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喜歡內鬥,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這是中國國民性的弱點,有傳言說,一箇中國人是條龍,三個中國人成了蟲。說一個日本人是一頭豬,三個日本人就成了龍。還有一則更形象化的故事。說的是英國人賽跑,後面的人非常佩服前面的人;美國人賽跑,後面的人想法要追上前面的人;日本人賽跑,後面的人還在這次賽跑的過程之中,就在研究下一次賽跑時如何超過前面的人;而中國人賽跑,起跑槍聲一響,賽跑的運動員就扭打在一起,直到只剩下一個人,這個人才慢慢地走向領獎臺。這是個對中國人有污衊性的故事。我們拋開它的觀點傾向不說,以寬容的態度,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正確對待這則故事,可以說對幾個國家的國民性說的都有一點道理。
此時,76號的丁默和李士羣之間的內鬥正處於激烈進行中。李士羣如今深悔將丁默推到前臺,自己幕後指揮的決定。丁默一做了這個黑店經理,有了政治資本,竟以此勾上了汪精衛。這,不僅李士羣未曾料到,即丁默也是意想不到的。李士羣過去對汪精衛這個大漢奸根本不認識,即使大權在握,也搭不上線。所以汪精衛一到上海,李便託人轉給汪精衛一封萬言長書,自我介紹丁默是個“擺子”,他是老闆,丁只是他用的當手而已。同時,爲了討好汪精衛,一切都做在丁默的前頭,以示願爲先驅。他覺得這還不夠,還必須培養實力。以打擊對方,把實權漸漸地轉移到自己這方面來……Www,
李士羣縱然做得這樣起勁,可在汪精衛的眼睛裡,這個僞特工總部主任。畢竟還是丁默。而不是李士羣,以表現權力來看,他也只能承認丁,而不承認李士羣。因此,在“還都”之前,汪精衛爲了要把僞警特工化,便準備以丁默爲僞社會部長兼僞警政部長。李士羣也只好像任僞特工總部副主任一樣,去做個偏房側室的“次長”,丁李之間地利害矛盾,因此便呈劍拔弩張的形勢。
丁默眼見李士羣的實力,不由得稍微服了下軟。但他卻將僞警政部長的頭銜讓給了周佛海。李士羣眼見得將對手嘴裡地肉骨頭打了下來,卻被丁默打碎了狗食盆,弄了個誰也吃不着。他心裡鬱悶難當,拼命想將丁默踢出76號,顯示實力地同時也要出口怨氣。
就是在這個時候,吳銘和陳默經過準備,對76號開始了兇悍的進攻。
從曹家渡的新康裡起。沿極司非而路以迄地豐路(今烏魯木齊北路)東面的秋園附近,有各式各樣的零星攤販,都是76號的外圍“崗哨”與“望風哨”。經常有人在作聯繫,傳遞情況。以補警戒之不足,所以在76號附近的攤販都是惹不得地特務人員。
“先把這條街上的全乾掉。”陳默指了指外面。“情況已經摸清了,一共六個,這次我可是集中了精銳,還偷偷地走蘇州河從忠義救國軍那裡運來了一批武器。zZzcn中文網”
吳銘點了點頭,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擲彈筒,擺弄着,“我聽你指揮,你說怎麼打就怎麼打。”
陳默嘿嘿一笑,“今天不一定要您出手,等到我們能真正靠近七十六號大門的時候,就該您大顯身手了。好了,時間要到了,快開始了。”
太陽半露在地平線上,紅通通的雲彩有氣無力地顯示着自己最後的炫爛。
兩輛汽車駛了過來,間距大概有十米,窗簾低垂。當行駛到大街中間地時候,突然減慢了速度,車窗被迅速搖下,幾支黑洞洞的槍口伸了出來。
“噠噠噠……”“啪啪啪……”軍統特工用手中的駁殼槍、左輪槍、花機關猛烈開火,子彈象下雨一樣潑灑向路旁的目標。
“啊哦!”吳銘透過瞄準鏡看到了電影中經典的一幕,人體象觸電般猛烈顫抖,然後重重摔倒在地,不由得興奮地輕輕叫了一聲。這幾個準備收攤下班的76號特工萬萬沒有想到會遭到如此兇悍,如此明目張膽的襲擊,猝不及防之下死傷慘重,只有一個動作快地傢伙掏出了手槍,還沒來得及瞄準射擊,就被十幾顆子彈打成了篩子。
“不錯。”吳銘讚賞道:“零打碎敲哪有這種效果,把人員武器集中使用,你已經突破了在城市中偷偷摸摸打冷槍的界限。”
“思維模式的轉變,恐怕讓76號也得大吃一驚。”陳默津津有味地舉着個望遠鏡,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吳銘笑着點了點頭,很好很有趣,有幾分後世電影中黑幫火併地味道。
兩輛汽車開始加速,在路口向右一拐,留下一片兒狼籍的攤子和幾具血肉模糊地屍體。
“走了。”陳默啓動了汽車,“用你手裡的傢伙把爿白鐵店炸了吧!”
