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在確定槍是假的後,立刻聯繫了乘務長,然後空警就將特維奇制服。
一般的國際航線都會有一個空警,而空警很多時候會僞裝成同機乘客,混跡在乘客中。
雖然特維奇不斷的解釋,可是空警和其他的空乘人員顯然是對特維奇的解釋並不相信。
特維奇說是這小孩陷害他的,而這把玩具槍是這小孩的。
可是特維奇顯然無法解釋清楚,爲什麼玩具槍會到他的手中,而他又爲什麼會拿槍指着小孩。
當然了,因爲這件事不算嚴重,所以在通報了航空公司後,還是決定正常飛行,並沒有返航的計劃。
不過特維奇顯然就要面臨着許多的控訴,擾亂正常飛行,違反航空安全法,攜帶危險品等罪名。
在航空安全法律中,如果在飛機上發現類似槍械,不管是真槍還是假槍,都將被當作危險品而被提起訴訟。
老美是個經常受到恐怖襲擊的國家,所以對於安全問題和恐怖分子的制裁是非常嚴厲的。
如果特維奇真的被認定爲恐怖分子的話,那麼他所面臨的將是非常嚴重的刑罰。
“你們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恐怖分子……我是被陷害的,是那個小孩陷害我的。”
因爲經濟艙的乘客較多,所以爲了避免混亂,特維奇只能被扣在商務艙內。
特維奇的雙手被拷着手銬,依然不甘心,不斷的向身邊的空警解釋着。
他不是沒進過監獄,不過最多不超過三個月,因爲特維奇很清楚如何將重罪撇清。
比如說他在詐騙成功後。會做一些小偷小摸進入監獄或者上法庭,以此來逃避受害人的追溯。
可是這次不同。特維奇非常清楚,如果事情不解釋清楚的話,那麼他所面臨的刑罰將超過十年,甚至更長。
“你就和法官解釋吧。”空警冷漠的回答道。
特維奇真的怕了,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求助的看向不遠處的白晨。
“小朋友,你給他解釋一下,我求求你了。”
“解釋什麼?解釋你就個是個騙財騙色的老雜毛嗎?還是說,你騙我錢的時候,還作弊出老千?”
特維奇的臉色一陣紅白。白晨冷笑一聲,特維奇看向其他人:“對了……他們也看到了,他們一定看到了。”
空警看向商務艙內的其他乘客,這時候西斯比勒開口說道:“看到什麼?看到你握着手槍,指着我的朋友嗎?還是說你想要詐騙的過程?對了,邀請一個未成年人賭博,那就是詐騙。當然了……以你的能力顯然是詐騙未遂,我覺得你應該去當劫匪。”
特維奇終於死心了,他確信這些人不會幫他說話作證。
他咬牙切齒的看着商務艙內的每個人,眼中充滿了恨意。
“你們不要以爲這事就這麼完了!你們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入獄嗎?”特維奇惱怒的看着白晨和其他人。
“先生。”科林站了起來看着空警,義正嚴詞的說道:“我覺得這個人已經對我和我的女友造成很嚴重的人身威脅,我將會對他提起個人控告,同時我也希望你在飛機上能控制住他。避免他傷害我和我的朋友。”
“當然沒問題。”空警毫不猶豫的給了特維奇的腹部來了一拳。特維奇已經痛的跪在地上痙攣乾嘔起來,空警看向科林:“科林先生。我們能夠合個影嗎?”
