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夠了,丟人現眼。你覺得求她就能饒了你們?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麼對她的?丟了自己的臉不說,連一點尊嚴都沒有,如果他不怕北冥家族的報復,就讓她啓動陣法好了。”
說到最後,歐陽夫人斜眼去瞪蓮溪,卻撞到了蓮溪的笑容裡。蓮溪的臉上有一個笑容,很輕很淡,但是卻讓人心涼…
“北冥…”
一直沒有說話的北冥淵突然吐出了這麼兩個字,現場立刻變得非常安靜,那些一直想要突破陣法逃出去的人也瞬間安靜下來。
這個聲音…當北冥弧與歐陽若晴聽到這個聲音以後。兩個人具是身體一陣,表示自己不敢置信。
“莫公子,今天如果我們死在這裡,北冥家族一定會爲我們報仇,還不如殺了她,到時候我女婿一定會看在你們幫我處理叛徒的份上,饒了你們的…”
歐陽夫人依然不怕死,現在她還不懂爲什麼歐陽若晴與北冥弧爲什麼不說話了,然後她就朝那兩個人看去,然後她看到兩個人一臉驚恐的看着北冥淵,也可以說是莫淵。
“若晴…若晴…”
歐陽夫人一直試圖想要將兩人給換回來,可是發現怎麼都是於事無補,兩個人都依然是像經歷了什麼驚天的大事一樣,都盯着一個人傻了。接下來的話,讓歐陽夫人是有多麼的恨自己剛剛說的話。
“淵,弟弟,哥哥錯了,哥哥以後一定會現在你這邊,支持你的,你…你放了我們好不好…”
“你看在嫂子懷孕的份上,就幫我們求情,饒了我們夫妻吧,好不好。”
兩個人表現得楚楚可憐,可是隻有北冥淵與蓮溪知道。這兩個雖然可憐,可是也很可恨,竟然這麼的不知廉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沒什麼好同情。
“我的好哥哥,好嫂子,你們覺得…我會相信你們嗎?嗯?”特別是那個嗯,尾音拖得很長,直接將兩人的小心臟說的撲通撲通跳的非常的快。此時的歐陽夫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弟弟’到底是哪裡來的。
不過很快,北冥淵就替歐陽夫人揭曉了他的身份。北冥淵吞了一個藥丸,然後很快就恢復了自己的樣貌,歐陽夫人看的目瞪口呆,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北冥家族的最有可能當上家主的那位北冥淵。前幾天,她聽女兒女婿說這個人估計已經死了,可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而且還…她彷彿看到了地獄來的昏暗燈光在向她招手,不由得往後一退,再也說不出話。
“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之前不該那樣對你,你放了我們吧,啊…放了我們…”
“噓…聽我說。
還記得嗎,我當初也是說過三個字---放了我。可是你們不但不放,還差點害死我。
如今,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不如,我在告訴你一件事情如何?你一定會開心的。”
北冥淵從懷裡將一個玉佩拿了出來,緊接着,北冥弧癱倒在地,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激情,就連求饒都忘記了。歐陽若晴也認出來了,那正是歷代家主繼位的標誌。他們當時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們也沒有想到,那個差點被他們打死的人,竟然手裡就拿着他們日思夜想的東西。最後…最後的最後,只能是他們自己後悔。
歐陽夫人之所以一直沒有坐上那家主之位,也是因爲沒有前任家主送的佩戴家主標誌,所以一直不能被認可,現在她看到這個,已經是真的不知道該表達什麼,應該是認命了。就在剛剛她還再說北冥家會替他們報仇,可是現在看到這個,知道他們一定會白死。
“既然,你們沒話說了。那麼,現在開始吧。”語落的同時,陣法啓動,陣內的衆人開始漸漸覺得有了威壓,而且正在逐漸變重,然後,空氣也越來越稀薄,漸漸的,陣法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陣法內的人都害怕的不得了,特別是那位護衛,都已經後悔了,可是聽到接下來的話,他們就覺得又有了新生機,只是比較難做到,可是隻要做到了,就是人上人。
“我只說一遍,你們聽好了。這個陣法名叫毀天滅地大陣,這是第一次使用,可能威力
會減小,而且也會有很多漏洞。你們如果有人能堅持到這個陣法結束,我就放了他,不管是誰。”
話說的很清楚,是芊羽墨說的,大家自然是相信的,就連歐陽夫人都有了希翼,可是,她卻忘記了蓮溪。蓮溪怎麼可能讓她活着出來。
蓮溪暗中朝着陣中心投放了一點東西,十一點軟筋散,只對歐陽夫人有用,因爲她自己在歐陽夫人的身上放了引子,這個軟禁丸正好起到了相應的作用。
歐陽若晴與北冥弧兩人都不想死,一直都在垂死掙扎中,可是兩人見狀不妙,兩個人根本互不住自己。於是,一向愛好女色而且又珍愛生命的北冥弧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將自己的內力輸入到了歐陽若晴的體內,幫助歐陽若晴抵制這些可怕的東西,而他在臨死前說了句話,讓歐陽若晴一直想要逃離的心,再次被緊緊的抓了回來。
“娘子,保護好孩子,保護好你。還有,我能娶你爲妻,我覺得…我…很幸福…”
歐陽若晴反應過來以後,北冥弧就躺在了她的懷裡,剛說完話,就死了,她的心,很疼,很疼。原來,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她一直沒有選擇錯當年的決定。於是歐陽若晴殉情了,她自裁在了北冥弧的身邊,這下子,一家三口,團聚了。
“相公,等等我,路上太孤獨,等我和寶寶去陪你…”
接二連三的人都一個個的死去。活着的一個沒有。芊羽墨也大概瞭解了這個陣法的威力,她覺得還可以在改進,於是乎,接下來就是幫助蓮溪收復歐陽家族的掌權者身份以外,就是改進這個陣法。
一切的都平靜了,蓮溪靜靜地看着這個被破壞掉的院落,還有那些已經被威壓給破壞掉的屍體,她覺得她並沒有想象中輕鬆。死的這些人,並不是全都該死,他們只是被逼的,可是卻這樣喪了命,她現在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她沒有說話,獨自一人朝着以前她和她的孃親所住的院落走去,後邊三人跟在身後,不說話,只是默默陪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