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婠央眨巴眨巴眼睛,指着面前的四個姑娘,不可思議的看向管家問道;“你剛剛說啥?在說一次,我沒聽清。”
管家心頭微微嘆口氣,面上依舊從容的說道:“王爺讓奴才爲王妃選幾個丫鬟,王妃你看看若是不滿意,奴才重新再去挑選幾個合適的來。”
管家心頭挺感慨的,他們家王爺總算知道給王妃找幾個下人貼身伺候了!
每次看見王妃挑水劈柴幹粗活弄的滿頭大汗,管家心頭就跟心疼親閨女似的。
就算是窮人家的姑娘,頂多也只是洗洗衣服做做針線,除了那些故意虐待的,誰會讓自己的姑娘去做這樣的粗活啊!
瞧瞧王妃那長滿繭子的手掌,哪裡像是養尊處優的主子會有的粗糙。
王爺還美其名曰,讓王妃自己鍛鍊。有這麼鍛鍊的嗎?
管家有時候都在恍惚,王爺到底是真寵愛王妃還是假的。
蘇婠央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啊!
龍凌煦那個沒良心的小王八蛋,終於知道乾點爬她牀之外的事情來證明她的身份了!
“不用重新選了,本妃相信管家的眼光,以後這四個丫頭就留在松林吧。”蘇婠央連忙擺手。
後日要進宮赴宴,皇后擺在後宮的宴席,龍凌煦是不能跟她一起去的,她也不能把暗衛帶到後宮去。
龍凌煦應該也是考慮到她身邊沒幾個下人隨身伺候,撐不起場面。
她倒是可以推掉皇后的邀請,但是身爲凌王妃,她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凌王府裡頭不出去吧。而且……
她等的就是皇后的邀請!
見蘇婠央對下人滿意,管家便請蘇婠央賜名。
這四個姑娘有兩個十**的樣子,比蘇婠央稍微大點,他們也是凌王府的暗衛,只是身手還沒有好到可以來松林當值。
另外兩個丫頭年紀小點,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兩人看着不會功夫,但是倒也不柔弱。
取名字什麼的,蘇婠央覺得好麻煩啊!
揉了揉腦袋,從左指到右依次命名道:“拉芳、飄柔、多芬、清揚。”
原諒她取名字無能……
管家可不知道那些品牌的沐浴露洗髮水神馬的,下人在什麼地方當值都是歸他管,恭敬的應下便出去登記。
管家走後四個丫頭齊齊上前行禮,“拉芳,飄柔,多芬,清揚,參見王妃。”
蘇婠央揮揮手示意她們免禮,便直接問道:“王爺有交代你們什麼嗎?”
多芬跟清揚說:“王爺讓奴婢保護好王妃。”
拉芳跟飄柔說:“王爺讓奴婢伺候好王妃。”
命令都是管家代替龍凌煦下的,她們哪裡有機會見王爺。
蘇婠央點點頭,交代了兩句便見龍凌煦朝這邊過來。
四個丫頭行了個禮就退下去收拾自己的房間,一直埋着頭,大帥哥從面前路過,她們看到沒看一眼。
龍凌煦最近很忙,不會沒事來找她,蘇婠央起身給龍凌煦讓座,順手給他倒茶,便聽他直接說道:“皇后提的條件,不要答應。”
蘇婠央倒茶的手一頓,出乎意料的看向他問道:“爲什麼?”
她就是盤算等皇后找她提條件呢。
龍凌煦也沒有裝深沉,立即爲她解惑:“皇后背後有的是助力,現在幫她沒有好處。”
蘇婠央一頓,莫非這貨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忘了手頭的茶是爲他到的,蘇婠央若有所思的在他手邊坐下,便自己喝上了。
龍凌煦不由挑了挑眉,看她自己喝過之後就順手放在手邊,一點都沒有要管他的意思。
太后跟皇后是姑侄關係,上宮家是太后的母家,同樣是皇后的母家。
妘向嗣跟太后勾搭上了的事情,蘇婠央也知道。要是上宮家跟龍凌煦對上,然後輸了,皇后怎麼樣都會出手,就算明面上不會,暗地裡絕對會!
因爲上宮家是太子最大的助力,皇后要保證自己兒子能坐上皇位,就必須保護好上宮家。
雖然上宮家的人都不在高位,但是那人脈可是不少的。
就連蘇婠央那個名義上的父親蘇相,見了上宮家的人都得點頭哈腰的。
皇上對靖王的看重表現的很明顯,皇后自然會着急。可是她有背後的力量支撐着,所以就算着急,她也不懼。
這個時候若是她能剷除靖王,那皇后可就真的穩穩當當坐等皇上駕崩。
可是這等的過程很漫長呀,無聊的時候沒有事情做,皇后她就該跟她那一家子人其利斷金針對龍凌煦了。
略微一想就想通了,想通之後蘇婠央急忙懊惱的敲了敲腦袋。她之前居然想着賣皇后一個人情幫她解決靖王!
這種想法真是要不得!
看來她還是儘快治好靖王,好讓皇后驚慌一會兒。
龍凌煦見蘇婠央笨雖然笨,但是一點就透還是很有前途的。他好好教教,她還是很有能力當起凌王府主母之職的。
眼中滿是滿意的笑意,龍凌煦也不介意蘇婠央手邊的那杯茶是她喝過的,端起來就往嘴裡灌,潤了嗓子才繼續說道;“靖王的病也不着急馬上治好。”
唉?
“這又是爲神馬?”蘇婠央不明白了,按照龍凌煦先前的意思,應該是說等皇后背後的助力消失之後在出手幫助皇后。那最快的辦法不是讓靖王去牽制那些人嗎?
皇上對靖王那麼看重,等靖王身體一好不就可以拿到實權了?
有了實權在手,上宮家的人有的是時間忙活,看他們哪裡抽得出時間跟人合謀對付凌王!
蘇婠央想的太簡單,事實是——
“靖王現在根基不穩,皇上自己又沒有腦子,連他的兒子都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若是現在就將靖王推到風口浪尖上,上宮家的人全力打壓,很輕易就能將靖王碾碎。”
然後又騰出了時間,繼續對付凌王。所以,“周貴妃別的本事沒有,魅惑皇上的本事還是有的。你提點她兩句,她再傳達給皇帝,皇帝在蠢也知道怎麼給自己的兒子籠絡勢力。”
也不怪皇帝偏心,太子的位置坐的太穩,難免狂傲,孝心什麼的,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