“當然沒問題。”科林很滿意的說道。
特維奇低沉的吼道:“你們等着瞧。”
白晨拿起電話,撥通了卡羅琳的電話:“喂,卡羅琳嗎,f逼能夠查的到在我這個航班中有個叫做特維奇的乘客,詳細的資料嗎?”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卡羅琳那邊就傳過來一個簡訊。
白晨看着簡訊上的資料,然後將手機遞給空警。
空警看着手機上的信息,眉頭越發的緊鎖起來。
因爲簡訊上關於特維奇的資料,實在是太豐富了,特維奇簡直就是一個詐騙百科全書,而且百分之九十以上全都是女人,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是未成年和老人。
受害人超過一百個,並且許多人因此傾家蕩產,甚至破產。
而特維奇卻只因爲盜竊罪而入獄四次,每次刑期都不超過半年,減去拘留期,估計真正進監獄的時間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特維奇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江洋大盜,殺人如麻,可是其禍害程度絲毫不亞於一個恐怖分子。
這就是空警對特維奇的印象,簡直就壞到了極點。
其實特維奇和恐怖分子完全扯不上關係,白晨只是營造出一種特維奇罪大惡極的錯覺,讓空警不自覺的將特維奇視作危險人物,這其實就是所謂的擾亂執法人員情緒,從而影響其判斷的典型。
在法庭上律師也經常使用這種方法,影響法官和陪審團的情緒,對某一方產生同情或者厭惡,從而造成審判偏差,畢竟陪審團和法官都是人,都會受感情影響。
當然了,作爲一個空警,他並不能決定特維奇的刑罰,可是卻會通過作證,讓特維奇變成一個極端危險的嫌犯。
特維奇在看到自己幾乎所有大小事情出現在白晨的手機上之時,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挑錯對手了。
而此刻在經濟艙內,幾個阿拉伯面孔的男子正在低聲細語的交流着。
“埃米爾,那個空警剛纔進入商務艙後就沒再出來。”其中一個戴着白色頭巾的男子對坐在中間頭戴紅白相間格子頭巾的男子說道。
‘埃米爾’在阿拉伯中是親王的意思,這個頭戴紅白相間格子頭巾的男子,就是穆斯林聖戰組織的首領之一,同時也是國際通緝犯納賽爾。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認得出他的身份,因爲他已經徹底的改頭換面。
穆斯林聖戰組織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那就是拒絕西方的文化與資本對穆斯林國家的入侵,同時還接受各國所謂的有識之士的加入。就比如說不久之前,還有人通過網絡通信,聲稱希望加入聖戰組織,只是缺乏路費,居然騙取了聖戰組織的幾千美金,一時間讓聖戰組織淪爲笑柄。
而這次由埃米爾親自率領的行動,就是爲了洗刷這段時間來,聖戰組織所蒙受的恥辱。
對於各國的恐怖組織的定義,國際上有個標準,每個組織都可以有各自的立場。可以是軟弱也可以是強硬,但是不能極端,就比如說襲擊平民場所,不能危及公共安全。
而聖戰組織之所以被定義爲第一恐怖組織,最大的一點就是每年都能生產出不少‘合格’的人肉炸彈。
而這些人肉炸彈很多時候都是以女人和孩子作爲載體,因爲小孩是最容易操控的人羣,而女人在穆斯林世界則是非常沒有地位。
即便是在一些生產石油的富有穆斯林國家裡。女人的地位也非常低,在公衆場合甚至不允許露臉。
曾經有個美國遊客在迪拜被qj,而迪拜的法院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居然判處了女人罪有應得,甚至還將之監禁了半年,對於罪犯反而無罪釋放,理由就是那個美國女人沒有戴面巾。(這是真實事件。而且就是前年的事)
這種不可理喻的事情。在如今這個社會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可是卻真實的發生了。
可見一些極端的教義下。總會催生出極端不理智的信徒。
聖戰組織則是這種打着宗教旗號,卻做着極端恐怖活動的組織。
納賽爾沒有答話,而是一直閉着眼睛,似乎已經睡着了一樣。
不過熟悉納賽爾的人都清楚,這傢伙可是一個瘋狂的魔鬼,即便是在睡着的時候。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當初他將自己的孩子當作人肉炸彈的事情。
過了半餉納賽爾睜開眼睛,語氣平淡至極:“計劃照舊。”
爲了這次的計劃,聖戰組織可是準備了半年之久,爲的就是給他們的頭號敵人美國一個沉重的打擊。
別看機艙裡都是普通乘客,實際上有三分之一都是他們的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通過整容和皮膚改造,完全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甚至就連空乘人員,也有一半都是他們的人。
包括兩位駕駛員,他們並不是原本的機長和副機長。
在大部分乘客都沒有察覺的時候,飛機早已偏離了原本的航線,正在向着一個陌生的航線上移動着。
這條航線是經過聖戰組織多番的考證過的,絕對的安全,不在任何國家勢力的空中管制範圍內。
飛機正在向着陌生的海域飛去,沒有人察覺的出飛機的異樣,包括商務艙的那幾位乘客。
就在這時候,飛機廣播響了起來:“諸位尊敬的乘客,因爲飛機左翼發動機發生故障,飛機不得不迫降在最近的機場,目前已經聯繫了最近的海丁克海島的小型機場,請每位乘客配合乘務人員,綁好安全帶,飛機將在半個小時內停降在海丁克島嶼小型機場,感謝諸位乘客的配合,謝謝。”
廣播一出,乘客之間就開始抱怨起來,也有的大叫倒黴,居然遇到這種麻煩事。
海丁克小島,聽都沒聽說過的島嶼,不過能夠有小型機場,估計也是某個旅遊島嶼吧。
基本上沒有誰有懷疑,商務艙內的衆人也只是有些微詞。
就在這時候,一直被拷在座位上的特維奇開口說道:“海丁克?哪裡有什麼海丁克小島,聽起來就像是阿拉伯語中勝利者的意思。”
“少胡說八道。”空警白了眼特維奇,臉上寫滿了不屑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