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個士兵倒在了血泊中,我知道自己終於是殺人了,沒有一絲內疚,沒有一絲的後悔,感覺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我都不需要做什麼心理建設,就這麼成功地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耀陽打完了自己槍裡所有的子彈,把槍直接扔了出去,愣了愣,然後看向我。
我的手還在槍的扳機上,卻也已經沒有子彈了。
耀陽哎了一聲,指着遠處說道:“他們來了!”
第一個衝過來的是小黑,看到我們兩個的時候,先是驚喜,然後就是噼頭蓋臉地罵道:“你們他媽的,死哪去了?要是去死,也該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給你們兩個是收屍啊!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省心,就不知道和家長說一聲,再離家出走啊!”
緊跟着的關澤和世友,見到我們兩個,歡喜不已,安慰着小黑道:“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小黑卻依然不依不饒道:“回來!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呢!所有人都在爲他們兄弟倆擔心,真是幹啥啥不行!氣死我了!”
耀陽反應過來,馬上反擊道:“我們這不是看大家一直困在下面不是辦法,就想着從礦洞裡找到出路,別說還真讓我們找到了,可以直接去到製毒村的,還不用通過深溝的!我們還找了補給呢!”
我失落地插了一句道:“肥雪死了,爲了救我們死了!”
小黑啊了一聲,問道:“肥雪?他沒在難民營啊?”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他沒進去,自己回到了礦洞下來,然後去了製毒村的塔樓,還給我們做了一頓飯呢!可惜,我們在下礦洞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追着我們三個,我和耀陽跑得快,躲了起來,肥雪沒來得及跑,被他們抓住了,什麼都沒說,一刀斃命!”
世友感嘆道:“一切都是命裡安排的!”
我看了看血泊裡的幾個士兵,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關澤解釋道:“你們在礦洞裡,就這麼不見了!小黑像瘋了似的,說你們一定是在去找食物的時候,被發現了!就自己衝了回去,我們跟着就出去了,反正再在下面也是等死!誰知道那個僱傭兵收到了撤兵的消息,走了二個小隊的人,剩下一個小隊配合那些影子,做最後一次搜查!被我們逮了個正着,影子都被我們幹掉了,這幾個士兵想跑,結果被你們兩個給結果了!”
我嗯了一聲,問道:“南宮和撈仔呢?”
小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她們也去找你們了!我們失散了!”
我想了想說道:“儘快找到她們,咱們必須得離開這裡!僱傭兵撤走了,不代表他們不會繼續找咱們,應該是由影子們接手了,影子會越來越多的,咱們不是對手,不能這麼和他們耗下去了!” …
小黑嗯了一聲道:“我看過他們手上的地圖了,咱們可以順着礦洞一直往西邊走,爬過兩座山,可以達到琅勃拉邦,然後通過湄公河,可以去到XSBN!”
我點了點頭道:“那分頭去找,一個小時後,還在這裡匯合!”
小黑想了想說道:“那你們兩個分開,我跟着耀陽,關澤和世友跟着你,不管找沒找到,一個小時候後,都回來這裡!”
我們先進了賭場裡面,世友帶着我們轉了一圈,然後來的了一間不起眼的雜物間,推開裡面的門,我不解地問道:“你還打算在這裡找到有用的東西啊?有用的東西,他們早就搜刮走了!”
世友沒說話,走在最前面,然後又拉開了一道門,走到了一道牆壁前,打開了一個櫃子,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竟然推開了整面牆,我們走了進去,牆自動關閉了。
我啊了一聲,驚奇道:“都說沒人知道杜先生到底在哪裡住,現在終於知道了,這裡可沒有我想象中的豪華啊!”
世友解釋道:“杜先生本事就不是很愛享受的人,他平時很勤儉的,吃得也很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睡不睡覺?”
我狐疑地看着世友,世友笑了笑,指着外面的沙發說道:“我就在這兒休息,有事他就會叫我,有時候,他會半夜叫我,有時候會凌晨,有時候是中午,反正我對他的作息規律一直都很疑惑!”
我好奇地問道:“那他睡在哪裡啊?”
世友指了指沙發後面的一堵牆說道:“那裡面!”
我看了看密不通風的牆說道:“這裡面?怎麼進去?”
世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每次他進去的時候,我都在外面守着,等他進去後,我才進來的!然後,他們要找我的時候,就會從前面的門進來!”
我在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開關,看向他們兩個人,兩人也是一頭霧水,找了半天也沒什麼發現。
好奇心驅使我,一定要找到進去的開關,可時間都過去了快半個小時了,世友提醒我道:“時間快到了,咱們去其他地方找找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我搖着頭道:“不行,我必須得找到開關,沒那麼神奇的,這些開關咱們都見得多了,一定有辦法打開的!”
最後,我才留意到,牆角處的一塊大理石邊緣,似乎和牆壁處沒那麼吻合,走過去敲了敲,發現是空的,三個人立馬來了興趣,找來硬物,直接敲碎,打開後,再次失望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是個空格子。
關澤說道:“可能之前就是個藏東西的地方吧!”
我不解地觀察了一下,覺得絕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摸了摸格子的四周,其中格子裡面的一個面的瓷磚是鬆動的,推了一下,推開了,裡面有一個把手,我用力地拉了一下。 …
整面牆動了,出現了一個門。
世友好奇地最先走了進去,我一鬆手,牆再次閉關,我急忙又拉住了把手,牆壁自動又打開了。
關澤過來接替我,拉住把守,我跟着走了進去。
裡面的房間更加的簡單,連牀都沒有,就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牆壁上一個開着的保險櫃,裡面空蕩蕩的,連張紙都沒有!
