣,這隻酒瓶掛着呼嘯的勁風,飛向了可能通向艙外的側門。
與此同時,這扇側門恰好被人從外面推開,伴着海上特有的刺骨海風,一羣端着ak47,穿着水手服的日本人魚貫向裡衝來。
啪嚓……
結果,紅酒瓶在第一個衝進來的日本人的臉上炸碎,剩下半瓶紅酒伴着血水,順着這傢伙的臉頰向下流淌,好多下班渣子無規則的扎滿了他的整張臉。
這貨一衝進船艙,結果連一槍都沒來得及開,就被劉風給砸倒了,來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暈了過去。
一酒瓶砸倒一人後,劉風一轉身繞到了吧檯裡面,酒櫃中的各式酒瓶被劉風快速操到手中。
“今天不打地鼠,改成打鬼子嘍,來啊,看你們開槍快,還是我扔酒瓶子扔得快。”
嗖嗖嗖……
劉風的雙手,此時如同風火輪一樣快速飛轉着,一隻只紅酒瓶、啤酒瓶、白灑瓶,翻着跟頭掛着風聲呼嘯而出。
啪嚓!
第二個衝進來的日本人,因爲速度比較快,還被前面暈倒的同伴給絆了一下,結果身子向前一蹌,完全是用自己的臉主動去撞劉風飛來的酒瓶一樣。
結果酒瓶在這位日本哥們的臉上炸得稀碎稀碎的,玻璃渣子和酒水向着四周淺出兩米多遠。
啪嚓!
在第二個日本人被砸倒後,第三個酒瓶又砸在了第三個日本人的臉上。
啪啪啪……嚓!
連續門個酒瓶,在側艙門前砸倒了六個傢伙,結果直接將艙門給堵死了,後面的日本人想都進不來。
然而劉風的手卻沒有停,又是一隻酒瓶,順着側門上方不足半米的空隙飛出。
啪嚓!
一個端着ak的日本哥們,正探着頭向裡面看,還小聲嘟囔道:“怎麼回事?進去六個人,難道打不過一個嗎?咱們可是有槍的啊,爲什麼不開……嘎!”
這哥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隨即一隻啤酒瓶就在他的鼻樑骨上炸開了花。
伴隨着玻璃渣子和黃色的酒水四濺,這個日本人的身體如同一塊大鐵板一樣,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向後拍倒在了甲板上。
“八嘎!裡面的華夏人居然用酒瓶子砸我們。”
“不要臉的華夏人,你敢不敢不用武器?有本事讓我進去啊!”
“華夏人,有種就空手跟我們打,我們保證也不扔酒瓶子。”
艙門外還有五個端着槍的日本人,這幾個傢伙居然在用生硬的華語在跟劉風喊話。
如果這話讓人聽到,恐怕非得笑噴不可。你們讓華夏人不用武器,還保證你們也不扔酒瓶子,丫的,你們有槍好不好?你們的臉皮是怎麼練成這麼厚的啊?
可讓人吃驚的是,劉風居然迴應了他們,而且是用標準的日語說道:“好啊,我不扔酒瓶了,你們進來吧。”
“進!”
五個日本人中,一個明顯帶頭的傢伙,大喊了一聲後,第一個弓着腰向前,將堵在門口的同伴位往外拉。
見帶頭的動手了,另外四個日本人也伸手幫忙。
當清理了門口的障礙後,五個日本人快速衝進船艙內,可是此時船艙內哪還有劉風存在?
“人呢?”
“八嘎牙路,狡猾的華夏人,居然跑了。”
“跑了算他聰明,如果不跑的話,咱們一定打死他。”
因爲沒找到劉風,這五個日本人站在原地,一臉驕傲的互相咬着牛逼。
可就在這時,五人的頭頂上突然傳來了劉風的聲音,“你們五個真是山口組的人嗎?號稱亞洲第一黑道社團的人,就這種水平?”
啊?
五名日本人趕緊擡起頭,此時劉風正倒掛在艙室頂棚橫樑上,更嚇人的是,此時劉風的雙手中各拎着一把ak47。
就在五名日本哥們擡頭的瞬間,劉風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噠噠噠……
子彈從兩支ak的槍口噴射而出,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五名日本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說了不用酒瓶子,因爲我決定跟你們一樣也用槍了。”劉風腰上別勁,身形一個翻轉跳落到了地面上。
扔下這句話後,劉風都沒有再理會地面上的屍體,轉身朝着另一扇雙開門走去。
到了門前時,劉風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擡起右手,對着右手上的天棚扣動了扳機。
砰!
在棚頂上,又一個監控攝像頭被擊碎。
“八嘎,這個華夏人,真不好對付。”某房間內,盯着監控屏幕的日本賭王,輕罵了一聲手,拿起一支對講機喊道:“第二小隊被團滅了,其他小隊全部戴上耳邁,我會隨時給你們提供他的信息。”
轟隆!
緊接着,劉風面對的那扇對開門突然炸碎。
而此時劉風,早已經躲到了吧檯內。剛纔劉風走到門前時,就已經發現在這兩扇門的門底縫隙處,有一根頭髮絲粗線的透明長線。
以劉風的經驗,只是瞄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炸雷引線。所以他先躲到吧檯後,又用一隻酒瓶開道,砸開了對開門的同時,也引爆了炸雷。
當爆炸的餘波消散後,劉風走進了另一個連續的大船艙。
這個艙室居然是廚房,裡側擺放着一排白鋼廚臺,還有好多刀架,擺放着日式料理常用的各型號雕刀。
在兩張廚臺上,還擺着兩份新鮮的三文魚生魚片,只可惜,這麼大的廚房內,卻沒有廚師。
劉風邁步走了進去,並且很不客氣的用銀針挑起一片生魚片送到了嘴裡,“味道不錯,日式調理中的生吃研究得還真是很不錯了。”
“劉先生,你見酒就喝,見生魚片就吃,不怕中毒嗎?”廣播聲音再次響起。
咔嚓!
劉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廚臺上的兩把雕刀操起,翻手將兩把刀同時甩出,切兩刀各指向不同的位置。兩處角落上的監控攝像頭,直接被周刀刺碎。
“劉先生,你太野蠻了,在我的船上到處搞破壞,這很不禮貌。”廣播聲音再起。
劉風自己動手,還摸出了海鮮醬油和辣根,生魚片只有配辣根,那纔是最正宗的吃法啊。
“日本賭王,你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上,綁架一個無辜女孩,你比我更不禮貌哦!”
劉風吃了三片三文魚後,纔開口道:“不過我不怪你,你們山口組的人,什麼齷齪事都能幹得出來,不過就你個人而言,怕我打你們山口組的人打餓了,還給我準備出這些好吃的,我還是挺感謝你的。”
“我以爲你們華夏人吃不慣生魚片,畢竟一些低賤的人,是享受不了這種貴族吃法的,看來你還蠻適應的。”
“不是我蠻適應,而是你們日本人挺適應,生魚片和生牛肉,都是我們華夏人最早發明的飲食料理,也是被我們華夏餐飲界在一千年前淘汰出主流飲食結構的東西,後來被你們學去了,併成爲了你們喜歡的飲食習慣。”
啪嚓!
在廣播中,傳來了杯子撞碎的聲音,看來是劉風的話刺激到了日本賭王。
“劉風,我決定修改第二場賭局的規則,原本我給你十小時時間,現在……只給你五小時。”日本賭王透過廣播說道,而且聲音中帶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