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城鎮,但是此時在真羽子眼前的院落卻絕對是不小,真羽子端坐在躺椅之上,來到了這院落的大門之外,幾個漢子小心翼翼的將躺椅放在了地上,此時的天氣還有些微寒,這躺椅之上雖然沒有轎子般的遮護,但是上面也是花費了一番心思,鋪墊了許多柔軟的棉布與皮毛,令人坐上去感到極爲的舒服,真羽子即便對於此類的東西沒有太大的偏好,但是作爲人想要舒服一點的想法總是有的!真羽子感覺不錯,也感受到了主人對自己的殷勤,在躺椅落實在地面之上,真羽子輕輕的從躺椅之上站了起來,身邊那中年人已經大呼小叫着讓人將大門敞開!
連皇宮大內都曾經通行自如的真羽子,自然是不會在意這普通小城當中的一個小小院落,但是令其感到好奇的事情是這院落當中的主人爲什麼就會認定了自己,要將自己請來!
大門敞開,一排人影迎了出來,走在最前面也是最爲着急的一個人,形象倒是極爲的普通,也就是一個尋常的富戶,而且身法遲鈍,雙目無神,也不是一個會武的人,他第一眼看到真羽子,就疾跑了幾步,雙腿一軟竟然就跪在了真羽子的面前,大叫道:“老神仙,你可算是來了,老夫晚年得子,就這麼一根寶貝苗,就算是拿老夫的命換他的命,老夫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了,還請老神仙你行行好……行行好……”
“老神仙……行行好……”隨着他的跪下,後面跟來的人大概有七八個女眷,看起來都是那富戶的妻妾也跟着都跪在了地上,急叫個不停。一個個似乎都將真羽子地到來視爲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你先請起,這救人的事情貧道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是有一事不明,貧道先要請教一下!”真羽子用雙手將地上的富戶托起。開口說道。
“您說,您儘管說,只要是老夫知道地,沒有什麼敢向老神仙您隱瞞的!”富戶急忙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只是他站起來了,身邊的妻妾們卻還是跪在地上,這尊卑有序,富戶站起來是經過真羽子同意過的,而這些妻妾想要站起來卻一定要這富戶點頭才行!而富戶爲了表示對真羽子的敬意,絲毫沒有讓這些妻妾站起來的意思。而且還包括一些丫鬟與僕人也是如此,都跪在了後面,形成了黑壓壓的一片。而真羽子面對這樣的場面也早已經熟悉了,也絲毫沒有動容!
“這閣下爲何會知道貧道到來呢?”真羽子問道。
“哦?不是您老人家晚上給老夫託夢,自從犬子前一日突瘋病,老夫寢食難安,當天夜裡睡夢當中,老神仙你就託夢給老夫,說要老夫派人今日在城門之處等候老神仙地大駕,初時老夫也不相信,但是沒想到老神仙你法力通玄,竟然一夜間託夢於老夫所有的妻妾家人。衆人所說一致,老夫也不得不相信!今日老神仙果然大駕光臨,應證此事,果然不虛,還請老神仙您施展法力。去了犬子的瘋病,老朽一家對您真地是感謝不盡,定要爲您豎起長生……”富戶一臉敬服的說了起來,卻是有些喋喋不休,真羽子搖了搖頭。一舉手打斷了其的話。根據其前面所說的這些話,真羽子已經有些瞭解了。這些人可能是被人以魔道的入夢之術,侵入了其的精神世界令其種下了一個幻象,因此纔會有其口中說稱的託夢一說!
魔道的入夢之術雖然已經絕跡江湖久已,但是卻不代表就沒有人修煉它了!真羽子隱約間已經感到是什麼人在搞鬼了,就是自己一路追蹤的那個神秘年輕人,其見正面無法甩脫自己的追蹤,就故意地製造事端延誤自己的行程,爲自己製造逃跑的時間,而且更加出奇的是其所使用的不是陰謀,反而是這類地陽謀,擺明了陣仗,但是自己卻又偏偏的要爲其買帳!手段竟然相當之高明,令真羽子大出意料!
不過這樣也好!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羽子勢必要讓其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這個天底下,這宗師之所以被稱之爲宗師,是有他的道理的!
“帶貧道進去!”真羽子說道,那富戶微微一怔,臉上卻是猛地一喜,急忙的將手作出了一個請地動作,先一步跨入了門中,爲真羽子引路道:“老神仙,您請,老夫爲你引路!”
