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天空,象塗了一層墨,靜靜流淌的蘇州河也象睡着了一樣。
“嘩啦、嘩啦!”的水聲打破了沉寂,一條小船突然從暗處劃了出來,出現在河面上,迅速地駛向對岸。
船剛剛靠岸,身着日本憲兵衣服的吳銘便跳了上去,迅速地爬上堤岸,觀察了一下,衝後面揮了揮手。韓寒、陳默、劉戈青從船艙裡鑽了出來,跟在吳銘身後。
已經是夜裡兩點左右了,城市裡的房屋、樓房、貨棧、電線杆都顯得分外沉重的在明處或暗處矗立着,在地上投着黑黑的暗影。一切都埋進昏昏的沉睡裡邊。街道上的路燈象經不起四下無邊黑夜的壓迫似的,在吃力的吐着昏黃的光芒。
四個日本憲兵挺着胸脯,踏得釘子皮靴咔咔的響,直奔萬歲俱樂部而去。
大搖大擺,就是這個形容詞,路上他們不是沒遇到其他的日本憲兵,可是憑藉着吳銘流利的日語,從容不迫的神態,沒有人懷疑到這四個面容冷淡的帝國軍人。zZzcn——小——說——網
萬歲館門前的兩盞燈籠不死不活地散發出幽暗的光芒,隔着敞開的門,能看見櫃檯後正在打盹的一個日本女人。
吳銘擡手示意後面的人放輕腳步,隨後當先走了進去。
“您好,少尉先生。”日本女人打起精神,臉上露出職業性的笑容,“請問有什麼可以爲您效勞的?”
吳銘迅速地掃視了屋裡,轉頭嚴肅地說道:“我來找河野小五郎,他和我約好的。”
“河野小五郎?”日本女人皺了皺眉。“好象我們這裡沒有這樣一個客人啊?”
“麻煩你查一下登記簿,確認一下。”吳銘好象不太相信,指着桌上的登記簿說道。
“好地,請稍等一下。電腦小說站”日本女人低下頭。打開登記簿查看起來。
正認真翻看登記簿的日本女人突然感覺到兩隻手同時扶住了自己的下巴和後腦。還沒來得及說話,在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後她發現自己竟然能面對背後地人了,那是一張帶着冷酷肅殺地意味的臉。
吳銘將日本女人的屍體扔進桌子下面,拿起登記簿,刷、刷兩聲將今天登記入住的頁撕了下來,分別遞給了韓寒等三個人,命令道:“按着房間號去殺人。我在這裡應付。”
韓寒嘿嘿一笑,“我包二樓,你們倆包三樓。”說着,向吳銘伸出手來。
吳銘點了點頭,從身上掏出駁殼槍和消音器。遞給了韓寒,“動作快點,按原計劃你們三個在一起行動,要不我不放
陳默點了點頭,從後腰拔出一把鋒利的小斧子,劉戈青則抽出匕首,韓寒拎着槍。zZzcn——小——說——網三個人魚貫走上了樓。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吳銘悠閒地在一層酒座裡觀賞着牆壁上掛着的各種飾物,斧子、匕首,再加上無聲手槍。這裡的房間又是典型地日本拉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沒辦法。誰讓只有自己會說日本話呢,這個時候也只能相信隊友的實力了。他一邊想着,一邊伸手摘下牆上掛着的一把武士刀,欣賞着。
“噗”,陳默的斧子砍斷了一個日本人的脖子,劉戈青同時則縱身騎上了一個日本女妓地身上,一手捂嘴,一手握着匕首用力紮下去。門口的韓寒皺了皺眉,無聲地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借來的槍,只打了一發子彈便沒自己什麼事兒了。
陳默咧嘴一笑,臉上的血跡便得他看上去很是猙獰。劉戈青也好不到哪去,身上臉上也濺了不少的血。幸好吳銘早有準備,三個人的軍裝都脫下放在了樓梯口,要不穿着一身血衣可真沒辦法回去了。兩個人殺得很是痛快,只有韓寒比較鬱悶,可吳銘的話他又不敢違背,只好跟在這兩個殺星後面擦屁股。
今天是週六,大多數地萬歲俱樂部成員都趕了過來,一是好好休息一下,二來現在的膺懲行動也需要租界的大量情報,而且明天井上日昭會來,給他們下達新的任務。
這個時間是人睡得最香甜地時候,而且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膽大到如此地步,不但是在日本人的勢力範圍,而且是日本人最集中地地方來殺人。
拉門被輕輕推開,兩個煞神斧劈刀刺,後面還有韓寒的子彈等着,三個人行動起來配合默契,一路殺上了三樓,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開始瀰漫開來。
吳銘抽了抽鼻子,有些不滿地瞟了眼樓梯口,殺人弄出這麼大的味道,太血腥了,就不能講究點藝術和美感。雖然這種血腥味,常人可能聞不出來,可要是真有一個殺人高手在這裡,可就壞事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嘎”的一聲,停在了門口。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來?自己留在這裡還真對了,要是換個人一張嘴就得露餡。吳銘皺了皺眉,伸手將腰帶上的鋼針拉出了頭,一手握着武士刀冷冷地注視着門口。
一輛日本塌鼻子小汽車停穩,從前面跳下來一男一女,藉着昏暗的燈光,吳銘看到車後面沒坐人,不禁冷笑着點了點頭。
“招待,招待呢?”那個男的象是司機又象是個保鏢,進門四處看了一下,便大聲喊道。
“招待上樓幫我叫人去了。”吳銘站起來走了過去,“你等一會兒吧!”
日本男人皺了皺眉,轉頭望向身後穿着便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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