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剛剛收起火球與毒球,就見到吳德道幽幽醒來,看來他的修爲相當深厚。
自己剛剛驅散他的毒傷,他就已經轉醒。
吳德道顯然沒料到自己還能轉醒,更不明白白晨爲什麼會在這裡:“我沒死?”
“見到你的救命恩人,還不趕緊的跪地磕頭,感恩戴德。”
“讓我死吧。”吳德道很乾脆的閉上眼睛,沒有半點感激的表情。
“好啊……”白晨的指尖突然冒出一團綠色的毒氣。
吳德道嗉的一聲,猛的彈起來,直接竄出兩三丈外,驚恐的看着白晨。
“小子,道爺我就隨口說說,你要不要這麼認真。”
這時候,衆人已經聽到破廟內的動靜,全都走了進來。
只是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道長,你……你沒事了?”
方子妍最是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滿臉的錯愕。
淵龍則是一臉的高興:“白晨,謝謝你。”
“白晨,難道你有碧鱗奇毒的解藥?”方子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知道白晨會一些醫術,畢竟當初在青州城的時候,淵龍傷的那麼重,還不是被白晨在那麼短的時間治好了。
不過她還是不覺得,白晨可以解碧鱗奇毒的毒傷。
吳德道也是有些疑惑,白晨的修爲肯定的不到三花聚頂。
自己都逼不出碧鱗奇毒,以白晨的修爲更不可能。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白晨有解藥。
只是這碧鱗奇毒卻不比一般的毒藥,這是無藥可解的。只有憑修爲強行逼出。
“現在知道本神醫的手段了吧,爾等還不跪地膜拜。”
“不要臉。”秦可蘭白了眼白晨。
白晨撇撇嘴,不以爲然道:“牛鼻子,看在你救了淵龍一命的份上,我也救你一命,如今算是扯平了,請吧,別讓我再遇上你。小心大爺我取你狗命。”
“白晨,對道長怎麼說話呢。”淵龍沒好氣的哼了聲。
“哎呀……我的傷還沒好,要死了要死了……”吳德道很沒品的裝起傷痛,一臉虛假表情,是人都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容我再休息片刻。”
“那你休息好了,我們走。”白晨二話不說,丟下吳德道掉頭就走。
“走?這半夜三更的。能走去哪裡?”衆人都跟在白晨身邊,不解的問道。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白晨的臉上露出一種森然恐怖的笑容,所有人沒來由的渾身一顫。
唯獨吳德道臉色淡然:“我正好和神策軍有些債務上的糾紛,不如一同去,正好收一些利息。”
“道長。你重傷初愈,是不是再休息些許日子?”淵龍擔心的問道。
“休息就不用了,白兄弟可是煉丹大宗師,施捨給在下幾顆丹藥就夠了。”
“好啊,一顆補心丹五百萬兩。一顆小還丹一千萬兩,你是刷卡還是現錢?”
“額……何謂刷卡?”
“把你的臉伸過來。讓我打十巴掌,一巴掌就抵一百萬兩。”
“呵呵……別這麼小心眼嘛。”
“我小心眼,可我不缺心眼。”
“你這巴掌拍下來,我這臉上就得脫層皮,你忍心麼你?”
“哪裡哪裡,反正道長臉皮這麼厚,換上一兩顆丹藥,還是綽綽有餘的。”
白晨倒也沒多做爲難,淵龍幫着說了幾句話後,白晨丟給吳德道一顆還心丹和一顆小還丹。
吳德道倒是跟捧着寶貝似的,不斷的用髒兮兮的袖口不斷才擦拭着丹藥,捨不得服下。
“道長,你是如何與神策軍結仇的?”
“他們哪裡是結仇啊,這賊道士本來就是神策軍的走狗,估計是被搶了老婆之類不共戴天的大仇,然後反目成仇了。”
對於白晨霸氣的評論,吳德道滿臉不在乎:“我也沒想着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是混吃等死,誰知道天樞那王八蛋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好歹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秦可蘭瞥了眼白晨,衆人都是一副領然的表情,這不就與白晨完全一樣的性格麼。
若是沒有必要,這小子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慵懶,絕對屬於混吃等死的類型。
“就因爲前兩天晚上,神策軍派你來刺殺我,結果你敷衍了事的緣故?”
看着吳德道一臉死爹媽的臉色就知道答案,吳德道沒好氣的罵了生:“早知道就費點手腳弄死你算了。”
“誰弄死誰還不定。”
兩人就這麼一路上罵罵咧咧,旁人則是主動退開幾步,免得他們要真的上演全武行,也不會殃及池魚。
“你知道如今神策軍總,有什麼高手麼?”
“所謂的高手不少,不過能入你眼界的只有一個。”
“誰?”
