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圖笑一聽阿嵐的話,頓時樂了,龍虎門衆師兄弟也是笑起來。
幾個剛入龍虎門的外圍弟子,湊上前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們的師兄。
“師兄,你們怎麼都笑了?”
其中一個參與過偷襲陰虛門的弟子,瞥了眼身邊這個新晉師弟:“小師弟,你知道整個青州城,最不能招惹的人是誰麼?”
“那自然是我們龍虎門的掌門。”
那師弟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事實上青州城大部分人都是這般認爲。
龍虎門掌門龍行可是青州城第一高手,原本還有個陰虛門的陰絕情可以與之一較高下。
可是陰虛門一役,偌大的陰虛門轟然倒塌,附帶着丹奇宗與繡氣宗也隨之覆滅。
雖然鐵卷派從這次的變故中,得到莫大的好處,可是受益最大的,自然是這場紛爭的最後贏家龍虎門。
龍行穩坐第一寶座,再無人可以撼動,龍虎門更是氣勢如虹,成爲青州城當之無愧的第一門派。
自然再沒一人敢縷虎鬚,僅僅數日的時間,便有數個門派,希望併入龍虎門,或者是與之結爲兄弟之盟。
那新晉弟子想着,自己這番回答,怎麼也該得到大師兄的一番讚許。
誰知道龍圖笑帶着嘲諷的笑了聲,其他的師兄也是調侃笑聲。
“難道我說錯了嗎?”
“掌門雖然是青州城第一人,可是論起這不能招惹的人,卻要屈居一人之下。”
“嗯?誰啊?難道是逃走的陰虛門掌門陰絕情?如果是他的話,倒也說的過去。”
“陰絕情算什麼東西,還不是被人虐的夾尾逃竄。”
“實話和你說吧,這人正是這小妹妹口中的白晨哥哥,那人若是知道他的妹妹受辱,兄弟被廢,這後果可就嚴重了。”
“白晨?沒聽說過啊。”
龍圖笑輕哼一聲:“沒聽過不要緊,可是既然知道了,就給我小心點,那白晨白公子與我們龍虎門關係非淺,千萬不要學着鐵卷派那般肆無忌憚,真以爲這青州城沒人治得了他一般。”
衆人不敢耽擱,查看了下阿嵐的傷勢,雖然傷在咽喉處,不過沒有大礙,只是皮肉傷。
只是地上的陳有才傷勢頗重,衆人忙將陳有才急救一番,然後帶回龍虎門中。
龍行正在門中教訓早練弟子,看到龍圖笑與一衆師兄弟早早的回來,立刻迎上前。
“徒兒,你怎麼這麼早歸來?可是收夠十位弟子了?”龍行看着龍圖笑身後幾個陌生的面孔,心裡默數了幾遍,也沒看出有十個人。
再看龍圖笑懷裡抱着一個小丫頭,以後身後弟子擡着的擔架上一個人,這人不是城裡的獵戶陳有才麼,他與龍虎門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不過還沒有熟到這份上。
“這是?”
“師父,快拿最好的丹藥來,還有……還有把城裡最好的醫師都找來,快快……”
龍行從未見過龍圖笑如此無禮,龍圖笑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不只是天資出衆,爲人處事也是相當老練熟絡,從未做過這種越禮的事情。
可是如今居然爲了兩個外人,如此尊卑不分,顯然是事出有因。
不過龍行不是那種拘於俗禮的人,立刻吩咐身邊的弟子,去請青州城的醫師。
“徒兒,你這是怎麼了?”
“拜見掌門。”新進的幾個弟子,看到有機會討好龍行,立刻上前行禮:“這事是這樣的……”
“這是白公子的妹妹。”龍圖笑不等師弟說完,一句話就讓龍行臉色大變。
“快快……快帶到廂房去,去把城裡的歐陽大師請來。”
看的幾個新晉弟子全傻眼了,這掌門變臉也太快了吧。
“徒兒,他又是怎麼回事?”
“他爲保護白公子妹妹而受傷。”
龍行一聽說與白晨有關係,也是不敢怠慢,立刻讓人送去廂房療傷,同時又命人取來療傷丹藥。
陳有才的傷勢不輕,不過並不算特別難治,龍虎門別的沒有,這種療傷丹藥倒是不少。
又有青州城最好的醫師治療,半個時辰後便幽幽醒來。
陳有才感覺胸口一陣痛楚,看到眼前一女子正在面前忙碌,再定睛一看,發現此人不正是青州城的神醫歐陽憐衣。
“歐陽……歐陽神醫……您怎麼在這?”陳有才嚇得不輕,不是因爲自己的傷勢,是因爲歐陽憐衣在爲自己治傷。
歐陽憐衣的醫術可是與她的收費齊名,用她的口號就是,只要給的價錢足夠,就算是死人也要醫活了。
陳有才雖然衣食無憂,可若是找歐陽憐衣治傷,自己怕是就要傾家蕩產。
“陳兄弟,你現在感覺如何?”
龍行一直守在一旁,目光祥和的看着陳有才。
看到龍行守在一邊,更是把陳有才嚇得魂飛魄散。
龍行是誰?他可是青州第一人。
如今這位清州第一人就守在自己身邊,又有清州第一神醫幫自己療傷,這陣仗別說他一個重傷患者,便是沒病也要嚇出病來。
“龍……龍……龍掌門……您……您怎麼在這?”
龍行笑容可掬,輕輕拍了拍陳有才的肩膀:“陳兄弟客氣了,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如今你遭逢厄運,我怎能袖手旁觀。”
陳有才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自己和龍行什麼時候有交情了?
再看龍行的表情,陳有才都幾乎相信,自己與他是莫逆之交了。
“陳兄弟,聽說你今日也去參加我龍虎門招收弟子的擂臺了,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入我龍虎門。”
陳有才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這不會是做夢吧?
