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緊緊站在他面前,她心頭好想胖揍這混蛋一頓啊!
她一步一步走到肖執非面前,在牀前坐下。
肖執非半靠在牀上,但是這種高度,他還是得仰視着她。
這讓他很不習慣,於是直接坐起身。
沒想到,他剛直起身子,蓮兒一把把他給壓了下去!
她怒視着他,“你管我滾不滾!”
肖執非有些錯愕,對上她清澈的眸子,裡頭含着一點水霧,不知她是否難過的想哭,反正她沒有哭。
肖執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冷漠的注視着她,好半響纔開口:“想滾的時候隨時走,我不會留你。”
蓮兒心頭一頓,像是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心頭空了一下。
“我可以呼你一巴掌嗎?”
要不是他傷勢沒好,趕路一天又有些疲憊,她一定狠狠拍他一巴掌!
肖執非眸子眯了眯,“昨天那巴掌你還沒打爽?”
他千辛萬苦去給她找大夫,她倒好,居然那麼用力的賞他一巴掌!
看他面上淡淡的沒說什麼,心頭可記得呢!
蓮兒一頓,想起昨晚那手感,她就爽了……
“沒打爽,你再給我打一巴掌。”蓮兒凝視着他,好不容易願意跟她說話了,她不想沉默。
肖執非淡淡睨了她一眼:“滾出去。”
“哼!不給你做吃的了,餓死你!”三番幾次叫她滾,她也是會生氣的,蓮兒扭頭就走。
肖執非偷瞄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居然就笑了。
然後又閒適的半躺在牀上,悠閒的等着某人給他送吃的來。
果然,大半個時辰過去,蓮兒端着一碗粥進來。
這些天都是吃野菜,好久沒有聞過米飯香味了。
肖執非一點都不見外,當即下牀,伸手就要去接蓮兒的手裡的粥。
蓮兒卻一下子偏開身子,“誰說這是給你吃的?”
肖執非眯起眼睛,危險的看着她:“不給我吃,你端我面前來做什麼?”
蓮兒頓時笑的燦爛無比,“我給你聞聞香味兒,聞完了我就不客氣開動了。”
她笑眯眯的,“聞到了沒?來,沒聞到仔細聞聞。”
她說着把粥拿到肖執非鼻子面前一晃,得意洋洋的衝肖執非笑笑,然後,轉身就走!
肖執非臉都黑了!
這蠢丫頭膽子越來越大!
這是在戲弄他嗎?
肖執非快如閃電般一步上前,伸手撈過她的腰,原地一個華麗的旋轉,蓮兒感覺自己站不穩的時候,手中的粥突然被搶了,她也整個人跌入了肖執非懷裡。
“我要的東西,由得了你願意不願意給?”他一手端着粥,一手摟着蓮兒,冷酷的表情如舊,可此時卻平添兩分邪魅。
蓮兒看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片刻後她纔回過神來,怒視着肖執非,“你這是在搶劫!”
“今天就搶劫你了。”
“一碗粥你都搶,無恥!”
“無恥?這算無恥,我無恥的時候你還沒看過,想看嗎?”
平時她怎麼問他都不回答的,今天居然這麼對答如流!
看着他俊朗的面孔,眼底的戲謔,她此時還整個人躺在他懷裡。蓮兒小臉早就紅了,“肖執非,你這是在****我嗎?!”
色……誘?
肖執非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個蠢丫頭知道****是什麼嗎?
一碗粥而已,他是那種爲了一碗粥犧牲色相的人?
他這下子被蓮兒這個問題問住了,還沒想好怎麼回答,蓮兒怒吼一聲,“放開我!”
然後她就掙扎着從他懷裡起來。
她端着粥過來,就是想告訴他,她把吃的做好了。但是他直接動手搶,她就有些不高興了。
蓮兒起身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回頭瞪他一眼:“多久沒洗澡了?臭死了!”
一股子汗臭味,澡都不洗就去牀上躺着,真邋遢!
肖執非的臉更加黑了!
他身上有傷,怎麼洗澡?!
不過,細細想來,是有點時間沒洗了。
給她找大夫,跑了一天一夜,出了一身汗。回來後他直接睡了。
今天也走了一天,額……也還沒洗過。
他古怪的看着蓮兒消失的門口,然後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身上,好像是有點味兒。
今夜沒有雨,蓮兒坐在院子裡無精打采的。
這間院子的房間不多,一間柴房,一間放藥材的倉庫,一間房一家三口住着,一間肖執非住着。
蓮兒乏了,卻不知道自己該睡哪兒。
不過,雖然身體有些無力,但是她還不想睡,她心頭在想着事情。
然後她聽到肖執非從房裡出來了。
他一有動靜,那一家三口就嚇得緊張兮兮。
他們這次被嚇到了,男人傷勢又重,倒是不敢逃跑了。
蓮兒回頭看了眼肖執非,瞧見他去了廚房。
莫非沒有吃飽?
她懶得搭理他。
可是,他一直一直都沒有出來,蓮兒就好奇了。
他做什麼去了?
她狐疑的摸到廚房,廚房後頭有個天井,這裡有口水井,肖執非就在這裡……洗澡!
“啊!!”他赤條條的身子映入她眼睛,蓮兒頓時被嚇到了!
肖執非回頭淡漠的掃了蓮兒一眼,然後又繼續旁若無人的把水往身上澆。當然,有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
“你怎麼在這裡洗澡?那裡不是有浴房嗎?!”蓮兒慌亂的生出聲,指了個地方。
肖執非淡漠的瞟了眼她說的浴房,這種小院兒的浴房,跟茅房就用一個草蓆子隔着。
很臭的好伐?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站在這裡偷看男人洗澡。”肖執非瞟了眼緊緊捂着眼睛的蓮兒,嘴角揚起笑意,他此時笑起來別提多好看了,可惜蓮兒沒有看到。
蓮兒這纔想起,慌亂的背過身去,“誰偷看你洗澡了?是你……是你自己……”
是你自己在露天場所洗的好嗎?!
肖執非這種行爲,在二十一世紀被稱爲暴露狂,不過這個世界倒是沒有這種說法。
“你當心你的傷口!”最後,蓮兒無力的吼了一聲。
肖執非淡然的擦乾身子穿衣服,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他又笑了。
附身,薄脣幾乎快貼到她耳朵,直接跳過她的囑咐,接着她上一句話開口:“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跑來偷看我?”
蓮兒本來膽子又小又害羞,肖執非這混蛋還老愛戲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