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見鬼了吧?”武印翻了翻白眼。△¢
“是真的啊隊長,我是真見鬼了,就在那天晚上,我值夜班在郊區的六號公路上巡邏,然後我收到過往的司機報警,說在公路上有個小孩,我到的時候還真有個小孩,我問他去哪裡,他跟我說去溫仁孤兒院。”
“溫仁孤兒院?”武印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困惑。
“沒錯,就是溫仁孤兒院。”章沐白非常肯定的回答道:“然後那個孩子說,就算不送他去,告訴他溫仁孤兒院的地址也可以。”
“然後呢?”武印這時候也覺得有點蹊蹺,似乎什麼事只要與孤兒院沾上邊的,都會變得不尋常。
“因爲我也不知道地址,然後就撥打了查詢電話,等我放下電話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武印瞪大眼睛:“你當時開着車?”
“是啊是啊,而且因爲是在夜裡,路上車子不多,所以我開的比較快。”
“不會是你把小孩掉到路上去了吧?”
“怎麼會呢,我可是用自動鎖鎖上車門的,如果我這邊沒開,車門是打不開的,再說了,就算他掉下去,我也不可能不知道,你說是吧,他就是那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毫無徵兆的消失。”
“那車載監控呢?”
章沐白嚥了口口水:“我也檢查過車載監控,我發現在那段記錄中,全都是強烈的干擾。沒有一點記錄。”
“你確定是在那天晚上?溫仁孤兒院出事的那天晚上?”
“沒錯。我記得。我非常確定,而且那也不是我的幻覺,我是真的遇到鬼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不是請了兩天假嗎,第二天閒逛的時候,在學生街那邊遇到了一個高人。”
“你不會是請那個高人給你驅鬼了吧?”
“不是不是,那個高人並沒有給我驅鬼,他就是說那個鬼不是來害我的,只是來告訴我溫仁孤兒院會出大事。”
武印再次翻白眼。這小子還真好騙,第二天溫仁孤兒院的事情都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媒體上全都是這個新聞,那個江湖騙子多半就是藉機敲詐。
“那他收你多少錢?”
“一分錢沒要。”章沐白看無語不信,又補充道:“他可是真的把那個小鬼請出來了,全身燒着火,鬼哭神嚎的,差點沒把握嚇尿了。”
突然,武印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現在立刻去調查,盧三平收養的那個孤兒的照片。還有他的來歷。”
“這恐怕辦不到。”章沐白無奈的看着武印。
“爲什麼?”
“不久前,仁愛孤兒院遇到一場小火災。把仁愛孤兒院的檔案室裡的檔案全燒光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武印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那個小孩絕對有古怪,該死,對方先下手一步。”
“隊長,難道我遇到的不是鬼?”
“多半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你這檔案中記錄過,那天晚上溫仁孤兒院的院長陳書鵬,曾經去過仁愛孤兒院,而之前溫仁孤兒院試圖合併仁愛孤兒院,不過被仁愛孤兒院的院長劉榮梅拒絕了,兩家孤兒院應該不會太過友善,而陳書鵬三更半夜去仁愛孤兒院,你覺得會有什麼事?”
“什麼事?”章沐白不明白的看着武印。
“什麼事白天不方便做的?”
“什麼事?”
武印翻了翻白眼:“當然是威脅劉榮梅,難道你沒發現,陳書鵬的辦公室裡蘇出來的匿名舉報信嗎,多半是劉榮梅匿名舉報的,而後被陳書鵬截停,爲免劉榮梅曝光他的醜事,所以三更半夜去仁愛孤兒院威脅謝劉榮梅。”
“這陳書鵬真是死有餘辜!”章沐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注意你的言詞,你是警察,不是法官。”武印也很討厭陳書鵬,不過她更清楚自己是個警察,不管是她自己還是那個兇手,都無權審判別人,更無權剝奪對方的生命。
“而這時候陳書鵬的惡行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或許是那個孩子,也就是盧三平收養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很可能與兇手有某些聯繫。”
“說不定真的是厲鬼復仇啊,隊長,你沒看電影裡都這麼演的嗎。”章沐白小心翼翼的說道:“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陳書鵬作惡多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他是好是壞,輪不到你我評斷,記住自己的職責,我們可以抓捕嫌疑人,定罪的事情交給法官。”
章沐白突然激動的說道:“隊長,如果法官也無法給這種人定罪呢?我們明知道這種人壞到骨子裡,難道就看着他逍遙法外?”
