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營帳裡小憩,聽到蜀王好像是醒了過來。
“四弟,你怎麼樣?還疼嗎?”
“皇兄,我怎麼在這裡?我的腿怎麼這麼疼?”
看到蜀王這個樣子,皇上也是有些不忍,這個蜀王是最沒有心計的,所以皇上對他也比較喜愛。
“你剛在林子裡打獵的時候不是從馬上摔下來了嗎?腿骨折了,剛纔六弟的婢女古麗幫你接好了,所以現在還是會有些疼,不過您能醒來就好了。”
“謝皇兄的照顧。”
皇上喊了下人過來,幫蜀王弄了一些吃食,而且還親自幫他倒了茶喝。
“來,先喝口茶吧,你放心,這件事情朕已經讓人去調查了,一定會找出害你之人,你只管好好的養傷。”
“皇兄,可能是臣弟不知道怎麼觸怒了馬,您不必如此。”
蜀王不想因爲自己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這次來的不是他們幾個王爺就是一些朝廷重臣,查出是誰都不好。
“好了,你就不要管了,朕都下了旨意,相信很快就會結果了。”
安王和高戰來到了馬廄,將所有的照看馬的宮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都到齊了嗎?”
“回高公公的話,都在這裡了。”
高戰看了一眼安王,兩人互相點頭示意。
“好,那本王問你們蜀王的那匹馬是誰在照料?”
其中一個人站了出來,“回王爺,是奴才。”
“好,那你說說今天出發前,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太監猶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開口了,“有一件事情,奴才……”
安王發怒了,他走到那個小太監面前,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許撒謊。”
小太監捂着自己的臉,“早上奴才們分配馬匹的時候,本來蜀王的那匹馬應該是東臨王的,可是他提出要換,奴才就幫他換了。”
高戰臉上有些驚愕,“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兒,是誰換了蜀王的馬?”
“東……東臨王”
“你確定你沒有說謊嗎?要是說話,小心我打爛你的嘴。”
小太監捂着自己的臉,眼淚都出來了,“沒有,奴才不敢,真的不敢呀。”
安王心裡暗喜,這下看鳳旻翊如何爲自己辯解,今天的蜀王的事情加上昨天皇上受傷全部都會算在鳳旻翊一個人身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何況區區一個王亦瑤。
而營帳裡的鳳旻翊對這件事情完全矇在鼓裡。
王亦瑤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早上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好好想想。”
鳳旻翊思來想去的也沒想出什麼,“沒發生什麼事情呀,如果說有,那就是我們出發前,分配馬匹的時候,那個小太監,將我的馬和蜀王的馬換了一下,就只有這件事情了。”
“就只有這個嗎?”
“瑤兒,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兩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安王就來到了鳳旻的營帳外面,“二哥,請隨我出來一趟。”
王亦瑤聽到安王的聲音,就感覺出了不妙。
“我先去了,你在這裡等我回來。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怎麼了六弟?查出來了嗎?”
“二哥,我們去皇兄那裡說吧。”
安王和鳳旻翊來到了皇上的營帳,高戰和幾個宮人跟在後面。
“皇兄,查到了。”
“哦,這麼快,說吧,到底是誰在背後做這種事情。”
安王看了一眼鳳旻翊,然後跪在皇上面前,“是二哥,我們詢問了馬廄的小太監,他說二哥早上調換了自己和四弟的馬。”
鳳旻翊笑了起來,沒想到這件事情,最終被懷疑的人是自己。
“翊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的目的是什麼?”
鳳旻翊想到了剛纔王亦瑤的擔心,看來自己的女人真是看的很明白,這次安王想要拉下水的人是自己。
“是呀皇兄,臣弟的目的是什麼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早上騎的馬確實是四弟的,可是是哪個小太監幫我換的,說是他搞錯了,怎麼現在變成了我自己要換的。”
“皇兄,臣弟也不相信是二哥害我這樣的,您不要怪罪他,肯定是另有其人。”
蜀王躺在皇上的臥榻上,忍着疼痛爲鳳旻翊辯解,可是皇上根本不想聽他的。
“四弟,你不要管,朕心中自有定奪。好,既然你否認,高戰,你去把那個小太監給叫過來。”
高戰像剛纔與他一同調查的人,揮了一下手,他們其中一個就出去了,很快就將那個小太監帶了上來。
“你是那個早上分配馬匹的人對吧,現在你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朕聽。”
小太監哆哆嗦嗦的將剛纔跟安王和高戰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給皇上聽。
“怎麼樣,聽見了吧,鳳旻翊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此刻安王也跟着起鬨,“二哥,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我們兄弟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嗎?”
皇上一臉怒色,“哼,我看是朕太縱容你了,給了你各種出風頭的機會,如今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秋獵,你也要佔盡風頭嗎?”
“皇兄,臣弟至於因爲一個小小的秋獵就不顧四弟的性命嗎?況且就憑一個小太監的話,也不能說明什麼吧,萬一他是被人收買了的呢?”
鳳旻翊憤怒起來,他奮力的爲自己辯駁,安王見皇上好像有些動搖,給身邊的人一個眼色。
“皇兄,臣弟還有一個物證在此。”
高戰有些驚訝,剛纔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麼物證,爲什麼此時就有了。
“好,呈上來。”
“這個是剛纔臣弟的人在馬廄發現的衣服碎片,您看看是不是二哥身上的。”
高戰接過衣服碎片,與鳳旻翊身上的衣物對比,果然是一樣的。
“皇上這……”
“來人吶,給我把東臨王關押起來,等候發落。”
鳳旻翊不再說什麼,他只是朝着安王冷笑了一聲。
“皇兄,臣弟不相信這一切是二哥做的,他一定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