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愣,蘇雯和他們在一起,能有什麼危險,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不是在戲弄我?還是有着別的我不爲所知的內情?
看着蘇雯面色上並無不對,她還在和蔡總說着什麼,胡總一邊笑一邊點頭,這應該是一次正常的商務交際啊,我稍微放下心,找了一張空臺坐下來,向服務員隨便要了一份套餐,總不能讓自己太顯眼了,既然電話裡那人說不要輕舉妄動,要看清一切再決定,那我就坐下來仔細觀望,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選擇的地方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我又故意坐的比較靠裡,低着頭裝作用餐,要是不仔細打量,他們是現不了我的,我就這麼坐了將近半個小時,也沒見有什麼異常,正當我以爲這是一個惡作劇時,我看見蔡總接了一個手機,然後起身離座去一旁接電話了。
蘇雯和胡總說了幾句話,這時候過去了一個服務員,對蘇雯說了什麼,蘇雯站起來,跟她去餐廳服務檯,走到地方,裡面遞給她一個電話話筒,看起來是有什麼人把電話打到這裡找蘇雯的。
我看蘇雯在接電話,眼光又瞟回他們坐的地方,這時,讓我心寒的一幕出現了,胡總正拿了一小包東西往蘇雯的杯子裡倒!
只一瞬間,我就明白過來,原來胡總,這個姓胡的竟然動的是這種心思!只怕此時,這酒店上面他早已開好了房。就等着蘇雯被迷倒後,用卑污的手段佔有他得不到的人。
我心中騰的就燒起一股火焰,對這樣害人的做法。我向來是深惡痛絕,何況之前在葉冉身上已經生過一次,現在眼看又要在蘇雯身上生,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不管!
我顧不得多想,那打電話的人爲何會預知到這種情況,看蘇雯已經掛掉電話走向座位,我也站起身走了過去。
蘇雯剛剛坐下,我就走到了他們面前,這時的蔡總不知去了哪裡,還沒有回來。
“是誰的電話?竟然打到這裡?”姓胡在問。
“不知道。我接的時候已經斷了,也很奇怪呢……劉盟,你怎麼在這裡?”蘇雯回答了之後,已經看到了滿臉冰冷的我。
“是啊,怎麼這麼巧,你們也在這裡!”我淡淡的道。然後看着有些驚愕的老狐狸。又從齒縫裡擠出一絲笑容:“既然碰見了,那就一起吃點?”不等他們回答,我就一**挨着蘇雯坐下來,眼神像一把刀子投向對面的老狐狸,以前我就總是能感覺到他眼中的狡猾,現在看着他更像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呵呵。也好,也好,那個蔡總也在,一會兒你們也好好聊聊……”老狐狸大概是覺得不妙,又不好直接拒絕,趕緊搬出蔡總來,像是要證明他並非獨自見蘇雯。更有些故意遮掩的意思。
蘇雯看看我們兩人,已經覺察到事情不大對勁,但她還不明白到底是因爲什麼,我忽然如此大大咧咧,對老總這麼不尊重,要在以前,我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她眉尖微顰,眼中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說話,像是在等待我揭開答案。
我伸手拿過酒瓶,找出一個乾淨的杯子,一邊倒酒,一邊道:“胡總,我們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總是大夥一起的時候敬你那麼幾次,實在不夠意思,今天咱們一起喝幾杯怎麼樣?
老狐狸臉上有些諂諂地,笑道:“當然可以,等蔡總回來,我們一起多喝幾杯!”
“還是不等別人了,我們先喝吧!”我把倒滿了酒地杯子拿在右手,然後用左手端起蘇雯面前的那杯酒遞給那老狐狸。
老狐狸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但他還是握住了自己面前那杯酒,勉強道:“我還是喝自己的吧,那是……小蘇的酒……”
蘇雯眼睛盯着我舉在空中的杯子,在快思索着什麼,我冷冷一笑,說道:“胡總,既然是我敬你,當然要喝我手裡地這杯,不然連一點誠意都沒有,好歹我也在公司幹了這麼久,不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老狐狸的喉結動了動,像是嚥下了一口唾沫,他費力的鬆開手裡的杯子,接過我手中的酒,但臉色陰鬱,不知在想着什麼應變的辦法。
我把自己手裡的酒一舉,說道:“來,幹了!”然後一口氣就喝了個贏朝天,又把杯子倒過來給他看,老狐狸看看空杯子,還是沒有動。
“胡總,我都幹了,你怎麼還不喝?是不敢喝嗎,還是這酒裡被你放了什麼藥?”看他還在猶豫不決,我不願再跟他演戲,冷冷地說出了酒裡的秘密。
蘇雯的臉刷的就白了,眼中現出一團怒火,狠狠地盯着老狐狸,恨聲道:“胡……胡港鑫,是不是你給我下了藥?!”
