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嬈冷哼，“如果他們逼迫你娶妻，那你該如何？”
“雖然不願意接受，但也不會如你這般態度惡劣！”
不過他倒是佩服常相思，幾句話下來，就讓鳳墨嬈乖乖地入座了件。
“臣弟就這樣的性子，要是九皇兄看不慣，可以選擇不看！齪”
他勾脣一笑，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
鳳青瀾是知道鳳墨嬈脾性的，也不再說他，端着酒杯淺酌一口，偶爾朝着常相思投去一瞥。
見皇上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從剛纔一直到現在，那樣的目光飽含着冷漠、複雜、不解還有懊惱。
他不明白他們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或許一開始便不是好的，只是現在越來越是剪不斷理還亂。
看到常相思三言兩語就讓鳳墨嬈乖乖入座，鳳黎蘇心中有些詫異。
他可是記得鳳墨嬈有多麼地不好相處，就算今日是他出口勸他，鳳墨嬈也不可能這樣乾脆入座。
對於常相思之前的記憶已經丟失，但是連鳳墨嬈也能對她如此，此時更覺得常相思猶如妖女一般。
要知道鳳墨嬈可是從來不近女色，自幼就喜歡與眉清目秀的男孩處在一起，長大之後更是變本加厲。
如今對北玄瑜死纏爛打，十三王府裡還藏了一院子長得好看的男人。
感覺到鳳黎蘇的神色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常相思也覺得自己沒必要躲避。
此時她大大方方地迎接他的目光，還微微勾起一笑，輕輕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在場的人除了跪在地上的陸仙兒，其餘的人都看到了他們互動的這一幕，一下子更是不明白皇上與常相思此時的關係。
皇上不是不要常相思了嗎？
今日這舉動，莫不是常相思又要入宮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一下子也成了謎團，沒有人知道那到底是鳳絳衣還是鳳黎蘇的孩子。
看到常相思朝他頷首還有脣邊那一抹清淺的笑意，鳳黎蘇卻是微微蹙起眉頭，目光卻依舊落在她的身上，此時雙眸染上幾分凝重。
陸仙兒依舊跪在那裡，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皇上，仙兒求皇上給仙兒做主！十三王爺如此辱罵仙兒，可曾看在長駙馬的份上？如今仙兒還居住在長公主的府裡，他可有給長公主面子？更何況仙兒的男人只有皇上，他說仙兒是破鞋！”
長公主本不想讓陸仙兒在這邊丟臉的，但如果這一次能夠讓她對皇上死心也是好的。
就算今日這一場宴會沒有給她找到適合的夫君，但起碼解決了她飛蛾撲火的行爲。
所以此時長公主並沒有出聲阻止，她能夠爲陸仙兒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剛坐下不久的鳳墨嬈見陸仙兒還揪着剛纔的事情來說事，冷冷一哼。
“陸仙兒，你的意圖被本王拆穿，這是打算報復本王嗎？別忘記了你雖然是長駙馬的妹妹，但本王卻是長公主的皇弟，是皇上的皇弟，而你於皇上來說也不過是一雙破鞋罷了！”
陸仙兒的眼裡染上一抹恨意，她朝着鳳墨嬈望去。
“十三王爺口口聲聲辱罵我是破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皇上的破鞋還真不少，十三王爺別忘記了，今日你得罪我一人，便是得罪了那些姐姐妹妹！”
長公主聽到陸仙兒這話，蹙緊了眉頭。
常相思也覺得陸仙兒這人入宮這麼長時日沒有被弄死，全靠了長公主給她撐腰吧！
“本王就是得罪了你們那又如何？難道本王還有說錯的地方？陸仙兒，你以爲如今皇上後宮無人，你就想着藉此機會讓皇上看上眼？”
“也不看看你那德行，別忘記了，當初你們可是自己無能無德無才，無法獲得皇上喜愛，才被皇上遣散離開的，君無戲言，你這是打算讓皇上食言而肥？”
說罷，他朝着常相思投去一笑，大爺正在幫你呢！
常相思看懂了鳳墨嬈那一記笑容的意思，君無戲言，也就是說皇上當初說要放棄他，若是再反悔那便是食言而肥！