“章沐白!”武印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來:“你要記住,你這身警服代表的是什麼。”
武印一發怒,章沐白立刻焉了。
“隊長,我覺得這世上需要這種人,這個社會需要這樣的大俠。”
“這世道容不下這種人,這社會也容不下這種人,你想想看,一個人如若可以隨意的審判他人,決定他人的生死,那這個人必然就凌駕於法律之上,試問zf如何能夠容忍這種人存在?我們現在要抓他,事實上是在幫他,他做的事越多,就越會觸怒上頭,終有一天,當上頭無法再容忍下去的時候,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一個人再強大,哪怕他真的如同鬼神又如何?難道他真的天下無敵嗎?他真的可以與國家機器抗衡嗎?”
章沐白頹然坐到椅子上:“那如果我們抓住他,他會被判刑?”
“我們抓不住他,因爲他比那些壞人更難被定罪。我們所有的證據與線索。更多的是建立在推理上的。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讓他明白我們已經盯上他了,只有這樣,他纔會有所收斂。”
“哦,那就是說,我們只是要找到他,而不是要抓他?”
“沒錯。”武印並沒有隱瞞。事實上拋開那些光明正大的理由,她現在追查真相,更多的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望。
“隊長,我想到一個法子,說不定能有辦法找到那個人。”
“你能有什麼辦法?”
武印不由得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章沐白,這愣頭青能抓到那個狡猾無比的兇手?
不過,當武印聽完章沐白的辦法後,也不得不感嘆。
這老實人要是不老實起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十天的時間。對於周茜和張筱筱來說,簡直就是太短了。
這十天的時間。她們算是真正的領略了武功的魅力。
僅僅是十天,她們就感覺到了氣的存在,而她們更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變強,真的是在變強。
而真正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還是在學校裡的,當時張筱筱正坐在足球場邊上覆習課本,而球場上的一顆失控的足球卻朝着她射來。
那幾個踢球的學生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可是張筱筱居然本能的擡起手,頭都沒擡就接住了球。
甚至於張筱筱在接到球后,才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爲,而當時她的舉動,已經把不少在場的學生嚇了一跳。
事後張筱筱拉着周茜,進行了一次體能測試。
當然了,所謂的體能測試,也只是她們在三更半夜跑到學校操場上進行的測試。
她們先是試了負重,經過測試後,她們得出了結論。
張筱筱的負重極限居然超過三百公斤,三百公斤是什麼概念?
這已經超越了女子世界紀錄,同時逼近了男子舉重的世界級運動員。
周茜的負重極限略差一些,兩百三十公斤。
可是周茜在測試短跑的時候,卻跑出了八秒五的成績。
要知道目前世界飛人博爾特的百米世界紀錄是九秒五八,可是周茜直接把這個記錄突破了一秒。
相比之下張筱筱的速度就要慢了不少,百米成績在十秒出頭。
當然了,以她們兩人粗糙的測試方式,這個記錄或許並不準確,可是毫無疑問,兩人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在逼近人類的極限。
不過真正讓她們脫胎換骨的卻不只是力量和速度,還有一種奇特的感知,能夠感覺到危險的逼近,比如說白天的時候,張筱筱在無意中擋下足球。
而回想起這十天的時間裡,白晨只是教了她們各自一套劍法,還有煉氣法門。
她們最初的時候,還覺得這些東西太粗淺了,看着和廣播體操沒什麼區別。
可是,這時候她們才意識到,白晨教她們的東西,簡直就是把她們變成了女超人一樣。
“學姐,你試試看能跳多高。”張筱筱站在跳杆前,將跳杆刻度放到兩米。
周茜最初測試的時候還有些緊張,此刻已經完全不緊張了,反而越來越進入狀態。
“兩米不夠,我以前可是體育委員,高中的時候,我的這種急行跳高就可以有一米四,我覺得現在我跳過兩倍的高度應該沒問題。”
“學姐,你確定嗎?要知道目前男子世界紀錄也才2.45米啊。”
“世界紀錄?我們先前貌似已經打破多項世界紀錄了,你不覺得我們今晚應該把奧運金牌全都收入囊中嗎。”
張筱筱心中一動,將刻度調到了2.5米的高度,向周茜點了點頭。
周茜一個急行衝刺,當距離跳杆前兩米的時候,腳下一蹬,在半空中翻過一個跟頭,遠遠的高於跳杆刻度的2.5米,再一個漂亮至極的翻身落到墊子上。
張筱筱看的眼睛都直了:“學姐,這招是千迴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