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列憤怒的看向白晨,故作沒聽到白晨的問題。
“爲什麼有埋伏你不告訴我?”比列這句話問出口,就覺得可笑。
自己與白晨是敵人,哪裡有提醒敵人有危險的。
只是,比列還是無法容忍,在他看來這是對他的背叛。
白晨凝視着比列:“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只不過你似乎沒放在心上。”
比列惡狠狠的瞪了眼白晨,這才罷休,就算他不罷休也拿白晨沒轍。
比列順着攻擊的方向望去,遠遠的看到一座紅色的魔法塔。
剛纔攻擊他的就是那座魔法塔,比列臉色驚疑不定。
“剛纔的攻擊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那個魔法塔,不止是那座魔法塔……只要我們繼續前進,那麼周圍的魔法塔都會持續攻擊,而且是無休無止的攻擊。”
“小王爺,如何避開魔法塔的攻擊?”魑問道。
“無法避開,這個魔法塔已經被設定了領地意識,我們這些外來者是無法避開魔法塔的監測的。”
“那就毀掉魔法塔。”比列憤怒的說道。
“如果你辦得到的話,你可以去嘗試一下。”白晨聳聳肩道。
“小王爺,難道那個魔法塔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一旁的格洛特臉色凝重,三個**師只剩下他一個。
曾經的驕傲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他和扎德以及費烏斯本是自詡在歐洲大陸上是最頂尖的魔法師,幾乎找不到對手。
所以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嘗試着挑戰和突破,可惜都沒有太好的成效。
當初比列也是以魔法王這個名頭作爲拉攏他們的理由,他們可以在這裡找到更強大的挑戰與考驗。
所以他們自信滿滿的來了,可是劇情並沒有如他們以爲的那麼發展。
他們接連在魔法王的魔法陷阱面前挫敗,不斷的受到打擊,甚至就連費烏斯和扎德的性命,都因此喪命。
如今的他,再也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
他就如同一個受驚的小鳥,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驚慌失措。
雖說這裡的各式各樣的陷阱,已經讓他心力交瘁,不過他的眼界還在。
“那個魔法塔不是真正的魔法塔,那是魔法炮臺,只存在於遠古時代,我們如果貿然接近,只會被魔法炮臺鎖定。”格洛特凝重的說道。
“你說這不是真正的魔法塔,而是魔法炮臺,這有什麼區別嗎?”
“魔法塔是魔法師研究與修煉冥想的地方,也是智慧與知識的結晶,我、扎德和費烏斯曾經約定,這次探險之後,就一起建立一座魔法塔,可是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格洛特的情緒低落:“而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是魔法兵器,在古魔法文明中,最爲知名的魔法兵器就是魔法炮臺和魔法石像了,魔法石像的威力你們也見識過了,現在我們所面對的就是魔法炮臺。”
格洛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魔法炮臺與魔法石像其實很像,它們都具有自主攻擊能力,並且都能識別敵友,不過魔法炮臺不能移動,魔法石像可以移動,而且魔法石像屬於近戰,魔法炮臺則是遠程攻擊,就比如說那個魔法炮臺,它發射的是災厄射線,一種高度凝聚的火焰……那邊閃爍着藍光的魔法塔,它所發射的則是凍霜射線,它可以凝結任何的物體,還有那個魔法塔,它是發射石化射線,那個魔法塔所發射的是利刃射線……”
“這些只是它們的屬性,我需要它們的弱點,如何攻破那些魔法炮臺。”比列不耐煩的說道。
“它們可以全方位的攻擊,只要被它們判定爲敵人,就一定會受到攻擊,唯一的辦法就是頂着它們的攻擊,衝到魔法塔的上面,將它們的核心破壞。”
格洛特無奈的說道:“而且從這些魔法炮臺的佈置位置來看,它們是一個完美的死亡方陣,完全沒有死角,不管我們選擇什麼角度,都無法避開它們的攻擊。”
“那就是說無解?”比列的臉色愈發的陰沉,經過了前面幾次的失利後,比列對自己用巨大的代價請來的三個**師已經失望到了極點,特別是格洛特,畢竟現在只有他還活着。
自己似乎每次從他的嘴裡聽到的話,都是無能爲力,都是失望。
白晨摸着下巴說道:“的確,這確實是一個無解的死亡方陣,不管我們從哪個角度攻擊,都無法突破攻擊網絡。”
衆人聽白晨的話都有些恍惚,無解?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白晨說出無法解決,在他們的眼裡,白晨應該是萬能的纔是,可是此刻他居然說他也無法解決。
就連比列都大吃一驚,這一路上白晨給了他太多的難堪。
可是同樣的,如果說比列這輩子最佩服的人,白晨也許排不上第一個,可是絕對名列前茅。