鳳黎蘇自然也是挺清楚了鳳墨嬈話中的意思，他將目光從常相思的身上收回，瞪了一眼鳳墨嬈。
卻見鳳墨嬈此時竟然朝他露出了一笑，竟讓人覺得天真而無害。
他是瘋了纔會覺得鳳墨嬈會笑得天真而無害，那簡直就是個禍害！
陸仙兒感覺到皇上一直沒有出聲，而今日長公主似乎也沒有幫她的打算，不禁覺得心中有些抑鬱。
從皇上來此之後就一直將目光落在常相思的身上，就剛纔他將目光移到了鳳墨嬈那邊，可也是一會兒的事情。
如今又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此時陸仙兒覺得極不甘心。
爲何那麼多的男人對着常相思這般噓寒問暖不說，就是皇上也一顆心落在她的身上。
而她陸仙兒自認爲自己不比她差到哪兒去，就算她是第一美人的稱謂，但她陸仙兒的容貌也不輸給她，而且身材方面她更是極有信心。
可自己的條件如此完美，爲何皇上還是不願意看她一眼？
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被十三王爺辱罵，求皇上給她做主，到現在皇上還是不理會她！
想到這裡，陸仙兒覺得一顆心都涼了幾分，目光哀求地朝着長公主望去，此時只有長公主能夠解除她的尷尬了！
然而長公主卻將目光落到別的地方，她自然是看到了陸仙兒求助的目光，可是她這一回幫了她，她定然還是不會死心的。
她要讓陸仙兒看清楚，對皇上來說，她陸仙兒什麼都不是！
皇上的心思從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從剛纔受到鳳墨嬈的辱罵，加上她在這裡苦苦哀求皇上給她做主，不過是她自己看不清楚現實。
皇上的心裡若有一點兒在乎她，就不會讓她在這裡丟人現眼！
鳳墨嬈看到這樣的場面，得意地笑了起來。
“還在那邊丟人現眼嗎？沒看到皇上壓根就不看你一眼？嘖嘖——這樣的女人別說皇上不喜歡，就是女人看了都覺得討厭吧！”
而後看向長公主，又道，“皇長姐，就陸仙兒這樣的女人，每日裡陪着你不覺得倒盡胃口嗎？”
“鳳墨嬈，你這是又皮癢了？”長公主憤怒地朝他望去。
鳳墨嬈嘻嘻一笑，“不是說有宴會嗎？既然人都到齊了，就別看那女人猴子演戲一般，擾了大家的興趣！宴會再不開始，臣弟可是要回房休息了，臣弟這一身的傷勢若不好好休息，將來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而後朝着鳳青瀾望去，“九皇兄覺得臣弟說的是嗎？”
鳳青瀾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皇上，宴會就開始吧！”
既然鳳青瀾都開口了，這麼點兒鳳黎蘇還是會給他的，於是看向跪在那邊一臉怨恨的陸仙兒。
想不明白當初自己怎麼會讓她進宮，這樣的女人確實如鳳墨嬈所言，看了就倒盡胃口。
於是他冷冷地開口，“其女陸仙兒喜歡生事，今日朕看在長公主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杖斃！宴會開始吧！”
杖斃……
她就求來了這兩個字？
陸仙兒癡戀地看着那一張俊雅的容顏，只是此時的皇上一臉的冷漠，眼裡哪兒有她的存在，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常相思的身上，縱然常相思的眼裡沒有他！
她回頭怨恨地瞪了一眼常相思，若不是她的出現她又怎麼可能落到如此地步？
成爲笑柄，無處可去，還要被長公主逼迫嫁給別人！
一切都是她！
如今皇上對她如此，還不知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如若不是，皇上這個時候怎麼還會對她另眼相看？
這樣的宴會皇上是不可能出現的，而且竟然還下了口諭要讓常相思參加，甚至還讓太監總管長歡公公帶着暗衛親自去相府裡迎接常相思！
常相思無緣無故受到陸仙兒這樣的目光，眉頭細微地蹙了下，只覺得自己纔是真正無辜的人，到頭來換成她被恨上了！
但區區一個陸仙兒她還不放在眼裡，來了些時候，她早就有些餓了，看到桌上擺放的糕點，都是長公主讓清月準備的，倒不會出現問題。
常相思捏了一塊糕點放到口中細細地品嚐着，看着陸仙兒在瞪了她一眼之後回到了身邊的位置上。
陸仙兒壓低了聲音，“常相思，你真以爲你還能夠跟皇上在一起嗎？別忘記了你自己已經懷了鳳絳衣的孩子，莫不是如今鳳絳衣被貶爲庶人你就嫌棄他了，轉而又開始迷惑皇上？”
