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山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沈月會直接了當的開口,但是卻只是看着沈月,並沒有開口。
媚娘見哥哥眼底的防備,直接將之前鄰居的事情和林滿山說了一遍,還有剛纔秋言的事情,林滿山頓時有些歉意的開口。
“不好意思,這件事事關重大。”
沈月點點頭。
“我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什麼,你的鄰居,或者是被人,不止一兩個人想要你的命,但是他們好像是在害怕什麼,所以並不敢直接要了你的姓名,反而是採取了拖字訣,就是想要讓你自己不治而亡。”
沈月也沒有隱瞞,她馬上就要看離開了,有些事情還是希望可以弄清楚,不然等到她從苗疆回來,媚孃的性命都是沒有了。
“其實我手中的是朝中衆臣的罪證。”
罪證?
聽到林滿山的話,沈月陷入了沉思,雖然她知道林滿山的手中肯定有什麼好的東西,可是卻沒有想到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而媚娘聽到林滿山的話的時候直接震驚了!
沈月沉思,前世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媚娘還有一個哥哥還生了重病,後來應該是生生的耗死了,所以對此是一點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林滿山的手中有這些東西,那麼林滿山的病就很奇怪了。
林滿山手中握着這麼重要的證據,只要有野心的人就會眼紅的證據,只要得到這些證據,那就可以拿捏中朝廷衆臣,而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林滿山的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不然手中怎麼可能有朝廷衆臣的罪證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沈月好像是想通了,秋言可是蘭妃的人,雖然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可是在帝塵墨登上皇位以後,蘭妃根本就沒有任何顧忌了,自然也就暴露出來,而在前世的時候秋言和赫連達達一個是有名的才子,一個是部落的公主,可是被稱爲天作之合的,也正是因爲如此,媚娘才慢慢的退出了四閣之爭。
前世的時候秋言對媚娘死纏爛打,肯定是知道媚孃的大哥手中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這就說不通,爲什麼秋言的僞裝那麼的好,前世的時候說拋棄媚娘,就直接拋棄了,根本就沒有一點情分,原來一切都是陰謀,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感情。
沈月覺得自己真相了,秋言前世和媚娘在一起,也許也只是爲了媚娘大哥書中的證據,但是媚孃的大哥死了以後,媚娘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秋言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和赫連達達在一起了。。
至於前世秋言拋棄媚娘,所謂的只是爲了媚娘認識的人,自然就是一個藉口,以秋言的身份還用媚娘這樣的一個舞娘掌櫃的人脈,顯然是不成立的。
如果蘭妃還惦記着林滿山手中的證據,那麼秋言就不會如此的放棄,並且林滿山的一舉一動都是會被人監視的,而且現在林滿山已經醒了。
只是既然現在林滿山醒了,那麼肯定是不能住在這裡了,這裡也就不安全了。
“證據,我們爲什麼會有他們的證據呢?”
媚娘疑惑的開口,爲什麼大哥的手中會有朝廷衆臣的證據,媚娘從小混跡江湖,自然也是明白這裡面的重要信。
倒不是媚娘急切,只是媚娘想要知道,爲什麼他的哥哥會昏迷這麼多年,現在聽到林滿山說手中的證據,那就證明林滿山的昏迷根本就不是那麼的簡答。
林滿山的身體還很虛弱,只能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小妹,有些事情你或許不知道,以前我們的祖父是大官,後來請辭隱居了,直到我們家鄉發生災難,所以父親才帶着我們來到了京城,但是爲了我們家一直都有一個賬本,是歷代官員的賬本,裡面有一些罪證,父親離開以後交給了我,你當時太小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很多的事情,以後我會慢慢的告訴你。”
林滿山也只是隨意的解釋了一下,讓媚娘知道他們的身份,曾經很不一般,而且手中還握着朝臣的罪證。
媚娘還想要問些什麼就被沈月給阻止了。
“媚娘,你大哥身子弱,讓你大哥好好的休息吧!反正你大哥已經醒來了,有些事情也不用急於一時。”
林滿山到底是剛剛醒來,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是說了兩句話就休息了。
媚娘跟着沈月出來,眉宇間多了一抹擔憂,以前不知道,她可以無畏的救醒哥哥,並且沒有壓力,可是現在不一樣,那樣的東西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要是被人知道哥哥已經醒了,會帶來麻煩的。
或許大家都忌諱她知道什麼,魚死網破,可是男人可女人是不一樣的,林滿山將來要是想要走上仕途,用那些東西來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但是媚娘只是一個女人,就是知道估計也知道的不多,畢竟這麼多年了,媚娘什麼也沒有說。
但是林滿山不一樣,林滿山醒來就是一個變數,讓所有人不得不擔心起來。
“月月,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你說照顧我大哥的人到底是被什麼人給收買了,爲什麼想要我大哥的命。”
“我不知道,我大哥的手中還有這樣的東西,但是我心中很不安,總覺得這樣的東西,肯定會害了大哥的。”
或許看起來,有朝廷衆臣的證據,這樣可以拿捏那些人,可是他們一點勢力都沒有,就是隨便有個人想要收拾他們,只需要一個罪名就是可以要了他們的命,奪取那些證據。
沈月安慰的拍了拍媚孃的肩膀,柔聲開口。
“不如叫刀疤男住在這裡照顧大哥,然後不要將這個消息說出去,反正也只是我們幾個人而已,你將大哥昏迷不醒,並且已經危機的情況傳出去,掩人耳目。”
媚娘想了一下,這個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總不能讓大哥去冒險。
“這個辦法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沈月和媚娘說了四閣比賽以後,她就回去苗疆了,媚娘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苗疆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一個不好,就會送命的。
“月月,可以不去嗎?”