“有勞閣下了!”真羽子點了點頭,在富戶地帶領之下,向門中而去。
當真羽子這位宗師爲了追蹤那神秘年輕人而放下了其他事情的時候,江面上張黑牛與楚無極之間地戰鬥卻暫時的和緩了下來,事實上這兩人之間的小摩擦還無法稱之爲真正的戰鬥,象是張黑牛與楚無極這類宗師以上的高手,一旦動真格的,其腳下的戰船不但也盡毀,就連其所在的江面也要爲其弄得翻轉過來!
“有船,前方有船!”望臺之上的人大聲的叫道,就在此事迎着衆人所在戰船的方向,江面上出現了四艘樣式與衆人所在戰船差不多,但是體積上卻稍微的小了一些的大船,其上旗幟飄揚,四周遍佈各種專用設計來用作水上作戰的武器,自前面出現之後,就宛如四頭現了可口美食的惡狼,瞄上眼前的衆人所在的戰船。
“真的有船……”有人驚叫道,依靠着船頭的欄杆,努力的向着遠處望去!
“是朝廷的戰船……”隨着其的靠近,上面的旗號也變的清晰起來,有人看到,吃驚叫道。
“廢話,現在還能夠開在這江面上的船,這樣的體積除了我們還能有誰的船!”斥罵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有人大叫。
“怎麼辦?”事實上這一句話已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響起,張黑牛的目光自楚無極的身上移開,卻是輕飄飄的將手中的扇子向着龐明秀與王小小所在的位置一扔,兩女同時一怔,龐明秀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閃電躥出,一把將扇子握在了手中,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而王小小反應稍慢,畢竟那是儒門宗師楚無極的東西,她下意識的不想去碰觸它,但是看到作爲競爭對象的龐明秀出手,這女人的天性卻迫使她也不得不出手,這是沒有商量的事情!只是已經晚了!
“夫君給我的!”龐明秀將烏面玉骨扇抓了手中,高興的樣子讓王小小看到極爲的討厭,王小小上前一步,也沒有多想,一下自己就搶了過去,只是龐明秀也不是一般的女子,扇子在其的手中一轉躲避開了王小小的手掌,王小小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龐明秀竟然能夠躲開自己,手掌微微的一頓,不過其瞬間一轉,之前的動作只不過是普通的一抓,這一次王小小卻是用上了武功的技巧,手掌忽快忽慢,巧妙的掌握度與時間的空隙,竟然在不可思議之間形成了數個掌影,令人難以分辨真假!
“你幹嘛!”龐明秀不高興了,猛地將扇子一合就向着王小小的手掌砸去,她雖然精神狀態大有問題,但是眼力卻是極爲的犀利,王小小的手法技巧竟然無法迷惑於其,龐明秀一扇子竟然其準的打在了王小小的手掌上,出了啪的一聲!王小小一愣,似乎想不到龐明秀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她看着眼前的龐明秀有點動真火了!沒有理由的,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而現在的龐明秀也不是過去的龐明秀,怎麼可能吃虧的會是自己?
“把扇子給我!”王小小毫不客氣的說道,此時的她非要與龐明秀分出一個勝負不可!
“有本事你就搶!”龐明秀擡起了自己的下巴,極爲不屑的向王小小說道,白了她一眼,這兩人已經將四周的事情都遺忘,只剩下這手中的扇子!一旁的劉雨瑤看到了這一幕,卻又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旁邊,這邊的事情與自己沒有太大的干係,只不過心中卻也是有些不高興,張大哥爲什麼當時不將扇子扔給自己!
白金月卻沒有在意這邊生的事情,她的目光停留在對面的四艘戰船之上,隨着這四艘戰船逆流而上,其箭樓上方的望臺上有人揮打出了旗號,向着這邊示意,只可惜這邊的人能夠懂得的實在是少的可憐,作爲代理船長的龐大虎急忙的去叫人找有懂得這旗號的船工,其他的人卻是呆站着看着對方揮舞個不停!絕大部分都是生長在內陸的衆人,一頭霧水,有些什麼也不知道甚至還以爲對方的人有毛病,大冷天的在揮舞兩根布條,真的是閒的沒有事幹了!
張黑牛也不懂,他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對面,儘管以他的眼力,就連揮舞旗號那人的面容都看得一清二楚,倒是對於根本就沒有涉及到的旗語,他是根本不懂的!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看身邊的衆人,此時除了四女還在他的旁邊以外,其他的人早已經躲在了船頭船尾等距離張黑牛最遠的地方!
一個腳步聲出現在張黑牛的身後,楚無極竟然自箭樓之上回到了這裡,他開口說道:“對方在詢問你們的來歷,若是一盞茶之後再沒有回答的話,對方就要展開攻擊!”
“攻擊!”張黑牛說道,回頭望向楚無極問道:“是攻擊張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