常相思卻不怕他人聽到，還特意將聲音放大了。
“陸小姐，你要記得今日皇上就坐在那裡看着，而你這一臉的妝容看來也是大清早起來仔細描繪的，剛纔受到這麼大的屈辱都沒有流淚，就是因爲擔心花了妝容吧？看來你對皇上還是不死心，我猜想你一會兒還有別的手段迷惑皇上！”
她笑了起來，一臉的惋惜，“可惜了長公主所費盡的心思，你卻看不透！”
陸仙兒被她說中的心思，難免有些尷尬，她剛纔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一直沒哭，便是因爲等宴會開始她還要表演，自然不能花了這一張如花似玉的臉。
肖慕看着身邊的常相思，見她應付起陸仙兒綽綽有餘，也就沒有插手。
長公主今日對陸仙兒還是很失望的，常相思在一旁看着都清楚她的心思，偏偏陸仙兒如此愚蠢。
今日鬧出這樣大的笑話難道還不夠嗎？
長公主坐了下來，儘量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才道，“剛纔讓各位看笑話了，希望各位今日的心情都沒有被剛纔所影響到！今日所邀請的都是我們這圈子裡的佼佼者，皇上難得參與這樣的宴會，所以希望各位也不要太拘謹了，在此，我就先敬各位一杯吧！”
身後的下人立即給長公主的酒杯斟酒，長公主拿起酒杯朝着衆人一敬，而後仰頭喝乾了杯中的酒水。
在場的人也都舉杯喝下了杯中的酒，常相思是不能夠飲酒的，本想端起杯子做做樣子。
但當酒杯放到了鼻子邊卻沒有聞到酒味，她嚐了一小口，發現是杯中裝得是清水。
此時肖慕也看出了她杯中酒水的異常，隨即想到鳳絳衣能夠讓常相思來這裡參與宴會，定然早就安排好，於是也就不多言。
長公主一拍手，隨着她掌聲落下的時候，立即有好幾名舞女邁着細碎的步伐上了場，隨着樂器的聲音舞起了美麗的舞姿。
此時的氣氛倒是比剛纔好上了許多，有些平日交好的人此時也都聊上了話，有些將目光落在那一羣舞女上，有風流的公子也開始尋找自己喜歡的姑娘，那些姑娘自然也開始給自己找目標。
常珞與百里傾風二人被安排在一處，偶爾聊上幾句話，而常相思則與肖慕繼續交談着。
二人的目光落在那一羣舞女的身上，只是儘管前面有一羣舞女正扭動着搖擺，輕紗翻飛，卻也依舊抵擋不住鳳黎蘇的目光。
常相思只覺得今日的鳳黎蘇有些問題，做什麼一直這麼盯着她看，而且這個位置與他可以說是對齊了，而且那目光復雜到讓她看不明，猜不透。
他對她的記憶全都清零了，感情已不復存在，如今她還懷着別人的孩子。
按理來說在這裡這麼多大家閨秀哪個都不比她差，最起碼她們乾乾淨淨的，沒有太多感情牽扯，皇上應當去看她們纔是。
舞蹈結束之後，舞女們朝着皇上與長公主行了禮，才邁着款款的步伐離去，此時絲竹聲依舊。
而後又是幾個人數衆多的節目，都以舞蹈爲主，長公主此番所請的舞女都是皇城裡最好的，一羣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此時的氣氛更是好了許多，雖然皇上的面容依舊是冷峻的，神色還是淡漠的，但他身邊的長公主神色已經好看了許多。
在場的人膽子也大了一些，偶爾有相互敬酒，也有幾桌的人談笑風生。
最熱鬧的還是屬常相思與肖慕，還有坐在他們身後的常珞與百里傾風。
倒是陸仙兒神色淡淡的，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鳳黎蘇的方向望去，透過那些舞女，目光落在那一張俊雅冷漠的容顏上，眼裡萬千柔情。
縱然皇上對她無情，可是她對他的情意依舊。
她會讓他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適合他，什麼樣的女人才有資格坐在他的身邊。
絕對不會是常相思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看了舞蹈，聽了曲子，長公主的臉色更是好看了許多，此時的絲竹聲逐漸轉輕，長公主道，“既是宴會，剛纔的節目都已經看過了，不如接下來換成在座的各位，本公主知道你們一個個才華橫溢，不論男女，所以接下來若是有人願意上臺展現才藝的，本公主有賞！”
而後長公主看向身邊的鳳黎蘇，見他神色淡漠，目光一直朝着前方的常相思望去，便道，“皇上難得參與宮外的宴會，不如這第一個上臺的皇上也給予賞賜，如何？”