沈月搖頭,這一次她必須要去,不然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沈薇薇或者是蘭妃抗衡。
媚娘帶着沈月卻給小莫的奶孃看了病,開了藥方就離開了。
只是讓沈月沒有想到的是,回到王府以後,居然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司徒玉兒,看到司徒玉兒一身紅衣,坐在帝塵墨的身旁,手中還拿着手帕替帝修寒溫柔的擦拭臉頰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
“你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玉兒回頭,看到沈月,卻沒有起身,而是繼續手中的動作,擦拭了兩下才站起身,柔柔的看着沈月,笑着開口。
“寒王妃,你回來了,我知道寒王殿下生病了,心中擔心的不行,所以就過來看看,剛剛餵了寒王殿下一些水。”
說完,司徒玉兒還是一臉的笑意,就連身上那種風風火火的性格,都是已經看不見了,說道是特意,沈月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司徒玉兒了,只是沒有想到兩個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沈月收斂了身上的氣息,看着司徒玉兒,說實話,司徒玉兒的改變讓沈月感到驚訝,還有現在司徒玉兒身上氣勢,變得柔了很多。
明明沈月是寒王妃,但是司徒玉兒柔柔的態度,護着身後的帝修寒,一副她纔是寒王妃的樣子,而司徒玉兒這樣的動作,卻讓沈月無法開口責罵。
總不能人家只是好心的喂水,你就要生氣了吧!
沈月走到牀邊,看着牀上裝昏迷的人,狠狠的在帝修寒的胳膊上捏了一把,看到帝修寒的眉心變了變,才佯裝幫帝修寒蓋被子一般,掖了掖被角。
“真是多虧了司徒小姐了,不過我們王府裡面雖然丫鬟少了一點,可是還是有的,怎麼能勞煩司徒小姐做這些事呢!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司徒玉兒的臉色微變卻很快就回歸了平靜,她記得那個人說過,要是跟沈月吵架的話,那就輸了,不管沈月說什麼,她都不能生氣。
司徒玉兒很是大度的開口,絲毫沒有聽出來沈月諷刺她是丫鬟的意思。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順便的事情,而且我照顧寒王殿下,也是心甘情願,寒王妃不用太在意。”
沈月眯了一下眼睛,她剛纔明明看到了司徒玉兒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可是卻立刻就將怒火壓了下去,一個多月不見,司徒玉兒不僅便聰明瞭,看來身後肯定是有高人指點,只是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讓司徒玉兒在一個多月的時間,有這麼大的改變呢?
對於司徒玉兒身後的人,沈月有些好奇了。
“司徒小姐不介意,可是我不能不介意,而且寒王殿下從小就有潔癖,司徒小姐難道忘記了嗎?”
司徒玉兒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雖然她努力的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可是沈月卻不斷的挑釁她,讓司徒玉兒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
只是心中就算是再不高興了,司徒玉兒還是柔柔的開口,只是多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多謝寒王妃提醒了,既然寒王妃回來了,那我就要離開了,還請寒王妃照顧好寒王殿下才是。”
沈玉點點頭,看向司徒玉兒,帶着笑意開口。
“那是自然了,本宮是寒王殿下的王妃,自然是要好好的照顧殿下了,但是司徒小姐,你到底還沒有出閣,就這樣和寒王殿下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傳出去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