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悟空在這些年間擁有了大批的資產,唐甚至把他的家鄉的山買了下來送給悟空,每年旅遊季節都會有大把大把的鈔票被裝進悟空的口袋。悟空不覺得自己老了,他對殺人的興趣比對錢要大的多,他經常想着把那隻醜陋的豬悄悄地殺了,以他的手段他會讓這隻豬死於意外,可他知道,即使全世界人都這麼以爲,他也是沒辦法逃過唐的眼睛的。

他把車停在院子外面,這個大莊園離最近的城市也有幾百公里,在這裡有大片的牧場,唐的戰士們則維護着莊園。悟空下車後就見到了悟淨,悟淨衝着他微笑着,並且把他領進院子。

出了什麼事了嗎?悟空把墨鏡塞入西裝的口袋問悟淨。

悟淨點了點頭,你難道忘了規矩?

悟空心裡知道他是不會從悟淨嘴裡問出什麼的,有什麼問題還是直接去問唐吧。悟淨只是一個把殺人當作藝術的人,他的職責就是爲每一個人製造一個自殺或者是意外的理由。

悟空不再說話默然點了點隨着悟淨走了進去。

院子裡三三兩兩的站着一些精壯的僧人,他們都在用詫異而敬仰的目光看着悟空,他們知道這就是組織中最富傳奇色彩的殺手。但是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在悟空進房間前被搜了身,拿走了武器。

房間周圍種滿了該死的鬱金香,那個已經快成爲妖精的老頭仍然固執的喜歡着鮮花。悟空很奇怪這樣一個老人怎麼會是個禁慾主義者。在房間前悟空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悟能,那隻該死的豬臉上似乎還有些燙傷。悟能也看見了悟空走進來,他咧嘴笑着說,看呀,我們的英雄來了。

悟空陰着臉說,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會把你的舌頭送給街頭賣肉的大嬸的。悟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該死的,悟空你還是那麼幽默。他走上前想要擁抱悟空,悟空去用手推開了他。

唐的咳嗽聲從門外傳來,這才讓悟能又重新堆起笑臉,他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唐在進門後隨手關上了門,門外的僧人很快離開房間一定的距離。唐在坐下前就對悟空說,悟空,你知道西部有個牛魔王的人嗎?

悟空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暗了下去。他猜想這也許只是個巧合,他的兄弟牛魔王在那場大火中早應該失去了姓名。悟空搖了搖頭說,不,不認識。

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先生們,都坐下吧。我們來商量一下。

悟空和悟淨坐到另一邊,悟能聳聳肩說,我知道你們嫌我身上的味道。

唐的臉已經不再有笑容了,他說,這次行動將有悟淨去做。悟空不要插手。

悟淨點了點頭,這意味着這個叫做牛魔王的人將悄悄的消失,不是死與他殺,而是自殺或者是車禍,不管他是多麼想健康的活着,當唐的話出口後他實際就已經是個意外死亡的人了。

悟空把手用力的搓一搓,他探出頭試着問道,爲什麼不讓我去做?

唐笑着說,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這次要去一趟天竺,你負責清鋤障礙。所有。

悟空不再試圖打聽什麼。他此刻腦海中想起的是兒時的情景,那個叫做牛魔王的孩子。

悟空帶着一羣流浪漢衝進了**的辦公大樓,並且把大樓內搞的一片狼籍。這只是爲了對抗**強行關押這些流浪人員的行動。悟空在心中勾畫了許多聲勢更浩大的行動,只是沒等他實施就被抓進了監獄。

在監獄中悟空明白了什麼叫做弱肉強食,他開始搶同牢房犯人的食物,甚至在放風的時候跑進監獄隔壁食堂偷吃了市長夫人的桃子。他在裡面玩耍夠了的時候便開始策劃越獄。這並不很難,因爲沒有人會願意嘗試,他們寧願在牢房裡蹲到老也不願意冒險。但是悟空還年輕,他渴望自由,

在越獄的那天晚上牛魔王帶這一羣夥伴放火燒掉了整座山,他放火很上癮,按照計劃他只需要燒掉山前的柴草和衛兵的住所,結果他就提出着火把滿山的去燒,象那首《天亮了》歌中唱的一樣:那個一個秋天,風兒吹的那麼纏綿。

在那麼纏綿的風中,牛魔王放火少山,導致悟空身上被大面積燒傷並且送往醫院搶救去了。悟空從醫院回來的時候被送到了另一座山內的監獄,獄卒告訴他,以前的監獄已經化爲了灰燼,大概那山有豐富的煤炭吧,至盡那山仍然在燃燒着。在那天晚上並沒有人被燒死,只是在事後從直升機上發現山上躺着一頭牛。獄卒甚至打趣的對悟空說,嘿,你猜那牛肉乾會是淡的還是鹹的。悟空用拳頭回答了獄卒的問題,爲此悟空又被送往那個叫做太上老君的地方接受精神治療。

悟空並沒有種族歧視,但是他卻十分厭惡東瀛人。大概他的家鄉在海邊經常被那些倭寇騷擾的緣故。他仇恨倭寇,他曾經認爲自己的父母並不是丟棄了自己,只是已經被倭寇殺害了。他曾經用這個說法安慰了自己很多年,直至很多年後有人告訴他,倭寇是在幾千年後纔有的事。

太上老君,是個術士。他擅長的是爲上流人物溜鬚拍馬,他偶爾也會和一些那些人家的女傭搞在一起,在終於失去能力的時候他改學心理學,爲那些即將行刑的死囚做祈禱也是他的業務之一。

悟空在離開太上老君的診所的時候,太上老君的臉上多了一些淤血,冰箱裡少了幾盒他打算送給議員的補品。悟空看着太上老君號啕大哭的樣子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高等的人也和我們一樣,是會哭的呀。從此後他便愛上了這項活動,在殺人前的時刻先取走那人最心愛的東西,然後再去慢慢的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