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開着裝載車一路推到曹營的大帳,推翻了無數大帳前護衛的死士,一直將曹cāo大帳推到了半邊衝進帳中一看,其中卻已經沒有了曹cāo,只餘下一個身材高大的文士立在其中,仰頭對着高坐在駕駛室中的李哲,神態悲憤中帶着高傲。**
“李賊!你個不忠不義,無君無父的逆賊!便是你兇焰滔天又如何,丞相早已經走了!待回去後重整軍備,重新來過,必將你碎屍萬段!”
面對這樣的垂死的唾罵,李哲卻是毫不生氣,施施然穿上鎧甲,走出駕駛室,走到程立的對面:
“是嗎!何時走的?哎呀!孟德!你何其吝嗇也!我李哲親自前來拜訪,竟然一杯水酒都不與我喝,實在是太沒有待客之道了!不過不要緊,曹孟德不知禮節,我卻懂留客之道,程仲德你且放心!我是不會讓其失望的,這一路上,我早已經爲曹孟德準備了多隻兵馬,一定會讓孟德公感到意外之喜的。哈哈!啊哈哈哈哈!”到了這一步,李哲志得意滿,終於忍不住的猖狂大笑起來。
在李哲得意的大笑聲中,程立扁了扁嘴,卻終究沒有再說出什麼話,他雖然xìng格嚴苛,但卻不是什麼蠢人,當先一句話sè厲內荏,不過是爲了表明立場罷了,此時形勢已分,再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那便是自討苦吃了。說到底,他終究是一個生。
身後有天機衛們跟上來打掃戰場,將曹孟德掛於zhōng?yāng大旄上的將旗放下。疊好,送到李哲的面前,李哲斜眼一看,卻是毫不在意:“且收起來罷,待到曹孟德回來後,再與他看!”
說罷,轉身而出。
……
十幾裡之外。此時的曹cāo和手下謀士大將們,正縱馬奔馳在往汝水而去的路上。曹cāo畢竟是千古梟雄,雖然是已經料到李哲會派兵阻擋。但是終究是沒有到了絕境,這類人,在沒有親眼見到結果之前。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希望的。
到了這時,判斷一下局勢。偃縣那裡,肯定已經不安全,區區一個小城,李哲隨後的大軍只要執意發起攻擊旦夕可破,那裡肯定是不能去了,此時唯一的選擇只有直奔汝水渡口,希望曹軍在那裡建造的臨時渡橋還依然存在。那裡纔是曹軍最後的生路。
此時的曹cāo,身邊護翼的正是唯一的騎兵jīng銳——虎豹騎,到了這個時候。隨身護衛的中壘營虎衛營等步兵jīng銳已經是沒有任何作用,跟着只會是拖累。曹cāo只好將其統統留下,便是拖延一下李哲的追兵也是好的。逃命之際,實在是已經顧不了太多,連虎豹騎中的虎騎重騎都已經全部丟掉了鎧甲。脫去一切累贅輕裝疾行。
衆人放馬狂奔,不過片刻時分,就已經到了三十里外的汝水渡口,遠遠的望上去,形勢已經是大變。
“丞相!你且看,我軍在渡口的大旗已經放下來了。到處是戰鬥痕跡,一定是賊軍搶佔了我軍的渡口。”
衆人一看,果然,那渡口曹軍所立的幾道渡橋還在那裡,但是值守的兵士卻已經換了模樣,雖然依然是曹軍的制式鎧甲,但是遠遠望去,殺氣森森,和平rì裡留在這裡的值守戍卒完全不同,中間還夾雜着一些奇裝異服的兵士。再細細一看,路邊橋頭上的殘兵斷戈還都沒有清理,鮮血殘跡都來不及清理,絕不是自家留在這裡的守橋兵丁。
“怎麼辦?丞相!橋還沒有毀去,一定是敵軍太過大意,來不及清理,我軍jīng銳,不若強行衝過去!”
曹cāo細細的看了看,心中心思電轉。
“不行!這一定是李哲軍的激ān計,試想,若是我奉命孤軍深入,斷敵後路,遇到此種情況,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斷橋阻敵。而敵軍一反常態,沒有斷橋,那就一定有更大的埋伏,李哲狡詐,事事算到我軍前頭,絕不會留下這麼一個巨大的破綻。不行,此地一定是一條死路,萬萬不能久留,衆將士,我等速速離開,沿汝水往西,憑我軍馬力,一定能闖出一條生路來!”
