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凡的腦海裡,不會忘記自己是怎麼被黃谷兵和趙狗蛋兩個惡霸陷害,摔下懸崖的,也不會忘記蝴蝶和王大春被黃谷兵陷害的血海深仇!
修道成仙,懲惡除奸… …
爲了心裡的遠大抱負,陳逸凡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他的內心都能夠默默的忍受着。
做人要低調,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段洪發、高升、熊四這些紈絝的官宦富家子弟,在他的眼裡如同螻蟻、草芥,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屑一顧… …
成大器者,不拘小節。陳逸凡胸有大志,做人低調。他之所以一再忍讓段洪發等紈絝子弟的欺壓和挑釁,只是不想惹麻煩,不願意給師尊玄清真人,師姐劉思彤的臉上抹黑,畢竟,自己是這兩位恩人介紹來的。
知恥而後勇,陳逸凡表面上默默無聞,忍辱負重,暗地裡刻苦修煉,扮豬吃老虎。他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現在,還不是陳逸凡爆發潛能的時候,只能先寄人籬下,他在潛心修煉,等待時機,等自己的實力真正強大了,他會像火山噴發,憤怒的岩漿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
目前,他還沒有這個實力,只得沉重穩重,老老實實,低調做人,不惹是生非。別看陳逸凡現在溫順、聽話、乖巧的像個沉默的羔羊,可一旦他的實力真正強大起來,潛能一旦爆發出來,就會像猛虎下山,飢不擇食,勢不可擋… …
陳逸凡在這裡潛心修煉,臥薪嚐膽,等的就是那一天… …
鍛造坊裡,陳逸凡和王大春倆人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揹着沉重的礦石,從鍛造坊,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冶煉坊背去… …
一點一點,就像是愚公移山,儘管知道這是個遙不可期的任務,儘管知道這是段洪發、高升、熊四他們幾個在有意的刁難自己,陳逸凡的心裡面一直都忍着,臥薪嚐膽,因爲,在陳逸凡的眼裡,這樣官宦富家的紈絝子弟,如同螻蟻、草芥一般的存在。
陳逸凡是不會和一個螻蟻、草芥一般見勢的,他心中更有遠大的宏圖!背起沉重的石頭來,儘管他身心疲憊,儘管很累,但他爲了修煉,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該忍的還是忍了!
這天,歐陽風、方伯崖、趙美美、李驀然,二男二女,四個築基期的修道仙人,悠閒的漫步着,從鍛造坊經過,剛好碰到了陳逸凡揹着一塊礦石,從裡面出來。
歐陽風早就聽說陳逸凡出衆的天賦,今日剛好路過碰上了,看着陳逸凡揹着一塊沉重的石頭,累的壓彎了腰,歐陽風心裡冷笑了一聲,走到了陳逸凡的身邊,笑着問道:
“兄弟,你這是要往哪背石頭呀?”
陳逸凡揹着沉重的礦石,擡起頭來,瞟了眼前的這個歐陽風一眼,只見眼前的這個少年,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長得眉清目秀,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身披錦衣玉段,腰裡插着一把寶劍,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富家公子的裝扮。那歐陽風皮笑肉不笑的臉上,骨子裡透露着一絲鄙夷和不屑。
“冶煉坊!”
陳逸凡不屑和這種富家紈絝子弟多說什麼,只是冷冰冰的說了三個字,從歐陽風的身邊一閃而過,揹着沉重的礦石,往冶煉坊走去。
歐陽風從陳逸凡剛纔的眼神裡面,似乎覺察到了陳逸凡身上,有一股冷冰冰的寒氣,吃了一個閉門羹,歐陽風心有不甘,連忙追了上去。
“喂,小子,站住!你等一等!”
癩皮狗!
陳逸凡揹着沉重的礦石,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話,邁開大步,一個勁的往前走着,想要甩開歐陽風這個癩皮狗,可他畢竟揹着石頭走路,很快的,歐陽風就追了上來。
“嘖,嘖,嘖… …小小的年紀,卻要揹着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小心把身子骨給壓壞了,我看你累得也夠嗆,何不放下來,休息一會?”
面對歐陽風這個癩皮狗的調笑,陳逸凡就根本沒去搭理他,只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揹着礦石,從歐陽風的身邊經過,繼續的往前面走。
歐陽風見陳逸凡冷冰冰的沒有搭理自己,心生不悅,心想,這真是一頭犟驢!自己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於是嘲諷道:
“我說,啞巴,你背不動就不要硬逞能,小心壓壞了身子骨。小屁孩,看你在這裡受苦,我也很心疼,我看這樣吧,我家裡養的一頭毛驢,閒的無事,要不,叫它過來和你一塊駝… …”
說完,歐陽風、方伯崖、趙美美三個人哈哈大笑!歐陽風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這幾個人中間,只有李驀然沒有笑,她一臉的凝重,沉着頭深思着,像是有什麼心事?
方伯崖取笑着說道,“歐陽賢弟,一個小小的凝氣鏡第七重的外門弟子,也勞駕賢弟這樣與他盤纏,你也太擡舉他了吧!”
趙美美搖着扇子,也在一旁附和笑道:“聽說這小子,來到宗門後,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從凝氣鏡第一重升級到凝氣鏡第七重,我還以爲是個天才呢?今日一見,原來只不過是個草包,廢物一個!真是大失所望,有污了我這雙眼睛… …”
歐陽風假意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也覺得這小子是個天才,看到他在這裡受苦累,也想好心幫幫他,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不識擡舉?看來,還是美美師姐說的對,這小子哪裡算的上天才?是我高看了他了,原來簡直是廢物一個!”
幾個人嘲笑過後,得意洋洋,慢慢的離去了。只有李驀然的表情依然的凝重,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扭回頭,看到陳逸凡還在揹着一塊礦石,一步步艱難的走着,心裡感到一陣酸楚難受… …
在身旁的趙美美,看到李驀然表情凝重,不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感覺到很納悶,於是,問道:“驀然師妹,你今天怎麼不高興?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李驀然緩了緩,強顏裝歡的說道,“沒什麼師姐,我只是身子受了些風寒,不大舒服!”
趙美美從剛纔李驀然臉上凝重的表情,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說道:“既然師妹不舒服,那就應該多注意身子,我的乾坤袋裡面正好有一味羅蔓花,是專門治療風寒的,吃了一定管用。”
李驀然淡淡的說,“多謝師姐的一番好意,我這是偶感風寒,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這四個築基鏡的上仙,緩緩的離去。陳逸凡並不理會,只是咬着牙,很吃力的揹着礦石,愚公移山,一步步的朝前方走去… …
擺在陳逸凡面前的一道接着一道的坎,這搬運礦石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修仙的道路漫漫,一路上充滿了險阻和磨難,修仙的路上,沒有捷徑。
陳逸凡越挫越勇,越是艱難險阻,越是考驗一個人的意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身體上受到的磨難,對於陳逸凡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陳逸凡揹着沉重的礦石,艱難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這個時候,王大春剛送了一趟石頭,返回的路上,剛好碰到了陳逸凡。
“兄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別硬撐了,我來替你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