“天樞!七星之首,我便是被他打傷的,以他的武功修爲,即便你我聯手,也只有五成勝算。”提及天樞,淵龍的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吳德道也難得的收起浮誇的性子,臉色凝重的說道。
“除了他之外,就沒別的高手了?”
“應該是沒有了,這些日子被你殺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幾隻小貓你也未必看的上眼。”吳德道看了眼白晨:“你想好如何行事沒有?”
“想什麼?不就是大刀闊斧的衝入神策軍營地,然後亂殺一通麼?”
吳德道掩面淚奔:“當我沒說。”
突然,一個身影竄到路中間,擋住衆人的去路。
所有人原本都繃着神經,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出現。全都嚇得拿起武器,差點便要打砸過去。
“白晨哥哥!”銘心眼中憤憤不平的看着白晨。
“哈……銘心。這麼遲了,你還有閒情雅緻在外遊蕩,賞月的吧?”
這時候,路旁的樹叢中,又走出幾個人來。
盈語、沐清風、沐婉兒全都走了出來,每個看向白晨的目光,都帶着幾分怒意。
事實上白天的時候,白晨訓斥銘心。不許她晚上出門。
一回頭,銘心就勾搭上了沐婉兒和沐清風,爲了逃避白晨的問責,就連盈語都拉上了,顯然是吃準了白晨不會對盈語發脾氣。
銘心自然是把白晨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對幾人說了一遍,暗中定計,要來湊個熱鬧。
結果。他們在白晨與左中仁商定的埋伏地點等了大半個晚上,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上當了,那就白混了。
等他們跑到官道上的時候,發現神策軍屍橫遍野,在沐婉兒和銘心辨認之後。確定是白晨下的手,這才心急火燎的四處找尋。
結果白晨連一隻小魚小蝦米都沒留下,絕對的三光政策。
銘心看了眼白晨身後,還有白晨拉着的阿嵐,又不好發作。
“白晨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回滄州城,一起吧。”
“白晨哥哥。不是說去殺神策軍大壞蛋嗎,幫淵龍哥哥報仇嗎?”白晨來不及耍手段,阿嵐已經暴露了他的意圖。
看着幾道殺人的目光,白晨訕訕的看着衆人:“啊,差點忘了正事,銘心,這丫頭名叫阿嵐,我家妹子,你要是方便,幫我帶回滄州如何?”
銘心眯起眼睛,也不理白晨,一個輕盈身法繞過白晨,笑臉盈盈的走到秦可蘭面前。
“你是秦可蘭姐姐吧,我是七秀弟子銘心,妹妹給姐姐問安了,這些日子都是我陪在白晨哥哥身邊,白晨哥哥這些日子招惹了幾個女子,去了幾次青樓,銘心都記得一清二楚,不如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神策軍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讓那些逆賊多活一日,便有更多的百姓遭殃,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能在路上拖延!所以必須儘早將之剷除,銘心,你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絕對沒有,我舉雙手雙腳贊成。”銘心笑嘻嘻的叫道。
“好!那我們就共討逆賊!”
吳德道拍了拍白晨的肩膀:“不容易啊。”
“唉……生不容易,活不容易,生活更不容易啊……”
雖說加入了銘心、沐清風、沐婉兒和盈語,讓隊伍的戰鬥力翻了一番。
不過隊伍裡還是有些硬傷,阿嵐和淵河完全沒有戰鬥力,秦可蘭的實力偏弱,淵龍重傷初愈,再加上斷了一臂。
“淵龍,你和可蘭留下來照顧阿嵐和淵河。”
淵龍想要拒絕,想要與衆人一起去戰鬥,不過看到白晨的眼神,也想到自己的情況,最後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兩個小傢伙的。”秦可蘭善解人意的說道。
只是眉宇之間,帶着幾分失落,曾幾何時,她也是天之嬌女,是青州城出名的年輕才俊。
可是跟隨在白晨身邊,她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不是那麼優秀。
不止是與白晨相比,白晨身邊出現的形形色色的女子,也都是遠遠超越她的天賦與修爲。
白晨似是看到秦可蘭眼中的不甘,攬過她的肩頭,淡然笑道:“等這仗結束後,我便拿一套全新的內功心法、外功法門和武功給你。”
畢竟是自家女人,自然要額外照顧,秦可蘭的臉上微微笑起,點點頭不再有怨色。
“前面就是神策軍營地了!”吳德道指着遠處,一片火光通明的營地。
“他們還真是膽大妄爲,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安營紮寨。”
“膽大妄爲!?”突然,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地面開始出現一道深溝,向着白晨等人不斷的延伸過去:“敢接近這裡,膽大妄爲的應該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