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頭的蘇婠央,這麼危險的處境下,她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防備。
看似毫無防備的她,其實隨時都警惕着四周。
那人眼中殺氣現的時候,她便察覺到了,緊接着立刻做出反應!
迅速從系統裡頭調出癢癢粉正面撒向那人,癢癢粉的藥力沒那麼容易發作。但是那人被蘇婠央突然的舉動嚇了一下,怔愣的空檔,蘇婠央迅速跑開拉開與他的距離。
“這是什麼東西!”那人壓低聲音低吼蘇婠央,手忙腳亂的趕緊把臉上的粉末擦掉。
蘇婠央緊皺眉頭警惕着四周,之後到來的這二人都想取她性命。另外那人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卻一副隨時可能上前的架勢。
蘇婠央看了眼妘向嗣,他就算閉着眼睛陷入昏睡,但是眉頭卻始終皺着,哪怕在睡夢中也依舊保持警惕。
那人刻意壓低聲音,是怕吵到妘向嗣休息,但是,按照妘向嗣的警惕,她稍微發出點聲響就能吵醒他。
這兩人想要揹着妘向嗣把她解決掉可沒那麼容易!
“小玩意兒而已,不會要你的命。”蘇婠央平靜的回答那人的問題,他緊握着寒劍,隨時要上前削下她的腦袋。蘇婠央防備着他的攻勢,帶着警告的語氣開口:“如果殺了我,你也別想活命。”
雖然她用的只是癢癢粉,但是這個人可還沒有服用過解藥。
深淵毒素最多三天就能讓人斃命,她若不救他,這個人只能死!
“呵,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那人嘲諷一聲,絲毫沒把蘇婠央的話放在心上。
蘇婠央也沒有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眸子警惕的掃了一眼另一個人,淡淡道:“天啓深淵的名氣你們沒有聽說過嗎?進來這裡頭的人無一生還,你們沒想過原因?”
她沒有要吵醒妘向嗣的意思,說話的聲音極輕。這兩人一心想要殺她,妘向嗣本身就很虛弱,不可能一直保她的小命。
她得讓這兩人明白她活着的必要性。
這兩人又不是天啓的人,他們來天啓的目的又不是探查天啓深淵。天啓深淵的名氣他們當然知道,但是這關他們毛事啊。誰有時間去想原因。
蘇婠央也沒想等他們回答,繼續道:“天啓深淵裡頭遍佈毒氣,你們進來之時就已經吸入毒氣,若是我不給你們解藥,你們都會死。”
那人聞言皺了皺眉,半信半疑的看向另一人求證。另一人也不敢確定蘇婠央說的是真的,但是想想後說道:“她的確給我吃了一顆藥。”還是殿下讓她給的。
“既然解藥在你身上,我殺了你之後在找……”話還沒說完,癢癢粉的藥效已經發作了。
那人奇癢難耐,在也忍受不住,伸手就在臉上撓,一會兒工夫,一張臉被他抓得血淋淋的。
另一人見此立刻大驚,充滿敵意的目光憤怒的看向蘇婠央,“你對他做了什麼!”
蘇婠央可不懼他的憤怒,淡淡迎上他的視線冷冷道:“沒有我,你們就算出了天啓深淵也沒辦法活命。就你們這樣的東西,我也不計較計較你們不知道感恩的事情,但是居然想要殺我……”
蘇婠央清冷的眸子透着一絲嘲諷的寒氣,這人沒發現自己被這樣的目光看着心頭隱隱生出懼意,更絲毫沒注意到,眼前這個女子與之前表現出來的怯懦截然不同。
“我不教訓一下你們,你們就以爲我好欺負嗎?”蘇婠央面紗下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珠瞬間又是那樣人畜無害。
“那你也得把解藥給他。”這人強裝鎮定,但是氣焰明顯比先前弱了幾分。蘇婠央很多時候很好說話,既然別人的態度軟了下來,她也不得理不饒人亂擺架子,很乾脆的把解藥給了那人。
“還有,他這個樣子會吵醒殿下。”
這人見蘇婠央乾脆,便硬着頭皮說道。蘇婠央看了眼那人片刻間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臉,給個教訓就行了,她現在的處境可沒辦法讓她囂張起來。
隨後把癢癢粉的解藥也給了那人。
“我知道你們是大人物,但我只是個大夫,你們要防着我,我隨便你們,但是你們要是想殺了我,我絕不會手軟!我不知道你們這位主子是哪國的王爺,但是他的傷勢很重,必須由我照顧。你們要是還想殺了我,也等他身體無礙的時候在動手。否則,你們就是在害自己的主子。”
這兩個人要是時時刻刻藏着禍心,蘇婠央可沒那麼好的精神一直防着,必須給他們敲個緊鍾才行。
閻王好鬥,小鬼難纏。這些人心狠手辣,就知道她不可信任,殺了最好,卻不知道,留個會醫術的人在身邊怎麼樣都能派到用場。
那人得了解藥迫不及待的服下,不甘心被一個小女子捉弄,還想上前,但忍住了。
等王爺安全之後,他有的是辦法好好折磨這個****!
蘇婠央無視他眼中的陰毒,從容的走到一旁坐下。
黃昏時分妘向嗣便醒來,若非收了重傷,他幾天幾夜不睡覺都能撐得住。
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手下滿臉的傷口。血跡雖然被處理乾淨了,但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看着就噁心。
“怎麼回事?”妘向嗣掃了眼山洞裡的幾人,那傷口一看就是指甲撓的。如果是遇見敵人受的傷,肯定不會用指甲當武器。
只有女人撒潑的時候才喜歡撓人,妘向嗣很自然的看了蘇婠央一眼。
莫非這兩人看見小蘇的容貌,趁他睡着的時候圖謀不軌所以被小蘇傷的?
女子若是被人騷擾了,怎麼樣都會有情緒。見蘇婠央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妘向嗣皺眉,難道不是這個原因被小蘇傷的?
他心頭幾乎都認定就是蘇婠央把那人撓傷的,只是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那人聽妘向嗣問起,倒也不敢隱瞞,老實的把自己要殺了蘇婠央結果被蘇婠央下毒的事情說了一遍。
妘向嗣聽完,探究的看了蘇婠央半天,然後掃了眼屋子其他人,淡淡命令:“你們全部出去。”
蘇婠央被妘向嗣盯着看的時候神經就繃的老緊,此時一聽妘向嗣居然把其他人遣出去,小心肝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人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