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並不爲西納擔心,他也只是象徵性的阻攔一下。
西納表現的越是出色,他就越是不願意西納進門。
他寧可自己兒子娶一個平凡的女人,而不是如西納這樣強勢又聰明的女人。
當然了,他不會去反對兒子的決定,因爲他知道,這世界上男女的問題是最敏感的話題,如果自己把態度表明了,反而會激起兒子的逆反。
所以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順其自然,,這也是天元家族歷代的準則,不過分干涉後代的決定,特別是婚姻。
天元家族最不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天元家族不缺錢也不缺權,甚至在這兩點上,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
所以並不需要爲了家族利益而犧牲兒女的幸福,如果晚輩能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當然不錯,可是如果能找到一個滿意的,長輩同樣高興。
當初奧德里奇同意兒子和西納相親,也僅僅只是同樣他們見面,而沒有去幹涉他們的決定。
神海家族當然不錯,如果能夠和天元家族合作,那麼天元家族的確能夠取得很多利益,不過這些利益還不足以讓奧德里奇去ao控萊特的婚姻。
不過在見面之後,萊特對西納很滿意,並且也沒有如當初那麼的抗拒,再加上神海家族那邊的催促,所以在萊特沒反對的情況下,奧德里奇才順水推舟。
西納一個人進入維修倉庫,奧德里奇一直等着,不過他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的,一方面他希望西納能夠解決問題。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這位還沒過門的兒媳婦能夠死在裡面。
沒過多久,西納就帶着阿林特從維修倉庫出來了。
來到奧德里奇面前的時候,身邊保鏢立刻擋在面前,他們擔心阿林特突然暴起傷人。
“奧德里奇先生,現在他屬於您的了。”
奧德里奇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西納這麼快就解決了問題。
難道他們是串通好的?
也不對,如果他們串通的,那麼西納應該直接滅口,而不是交到自己手上。
她應該知道,如果把人交到自己手上,他的所有秘密都瞞不住。
所以,這件事應該和她沒關係。
不過奧德里奇倒是很好奇,西納是如何說服阿林特的。
“西納,你現在應該叫我父親了。”
西納微笑着看着奧德里奇:“父親。”
“去準備一下吧,快要到時間了。”
“好的,父親。”西納就如乖巧的女兒一般。
“去將白晨叫過來。”奧德里奇說道。
十分鐘後,白晨來到了奧德里奇的面前,不過白晨第一眼看到阿林特的時候,發出一聲驚疑聲。
奧德里奇滿臉的得意:“怎麼樣?這是那個兇手吧?”
白晨看了眼奧德里奇:“精神壓迫,你的手下有這麼強悍的人嗎?”
“額……什麼精神壓迫?”奧德里奇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白晨有些意外,白晨以爲是奧德里奇的手下,奧德里奇應該知道手下的實力。
“我不一定非要知道每一個手下的能力。”奧德里奇故作平淡的回答道。
“簡單的說,就是用眼神把人嚇傻,差不多就是這個概念。”
“用眼神把人嚇傻?”奧德里奇回頭看了眼阿林特,他發現阿林特跟着西納出來後,一直表現的非常平靜,最初他以爲是阿林特已經認命了,此刻看起來,他不像是平靜,更像是呆滯,雙眼無神,表情呆滯。
“用眼神就能把一個人嚇傻?”
“普通人當然做不到,所以我才驚訝你手下的實力,這個兇手的實力不弱,可是那個能夠對他使用精神壓迫的人更強。”
“那他不就是廢人了嗎?”
“他的精神崩潰了,不過不代表他真的傻,該問的問題,他都能回答你,而且是毫無保留的回答,不會有所保留,他的內心根本就無法拒絕任何的問題,不過你問的越多,他死的越快。”
“這又是爲什麼?”
“心力交瘁。”
“你叫什麼?”奧德里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話。
“阿林特。”
“你來這裡做什麼?”
“擾亂婚禮,破壞天元家族與神海家族的聯姻,如果可能的話,殺掉你。”
這個人的目標是自己?奧德里奇眉頭一挑:“誰給你下的命令?”
“布南斯。”
奧德里奇懷疑的看着阿林特:“你確定是布南斯?”
“是的。”
“你是神海家族的人吧?爲什麼要聽從大地家族的人的命令?”