在我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老狐狸腮上的肉跳了跳,面色更是陰沉之極,當即“哼”了一聲,先對蘇雯道:“小蘇,你別聽他的!”接着又衝我喝道:“劉盟,你不要信口胡說!”
“哦,我是胡說嗎?那你爲什麼不敢喝下去,你自己下的藥,不會不知道是什麼成分吧,還擔心出現未知的後果嗎?”我冷冷地道,恨不得用目光殺死他一百次。
“劉盟,你……這是在血口噴人!”老狐狸坐不住了,開始狐假虎威的作起來:“我是你的老闆,你不過是我手下一個打工仔,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一點都不尊重我!”
“尊重?那要先看看值不值得我尊重,你既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還想要別人尊重?做夢!”我毫不客氣地道,其實以前他給我的印象並不差,雖然有些狡詐和吝嗇,但也不失爲一個不錯的老闆,但現在他做的事情,已經完全過了我的接受程度,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孩子,簡直就是畜生,何況他要下手的目標,是蘇雯!
“姓劉的,你太猖狂了,要不是我給你機會,你能拿到那麼多錢嗎?你最好放明白點,識相的,馬上離開這裡!”老狐狸已經開始抓狂了,用這些年的待遇說事,想逼我走人,只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他也不想想我會不會走。
我們爭吵的聲音漸大,酒店裡其他用餐的人大多都開始注視過來,想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酒店的女領班也準備走過來,想設法勸我們安靜。
我站起身,故意提高了聲音,朗聲道:“姓胡的,我在你公司幹了這麼久,真有什麼機會也是我自己爭取來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互利的,的確,我從你那裡拿到了一些分紅,但那是我應得的,你從中得到的利益,遠遠比我的要多,這是我們雙方早已認可的事情,用不着再拿來說事!但是,你在別人的酒裡下藥,想用這樣無恥的手段玷污你手下的女員工,那根本不是人!你她媽的連畜生都不如!我既然知道了,就別想我輕易放過你!”
蘇雯氣得嘴脣都在哆嗦,聽我說到這裡,也站了起來,身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靠近我,有點往我身後躲的感覺,而酒店裡衆人聽到我這一番話,都哄的一聲開始討論,看到蘇雯那麼漂亮動人的模樣,哪還有不相信的道理,於是對老狐狸指指點點,大概是指責他無恥卑鄙吧。酒店的女領班都快要走到我們跟前了,聽到我的話,竟然停住了腳步,不知道還該不該上來阻攔,也許在她心裡,用這樣手段對付一個女孩子,也是她深惡痛絕的吧!
老狐狸看事情已經完全暴露,根本沒有再挽回的希望,用香港腔大罵一句,我也沒聽懂他罵的什麼,就看到他把那杯下了藥的酒直接向我潑來,我一直注意着他的舉動,他手臂一動,我就往旁邊一閃,那杯酒大半潑了個空,只是還有一點最終落在我的肩上,把我的衣服給弄溼了。
“你以爲破壞罪證就可以了嗎?”我指着自己身上的溼印,冷笑道:“就這點痕跡,應該足夠檢驗出來你下的是什麼藥吧!”
“你……胡說!”老狐狸見我識破他的計策,氣極敗壞,但又根本無從瓣解,惱怒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劉生,這是怎麼回事啊!”蔡總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急急忙忙的詢問道。
在我心裡,懷疑他和這老狐狸是一夥的,那個服務檯的電話說不定就是他打的,把蘇雯騙離了桌子,好給老狐狸下藥的機會,只是他也沒有料到,我會在這裡,清晰的目睹了一切,現在都已經鬧僵了,他不得不出來打圓場,我憤怒的側目看他一眼,說道“蔡總,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蔡總愣了愣,說道:“到底生了什麼事啊,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