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素兒指着白晨:“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誰啊?”
“他便是我們七秀坊的長老,而且是地位最尊貴的大長老,如今你縱子行兇,而且還想謀害我們七秀的長老,你說這算不算罪?”
聶素兒的目光充滿了寒冷,身後的一衆女弟子更是殺氣騰騰的看着張念武。
“白晨,你是七秀的長老?”吳三錯愕的看着白晨,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張念武也是一樣的表情,不過更多的是不相信,大長老?
不要開玩笑了,如果這小子能夠成爲七秀的大長老,那自己不都能當七秀的掌門了?
只是,看着聶素兒和一衆七秀弟子,沒有一個弟子的臉上露出笑容。
每個七秀弟子的臉色都是無比的認真,張念武心頭咯噔一下,這不會是真的吧?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隊七秀人馬浩浩蕩蕩的趕來。
帶頭的是梅絳雪,她帶來的弟子人數,比之聶素兒更多,而且每個弟子的雙手都提着雙劍,顯然就是來殺人的。
梅絳雪一來,沒有理會張念兒,而是直接朝着白晨走過去。
“白晨,你沒受傷吧?”
“梅宗主,你沒發燒吧?”
兩人旁若無人的談話,立刻就讓張念武的心跌入谷底。
在七秀最具權威的四個人,此刻就來了兩個,如果還不能說明白晨的身份,那麼還需要如何證明?
“聶掌門,梅宗主。在下之前冒犯了。在下不知道他是你們七秀的長老。何況此事也非在下之過,我兒此刻境地如何,兩位不妨看看。”
聶素兒冷笑,梅絳雪目光陰冷無比,白晨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張念武:“看來你還是沒打算講道理,那我也沒必要再和你廢話了。”
“你七秀難道這麼蠻不講理不成?你們七秀長老仗勢欺人,我便要讓全天下人都看清楚你們七秀的待客之道。”
七秀的待客之道?
七秀所有弟子,包括聶素兒和梅絳雪。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七秀這羣女人可從來不會與人講道理,誰若是敢欺負到她們頭上,她們一向都是以手中的雙劍說話的。
這是整個江湖都知道的,寧惹魔門仇,莫欺紅顏怒。
惹怒了這幫瘋女人,她們可不會與對方講道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七秀的女人從來不惹事,可是也不怕事。
所以張念武便是說破天也沒有人會站在他的這邊,張念武顯然是想起七秀的行事風格。
額頭細汗開始滲出來,臉頰顯得尤爲僵硬。
“絳雪。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們?”聶素兒畢竟還是有些心軟,她這個掌門一直以來。威望名氣都在梅絳雪之下,主要還是她的心性所致。
“廢他們的武功,丟出揚州外。”梅絳雪毫不留情的說道。
她作爲百花宗宗主,與霓裳宗的宗主紅袖,之所以能夠得到絕大部分七秀之內,大部分長老的支持,不只是因爲她們將百花宗與霓裳宗打點的井井有條,更因爲她們的手腕與魄力。
七秀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對外強硬的掌門,而不是聶素兒這樣優柔寡斷的掌門。
畢竟七秀獨立於世,就是因爲她們全部都是女人,所以有太多的人看不起她們,主動的欺辱她們。
如果都如聶素兒那般,只要沒傷及性命,便放人一馬,那麼將來別人只會變本加厲。
所以七秀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梅絳雪,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你真想讓七秀招致大敵,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們七秀的女人好過。”張念武也發起狠來,惡狠狠的威脅道。
“張大將軍好大的威風,可是這裡是七秀的地盤,不是你們神策軍的北地。”
“神策軍!?”突然,一直沒有出聲的白晨,臉上瞬息間遍佈寒霜:“他是神策軍?”