“因爲如果我成功的話,我就能夠進入大地家族,同時豁達極大的權力。”
奧德里奇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在一個大家族內,都是有內鬥的,他也經歷過家族的內鬥與爭權。
不過大部分時候,彼此都還剋制着自己的底線,沒有誰會行差踏錯。
這個底線就是以不出賣家族利益爲前提,可是阿林特居然直接的出賣了自己身上流淌着相同血脈的家族,而試圖進入其他家族。
“你爲什麼要出賣神海家族的利益而爲加入大地家族?難道神海家族和你不是親人嗎?”
“西納奪走了我爺爺的權力,我爺爺也死在她的手上,我們這條支脈已經完全沒落了,我要更都的權力。”
嫉妒會讓人瘋狂,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半年前,西納和阿林特的身份是對調的,阿林特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家族內舉足輕重的人物,掌握着巨大的權力,所以阿林特面對西納的時候,也是以上位者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是半年後,他面對西納的時候,卻不得不低下驕傲的頭顱。
身份的對調,讓阿林特無法接受,他需要從西納的手上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是爲此出賣家族利益也在所不惜。
半個小時後,奧德里奇問了很多的問題,同時爲了確保阿林特沒有欺騙他。
他特意前去調查一些問題,確定阿林特沒有撒謊。
不過就如白晨說的,奧德里奇問的越多,阿林特就越是萎靡。
這應該就是白晨說過的,心力交瘁吧。
“白晨另外一個殺手有線索了嗎?”
“沒有,相較於這個,第二個纔是真正的殺手,他可比這傢伙難纏的多。”
奧德里奇已經不敢再輕視,阿林特一個業餘水平的殺手,就已經引起這麼大的麻煩,那麼莊園裡隱藏的第二個職業殺手,又將會有什麼謀劃?
奧德里奇現在只希望快點找到第二個殺手,免得又出現什麼危險狀況。
“一點辦法都沒有?”
“首先要搞清楚那個殺手要做什麼,爲了殺人?殺誰?還是爲了偷東西?”
“如果是殺人的話,不外呼我們父子,至於說偷東西,我家裡值錢的東西多的事,我怎麼知道她要偷什麼。”
“如果只是爲了刺殺你們父子,這個問題倒是不大,嘉麗文在肯特身邊保護他,出不了事情,如果是殺你的話,要不你來做個魚餌?”
奧德里奇臉頓時黑了,從來都是他要求別人做餌,從來沒有人要他做餌,也從來沒有人敢讓他做餌。
“放心吧,我在你的身邊,比肯特那邊更安全。”
“我可不會當誘餌。”奧德里奇非常惜命,他承認白晨在推理方面的確很有天賦,可是他不相信白晨能保護的了他。
“膽小鬼。”白晨撇了撇嘴。
“我可不會被你激將法而腦子發熱。”
“帶我去人最多的地方。”白晨說道。
“你要做什麼?”
“看看她會不會躲在那個地方。”
“你覺得她會在人羣最密集的地方,以此來混淆視聽?”
“很有可能。”白晨回答道。
奧德里奇本想親自帶白晨過去,可是剛走幾步,一個手下就匆匆跑過來,在奧德里奇的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
奧德里奇的臉色瞬間陰雲密佈:“管家現在情況怎麼樣?”
“很危險,已經送去醫院了,不知道是否來得及。”
“怎麼了?”白晨問道。
“原本我派我的管家去接你們,結果你們自己過來了,我的管家跑了個空,回來的路上被人襲擊了。”
“你的仇家就這麼多嗎?”
“我的仇家的確不少,不過平常都沒見動靜,這次我兒子的大婚,這些膽小鬼就全部跑出來搗亂了。”奧德里奇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恨不得將他們殺個一乾二淨。”
“那爲什麼不提前殺乾淨?”
“你以爲我不想嗎,只不過這些傢伙狡猾的跟老鼠一樣,平常就躲在陰暗的角落,只有在關鍵的時刻纔會跳出來搗亂。”
白晨深深的看了眼奧德里奇:“我也討厭這種老鼠。”
“怎麼?你也有仇家嗎?”奧德里奇笑了笑,感覺更像是苦中作樂:“要不要我幫你殺掉你的仇家?”
“呵呵……還是免了吧,你自己的爛攤子還要我幫你收拾,你憑什麼幫的了我。”
奧德里奇對身邊的手下道:“你現在立刻去醫院,幫我看着管家,不管是好是壞,你都給我第一時間發來信息。”
“是,老爺。”
奧德里奇和管家之間近百年的友誼,如果在平常時候,他肯定第一時間過去看望管家,可是今天他實在脫不開身。
先不說兒子的婚事,還有就是婚禮中隱藏的毒蛇還沒揪出來,他根本就無法安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