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真巧。”白晨主動和譚茵打個招呼。
“你怎麼在這?”譚茵疑惑的看着白晨,他不是老師麼,這裡可是普雷斯酒店,他應該沒錢在這消費吧。
“哦,我來見一個朋友。”
“譚姐,想想也是,這種窮酸,怎麼可能住這裡。”範林不適時宜的說道。
譚茵瞪了眼範林,不再說話,白晨也保持沉默。
很快,譚茵和範林就到了他們的樓層,白晨和譚茵對視了一眼,相互輕輕擺了擺手道別。
白晨到了頂樓後,便拿房卡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依舊乾淨整潔,看來自己不在的時候,這裡依然會定期打掃。
半小時後,尹經理就急匆匆的趕來了:“白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那個服務生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已經處罰過他了。”
“別,是我交代他的,別爲難他了,他也不容易。”白晨笑着說道。
“既然是白先生的意見,那我這次就不和他計較了。”尹經理其實也很驚訝,白晨會突然來酒店看他。
“這次我來這裡找你,主要是想知道一個叫做郝龍的人。”
“郝龍?你說的是以前總經理的小舅子?”
“嗯,你不是和他做過一段時間的同事嗎。”
“白先生,你怎麼突然想了解這個人?這個人底子不乾淨。”
“這兩天,有人要買我的命,我查到是這個郝龍給我使的壞。”
“什麼?那個郝龍太過分了,報警!一定要報警。”
“不用報警了。對於想要殺我的人,我從來不會報警,我一般都會自己解決。”
“白先生,這個郝龍認識不少道上的人,恐怕不好對付啊。報警還是比較安全一些。”
尹經理顯然是那種正派人士,所以在遇到此類事件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報警,讓警察來保護白晨。
“你知道他住哪裡嗎?”
“白先生,你要去找他?”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就這種小雜魚,不可能威脅到我的安全。”
……
白晨沒想到,一個靠着走關係的人,居然還能有這樣的豪華別墅。
看來他在業期間,實在是撈了不少錢。
而撈了那麼多的錢。最後被發現了,依然沒進去,說明他的人脈非常廣。
此刻已是夜幕,白晨則是站在別墅外的陰影中。
雖然這個社區的安保措施相當不錯,不過對白晨來說,就跟透明的沒什麼區別。
如果對方只是想要自己的手,自己或許懶得和他計較,可是如果是要自己的命。而且還危及別人,那就是兩碼事了。
白晨正準備進去處理,突然看到一個人影悄然的潛入別墅之中。
這個人影顯然不是郝龍。與他一樣,都是不速之客。
不過,更讓白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妍的哥哥,李銘。
與白晨不同的是。李銘的身手很好,不過只侷限於普通人的標準。
他應該是軍旅出身的。再在戰場上磨練過,讓他的身手非常的不錯。
李銘顯然是沒有發現。有人在監視他,翻入別墅外圍的圍牆後,躲入草叢中,然後又開始左右顧盼打量,黑夜給了他很好的僞裝色。
只是,當李銘以爲自己的潛入非常成功的時候,當他進門的瞬間,十幾個槍口指着他。
瞬間,李銘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機會。
郝龍和黃芩坐在沙發上,他們完全就是在請君入甕,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李銘的到來,甚至爲了以防萬一,他還安放了熱探儀,從李銘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
“殺手先生,沒想到吧。”黃芩微笑的看着李銘。
李銘的臉色陰晴不定:“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來的?”
兩人的手下,拖着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丟在李銘的面前。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晨委託的那個混混。
說起這混混,非常的倒黴,他本來就是個普通的混混,在縣裡收點利錢,結果白晨的委託,讓他只能摸瞎,在市裡到處打聽關係,好不容易聽說了殺手網絡,僱傭了李銘。
可是他四處招搖,也讓消息暴露,傳到了郝龍和黃芩的耳中。
這也說明了他實在是沒啥能耐,他壓根不知道市裡哪些人是郝龍與黃芩的人,那些平日裡與他稱兄道弟的人,其實一轉身,就把他給賣了。
“他是誰?”李銘不認識這個混混。
“他?他就是你的僱主,不過他還不是真正的僱主,其實他也就是受人委託,不過那個人實在是沒什麼眼光,居然找一個小混混委託。”郝龍不屑的說道。
“好了,別說廢話了,處理了他,我們還要去處理掉那個姓白的。”
“說起來那個姓白的還真有錢,隨隨便便居然能夠出一百萬買我們的性命,不過看起來也就是個有錢的,沒什麼人脈,如果給我一百萬,我能買到市長的腦袋。”
“既然那傢伙有錢,這次可就得好好的敲他一筆錢,說不定這傢伙的身家非常豐厚。”
一說到錢,郝龍和黃芩的臉上都充滿了期待。
“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命麼?”
