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本不想跟他們去準備關門送客,他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瓜葛。因爲一旦跟他們有太多的牽連,自己恐怕又要過上那種東躲西藏的生活,甚至可能還要在刀口上舔血過活,說不定哪天連小命兒都要交代出去,幹他們這行是要玩命的,自己要真玩命幹啥不行?
正當門關一半的時候,一個大漢伸出腳卡住了門,並撩了撩自己的西裝,露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並擺了擺頭示意嘯天跟他們走。嘯天看了看他腰間的槍,無奈…再想到安德烈的關係,也只能跟他們走了,雖然不想跟他們有瓜葛,但也不能與他們爲敵,不然自己恐怕就別想在沙俄國有消停日子了…
嘯天跟着這兩大漢上了車,一路無語,車漸漸駛離了市區來到了城郊的一處莊園,這莊園看起來規模不大,但是格調卻是不錯,噴泉,花園,網球場……… 還有保安在到處轉悠,門口兩大漢看門,旁邊趴着兩條鬥牛犬。
進了莊園嘯天下了車一路跟着這倆大漢進了大廳,走廊,地下通道,最後來到一間地下室。一名大漢與嘯天等在門口,另一名大漢進去通報。不一會那個大漢就出來了,讓嘯天自己進去,而他則跟另外一名大漢一樣在門口當起了門神。
說這裡是個地下室,倒不如說這裡是個會議室,寬敞但卻顯得有些昏暗,中間有張會議桌,已經坐滿了人,似乎在爭論着什麼,而安德魯則站在會議桌的主位旁邊背對着他們,旁邊還站了一人面對着大家,看起來就像是安德魯的秘書。
當聽到開門的聲音,所有人便都停了下來往嘯天這裡看了過來,嘯天環顧了一圈,便慢慢往前走去,安德烈也在其中,當他看見嘯天進來的時候着實嚇了一跳。
因爲就在剛纔,他還在跟這幫人解釋着嘯天的來歷以及另外兩艘船的事,沒想到他弟弟安德魯的動作這麼快,這次自己損失了兩艘船的貨,雖然不是軍火,但這兩船的東西也值不少錢,現在這些人正向他問罪呢!
嘯天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安德烈,安德烈則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便不動聲色了,嘯天知道了這是他弟弟安德魯安排的,只是不知道安德魯的意圖,於是轉過頭看着哪個背對大家的安德魯說到:"安德魯先生,聽說你要見我?"
安德魯旁邊也站着的那人,正低聲的給他翻譯着,安德魯轉過身,看着手裡拿着的一份資料用俄語緩緩說到:"張嘯天,華夏陸軍特種兵,下士軍銜,嗯…不對,現在應該是中士軍銜纔對,曾獲軍區比武全能冠軍……因爲殺了部隊的領導而潛逃……"
嘯天聽完翻譯的話一開始被嚇了一跳,納悶他怎麼知道他的事,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自己現在是個通緝犯,華夏國現在滿大街的人都在找他,他們想要知道這些也不難,於是他定了定神說到:"不知道安德魯先生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此時一桌人都安安靜靜的看着這兩人,就像小學生安靜的聽老師上課一樣,沒有一點聲音,而旁邊站着的那個翻譯,正低聲的翻譯着他們兩的對話,安德魯抽了一口雪茄說到:"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跟安德烈是怎麼回事麼?"
"這個…我想安德烈先生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還需要我解釋麼?"嘯天說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安德烈,而其他人也都看向安德烈,嘯天不知道安德烈怎麼跟安德魯解釋的,所以他這是在用緩兵之計,把問題轉移給安德烈,看安德烈怎麼說,自己再隨機應變。
在這種場合他可不敢亂說話,這些人肯定都是戰斧的成員,搞不好可能還要把安德烈給拖下水。此時安德烈也站了起來說到:"我剛纔也已經說過了,他是我一個華夏國朋友的戰友,犯了事在那邊呆不下去了,所以纔跟我在一起回來的,那兩艘船的事跟他無關,那只是個意外………"
話還沒說完,安德魯就打斷了安德烈的話說到:"我不想聽你說,我要聽他說"說完又對着嘯天說到:"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這點小把戲在我這裡不好使,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了一片掏槍的聲音,槍口都統一對準了嘯天。嘯天看了一圈這些掏槍的人,但也明白了,自己不能說班長的事因爲安德烈沒說王峰而是說的中國朋友,他在隱瞞班長的事。
於是嘯天無奈的聳了聳肩說到:"安德魯先生,既然你懷疑我是我是臥底,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既然如此我何必多說呢,任憑你處置,來吧!"