“不好!”吳銘拒絕道:“這個東西先留着,不能讓76號提早有了準備。我帶着步槍呢,正好練練槍法。”
“隨你的便。”陳默輕輕笑着,“經過這次行動,不光7號要膽戰心驚,巡捕房以後恐怕也不敢再招惹咱們。”
“給報社的東西什麼時候能登出來?”吳銘問道。
“明天早上見報。”陳默回答道:“也就是下戰書,或者叫宣戰了,咱們和76號不死不休,而且由於是自發性的行動,租界當局也沒法向重慶方面施加壓力。”
76號西鄰華村的西盡頭牆沿下,原警衛大隊長吳世寶活着的時候,讓人搭了一間木頭房子,派了幾個小特務,開了一爿白鐵店作爲掩護。
陳默按照吳銘的指示,將汽車遠遠地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着吳銘取出經過改造的那支中正式步槍。
“這是我自己安上的瞄準鏡。”吳銘指點道:“條件有限,並不是很牢固,我估計打十幾發子彈就會鬆動。”
“看你用過才知道這玩藝厲害。”陳默感嘆道:“遠距離射殺,讓人防不勝防,我已經開始培養神槍手了,而且也向重慶方面提出要求,配幾支帶瞄準鏡的步槍。”
“嚴格的說,這叫狙擊手,和神槍手不太一樣。”吳銘端起槍,開始瞄準白鐵店前的人影。
“劉戈青對此很着迷,希望您有機會能指點他一下。”陳默誠懇地說道。
吳銘深呼吸,沒有答話,將準星穩穩地套住了目標。
“!”的一聲沉悶的槍響,子彈快速飛出槍膛,擊中了一個小特務的肚子。
在望遠鏡中,陳默看到那個小特務踉蹌了一下,還低頭看了下傷口,才慢慢地跪倒在地。
“瞄準鏡裝得有偏差。”吳銘低聲說道:“現在沒時間重新修正了,只好按我的誤差計算,估計着打了。”
“一點小誤差而已,我看他夠嗆能活。”陳默舉着望遠鏡,安慰道。
另兩個特務抽出了手槍,隱蔽起來,東張西望尋找襲擊者的位置,嘴裡互相喊叫着什麼。他們根本想不到有人在四百多米的距離在向他們開槍,而視線所及,卻又沒什麼發現。一個特務高聲叫着,意思是讓另一個傢伙注意掩護,他則弓着腰,向重傷倒地的小特務跑去。
“!”又一顆子彈飛出,經過修正的彈道準確了許多,直接射中了這傢伙的下巴,他立刻捂着斷裂的下巴,吐出幾顆碎牙,倒了下去。
“還是有點低了。”吳銘喃喃自語,又推上了一顆子彈,耐心地等待着最後一個傢伙露出頭來。
重傷的小特務已經沒有力氣呼救了,流血過多的他只能閉着眼睛,痛苦地喘息着。另一個下巴骨被打裂的特務忍痛慢慢向回爬。
“!”吳銘再射一槍,這次非常準確,子彈射進了他的左眼眶,迸出一朵血花。陳默清晰地看到這個特務的左眼整個爆了出來,被腺體連着,就這麼血淋淋地拖在他的臉上。
“走吧!”吳銘放下了槍,“目的基本達到了,留下那個傢伙給76號,倒也不算壞事。”
陳默放下了望遠鏡,發動了汽車,“劉戈青是個好漢子,夠膽子,夠義氣,絕對不會出賣自己人。”他依然沒放棄讓吳銘教導劉戈青的心思。
“下次讓他跟着我在一起吧!”吳銘收拾着自己的武器,頭也不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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