我不禁罵道:“杜老頭是不是有病啊?搞這麼多空房間幹什麼啊?弄得跟迷宮似的!這肯定還有門,是可以出去的,不然,他怎麼會在前面出現找你呢?”
關澤卻沒了動靜,望着地上的一副手工畫發呆。
我不解地走了過去,看着地上的手工畫,就是一副家裡面最普通的那種水彩筆畫,畫中有山有水,一個釣魚的老翁在島中心釣魚。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不解地問道:“這應該不是什麼名畫吧?連個落款都沒有,好像還是近代畫啊!再說了,值錢的畫,怎麼也不可能就丟下吧?”
世友撿起畫說道:“我從小跟着他,就看過這幅畫,他可是走到哪裡都帶着的,怎麼會留在這裡呢?而且,我覺得這畫好像和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樣了,就是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門外的關澤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喊道:“你們好沒有啊?我這裡拉不動了!”
我這纔想起門外的關澤,還在拉着把手,對着世友說道:“拿着畫,你再好好研究一下,或許會想到什麼,走吧,出去吧,別再被關在裡面!”
話還沒說完,牆壁就關了起來,我急忙拍着牆壁,對着外面喊道:“關澤,你鬆開把手,也和我們說一聲啊!趕快再拉一下,讓我們出去啊!”
外面卻一定動靜都沒有,世友臉色一變道:“這道是隔音牆,外面聽不到咱們說話!”
我啊了一聲,但還是很澹定地說道:“沒事,那就等關澤拉開就行了!”
等了半天,還是沒動靜,世友也有些緊張道:“該不會是時間一到,就拉不動了吧?”
我啊了一聲道:“不會吧,還有這樣的設計啊?那怎麼辦?”
世友急忙說道:“再找找,肯定有其他出路的!”
可這除了四面牆啥也沒有啊,敲了半天地上磚和牆壁,都是實心的,沒有任何機關,10分鐘過去了,我們兩個都急出了一身汗,卻依然什麼都沒發現!
我頹廢地坐在了椅子上,道:“那麼難發現的機關,都能被我發現,不會栽在這裡了吧?要實在不行,就得等他們在外面炸開了!”
正說話了,我背向後依靠椅子,聽見嘎吱一聲,好像感覺桌子動了一下,我急忙問世友:“你看沒看到桌子動了一下啊?”
世友點頭道:“是啊,是啊,你動了什麼,你再動一下!”
我急忙向後又仰了一下,這回是真看清了,桌子在動,我背部靠住椅子,向後用力,桌子開始緩緩向前移動,桌子下面露出了臺階。 …
我索性站了起來,把椅子的靠背一直往後拉,桌子移動到了最前面停了下來,原來放桌子的地方,出現了一人多寬的臺階,是向下走的!
世友看了看我說道:“你跟着我!”
他先走了進去。
走下去後,裡面是一間暗室,摸索了一下,開起了燈,還上面的擺設差不多,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只是多了一張牀,和桌子上的一臺電腦,地下還有很多紙屑,看得出來,走的時候,比較匆忙。
電腦是沒辦法打開,硬盤被拿走了,我蹲在地上看了一下那些紙屑,拼湊了一下,好像是張地圖,上面能看到幾個地名,其中一個地名吸引了我,是atraz,翻譯過來就是惡魔島的意思,上面之前應該是有重點標註過!
世友叫了我一聲:“來這邊,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站起身來,接過世友遞給我的一張名片,看了看,上面都是英文,我翻譯給世友聽:“是一家潛水訓練公司!他要這家公司幹什麼?”
世友搖了搖頭道:“從沒聽說他喜歡潛水啊?我甚至都不知道杜先生喜歡運動!我只看過他最大的運動就是打麻將!”
我笑了笑道:“那運動量是不小,找找出路吧,估計他們都等急了!”
出路並不難找,一道暗門,就直接上去了,直通到他辦公室的門口。
等我們上面的時候,正看見關澤找了一個大錘,準備敲牆呢。
我笑着說道:“你這一錘可不止80塊錢,快放下吧!”
關澤看到我們沒事,這才放心下來,急忙回到了集合地。
我們都沒找到南宮和撈仔,她們兩個就這麼不知去向了,等不了她們了,只好我們先上路了,並在周扒皮的住宅,留下了線索,看看她們能不能去找我們。
山路很不好走,本來也沒有路,世友在前面拿着砍刀開路,小黑在最後面掩蓋我們的痕跡,走得很慢,馬上就要天黑了,世友提議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紮營,夜裡山路不好走,又不敢開燈,因爲我們所站的位置很高,一點點的光亮都可能引起山下的人注意。
世友找了兩顆靠的很近的大樹,在樹上綁好繩子,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找了些乾草鋪在地上,我們都吃了點乾糧,然後輪流休息。
我一向是那個不管不顧的人,只需要休息好,別拖後腿就行了,再說,就我這聽覺,根本就聽不見來沒來人。
睡到一半,我就被耳邊的蚊子給吵醒了,隱約地看到山腳底下,好像星星點點的,也看不太清楚,可一下子就睡意全無。
我走出了帳篷,再次確認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眼花,等看清楚了,急忙低聲叫道:“山下有人來了!”
我這一叫,幾個人同時都醒了。
從書上跳下來的耀陽,才反應過來說道:“是啊,我都沒留意到!”
我責怪道:“你站樹上都看不見啊?怎麼讓你輪崗啊?”
耀陽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看小黑實在太累了,我都沒看他睡過覺,就讓他去睡會,想着就這麼一會兒,我肯定沒問題的,誰知道站在樹上都能睡着啊!”
小黑向下望了望說道:“行了,你們趕快往前走,我去看看,或許說南宮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