能夠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裡,讓一個人刻骨銘心的恨,可見白晨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可是就是這樣的白晨,居然說他也無法解決。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比列驚詫的看着白晨。
白晨沉吟半餉:“不是完全沒辦法,只不過以你們的實力,恐怕很難辦到。”
“我們的實力?我們這裡可是歐洲大陸最頂尖的存在了,不管是我還是這個第三代吸血鬼。”比列雖然厭惡魑,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魑的確很強大。
白晨走上前兩步,第三步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衆人。
就在這時候,一道紅光從後面激射而來。
“小心……”魑驚呼道。
可是白晨卻向着左邊挪了一步,而他的目光並未注意到後面的攻擊,那道災厄射線射空了,射到地上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窟窿。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又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晨。
巧合嗎?就在衆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又一道紅光射過來,白晨又是輕輕的挪動了一個身位,災厄射線再次落空。
所有人全都張大嘴巴,開玩笑,這絕對不是巧合能夠做到的事情。
沒有人能夠有這樣的運氣,連續兩次躲開災厄射線。
“如果你們做的到的話,你們就可以突破這個死亡方陣。”白晨在說話的同時,再次避開一道災厄射線。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這光的速度可不是人能夠避開的。
可是白晨卻沒有使用太快的身法,每次都是敲到好處的挪移開身位,然後就能輕易的避開災厄射線。
“預判。”白晨回答道:“死亡方陣雖然無解,不過其中還是存在着規律,它們的攻擊是需要鎖定目標的,這就好比說我拿一顆石頭砸你,首先是要瞄準,然後投擲。”
說着,白晨拾起一顆石子擲向比列,比列輕易的避開石子。
“就是這樣,你看到了我的動作,石子投擲的軌跡,所以你知道石子會朝着哪個方向飛,這就是預判,不過死亡方陣的瞄準更快,災厄射線的攻擊也更快。”
白晨退出了死亡方陣的範圍,雖然只是一線之隔,不過卻是生與死的劃分。
除了白晨以外,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避開死亡方陣內的攻擊。
“那就你去破解。”比列理所當然的說道。
“憑什麼?”白晨同樣是理所當然的語氣質問道:“我爲什麼要爲你的計劃去冒險?”
“難道你就不想看到魔法王的遺產嗎?”
“不想。”
比列頓時凝在當場,準備的臺詞完全沒派上用場,白晨根本就不和他走套路,張着嘴半天,也沒擠出一句話。
“相比起來,我對你更感興趣。”白晨看着比列:“不如這樣吧,你去處理掉一半的魔法炮臺,我則負責另外一半,如何?”
“你們東方人有這麼一句話,能者多勞,你既然有這個能力,爲什麼還要別人效勞?”
“你從這裡去到梵蒂岡,兩條腿也能走,爲什麼要坐馬車?”
比列陰沉着臉色看着白晨,白晨寸步不讓的盯着比列。
“要想獲得,總要學會付出,如果你什麼都不想付出,就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這無異於異想天開。”
終於,比列還是動搖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不得不說,比列的心機,即便是白晨如此逼迫他,他依然沒打算與白晨翻臉。
“好吧,我負責一半的魔法塔。”比列終於鬆口了。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道笑容:“那就請吧,希望你的動作快一點。”
“你不和我一起動手?”
“我不習慣和敵人聯手。”
“那爲什麼是我先動手,而不是你?”
“算了,我們走,在這陰暗的地下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看到白晨打算轉身離去,比列連忙叫住白晨。
哪怕他知道白晨是在虛張聲勢,哪怕他知道白晨就是在惺惺作態,可是他對白晨的威脅依然無法無動於衷。
白晨可以離開,可是他不可以。
爲了這次的計劃,他付出了太多太多,所以他輸不起,他無法放棄。
不過這也讓他更加的憎恨白晨,恨之入骨。
白晨微笑的看着比列:“你在與我爭論之前,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資格,現在主動權在我的手上,而你毫無優勢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