白晨終於吭聲了,白晨站在二樓的桅杆前,看着樓下大廳裡的衆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郝龍更是大叫道:“你怎麼在這?”
“我和他的目的一樣,都是來殺你們的,不過原本我就想殺你……”白晨指着郝龍,然後又指向黃芩:“不過現在看起來我要殺的人,不止一個。”
黃芩冷笑一聲:“我看你是自尋死路,我們這裡這麼多支槍。你殺的了誰?”
一半的槍口指向白晨,白晨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到目前爲止,我要殺的人,還沒有活的。”
郝龍一把搶過身邊一人的槍,對着白晨就是開了一槍。
可惜。子彈落在白晨的手心裡。
在場所有人看到白晨空手接住子彈,臉色都變了,就連李銘的臉色都變了。
這傢伙比想象中的更可怕,能夠空手接住子彈,至少也是八檔以上的。
而黃芩和郝龍,充其量也就是惡霸。哪裡見識過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
還有他那些招來的混黑道的惡棍,一個個都毛骨悚然的看着白晨。
白晨走到地上的混混前,蹲下來檢查混混的身體情況:“還好,沒死,看來我是高估了你……也害了你啊。你說你沒這能耐,當初就直接和我說嘛。”
混混巍巍顫顫的,半天說不出話,滿臉的血,看着白晨欲哭無淚。
他當初倒是想說,可是他當時不敢說。
“我就不信你真打不死。”
郝龍大吼一聲,對着白晨的頭蓋骨就是砰的一槍。
白晨的腦袋上冒出一片火星,然後子彈反彈出去。一個槍手應聲倒下。
白晨撓了撓腦袋,擡起頭微笑的看着郝龍。
“你們說這是何苦呢,你要是不在我面前尋死。這日子也不見得過的有多差,非要碰釘子了,死到臨頭了,才知道害怕的嗎?”
“我就不信了!給我把他打成馬蜂窩!”
所有的槍手的在剎那間指向白晨,可是卻沒有槍聲,白晨的雙掌用力一拍。那些槍手的口鼻耳眼中,全部都濺射出大量的鮮血。一個接着一個的趴下。
這毛骨悚然的景象把黃芩和郝龍都嚇傻了,白晨坐到沙發上。而郝龍已經被嚇傻的坐到地上去了,黃芩的臉色也非常的恐慌,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晨。
“我曾經一天的時間裡殺了幾十個傭兵團隊,加起來超過一千五百人,你覺得就這點小場面,真的殺的了我?”白晨微笑的看着郝龍與黃芩。
“舊金山的傭兵大屠殺是你乾的?”李銘驚呼起來。
他退出傭兵界,很大原因也是因爲那次的傭兵被屠殺事件,對於那次傭兵被屠殺事件,有傳言稱那是一個陷阱,有人以一個天價懸賞誘引大量的傭兵涌入舊金山,然後對傭兵進行一場屠殺。
那次事件後,很多人都退出了傭兵,覺得有人在針對僱傭兵。
“是啊,我的一個朋友被人懸賞了三十億美元,我只能幫忙出手,留在我朋友身邊保護她遠不如直接將窺覷者殺光,一勞永逸來的簡單。”
黃芩和郝龍終於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人,屠殺了一千多個人,而且涉及的還是以億和美元爲單位的事件,這種人是自己招惹的起的?
“大俠……我錯了,我錯了,您饒過我的狗命吧……”郝龍突然跪到地上,不斷的磕頭祈求着白晨:“都是他,都是黃芩指使我的。”
“你放什麼屁,大俠,這事都是他自己主張的,不關我的事,真不關我的事,我和這事沒瓜葛,我就是來這做客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警車的聲音,看來剛纔的槍聲已經驚動了警察。
“我不管你們說什麼,你們既然對我動了殺機,那你們就必須死。”
白晨看了眼李銘:“幫我把他送去醫院,然後到普雷斯酒店找我。”
黃芩和郝龍看着白晨,白晨回頭看了眼兩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兩人都不禁心頭一鬆,似乎是躲過一劫。
不過他們顯然是不太瞭解白晨,突然,郝龍一口污血從嘴裡噴出來,直接就把黃芩噴的狗血淋頭,黃芩愣了一下,緊接着突然感覺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攪動着,他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嘔血。
兩人都在掙扎着,可是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停止了抽搐,已經沒了呼吸。
“他們是怎麼死的?”李銘問道。
“汞中毒。”
兩人的口鼻之中除了滲出血,還開始流出一絲銀色的液體,不過這銀色液體並不完全溶於血液中,而是匯聚成一個銀色的球體,回到白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