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虧不敵衆啊,他在勇猛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圍觀,這些穿運動服的人也不急於進攻,就是圍着他,你給他一刀,他再捅他一下,光頭也變得聰明瞭一點,不再是進攻全部人,而是找到一個就追着砍,可人家人多啊,而且各個都是剛過來的,龍精虎猛的,看着光頭開始漸落下風,我多少替他有些惋惜。
耀陽甚至想過去幫幫他,被我拉住道:“你可別犯傻,咱們剛剛來到這裡,啥情況還不清楚,可千萬別得罪人了!這是他們幫派之間的事,咱們插不上手,你一出手,咱們就都得過去幫忙!”
耀陽點了點頭,也知道不該上去幫忙的,可看着這光頭是越來越慘,別說他,我都有上去救他的衝動了,光頭遍體鱗傷,一邊揮刀,一邊回退,身上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眼看就撐不下了,只要他一倒下,所有的刀都會招呼到他身上,他必死無疑。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輛摩托車飛奔而來,車上的人戴着頭盔,一手拿着把明晃晃的刀,所過之處,就有人倒地,車到了光頭身邊,一把拉起光頭上了車,疾馳而走,一溜煙兒不見了。
穿運動服的人追了幾步就放棄了,車速太快,剩下的幾個光頭們,就慘了,都被補了刀,躺在地上不動了。
突然,穿運動服的人似乎聽到了什麼信息,轉身就跑。
然後,就是黑衣人和綠衣人出現了,一樣的動作,迅速而徹底。
我拉着還想看熱鬧的耀陽,離開了這裡,感覺我們好像來到了一個電影裡的世界,一個可以隨便殺人的世界。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錢,在任何地方,包括這個無法無天,可以隨便殺人的地方,一樣可以過得很舒服。
我們找了一間看似已經最普通的酒店了,酒店大廳根本不會向你要任何的身份證明,只要你有錢就行,而且什麼貨幣他們都收,連匯率都寫的清清楚楚,就是比較黑而已。
我很豪氣了要了這裡最豪華的套間,整整一層樓都是我們的。
在問我們要住多久時,我很豪氣地反問道:“你覺得我這沓錢可以住多久啊?”
酒店的老闆很認真地給我算了算回道:“可以住29天,我給你優惠,算你30天,一個月!不包吃,可以隨時找人打掃衛生,可以負責你們的安全,要是打壞東西,死了人,你們都得照價賠償,沒有問題?”
我點了點頭,跟着服務生上了電梯,來到了最高層,一道雙開門,推開門,裡面就是一套小別墅,寬敞的大廳,豪華的吊燈,樓上樓下一共2層,還有酒吧,和K歌房,看來的確是物有所值啊!
看着服務生並不打算走,我遞給他一張鈔票,他這才眉開眼笑地說道:“有什麼需要,您隨時找我,任何方面的都可以!”
看他那樣子,我就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的需要,我只是淡淡地笑道:“暫時不需要,隨便問一下,這個地區是屬於誰管理啊?”
服務生啊了一聲道:“您是第一次來吧?打算在這裡常住啊?還是來做生意的啊?”
我好奇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做完生意還可以隨時離開啊?不是說,只能進,不能出嗎?”
服務生哎了一聲道:“那是對窮人說的,進來了,不賺夠錢,拿什麼還債,怎麼出去啊?不過,像你這樣的就不同了,一看就是有錢人,自然隨時可以離開的!要不要我先幫您安排點節目啊?”
說完,還不忘和我擠眉弄眼的,我只是淡淡地搖頭道:“還有正事做,做完再說!”
服務生嗯了一聲道:“明白!那我就和你說說,我們這裡一共分4個地區,四大天王,郭張黎劉,一人分管一個地區,咱們這裡屬於張天王管轄範圍,主業是娛樂,咱們這個區算是最太平的了,也最好玩的,只要您想玩,這裡什麼都有,只要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的!咱們這家酒店的老闆就是張天王的!你們要是有興趣,晚上12點後,可以下地下去看看,包你滿意!”
我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服務生看我是真的沒什麼興趣,也就沒說什麼,關上門走了,並告訴我,門鎖密碼可以自己更改。
我剛想說話,就看見小黑圍着房間轉了一圈,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馬上明白了過來,走到吧檯,把音樂打開。
小黑指了指吊燈,撈仔一個飛身,掛在了吊燈上,然後用力一扯,一個監聽器被他扯了下來,接着我們陸陸續續地發現了幾個。
直到確認完,沒有任何監聽設備後,我才關掉音樂,問道:“這酒店還是個黑店啊?除了監聽設備,不會還有監視設備吧?”
關澤搖了搖頭道:“說來奇怪,只有監聽,沒有監視設備!咱們這麼樣都給他拆了,他們不會馬上就找上門吧?”
我笑了笑道:“這也值不少錢的,不過,他們沒這麼大的膽子吧?監聽咱們,還敢找上門?這和強盜有啥區別了?”
關澤切了一聲道:“都敢當街殺人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
我們剛說完,門鈴響了,撈仔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然後開了門。
酒店的老闆很有禮貌地走了進來,然後看了看茶几上的監聽器,放進了口袋裡說道:“一個監聽器1000塊,從你們房費裡面扣啊!”
我有些不悅地說道:“怎麼都這麼光明正大地監聽我們了?拆了你的監聽器,還得先和你打聲招呼啊?這錢你也敢扣我們的?”
酒店老闆卻理直氣壯地說道:“酒店是我的,我想裝什麼就裝什麼!你拆了,沒和我提前說,就是你們的問題了!你就是賠不賠吧?”
