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漸進,卻現是個熟人,當日被秀娘間接救了一命的大胖子,這人挺着一個大肚子卻是跑的飛快,一邊跑一邊大叫,滿身的肥肉胡亂的抖動,令人有種噁心的感覺。不過這人雖然噁心但卻是漢沽有數的富豪,富步富人以下就是這位大胖子錢通達了,這人是走私出身,身家不是十分的光彩,但是卻是極爲的厚實,人倒不壞卻是喜歡貪圖小便宜,但是又喜歡裝豪爽,街頭施粥的好事他能幹的出來,米里摻沙的壞事他也不少做,漢沽城中的給他一個外號算盤精。
他大喊着就跑了過來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張老闆這場大火可是燒出了一個稀罕物,大家都吵吵着請您去看看!”周圍的人都被他給吸引了。
跑到跟前,見到了秀娘,這人記恩,急忙喘口氣打了一個招呼道:“張夫人,昨夜承您貴手救了我老錢一命……喝喝……”這胖子喘的厲害。說着向秀娘一個躬身。
這事張黑牛不知道奇怪的望向秀娘,有聞重跑到了他的身邊給他解釋。
秀娘急忙回禮,道:“那都是路先生早有安排……”
錢通達搖搖頭道:“路先生是路先生,張夫人是張夫人,我老錢帳算的明白,恩記得清楚!張夫人以後有什麼用到老錢的不必客氣!哦……張老闆也是一樣!”
聽到聞重所說,張黑牛望着秀孃的目光多了一份認識,想不到如此柔弱的一個女性會作出那樣驚人的舉動。對這人世間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被這人世間所影響的也越大,張黑牛也知道這樣的舉動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子是多麼的難能可貴。看來自己對她的瞭解還是過少。
“張老闆快隨我來,當真是一大奇事!”錢通達極爲的誇張。頓時引起了衆人的好奇。
那是一棵被燒焦的老樹,當然如果只是被燒焦是不會被現在衆人圍觀,也不會是因爲老樹就引來如此多的人的矚目。在它被燒焦的地方露出了一截奇怪的東西,似金非金,似鐵非帖,令人叫不出所以然來。這樹生於何時沒有人時候,但是大家都知道都漢沽城的時候,這樹就在這裡,樹圍粗壯,數人不能圍抱。樹冠廣闊遮天蔽日,是漢沽城人避暑的一大去處。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棵老樹,它那被燒焦的樹幹處卻露出了這樣奇怪的東西。
稍有點臉面的人都到了,月虎,路遙,宋平和,山萬重,月如,月風,風鈴雨,風鈴香,除了傷重的幾人,大家到的差不多了。見到張黑牛一衆來到,月虎等迎了上去。
“張兄!”月虎道。聞言月如翹了翹鼻子,這大黑牛多大的年級敢稱她老爹的兄長。
“月老弟!”剛剛到來,張黑牛就感到有一種奇怪的氣場源源不斷的自那樹中的某物之中散出來,神奇至極。心中大奇,張黑牛何等的人物,能夠令其產生感應,那會是何等的神物。而且自己從前不止一次的從這大樹前面經過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直到這場大火。
“這東西是豆腐店的趙七喜現的!他原本想澆熄這老樹上的餘火,卻無意間現了樹中的東西!”月虎指着身邊的一個身形狼狽一臉焦黑的中年漢子。
“那是什麼,爲什麼不取出來看看!”張黑牛道。
月虎苦笑,道:“見到趙七喜的樣子了,那東西根本靠近不得!趙七喜當時就是好奇,輕輕一碰,卻好像被天雷擊中,彈飛了足有數丈,臉也被燒的焦黑,這才叫我們過來!”
衆人一驚。這東西竟然如此的怪異。
“難道是什麼妖物?可憐我們漢沽城剛遭大劫又要遇此妖物!”有一個鄉紳模樣的人搖頭晃腦的道。卻被路遙一陣痛斥,道:“什麼妖物!這老樹在我漢沽扎少有千年,若有什麼妖物還要等到現在,依老夫之見當是一祥瑞,以護持我漢沽脫離大難,護佑平安!”此時人心思安,頓時羣聲贊同。說的方纔那人灰溜溜的縮起頭。
“還有誰去碰過它?”張黑牛問道。
衆人相互對視,見到了趙七喜的樣子,少有人有這個勇氣再上去。
宋平和號稱無管將軍,只管看不管管,大戰過後心中後怕,此時還心中虛,看來是不能指望。月如嬌媚如花自然也不會冒此大險,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是再好奇,也不能拿自己的臉蛋開玩笑,看趙七喜那個樣子,生不如死。月風白俊少年英姿勃,雖然此時正是展現英雄氣概的時候,但是有着與月如一樣的考慮那是絕對不會去冒險的。風鈴雨,風鈴香不用多說。
殺豬王老周號稱天不怕地不怕是個人選,但是他傷重未愈根本沒來。
路遙年老體衰不能指望。山萬重看了一圈衆人,張黑牛和月虎那是大哥級的人物,自己也沒有那麼對多的顧慮,爲了衆人的平安和心中的好奇,義無反顧了。山萬重走了出來。
“且慢!”月虎突然拉住了他,卻一指身邊的一個親兵,道:“你上!”山萬重平白松了一口氣,那親兵卻是哭喪起了臉,但是軍令難爲。月虎督促道:“怕什麼了不起趙七喜這個樣子!你傷了老子給你治!”
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親兵也不傻,不敢用手碰觸,卻豎起手中的長槍輕輕的點了過去。衆人隨着他手中長槍的靠近無不提高了注意,兩米,一米,不斷的接近,那親兵的手微微一頓,衆人齊聲大嘛。親兵咬牙將長槍一點而上,閉上了雙眼,等待那可怕的一幕。
咦……沒事!衆人鬆了口氣,正待月虎號施令道回來的時候,異變突升,只見到一抹電光急閃動,月虎大叫一聲:“鬆手!”挑動腳下的一顆石子出一聲促響,子彈般的擊向那親兵手中的長槍,但是更快的人出手了,月虎的石子還在半空時,親兵手中的長槍叱的一聲斷成兩節,親兵急退,慌忙中絆倒在地,那電光順着槍身蔓延,木製的槍身瞬間成爲一抹焦炭,而月虎擊出的石子也被餘波震得的粉碎。
衆人齊身退後。只有張黑牛大步向前,方纔正是他出手一道氣刃割斷親兵的長槍。
“張兄!”月虎叫道。
“相公!”“張老闆!”“張老弟!”衆人緊張。
張黑牛大手一伸,一抹淡淡的金光順着其的指尖閃電般蔓延至全身,宛如神兵利器般的銳利切豆腐的伸入了那堅硬如鐵的樹皮之中。張黑牛的身形一定,彷彿摸到了什麼,霎時間整個大樹一抖,地面以其爲中心向四面八方龜裂,一團電光沖天而起。
“大家退後!”月虎大手一揮攔住擔心張黑牛的衆人,向後退去。周圍驚恐的普通民衆早已經四下散開。卻見電光向四處逸散,張黑牛卻不受任何影響的將手向外拔出。這時的他竟然是分外的舒服,一股奇異的力量以着一種乎尋常的方式與其的精神建立聯繫,雙方的力量相互糾纏交融,緩緩的融合爲一。千年老樹轉眼摧垮,樹幹一點一點的**破碎,掉落在地面的殘骸竟然立即變作了腐朽的殘渣。
一柄樣式古樸,造型厚實的畫戟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果然是天將神物!佑我漢沽!”路遙乘勢而叫,周圍一片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