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手法。
肖執非看着分舵中人的死法,腦子裡頭頓時出現那人徒手將人撕碎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濫用蠻力的莽夫。
他對龍凌煦的定義在潛意識中成型。
雲天山分舵被洗劫,銀子被人席捲一空。
這個對肖執非來說並不重要,他在這場混亂過後,在大家都慌張的時候,以掌門弟子的身份來檢查了一遍。
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他就離開了。
消息被傳回雲天山,雲淮很生氣,這半年來,一直有人在針對雲天山,可是他們卻始終掌握不到對方是誰。
這對雲淮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
他當然下令讓人徹查,但是同時,也狠狠的教育了三長老一頓。
誰叫這個地方是三長老的人在負責呢?
他自然要抓着機會就顯擺一下身爲掌門的威風。
三長老的臉色着實不好看,但面上卻只能恭敬的答應。
自己的勢力被人給襲擊了,他比掌門還氣憤,不用掌門敲打,他也知道去查是誰在針對雲天山。
其他長老管轄的地方被襲擊就算了,現在居然禍害到了他的頭上,他要把對方碎屍萬段!
心頭是這麼想,不過,讓他臉色不好的還不是這件事情。
渡口是他的,他的消息比雲淮要多一點。所以——
渡口的賬本丟了呀!
三長老心裡在罵娘!
“肖執非那個小畜生的行蹤你們到現在還沒查到嗎?!”三長老氣的雙目猩紅,衝着自己的手下大發脾氣。
別人洗劫他的地方,劫的是銀子,他的賬本肯定是肖執非那個小畜生拿走的!
當時還大搖大擺的以掌門弟子的身份去查看,這羣廢物也不知道防着點!
人離開了,他們居然給跟丟了!
那下人嚇得哆哆嗦嗦,“還……還沒有。不過三長老請放心,現在山腳下全是咱們的人守着,肖執非把行蹤隱藏的再好,到了山腳下也會自投羅網!”
本以爲三長老聽後多少會有點安慰,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擡腳就對下人踹翻在地,氣的更狠了。
“他能到山腳下,還有我撒網的份兒?!”
真以爲雲淮是吃素的嗎?
他現在不管肖執非的死活,但是他愛面子!
到了山腳下他還能容忍自己的徒弟被人殺死?
三長老急的團團轉,他這些年可沒少貪污啊!
渡口的生意一直很好,但是每次結算的時候他都給雲淮看假賬,每次只交上去一點點的銀子。
雲淮心頭自然也知道他中飽私囊了,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是這真正的賬本一旦交上去,他這長老之位就保不住了!
不行不行,他得想個辦法!
“我要下山去!”沒錯,他必須下山去,手下那些廢物靠不住,這事兒得他親自出面!
三長老立刻又跑去請示了雲淮,以調查分舵被襲擊一事爲理由。
雲淮自然對三長老各種看不順眼的,但是他只是冷哼一聲,冷嘲熱諷兩句,就答應了。
他心頭也沒有詳細琢磨一向懶惰貪圖享受的三長老爲何突然間這麼勤奮了。
三長老就算親自出馬,但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他已經調派自己手下所有人手去追查肖執非的行蹤了,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在山腳下守株待兔。
肖執非把自己的行蹤藏得再好,最後也必須是要上山的。
然而三長老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多月。
越是不見肖執非的人,他越是心慌啊。
好在,山上也一直沒有動靜。
而此時的肖執非,他就在山腳下的小鎮中。
他纔不趕時間呢,身上帶了足夠的銀子,就在一家客棧中住着。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在說。
至於三長老,他知道三長老就在這裡等着他。
讓他等着去。
修養了一個多月,他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將那厚厚的幾本賬本踹在懷裡,趁着夜色偷偷上山。
此時已是寒冬,家家戶戶都準備着過年,白日十分熱鬧,但是夜晚也一如往常的寂靜。
冰冷的寒風呼呼吹着,肖執非衣衫看起來並不算太溫暖,若非他嘴脣有些發紫,或許看不出他其實很冷。
下山的時候氣候還不像現在這般寒冷,他身上沒有銀子置辦衣服啊。
避開了三長老的耳目,他選擇了一條無人行走的小路,本以爲能順利上山的,可是,還是被三長老的的人發現了。
戰鬥一觸即發,雙方以命相搏。
這些小嘍囉顯然不是肖執非的對手,就在他即將脫身的時候,三長老趕到了。
肖執非再怎麼出色,可若是對上的是山中長老,他依舊有些不是對手,更何況,對方還不止三長老一個人。
“肖執非啊肖執非,你最後還不是落在了我手裡?”三長老整個人都顯得高興壞了,一張臉笑的別提多猥瑣。
這些年,三長老比以前又老了一些,臉上的褶子又深了一些,多了一些,皮膚又鬆弛了一些。
那張縱慾過度的臉,別提多醜了。
可他卻一點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噁心人,笑呵呵的把臉湊近肖執非。
“掌門就是會養人,看把你養得越發細皮嫩肉的。”三長老在肖執非臉上狠狠摸了一把,這豆腐吃的意猶未盡,可惜這裡不是吃豆腐的地方:“帶走!”
從肖執非身上搜出了賬本,三長老心滿意足的把肖執非帶到一家小院子裡。
房間裡燃着溫暖的爐火,把整個屋子哄的暖洋洋的。
可是,這麼溫暖的屋子,卻擺滿了各種刑具。
肖執非被綁在木樁上,冷毅的臉孔沒有一絲畏懼。
三長老酷愛欣賞別人驚恐的眼神,但是面對這樣的肖執非,他卻覺得更加有意思。
他閒適的坐在椅子上,色眯眯的欣賞着肖執非的身子。
“你說,我是先脫你衣服,還是先脫你褲子?”
惦記了好幾年了都沒有吃到的人,沒想到此時就擺在自己面前任憑自己宰割。
三長老心裡的那個滿足感啊,真是無法形容。
肖執非自然不會回答他,他冰冷的眼神未變,若非的的確確被綁在木樁上無法動彈,三長老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人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