龍虎門的掌門,親自邀請自己入龍虎門……
歐陽憐衣居然還親自爲自己療傷,這分明就是夢境。
龍行又是一陣撫慰:“陳兄弟現在先好好養傷,萬事都等到傷好之後再說。”
龍行可是老江湖,懂得什麼是張弛有度,陳有才這種江湖小白如何能擋得住這種懷柔攻勢,三言兩語就已經對龍行以及龍虎門感激凌涕。
突然,房門被重重的推開了,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直默默爲陳有才治傷的歐陽憐衣突然臉色一冷,臉色冰寒的哼了聲:“滾出去。”
歐陽憐衣的身份雖然不如龍行那般尊貴,可是在青州城也是說一不二的人。
那弟子被歐陽憐衣一訓,連忙低下頭,不敢出聲。
龍行眉頭一擰,瞪了眼弟子,帶頭走出廂房:“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隨我出來再說。”
“掌門,白公子來了。”
“什麼?他怎麼這麼快來?你師兄去送信應該也要明天才能一個來回吧?”
“不是……大師兄還沒出城,就遇到白公子的。”
“嗯?難道是白公子知道了消息?”龍行自言自語一番,轉頭道:“帶路。”
龍行趕到前廳的時候,看到白晨正坐在客位上,龍圖笑則是陪坐在一旁。
只是看白晨的臉色,淡笑中帶着幾分冷意,心中暗討,難道是他已經知道了此事?
白晨站起來抱拳迎接龍行:“龍掌門,打擾了。”
“白公子這話可就錯了,龍虎門與你可非泛泛之交,龍虎門的大門隨時爲白公子敞開,白公子什麼時候想來就來,說打攪也未免太客氣了吧。”
白晨皮笑肉不笑的聳了聳臉皮,龍行瞥了眼陪坐一旁的龍圖笑,龍圖笑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龍圖笑也是相當納悶,自己還沒出城,白晨是如何得知城中發生的事的?
不過一路陪着白晨回來,看白晨心情不佳,所以纔沒把事情說出來。
“此次叨擾龍掌門,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我兄弟與妹妹昨日來青州城,而我又恰恰回去,正好錯過交集,還請龍掌門幫忙打聽兩人下落,他們應該昨日就已經到了青州城,若是沒意外,應該在哪家客棧落腳。”
原來他還不知道,那他這臉色是使給誰看的?
龍圖笑與龍行全都在心中暗討,多半是途中遇到什麼不快的事情了吧。
龍行故作驚異:“白公子的妹妹,可是叫做阿嵐?”
白晨一愣,意外的目光看着龍行:“原來龍掌門見過我妹妹,她現在在哪裡?請龍掌門爲我指路。”
龍圖笑很配合的低沉下眉梢,臉上悲憤交加。
白晨不由得擔心起來,看龍圖笑與龍行的臉色,似乎不是遇到那麼簡單。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龍行低沉的說道:“白公子,請隨我來。”
白晨連忙動身,隨着龍行腳步走去。
很快,在龍行的帶路下,白晨就聞聽到阿嵐的抽泣聲。
白晨推開房門,就看到阿嵐咽喉上抱着紗布,滿臉淚痕,一個龍虎門女弟子正哄着阿嵐。
可是阿嵐一看到白晨到來,淚水便如傾瀉的山洪,一發不可收拾。
“白晨哥哥。”阿嵐已經飛撲到白晨懷中,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白晨連忙保住阿嵐,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無比,不過對阿嵐,還是保持着僅餘的一點理智:“阿嵐,你大哥呢?”
“大哥被壞蛋抓走了。”阿嵐含糊不清的哭說着,淚如雨下,又是抹眼淚又是摸鼻涕。
龍圖笑看到白晨的臉色,知道效果已經夠了,臉上依舊一陣自責:“此事都怪我,若是我早些知曉阿嵐與那位兄臺是白公子的兄弟,也不至於鬧到這等地步。”
身旁的女弟子也是相當配合:“這麼小的孩子,那些人怎能下的了這等毒手。”
龍圖笑與龍行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熱氣息,立刻看到白晨抱着阿嵐背後的手,居然隱隱閃爍火光。
“阿嵐不哭,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嵐哭啞了嗓子,哪裡說的清楚,白晨只能回頭詢問龍圖笑。
龍圖笑則是一臉自責的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並且還略有添油加醋,反正將所有的錯誤全都推到鐵卷派的頭上。
阿嵐又哭腔的幫勢,白晨的臉色已經將至冰點,殺人的目光凜然而露。
“對了,不知道那位保護阿嵐的朋友,傷勢如何了?”
龍行一聲長嘆:“那位陳兄弟傷勢奇重,差一點便傷及心脈,好在我以療傷丹藥穩住那位陳兄弟的傷勢,如今命是撿回來了,可是還是相當危險。”
“麻煩龍掌門了,多謝龍大哥相助,能否帶我去見一見那位兄弟。”
龍圖笑看了眼龍行,輕輕點點頭,龍行猶豫再三:“那好吧,不過那位陳兄弟的傷勢不輕,情況還不怎麼穩定,最好不要打擾到他。”
“沒事,治傷我在行,只要人沒死就好。”白晨自信的說道。
“白公子的手段,我自然是相信,只是鐵卷派那邊,我先前派去要人,他們卻再三推諉,似乎不願交人。”
白晨的笑容裡帶着幾分冷厲:“人,我自己去要,就不勞龍掌門了。”
“那白公子可要快了,你那兄弟把鐵卷派的人傷的不輕,鐵卷派怕是會對你那兄弟不利。”
白晨輕輕撫慰阿嵐,一面又冷冷哼道:“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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