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被順勢收入玉瓶中,巫女和妹妹,以及一種家將都有些愕然。
他們本是聽說陸良縣出了一隻窮兇極惡的妖怪,在陸良縣爲非作歹,無惡不作,死傷不計其數。
百姓多次組織人手前去追捕這隻妖怪,結果不但沒有抓到這隻妖怪,反而被打傷打死了好幾個人。
巫女本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卻不料這隻妖怪遠比想象中的弱上許多。
根本就沒有他們以爲的苦戰,這隻妖怪沒兩下,就被收服了。
“山童,你做的很好。”
“主人,這個小東西給我的感覺非常邪門。”山童湊到巫女的身邊說道。
“什麼邪門?我怎麼沒這個感覺?”巫女不解的問道。
“他身上的妖氣濃郁,可是卻不像是他自己的,更像是他屠殺了很多的妖怪,然後把妖怪的妖氣據爲己有的一樣。”山童頓了頓,又道:“可是從他剛纔的表現來看,他根本就沒能力屠殺這麼大量的妖怪。”
“你想說明什麼?”
“這個座鼇童子要麼就是故意示弱,要麼就是他的背後還有大妖怪。”
“這座鼇童子被我收服,就會被我直接施加封印,所以他肯定不會故意示弱,那就只能說他的背後還有大妖怪。”
“姐姐……座鼇童子不是好妖怪嗎?我們家裡還有座鼇童子。”
在民間傳說中,座鼇童子是一種性情溫順,並且能夠給一個家族帶來福運的好妖怪,不過只有小孩子能夠看的到,一些嬰兒偶爾會對着空氣嘻笑逗樂,就像是有人在與他們玩一樣。
或者是一羣小孩子在玩樂的時候,總會感覺多出一個人,這時候多出來的就是座鼇童子。
人們也是以此來劃分成年人與孩子,有一天孩子們再也看不到座鼇童子了,那就說明他已經長大了。
還有一些家族,爲了留住福運,便用術法將座鼇童子困住,永遠的留在家族內,這樣一來這個家族也會長久的興盛下去。
可是,一旦這個術法失去了效果,座鼇童子逃離了這個家族,那麼過去這個家族所能得到的福運,都將以百倍的厄運來償還,這也是座鼇童子可怕的一面。
當然了,所謂看得見看不見,也就相對普通人來說。
對於巫女這個身份,她們本就具有強大的靈力,根本就不存在看不到的妖怪這一說。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從未聽說座鼇童子傷人的事情。
在他們的家裡也有座鼇童子,不過不是拘禁的,而是供奉的。
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座鼇童子的秉性,他們不願意相信,座鼇童子會變成兇殘的怪物。
“這件事有些蹊蹺,近來妖怪軍團再次集結,我需要回去詢問父親,也許他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
而此刻的玉瓶內,自成一個空間,不過這只是很小的一個空間,整個空間的面積就只有幾百平方大小。
而且其中還有好幾個妖怪,當白晨進入玉瓶內後。
就被一羣妖怪圍觀了,一個貓臉的妖怪湊到白晨的面前。
“喲喲喲……看看這個小傢伙,座鼇童子。”貓臉婆婆,專門偷竊嬰兒,並且以嬰兒爲食。
“小傢伙,你做了什麼壞事,居然被收入鎮妖瓶裡?”貓臉婆婆伸出利爪,在白晨的臉上輕輕的劃過。
白晨拍開貓臉婆婆的爪子:“不要惹我,老妖婆。”
“小傢伙,你不怕我嗎?”
“爲什麼要怕你?”
“嘿嘿……”
周圍所有的妖怪都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他們能夠被鎮壓在這裡面,都是因爲他們在外面的時候爲非作歹。
不管在哪裡,都存在着弱肉強食,即便是在這個小小的玉瓶內,同樣存在着這個規則。
“哈哈……這個小傢伙居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怕我……”
“貓臉婆婆,你來告訴他。”
貓臉婆婆伸出利爪,她的爪子就如匕首一般鋒利,劃過白晨的皮膚。
“因爲婆婆我最喜歡小孩子,就算是小妖怪,我也喜歡。”
白晨站起來:“可是我討厭你。”
“討厭我?桀桀……你的確應該討厭我……因爲我馬上就要將你撕碎,挖出你的內臟,扯出你的腸子,摳出你的眼珠,吸乾你的腦髓。”
“那這樣我也能對你做同樣的事情吧?你們還有誰想對我做同樣的事情?”白晨轉過頭看向每一個妖怪。
“你?你說要對我們做同樣的事情?”
