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風嘴上說着一定讓端木洪流重新站起來,手上的銀針也快速扎落在他的右腿上。
與此同時,端木洪流無法控制的大叫出聲,“疼,好疼啊!劉風,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我的腿已經四年沒有知覺了。”
“此爲刺炁,不刺經脈不刺穴,專門刺激你身體中的天生的元炁!”劉風解釋道。
在房外的院子裡,此時恰好走過一個端着藥碗的保姆,房間內端木洪流的喊聲,嚇得這個保姆差點把手裡的藥碗扔了。
可她沒敢聲張,趕緊轉身跑開。
“不好了,不好了……”
保姆跑到二進院子裡,大聲招呼道:“大少爺在房間裡慘叫,可能家裡進來人了!”
譁!
因爲保姆這一句話,四周立刻衝出來十多名保鏢,還有幾個明顯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居然有人進了我們端木家?”
“豈有此理,真欺服我們端木家沒人了嗎?”
“太可惡了吧,洪流已經是個廢人,居然還有人來害他,跟我去看看。”
在三個中年人的帶領下,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衝下三進院。
啊……
當這羣人剛到端木洪流的房間外時,裡面又傳來一聲慘叫,“好疼,我要不行了,我感覺兩條腿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快停下,不要再扎我了。”
聽到這聲慘叫後,爲首的中年人氣得臉色鐵表,擡起右腳重重的踢開了房門。
這中年大叔明顯也是個練家子,實木的房門被他踢得碎成八塊,大片木屑向着四周崩濺。
“哪來的狂徒,敢來我端木家撒野?”
踢開門後,中年跨步邁進房間,並且大吼道:“敢來害我兒洪流,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洪流別怕,三叔我也來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了,居然敢這麼不把我端木家放在眼裡。”
另外兩名中年也跟了進來,在他們身後的保鏢們更是做得徹底,有的在跟進,有的直接破窗而入。
只不過,當三名中年,走到裡屋的臥室門前時,三人同時愣住了。
“爸,三叔、四叔,你們別急。”
多年臥牀不起的端木洪流,此時居然是坐在牀上的,而且還朝着三人擺手道:“是我兄弟來了,他就是曾經在絕密部隊特訓中的第一王牌。”
“第一王牌?劉風?!”爲首中年人,也就是端木洪流的爸爸,臉上突然浮現出了震驚之色,“小夥子,你就是劉風?上一代……”
說到上一代時,端木洪流的老爸突然閉上了嘴。
像端木家這種超然的家族,必然知道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端木洪流的父親,他曾經可是在徐霆飛指掌絕密部隊之前,絕密部隊上一屆的當家人,端木龍!
雖然那時還沒有劉風的傳奇,甚至軍神樑不凡的傳奇也是在他離開後纔出現的,但端木龍無論在軍方,還是在首都上流社會,都擁有着超級恐怖的影響力。
劉風微微點頭,嚴肅的說道:“端木伯伯,是我。如果你有什麼想跟我聊的,請再等一會,五分鐘後我要給洪流下最後三針,他能不能重新站起來,就看這最後三針了。”
嚯!
在這一刻,現場所有人都無法自控的發出一聲驚呼。
“你你你,居然能讓洪流重新站起來?”端木龍此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端木三叔甚至擡起雙手,啪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臉,“我去了,疼啊,看來我不是做夢。”
“劉風,你小子如果能讓洪流重新站起來,我端木家絕對記下你這個大人情。”端木四叔性情直爽,大聲說道。
哼!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哼。
一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老頭邁步走了進來,這老頭身材微瘦,兩東鬢如霜,一雙小眼睛中閃爍着冰冷的光芒,“簡直是胡鬧,洪流少爺的雙腿兩條少陽少陰經形成衰竭性的枯萎,只有通過我用中藥慢慢調理纔有效,怎麼能讓一個年輕小子給亂治?”
“苟大師,這位是犬子的戰友,很了不起的人物。”端木龍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頭很尊敬,竟然是以解釋的口氣在跟他說話,並且還尊稱一聲大師。
可這位苟大師卻一臉痛心之色,道:“這個事……唉!真是胡鬧啊,我爲洪流少爺調理四年了,今天聽說少爺腿部有了感覺,能知道疼痛,這可都是我的功勞,所以立刻過來查看,期望能洪流少爺早日康復過來,可哪新思想……”
“這……”
端木龍和他的兩個弟弟,此時也都露出了爲難之色。
苟大師是首都有名的大中醫,如果別人現在說劉風不行,可能端木家的人不會相信,但苟大師開口,必然會讓所有人都對劉風產生質疑。
可此時此刻的劉風,甚至都沒有扭頭去看這位苟大師一眼,只是盯着端木洪流,認真的問道:“洪流,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當年在絕密部隊時,誰不知道第一王牌劉風是醫武雙絕?”
