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碩從沒發覺自己竟是如此的窩囊,此仇不報,他枉爲人。
可是也經過今日的事,南宮碩多少了解到,百里煜華的實力幾乎深不可測,柳雲幻身邊的那些護衛,連自己都動不了,他居然可以這樣不動聲色的牽制住?
……
想起柳雲幻吐血的樣子,慕容久久就覺的痛快,感覺這些日子的鬱氣,一下子就都乾淨了。
如今事情了了,百里煜華與慕容久久二人幾乎是邊玩邊走着,回到的相國寺,而彼時,天色已經暗沉,可當他們進入禪房的時候,發現蘇羽非與慈恩大師還在對弈。
“他們吃飯沒?”
慕容久久問。
蘇羽洪還好,蘇羽澈是對下棋半點興趣也沒,一天等下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無力的點了點頭,“他們吃過飯繼續對弈了,對了,阿久,你上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久久當即將上午的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至於自己爲何會武功,她說的就更簡練了,無非一些奇遇。
蘇羽澈也信她,不過當聽說柳雲幻成了柳貴妃,還被氣的吐血的時候,他很沒節操的大肆嘲笑了一番: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先知,不是唬人的吧?
是不是唬人的不知道。
但有一點慕容久久知道,柳雲幻也不是萬能的,至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神乎其神,不然她也不會重金給自己安排那麼多保鏢。
不過這些保鏢她今後怕是用不到了,因爲至少她以後都要被關在明璃後宮了。
如今相國寺大半已經被他們逛了遍,晚上索性沒事,由慕容久久發起組織,湊在一塊玩起了鬥地主,不過也沒歡樂多久,宮裡竟是來了人。
“百里世子……”
一名太監與幾個宮裡的侍衛,風塵僕僕而來。
如今天已經黑了,上山的夜路難走,沒想到宮裡竟還派人過來,想必定有要事,百里煜華蹙眉問:“何事。”
那傳旨的太監焦急的道:“陛下與柳貴妃半個時辰前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請世子馬上回京。”
聞言蘇羽澈第一個樂了,滿臉厭棄的擺着手,“趕
緊走趕緊走,鬥地主本就是三個人的事,早就多你一個了。”
慕容久久則皺了皺眉,想着今日明璃皇好不容易出一次遊,也太多災多難了吧。
“陛下可受傷?”
百里煜華沒看蘇羽澈,接着又問了一句。
太監道:“陛下受了些輕傷。”
百里煜華點了點頭,側身對慕容久久歉意的道:“看來我得回京一趟了,夜路難行,你且在相國寺將就一夜,明日與蘇羽澈他們回京吧。”
慕容久久點了點頭,知道連親王府雖是明璃國的一等權貴,但老王爺基本養老,除國政大事外,不會出面,所以很多事就都落到了他這個世子的頭上。
“一路小心。”
慕容久久一直將他送到了門外。
百里煜華穿起禦寒的斗篷,也不避諱旁人,俯身在慕容久久的脣上輕碰了一下,滿是不捨的道:“別玩的太久,早些休息。”
看的臺階下的太監侍衛惻然,早就聽聞百里世子是個油鹽不進的,除了威嚴的肅然,極少見到他多餘的表情,不想今日竟是撞了大運。
看到如此溫柔惜別的一幕,想來對這位未來的世子妃,是真寵呢。
儘管如今二人的婚事還沒有徹底落定,但似乎所有人都認定了,慕容久久一定會是百里煜華的妻似的。
送走了人。
慕容久久打着門簾進了屋,就見土炕上,蘇羽澈正滿臉吹噓外加厭棄的道:“阿久,瞧你那點出息,就跟沒了他活不了似的。”
慕容久久面上一紅,但嘴上卻不是不羞,故做大方的笑道:“就是沒了他便活不了了。”
“沒羞。”
蘇羽澈輕哧了她一口。
“來,我們繼續。”
但慕容久久卻是沒了打牌的興趣了,拿起旁邊的斗篷,套在了身上,道:“煜華讓我早點休息,我得休息去了,你們慢慢玩吧。”
“喂,剛說你沒出息,你還真沒出息了……”蘇羽澈一愣,隨即急的大罵:“我們兩個人怎麼玩,去把蘇羽非那個大嘴巴叫來,讓他也換換腦子,他龍精虎猛的坐一天沒事,不能把慈恩
大師給累着呀……”
身後傳來蘇羽澈的對策。
慕容久久已經出了門,朝着她今晚休息的禪房走去。
不過當她剛一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一股陌生的殺氣,忽然出現在了她的察覺範圍,若非她如今有半甲子內力護身,根本不可能發現。
有刺客!
出於潛意識裡的動作,慕容久久猛的後退,而一把尖銳的飛虎爪,就這樣從她的喉嚨堪堪的飛過,如果慢上一分,她幾乎就要命喪。
而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小姐!”
暗處已經響起了驚呼,負責這座院子安全的阿星瞬間現身,持劍就直刺那屋裡的刺客,雙方瞬間發生了交手。
無數刀光劍影的呼喝聲響起,暗處的影衛也紛紛現身,但很明顯,這次意外埋伏在慕容久久屋內的刺客,並不多,但隱匿的功夫卻很厲害。
不過在厲害也逃不過大批影衛的甕中捉鱉。
“阿久……”
蘇羽澈等人也在聽到聲音,第一個趕了過來,他們原以爲院中都是影衛,慕容久久不會出事,卻不想還是出了紕漏,滿面的自責。
“早知道我就陪你過來了。”
“沒關係的……”
雖然至今想起剛纔那個飛虎爪就心有餘悸,但慕容久久還是很快恢復了常態。
這時,屋中的打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原來屋中埋伏的僅只有兩個刺客,但他們被捉後,都毫不猶豫的吞毒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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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該死,剛纔明明已經檢查過了房間……可還是被鑽了空子……”
此刻阿星已經跪在了地上。
慕容久久與阿星也算認識了不少日子,素來知道他表面嬉皮笑臉,卻也心細如髮,但今日他卻是滿面的深深自責,彷彿恨不得現在就以死謝罪似的。
從而也側面說明了來人的狡猾。
“起來吧,到底也沒出事,先看看這兩個人吧。”
將目光挪到兩個已經死透了的刺客身上,掀開面巾,映入眼簾的是兩張陌生的面孔,不過卻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定國公府的腰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