“哈哈……我真的不知道,原來座鼇童子這麼蠢。”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的。”
白晨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兇光,手掌毫無徵兆的穿透了貓臉婆婆的胸口,從她的胸口抓出她的心臟。
“你……”
白晨一揮手,貓臉婆婆身上的毛髮就被抓下一撮。
“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被關到這裡面來嗎?”白晨的雙指已經扣下了貓臉婆婆的眼珠子:“因爲我不是一般的座鼇童子,我比普通的座鼇童子更兇殘,更強大,更嗜血!”
剎那間,所有妖怪都感覺到了,白晨身上強大的妖氣。
所有妖怪都噤聲了,呆呆的看着白晨的暴行。
貓臉婆婆慘叫着,可是下一刻,她的腦袋就被白晨踏碎。
人面蛇恐懼的避開白晨,驚恐的叫道:“你不是座鼇童子!你……”
鮮血沾染在白晨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尤爲猙獰。
“那我是什麼?”白晨逼近人面蛇。
“對不起……我看錯了,您是座鼇童子……對不起……我……”
白晨還在逼近着人面蛇:“你看出來了什麼?”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告訴我,你看出來了什麼?”
“我……我……”
人面蛇不敢回答,更不敢面對白晨。
人面蛇是嫉妒、狠毒的化身,他是人心負面情緒的具現化。
所以他具有着感應到人心的能力,而他在白晨的身上所感覺到的,卻是黑暗與毀滅,彷如一個被黑暗包裹的怪物。
妖怪雖然千奇百怪,也有許多邪惡的,可是依然屬於生物的範疇。
可是眼前的這個座鼇童子,卻像是魔!
“魔……你是魔……”
白晨咧嘴笑起來:“答對了……”
剎那間,人面蛇血濺三尺,貓臉婆婆和人面蛇的相繼慘死,給在場所有的妖怪都敲響了警鐘。
眼前的這個根本就不是座鼇童子,而是一個魔!
一個魔佔據了座鼇童子的軀殼!
正當所有的妖怪自危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該死,座鼇童子,你在幹什麼?”
只見一支擎天巨手從天而降,一把抓住座鼇童子。
巫女一把將白晨從玉瓶中拉出來,同時在白晨的身上貼了一個符籙。
“該死,你在鎮妖瓶裡也不老實,居然殘殺同類。”
“巫女,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你,你們所有人……”
“哼!冥頑不靈,找死。”
只見巫女抽出一支針,刺入白晨的身體之中。
白晨配合的發出慘叫聲,他可以感覺的到,這枚針非常的不凡,不過也僅限於此。
“現在該老實了吧。”
巫女輕哼一聲,重新把白晨送回玉瓶中。
那些妖怪看着白晨身上又被施加了兩道封印,這才放心了一些,可是他們卻不敢接近白晨。
誰知道白晨會不會突然暴起,畢竟他們對於魔的恐懼,就如同人類對妖怪的恐懼一樣。
“來啊……都過來啊,讓我殺了你們!”
“這傢伙太危險了。”
“你們誰去殺了這傢伙?”
“你在開玩笑嗎?我可不想接近他,誰知道他的魔念會不會侵蝕我們。”
即便白晨被束縛着,可是他們依然沒勇氣接近白晨。
巫女帶着一衆人趕回神社中,心急火燎的趕到神社的禁地。
在禁地中只有一棟小房子,房門緊閉着,巫女輕聲說道:“父親,我回來了。”
“玲瓏,你怎麼來了這裡?可是遇到了處理不了的妖怪?”屋內傳來老邁的聲音。
“父親,我今日在外面收服了一隻座鼇童子。”
“座鼇童子?座鼇童子應該是無害的吧?你收服座鼇童子做什麼?家裡的搗蛋鬼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家裡再多一個搗蛋鬼。”
“父親,這個座鼇童子不一樣,他兇殘成性,在陸良縣內鬧的雞飛狗跳,我把他關在玉瓶內,他居然還殺了玉瓶中封印的妖怪。”
“什麼?這不可能,座鼇童子的法力很弱,不可能做的到。”
“是真的……”
“難道……難道羅生奈良又出現了嗎?”
那聲音裡帶着顫抖着的聲音,顯露出他的恐懼。
“羅生奈良?父親,羅生奈良真的存在嗎?”
“他是存在的,我就是最好的證明。”
老邁的聲音篤定回答道,關於羅生奈良的傳說有很多,不過所有的傳說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羅生奈良是最邪惡的妖怪。
“父親,您是最強大的陰陽師,難道您也收服不了羅生奈良?”
“收服羅生奈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源義公、千鶴櫻聯手,都不是羅生奈良的對手,要想徹底的消滅羅生奈良,只有等……等待!”
“等?等到什麼時候?”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這句話一直傳下去即可。”
“可是,這個座鼇童子怎麼辦?”
“把他放出來,我想看看這個座鼇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