端木洪流連半點猶豫都沒有,便堅定的說道:“而且我知道,苟大師給我吃的藥一直都沒起過作用,我的腿上有了感覺,那是你剛纔給我下針之後才發生的。”
嚯!
現場所有人再次驚呼出聲。
醫生在怎麼自吹醫術高明都沒用,病人自己的感受纔是最直觀,最真實的啊!
苟大師的臉上,瞬間浮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紅色,他不敢針對端木洪流,卻指着劉風問道:“小夥子,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騙得洪流少爺對你如此信任,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怎麼進的端木家?”
“跳牆進來的。”劉風也不隱瞞,並且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跳牆?太胡鬧了。”
苟大師像是抓住了一個關鍵點,大聲說道:“各位聽聽,一個**入室的年輕人,這樣的人你們也能信任?這樣的人,你們敢讓他給洪流少爺亂治病?亂下針?你們不怕因爲他的胡鬧,以後洪流少爺真的永遠成爲廢人嗎?”
“這……”
端木家的人,再次被苟大師煽動得猶豫了。
可劉風的反擊更爲犀利,“苟大師,那我問問你,我不給洪流施針,以你的方法治療,要多少能讓他站起來?”
“我,我我,我覺得,他還需要調理一年左右,應該會有重新站起來的希望。”苟大師說出這句話時,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了。
呵呵!
劉風冷笑道:“一年左右!苟大師,如果你怕我把洪流治壞了,出來質疑我,我不會怪你。可你不是,你明顯是怕我搶了你的飯碗啊,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四年來,在端木家賺了不少錢吧?”
“我我……你你……”苟大師臉色越發發紅了,甚至有些紅得發紫,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我爲醫者,收點診金有什麼不對?你覺得我說還要一年,你不服嗎?難道你亂扎針,就能讓洪流少爺站起來?你敢說能嗎?”
“時間到了!”
就在這時,劉風擡手捻出三根銀針,“我能不能,你看着就好了。”
噗噗噗!
緊接着,劉風的三針同出,居然全部紮在了端木洪流小腹處的氣海、關元、神闕三大要穴上。
呃!
與此同時,端木洪流的臉也瞬間紅了起來,是因爲劇烈疼痛而脹.紅的。這種疼痛,讓端木洪流有些無法忍受,甚至從他的喉嚨中,不時發出呃呃的聲音,有如野獸在咆哮!
“看到了吧,這小子把洪流少爺治出大毛病了。”
藉着這個機會,苟大師突然發難道:“神闕爲先天之本,亂下針要出人命的。氣海爲後天之本,亂下針會大損元氣。關元更是爲先後天的扭帶重穴,在這三穴上同時下針,這是要殺啊!”
“劉風,你……”端木龍此時受不了了,他大步走進臥室,指着劉風道:“你雖然是洪流的戰友,可是卻**入室,如果你真的讓我兒子……”
啊!
就在這時,端木洪流突然發出一聲無法忍受的大吼。
並且在這一剎,可能是過份疼痛刺激的,端木洪流居然從牀上一躍而起。
“麻辣隔壁的,劉風,我不行了,挺不住了。”
跳起來後,端木洪流自己擡手將小腹處的三根銀針快速拔了下來,隨後一邊揉着肚子,一邊不停的走着圈,還歇斯底里的吼道:“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啊!”
此時的端木洪流只覺得疼,可是他卻沒發現,現在房間裡所有人,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尤其是那個苟大師,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並且不受控制的喃喃自語道:“站起來了!不可能啊,他的經脈枯萎,按理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的,爲什麼,他爲什麼能站起來,還能走路了?”
“咦!苟大師,你原來一直都認爲洪流這輩子不可能站起來的啊?”
劉風突然扭回頭,盯着苟大師,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你是這麼認爲的,那麼,你爲什麼還要給洪流調理四年?爲什麼剛纔還大言不慚的說收點診金應該?爲什麼你還說再調理一年左右,洪流有站起來的希望呢?”
嗯?!
聽到劉風的三個質問後,所有端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苟大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