說罷,撥馬掉頭,領頭向西前行,衆人只好隨後跟上。
郭嘉跟在馬上,身上疲累之極,心頭卻在暗暗哀嘆,他心知曹cāo此時已經亂了方寸,看周圍處處都是疑兵,已經不可以常理喻之。這汝水渡口最重要的戰略價值就是這樣的幾座橋,橋沒有斷,那便還有的用,豈知此處不是李哲軍那一隻孤軍自己的疏忽,就算是有埋伏,派上虎豹騎衝上一衝又有何不可,輕騎善變,就是遇見了埋伏也可以走得脫,總比一路向西走陸路要好得多。
這陸路上一路前行,失去了補給,馬匹能行的多久?便是馬匹能撐得住,人也難以持久,這般不分晝夜的行軍最是耗費體力,逃不了多長時間的。況且一路向西最前方的地方就是定陵縣,正是李哲軍剛剛拿下的地方。誰知道敵軍會不會在後面留上一隻兵馬,到時候,曹軍人困馬乏行到定陵,敵軍只需大將一員,jīng兵數百,這一路的一干人就要束手就擒了,曹孟德剛纔在渡口的舉動,已經是被李哲軍給算計怕了,完全是驚弓之鳥的表現。
只是這般的計較,此時又如何開的口,曹孟德可從來不是善納忠言的良主。平時裡還好說,只要建言能有道理,曹cāo便聽得進去,可是此時,從下午到現在,曹cāo盛怒之下,已經接連殺了多個傳令的將校,令衆人噤若寒蟬,再也不敢進言。曹cāo曹孟德,此時表面上雖仍然是百折不撓,其實內心中已經是失了膽魄了!
……
身後,趙雲身着重甲,帶着麒麟衛的騎兵曲五百人,一人雙馬,直直的在後緊追,時時刻刻和各部保持着聯繫。
“報告!”通訊兵從後跟上馬來,抱拳大聲說道:“將軍!汝水渡口傳來消息,已經見曹軍中了我軍疑兵之計,果然從陸路向西去了。魏將軍和陳到將軍已經在前路爲曹軍設了埋伏,請趙將軍一路向西追過去便是。”
“疑兵?”趙雲不解,到這個時候了,還用的着什麼疑兵,只要安安生生斷了敵軍的後路就是。只要沒有水路可走,這陸路上敵軍人困馬乏,能行的多遠,只要輕騎在後面急追,一路保持聯繫,定然讓曹軍逃不出去。
不過趙雲厚道,就是心中有疑問,卻也沒有多想,既然得了消息,便一路追過去就是,這個從渡口傳來的消息使得趙雲這路追兵至少少跑了二三十里路,算算路程,估計前面也就快要追上了。
隨後衆軍士加緊前行,又跑了十幾里路,看看就要到了傍晚,夜sè即將降臨,突然前面傳來廝殺聲音,遠遠望去,一羣軍兵就在前方几裡遠處纏鬥,衆人忙嚴陣以待做好準備。不多時,前方斥候傳來消息,正是曹cāo,被魏延陳到部攔在了這裡廝殺!
衆人喜不自禁,一羣人追了一個下午,終於見了蹤跡,名滿天下的曹cāo,就在眼前,如何能不興奮,大喜之下,當即換馬衝了出去!
殺啊!大丈夫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趙雲這一隻兵,正巧在魏延陳到部和曹軍廝殺的最激烈的時候衝出,一擊之下,曹軍立時被衝散了陣型,就是虎豹騎這樣的jīng銳,到了這時,戰力也留不下幾分,人還算是能打,但馬匹都已經累脫了力了。
趙雲等人也不sāo擾,一路直奔敵軍中心,直奔曹cāo而去!
一路連斬夏侯恩,夏侯德二將,到了曹cāo眼前。正yù將曹cāo一舉成擒。
“休殺丞相!我曹純曹子烈來也!”一員頂盔帶甲的大將橫刺裡衝了出來,攔在趙雲馬前。
噹噹噹當換了幾招,趙雲一槍削斷了曹純的長矛,槍尾將曹純打下馬來,命人擒住,然後驅馬逼上前去,對着曹cāo抱拳勸道:
“丞相!到了此時,難道你還不願降嗎?看看周圍,你哪裡還有生路可逃,我家天師主公,神機妙算,早已經將你所有的生路算盡,佈下天羅地網,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此時不降,更待何時!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你曹家男兒,夏侯氏名將,都在我軍手中,一一摧折殆盡!”
曹cāo此時,身邊已經沒有一員大將相隨,只餘幾個文士,看看左右,無數從起家之時就跟着自己的良將猛士一個個絕望的嘶喊着被擊殺。英雄末路,悲從中來,嗆啷一聲猛地揮手拔出長劍置於頸前,猶豫了再三卻終於沒有下的手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這大好的河山!從此與我無緣!”
回首看着衆人,看着手下衆人眼中隱隱的求生意志,荀攸、郭嘉、劉曄……可都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末了,終於心中一軟,喃喃說道:
“罷了!罷了!我且就留着這條xìng命,就看着你家天師如何倒行逆施,身敗名裂!”說罷擲劍於地,仰首望天,再不多說一句話。
趙雲一聽心中大喜,忙上前命人一一綁了,四處傳令受降。
曹軍中一干人等,自曹cāo以下,張遼,張頜,曹洪,李典,韓浩,劉曄,荀攸,郭嘉,毛玠,衆人一一就擒。再加上曹軍大營中擒到的程立程仲德,幾乎曹軍中最核心的階層都集中到了此地,有了這些人,其實已經是代表了曹軍實力的一半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