鳳黎蘇頷首，“既然皇長姐這麼說了，第一個上臺的朕自然有賞！”
難得皇上開口，不少姑娘都站起了身，打算奪得皇上的賞賜。
要知道她們若是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賜，在貴女圈子中那可是極有面子的，而在自己的家中地位還要更穩固。
她們當中不少身爲嫡女可家裡庶姐庶妹不少，一個個身在後院詭計多端，只恨不得取代了她們的身份。
若是今日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賜，或是入了皇上的眼，她們的身份更爲尊貴，還能爲自己的家族帶來無盡的榮耀。
長公主看到這麼多人起身，特別是姑娘居多，一下子也有些爲難起來。
“沒想到大家這麼熱情，這讓誰最先上來，倒是有些不好辦了。”
長公主失望的是陸仙兒還是第一個站起身的，她就這樣對着皇上念念不忘？
剛纔還不夠讓她死心？
皇上就是杖斃的話都說了出來，那可是要她的性命，怎麼還如此執迷不悟？
常相思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女人竟然全都站起來了！
要不要這樣誇張？
看來這些官家千金都是帶着目的來的！
也是，如今皇上的後宮空置，皇上的身份是不可能永遠空置後宮的。
若是她們入宮之後，說不定還能坐上皇后的寶座，而且還有四妃的位置，最不濟封個美人、貴人、婕妤之類的等着慢慢升職。
而她被迫來這裡，還懷了孩子，自然沒她們那些心思，索性就當做看戲好了。
肖慕笑問，“你說說誰能第一個上臺？”
常相思搖頭，“這可不好猜，誰都有可能第一個上去。”
皇上的賞賜真有那麼重要？
她那屋子裡可還有不少皇上賞賜的東西，當初開酒樓的時候錢不夠可還是變賣了好幾個才湊足了銀子。
肖慕看向長公主，提出了建議，“既然想第一個上臺的人這麼多，爲了公平，不如以抽籤的方式，誰抽到的竹籤最短或是最長就由誰最先上臺，你們覺得如何？”
長公主也覺得此法不錯，“肖家大公子的提議本公主覺得可行，而且確實公平！”
而後吩咐下去讓下人取了竹籤過來。
丫鬟很快就過來了，數了下站起來的人數，而後將竹籤都放在一起，上面長短一致，下面卻有一根是最短的，只要抽到最短的那一根竹籤便是第一個上臺的人。
陸仙兒本以爲自己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人，加上長公主爲靠山，一定可以成爲第一個上臺表演的人。
沒想到肖慕這麼一說重新抽籤，這麼多人當中能夠抽到最短的那一支，機會可就減少了許多。
當即就狠狠地瞪了一眼肖慕，若是有一日她入宮了，成爲皇后，那麼她一定不會放過這些讓她難堪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後目光落在常相思的肚子上，微微勾起一抹淺笑，後面的常珞自然也看到了陸仙兒的神色，眉頭只是輕輕蹙起，隨即鬆開，而後露出一笑。
倒是百里傾風看到陸仙兒狠毒的神色，在心裡多留了個心眼。
一個個都抽到了籤，她們將手中的竹籤展示出來。
最後紛紛落在陸仙兒手中筆別人少了大半截的竹籤上，一個個目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恨不得去將她手裡的竹籤搶奪過來。
幾個站起來的男子，看着手中的長竹籤倒是莞爾一笑，他們搶着第一個上去不過是爲了得到皇上的賞賜罷了，那賞賜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榮耀。
陸仙兒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短了別人大半截的竹籤，一抹笑容緩緩從她的脣邊泛起，沒想到今日就是神仙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本以爲自己沒有機會第一個上臺，沒想到今日如此幸運，看來今日想要重新得到皇上的青睞還是有可能的！
她對自己的舞蹈很有信心的，相信只要皇上看後一定會喜歡上的，而她也很想要皇上的賞賜，最好可以隨身攜帶的，也最好是皇上隨身攜帶的！
她回頭得意地看了一眼肖慕與常相思，她陸仙兒今日的運氣可不是他們二人所能抵擋得住的！