先前白晨還奇怪,張念武身邊的這些人,看起來行動整齊,就像是正規軍一樣,還以爲是張念武特意招募來的。
如今才明白,張念武本身就是個將軍,而且還是神策軍。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敢傷我孩兒,便是你躲在這羣女人背後,我也讓你一輩子都活在……”
張念武顯然知道,與這羣女人無法繼續交流,所以他打算從白晨的身上找突破口,只要把白晨嚇住,那麼就能夠讓自己化險爲夷。
只是,他的狠話還沒說完,白晨便如同一隻兇獸一般的撲上來。
張念武身邊那些侍衛的反應極快,立刻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張念武護在身後。
可是,他們此刻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是一隻野獸!一隻發狂的野獸。
兩個正前方的侍衛瞬間血濺當場,同時面對落下來的刀鋒,白晨更是怡然不懼。
手一揮,那些刀鋒瞬間被白晨的拳頭打折,白晨腳下一踏,已經落在張念武的馬匹前,拳頭一揮。
張念武的座馬在嘶鳴聲中倒在地上,張念武狼狽的摔在地上,正欲轉身逃離。
可是白晨已經擡起一腿,一腳踢斷張念武的左腿。
張念武劇痛之下,翻滾在地上,更是駭然的看着白晨。
他哪裡知道,他不說自己的出身來歷還好,一提及自己是神策軍的將軍,那還了得。
白晨生平最恨的便是神策軍,張念武還不明白狀況,大聲怒吼道:“我是神策軍的將軍,小子……你想不得好死嗎?這天下敢惹我神策軍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白晨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獰笑:“就連你家主子我都敢惹,更何況是一條狗。”
梅絳雪和聶素兒抿嘴輕笑。張念武說的或許是實話。這個天下間。敢招惹神策軍的人的確不多。
可是並非沒有,就比如說眼前這個小子,他不但惹了,而且還幾次的挫敗神策軍的計劃,就連燎王都都被他氣的暴跳如雷,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你!”張念武這次是真怕了,他開始有些後悔,貿然的來揚州。
這次他來。原本只是以一個江湖中人的身份,在他想來,憑着自己的身份即便是七秀也不敢拿自己如何。
可是他錯估了七秀的勇氣,更加錯估了眼前這個小子的瘋狂。
“聶素兒,你若是不想你七秀覆滅的話,就快點阻止這小子……”張念武此刻已經慌了:“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是真的,你們七秀這是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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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最後的籌碼,如今他別無選擇,所以他必須拿出最後的籌碼來與七秀談條件。
聶素兒與梅絳雪對視一眼,她們都感覺到。張念武的話中有話,似乎神策軍有什麼事情。準備針對七秀。
白晨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殘忍無比的笑容:“需要我幫你們逼供嗎?我對這種事非常在行。”
“沒用的,當年我落在天策府的手中,也沒有吭一聲,就憑你嗎?”張念武倒是鬆了口氣,顯然是對自己非常有底氣。
什麼樣的折磨他沒嘗試過,什麼樣的凌辱他沒遭遇過,難道這小子比起天策府更有手段?
“兩位前輩,你們可聽說過吹氣球?”
“什麼是吹氣球?”
“就是把人身上的皮隔開一個口子,然後放在一個封閉的木桶內,再倒入一桶的水蛭,水蛭就會順着口子爬進皮膚下面,然後人的身體就會如同氣囊一樣鼓脹起來,這場面你見過嗎……”
“嘔——”已經有七秀弟子沒忍住,乾嘔起來,那場面只是想一想,便會讓人覺得噁心。
“嗯?看起來你們不滿意,那我換一種……就人肉煲吧,將人如同甕中鱉一樣,裝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水缸裡,只伸出腦袋,然後用細火慢慢烘烤,不管是多堅強的人,都會慢慢的崩潰,他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每一息每一刻水缸裡的水在慢慢的溫熱起來,感覺着自己的皮膚,在溫水中漸漸的熟透熟爛……然後那個人就會開始恐懼,感受着死亡漸漸的降臨……”
別說去感受了,只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不少七秀弟子前面沒因爲白晨說的吹氣球而嘔吐,此刻卻嚇得臉色蒼白。
“要不就做蓮藕,你們肯定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蓮藕吧,我知道苗人有一種毒蟲,他們最喜歡附着在人或者是動物的身上產卵,而被它們附着產卵的動物,皮膚下會產生如同蓮藕那樣的一個個小孔……然後幼蟲便會從小孔裡進進出出,它們會把寄生的動物當作自己的食物,在皮膚下鑽來鑽去,最後把整個寄生動物的軀幹完全的掏空……當然了,這個方法其實看着噁心,卻是最安全的,至少人沒那麼容易死。”
這時候別說是張念武了,所有七秀弟子都已經嘔吐的上氣不接下氣,梅絳雪和聶素兒臉色也都不好看。
白晨所說的哪幾種,要麼噁心至極,要麼就是令人頭皮發麻。
張念武的嘴脣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
他想咬舌自盡,可是即便是咬舌自盡,那也是需要勇氣,他怕死!非常的怕死……
只是,白晨似乎看穿了張念武的想法:“死心吧,咬舌自盡是沒用的,舌頭根本就不是人體的要害,一百個咬舌自盡的人,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因爲斷舌卡在喉嚨而噎死,還有……等你嘗過了我說的那些酷刑之後,你會發現如果你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你會更加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