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衝出包間後,韓琳兒已經暈倒在地上,而段宏偉像個木乃伊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右手不斷的留着鮮血 … …
“我操你媽的!”李辰輝瘋狂的衝向段宏偉就是一腳,宏偉向個毫無縛雞之力的老者一樣被踹翻在地上,黃帥和段宏偉攔住發狂的李辰輝,劉爽很快的從驚嚇中醒過來,拖下上衣將韓琳兒的頭包住,同時KTV的保安也趕了過來,氣勢洶洶的詢問誰擾亂治安,
“對不起,哥們喝多了---”
“小安跟他們費什麼話,120,110一起打!沒看到有人暈倒了!”一個彪形大漢大步跨了過來打斷我的話厚重的聲音像是悶雷,“把他們給我架出去!一會都交給警察!”
“有事好商量,不要驚動警察麼,只是哥們喝多了,胡謅把這幾個沒出息的拉到屋裡去,丟人!”壤駟坤向我使了個眼色,我走到劉爽面前她告訴我韓琳兒沒有受傷血可能是短宏偉的,我心才放下男生受傷總比女生要強得多,
“自己能解決?”彪形大漢攔住正要報警的小保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壤駟坤點燃一眼猛吸了幾口,“大學生吧。”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點點頭,可憐巴巴的望着保安,
“少給我來這個!給你們十分鐘時間馬上離開這裡!”說完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轉身離去了。
“人工呼吸吧!”
“一邊呆着去!”李辰輝將我推到一邊,懷抱着韓琳兒給她掐人中,劉爽沈夢夢在一旁默默的祈禱着,段宏偉木然的坐在一旁右手還不斷的流着血,像具沒了魂的空殼,壤駟坤遞給他一包紙巾,黃帥倚靠在門口抽着煙… …
“宏偉沒事吧。”韓琳兒緩緩睜開眼睛詢問道,
“他對你做了什麼!”李辰輝焦急的問道,韓琳兒掙脫開辰輝走到段宏偉面前:“快把手給他包上啊!”
接下來韓琳兒把外面發生的事大致的說了一下,因爲她的話有些尖銳沒有顧及到段宏偉的感受,段宏偉一時失控拿着酒瓶拍向韓琳兒身後的牆上,酒瓶被拍碎玻璃刺破了他的右手,韓琳兒從小就有暈血的毛病,一看到段宏偉血淋淋的手尖叫一聲暈了過去,同時我們也衝了出去… …
簡單的給段宏偉包住了手,一羣人垂頭喪氣的走出TKV,出門時保安像是沒有看我們似的一動不動杵在門口,辰輝,韓琳兒,劉爽,沈夢夢打了一輛車先走了,段宏偉執意不上車,
“你倆先回去吧,我陪他走走!”我向黃帥說道,
“你能行麼?”
“沒問題,你們回去看住辰輝不能再出亂子了,操!都什麼跟什麼啊!”隨手給他們關上車門,
“一切小心,有事打電話!”壤駟坤探出頭丟給我他的錢包,出租車消失在我們你的視線後,我拉着段宏偉坐在路邊望着絡繹穿梭的公路,想死的心都有,我們這是他媽的上學!
以前我坐在破爛的小學教室裡,想着以後的生活心中充滿了憧憬,現如今寬敞明亮的大學教室我卻懶得進去,想着從前的自己心中滿是懷念;那些年,我的理想是報效祖國,現在的理想是可以賺到許多錢,而且在盡情的揮霍青春;以前我或是我身邊的男生女生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而現在我身邊的男女在大庭廣衆之下擁抱接吻還嫌別人礙事,或者像我們一樣的羣體長逛KTV,閒蕩迪廳耍愛情悲劇;以前的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現在我想哭也不能哭,不想笑也得笑,人生就有這麼多無奈,想了很多才發現段宏偉還像個死人一樣坐在那。
“宏偉,手疼麼?咱們走吧,我褪都坐麻了。”
“跟我去買幾瓶酒。”段宏偉突然的一聲悶雷令我一驚,剛纔一直是我在唱獨角戲,沒等我回答他站起身徑直向走去東張西望的尋求菸酒店,我也不自討沒趣像個小嘍囉一樣跟在他身後… …
“小周---沒事。”
“哦。”
我藉着閃爍的霓虹燈撇了他一眼自娛自樂的繼續前進,不知走了多久,感覺很疲憊,前面就是我經常光顧的河,看着粼粼的河面產生一種無名的親切感,河面的冰已經開始融化了,冷風過境我隨之一抖,古云借酒消愁,抽刀斷水。
轉身向宏偉說:“在這裡坐坐吧!旁依冷河,舉杯尋月也許算是很有意境的。”
段宏撿起一塊小石頭丟到水中,卻沒有引起圈圈漣漪,石頭在冰面上滾了一段停了下來,他嘆口氣遞給我一瓶易拉罐:“今晚就這了!”
“哥們陪你!幹!”
冰涼的啤酒順着我乾渴的喉嚨流入腸胃:“透心涼!爽!”
“再來!”
“喝!”
夜風很冷,刺颳着我一籌莫展的臉,刺痛着段宏偉受傷的心靈,我收拾一下地上的垃圾想不遠處的垃圾箱走去,
“我的天!”走近一看,嚇了我一大蹦,驚呼一聲,轉身跑回段宏偉身邊,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宏偉向我投來疑問的神色,我顫顫巍巍的說:“你—你看那—個垃圾箱—”
“有問題麼?”
“問題大了!那是一個人!全在那一動不動的大活人!”
“沒看錯?”宏偉將信將疑的看着我,月光的河色的映襯下他的臉略顯蒼白,
“沒--沒看錯,我還踢了一腳呢,軟乎乎的!”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去找他乾一杯。”言罷便向前走去,
“瘋了把你!”我拉住他,“萬一要是個神經病瘋子什麼的呢!”
“那不去了!”段宏偉一屁股坐下,仰身躺了下來,我擡頭望望深邃的天空,一閃一閃亮晶晶。繁星璀璨,皓月當空,如果換個心情,這將是個不錯的夜晚。
“偉哥,你冷麼?”我實在忍受不住這殘酷冷風的襲擊,試探性的問道,我得想辦法把他弄回去,
“氣溫再低,風再烈也比我的心暖和。”
“啊!風!冷風!冷風吹!冷,我冷,你不冷,啊嚏!”我誇張的緊了緊衣服,象徵性的的跳着,
“你回去吧,被凍病了!”
“不是吧!我自己回去?你忘了我是路癡!而且還是大半夜的,你看凌晨二點半!”
“給,穿上!”宏偉脫下外套,丟到我手中,我趕忙給他重新披上,這傢伙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在這坐一晚上了,回了壤駟坤詢問的短信,我開始一連串的打噴嚏,甩鼻涕。最後這小子終於心軟了,給了我一拳:“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