陸仙兒看向長公主將手中的竹籤遞給她看，眼裡露出一絲得意。
“長公主，今日可是仙兒抽到最短的！”
長公主看着陸仙兒手中的竹籤，只暗歎陸仙兒沒出息。
既然她執意如此，她也攔不住，大不了到最後撞得頭破血流纔會有反悔之心吧！
她輕輕頷首，“既然是仙兒抽到的最短竹籤，那麼就由仙兒第一個上臺吧！若是表演好了，本公主自然是有賞賜的，而皇上也會給予賞賜！”
“仙兒謝皇上，謝長公主！”
陸仙兒盈盈行禮，臉上已沒有剛纔的陰霾與狠毒，而是甜蜜快樂的笑容。
隨着悠揚的聲樂響起，陸仙兒邁着輕巧的步伐旋轉到了前面鋪着紅色地毯的中央，她的舞姿確實很美妙，腰肢扭擺起來的時候胸口波濤起伏，讓人難以把持。
而每一次旋轉的時候裙襬上的花朵猶如盛開一般，只覺得上面的花朵會飄落下來，一頭烏黑的長髮也在風中飄揚，許多男人看的如醉如癡。
然而，鳳黎蘇的目光卻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依舊盯着常相思看，常相思本欣賞着陸仙兒的舞蹈，但鳳黎蘇的目光無處不在，讓她無法忽略。
此時被他這樣盯着，更是覺得心中發毛。
肖慕輕聲問道，“皇上這是做什麼一直盯着你看，莫不是你又得罪了皇上？”
常相思隨意應了一聲，“可能皇上作死吧！”
她的聲音很輕，加上絲竹聲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然而鳳黎蘇的的內力還是不弱的，所以清晰地將常相思的話聽到了。
他看她，就是在作死？
這個該死的女人，無時無刻不讓他好過嗎？
他這麼多日所承受的痛苦，她倒好，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即將成婚，日子過得如此滋潤。
此時的她看起來還真比在南雍國的時候氣色好了許多，就是那瘦得有些尖的下巴，此時也長了點兒肉，因爲氣色好的緣故，整張臉看起來更爲明豔動人。
往那邊一坐，在場的所有女子全都失色了不少。
只一身淡雅的衣裳，不施脂粉的容顏，頭髮也只是普通的髮髻，若是別的姑娘這般打扮估計連自己閨房的門都不敢踏出，然而常相思儘管如今，卻還是讓周圍的女人失色。
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而他之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嗎？
後宮的女人確實沒有她這樣的花容姿色，在場的嫡女各有姿色，然而她們就是精心打扮，卻也敵不過常相思的素顏朝天。
嗯，鳳黎蘇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她的美色所惑，纔會如此念念不忘，就是失去了關於她的所有記憶，一顆心依舊爲她懷着各種複雜的情緒。
沒看到她的時候有些想念這個女人，看到她的時候恨不得將她撕了。
如此一來，他是不是就能夠恢復到以往的自己，一顆心只在朝政上，女人無法走入他的心中，在他的眼裡，女人不過是他發泄的工具罷了。
甚至，她們都沒有資格懷上他的孩子！
一支舞蹈跳完，可謂完美落幕，陸仙兒朝着皇上與長公主盈盈一拜，面容依舊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然而心中卻有些失落，皇上還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這一支舞蹈算是白跳了！
可不管怎麼說，還是可以得到皇上的賞賜，一想到此，心中雀躍不已。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朝着常相思勾脣一笑，而後目光落在了皇上的身上。
不可否認陸仙兒這一支舞蹈確實跳得極好，長公主道，“仙兒的舞姿美豔動人，確實該賞，來人，去將本公主之前得到的那一對和田玉鐲子取來賜給仙兒！”
“是！”身後的下人立即退下。
很快下人就取來了一隻雕花檀木盒子遞給了陸仙兒，陸仙兒起身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看到盒子裡面的溫潤雅緻的和田玉手鐲心中竊喜着。
---題外話---完結文《棄妃，謹記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