這時安德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打了一個手勢並說到:"把槍都收起來,他不是臥底。"剛纔那些拿着槍的人又都乖乖的把槍收了起來。安德魯又說到:"朋友,我相信你,但是你也看到了,那兩艘船被你們華夏邊防的查了,損失了不少錢,我也得給大家個說法不是麼?"
嘯天點了點頭說到:"至於安德烈是怎麼被華夏邊防盯上的,我確實不知道,還有那兩艘船的貨,我也只能表示遺憾,當時我也在船上,安德烈也是盡力了,華夏軍人的戰鬥力,我想你應該也是有所瞭解的。"嘯天說完了就靜靜地看着安德魯沒在說話。
安德魯又抽了一口雪茄,思考了一會兒擡頭說到:"好了,這件事咱們先不說了,說說你吧,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麼?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你現在的處境,我想你應該清楚,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爲我效力,我可以給你提供保護,要知道在我的保護下,在海參崴就沒人敢動你"安德魯說完也盯着嘯天。
嘯天搖搖頭說到:"安德魯先生,謝謝你的美意,但我想過平常的生活,雖然我現在是華夏國的通緝犯,但我也可以有我自己的活法,所以抱歉了。"說完嘯天也沒理他,就這麼轉身大搖大擺的往外走,而安德魯也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往外走。
到門口的時候剛要開門,兩個大漢往中間一跨步攔住了嘯天去路,只見安德魯打了個手勢,他們便讓開了,嘯天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嘯天出了門後,安德魯一招手,一個大漢來到他身邊,安德魯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大漢就離開了。嘯天出了門,剛纔接他的兩個大漢又開車把他送回了公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回到公寓後,嘯天也沒開燈便往沙發上一躺,想着剛纔發生的事,他想不明白,安德魯怎麼就這麼輕鬆的放自己回來了,這不符合常理。
如果他要殺自己的話,剛纔在他的地盤上不是想殺就殺麼,爲什麼要放自己回來呢?難道是想放長線吊大魚?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貓着腰輕輕的靠着窗戶邊觀察着外面,果然他沒猜錯,在樓下馬路邊的不遠處,剛纔送他回來的車還沒離開,沒多久又來了一輛車,停在旁邊,閃了兩下燈,而剛纔送他回來的車也閃了兩下燈就離開了。嘯天可以肯定,自己被監視了。
嘯天低頭思量了一下,反正自己有不是什麼臥底,怕什麼呢?算了……不管了,既然他們要監視就監視吧,只要他們不來找自己麻煩就隨便他們吧!自己跟他們也是無冤無仇的。嘯天心裡這麼想着,便起了身,開了燈開始在冰箱裡翻東西找吃的………
半夜的時候,安德烈回來了。嘯天給開了門,安德烈看起來很疲憊,進門往沙發上一躺說到:"怎麼樣?有什麼打算麼?我弟弟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的,他懷疑你是臥底,肯定會盯着你的,但我也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你自己小心點。"
嘯天點了根菸說到:"我知道,已經被監視了,看見馬路邊上那輛黑色豐田沒?"安德烈順着嘯天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躺在沙發上說到:"你跟王峰的關係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的話,你就麻煩了。
另外我跟王峰就是純粹的朋友,你也別想複雜了。還有就是王峰的事,你也儘量別參合,他還有很多事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只要知道一點,戰斧的人想要殺了他。"
嘯天有點不相信安德烈說的話,你們兩真的只是朋友這麼簡單麼?你就真的對班長那麼不瞭解?雖然心裡表示懷疑,但直覺告訴他安德烈是值得信任的,是不會害他的,要害他的話早就可以動手了,更不會帶他來這裡了。
同時嘯天也清楚安德烈肯定還有好多關於班長的事沒告訴他,雖然很好奇,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問,因爲往往都是好奇害死貓,自己可不想捲入他們的爭鬥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