我哼了一聲道;“我要是不賠呢?”
酒店老闆面無表情地說道:“不賠就馬上滾出去,我是一分錢不退的!”
耀陽憤怒地說道:“你這麼公開監聽我們,我們還不能拆了啊?”
酒店老闆點頭道:“可以拆,不過,要提前通知我,我說了,裝什麼東西是我的事,這酒店是我的,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可你拆我東西,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叫你們賠錢有什麼問題?不服氣啊?”
我剛剛過來,不想再惹事了,急忙說道:“你對,我們錯了,要扣你扣吧!”
酒店老闆終於露出了笑容道:“這還差不多!還有什麼需要,隨便叫服務生就行了!”
說完,推門走了。
耀陽罵道:“這他媽的和強盜有什麼區別,監聽咱們,他還有理了?”
我笑了笑道:“存在就是合理了,你不覺得這裡的一切和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規則,得適應適應,都休息一下吧,接下來,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房間很多,一人一間都有多,我找了樓上的一間房,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的,還有個浴缸,放了熱水,泡在浴缸裡,渾身舒坦,有人敲門,我圍住浴巾,去開門,發現是南宮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南宮燕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我預感要發生什麼,急忙說道:“這段時間,你應該都沒好好休息吧?怎麼不去休息一下!”
南宮燕卻開始脫衣服,然後走進了浴缸,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房間沒有浴缸,也沒這麼好的景色,我泡個澡,舒服一下,你不介意吧?”
我能說什麼,只好擦擦自己身上的水說道:“不介意,不介意!那你慢慢享用,我去你房間?”
南宮燕幽怨地看着我道:“你就這麼怕我?討厭我?”
我撇了撇嘴道:“這話從何說起啊?我怎麼會怕你,討厭你呢?”
南宮燕不解地說道:“那你幹嘛躲在我?”
我急忙說道:“我可沒躲着你!”
南宮燕笑了笑道:“那就好,過來幫我搓搓背!”
我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要我給你拿搓澡巾不?”
南宮燕撲哧笑道:“我沒那麼髒吧?”
看着她光滑的脊背,上面卻有一條很明顯的刀痕,不禁問道:“你這沒少受傷啊?”
南宮轉頭過來對着我說道:“你不看看你自己的!”
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也已經是傷痕累累,淡淡一笑道:“我這都是小傷,還不是那個廣迪給我弄的!”
南宮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打贏他的?我都沒有十成的把握,我到現在都不是很信,你自己打贏的他!”
我笑了笑道:“全靠運氣,他本身就有傷,加上他真不知道我會武功,情報有誤,我們交手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他在貓抓老鼠,一開始沒盡全力,被我偷襲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晚了,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過這樣的高手,他要是一開始就認真起來,我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機會!”
南宮哦了一聲道:“你之前不是也和年庚西拼過命,他不是一樣敗在你手上了,要我說,你這人就是深藏不露,我們誰也不知道,你還會拆炸彈呢?你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本領啊?”
我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道:“人的潛能都是逼出來的!我哪裡弄什麼拆炸彈啊?那都是人家小黑的功勞,我就是在旁邊看的!對了,你查出那個炸彈的來歷嗎?小黑說,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炸彈啊?”
南宮嗯了一聲道:“沒查出來,不過,我大概猜到是誰做出來的!埃森以前手底下有個爆破專家,參加過伊拉克戰爭的,要說有這能力的,就非他莫屬了!”
我啊了一聲道:“你是說,這炸彈是埃森找人佈置的?那麼說,埃森和杜先生已經合作了,他們都想除掉我?”
南宮補充道:“是我們!開始大家都以爲,我們撤走了,我們也以爲他們跑了!看來,我們雙方都低估了對方,不過,他們是實時掌握着咱們的動向,咱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動向!不過,咱們早就該想到,這麼大的基業,這麼多年的心血都在這裡,他們怎麼可能就此罷休,離開這裡?”
我嗯了一聲道:“是啊,他們有的是籌碼可以和當地政府談判,犧牲的始終是下面的人,雅各布族已經沒人了,華哥的人也已經都沒了,死了這麼多人,這些人都是他們鬥爭中的犧牲品!咱們其實也一樣,只不過,咱們運氣好一點,不然,根本就沒人會知道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血淋淋的屠殺,這些人太沒人性了!”
南宮握住了我的手說道:“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這氣氛一下子曖昧了起來,她轉過身,就這麼赤裸裸地對着我,深情款款地對着我說道:“你不下來,再泡泡?”
我心動了,面對這種誘惑,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可恨的是,門再次響起,門外的關澤說道:“來人了!”
我們兩個馬上提起了精神,南宮迅速穿好了衣服,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樓下坐着兩個人,耀陽正在和他們談話。
其中一個人正是大眼哥,另外一個男人,氣度非凡,穿着一間時尚的米色風衣,抽着雪茄,翹着二郎腿,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架勢。
我走下了樓,這大衣哥看了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和耀陽說道:“來我們的地盤,就得守我們的規則,他們技不如人,就自認倒黴。你們進來了,就也進來了,不過死了人,這事我就得和你們算一算了?”
耀陽有些不解地說道:“死了人?我們可沒殺你們的人,這二貨不是好好地在這兒嗎?難道他是鬼啊?”
大眼哥憤憤地說道:“那是我運氣好,裝死才逃過一劫!要不然,我也得死了!你們也太狠了,一分錢不給進來了就算了,還打算滅口!一哥,這口氣,你的替我們出啊!”
我急忙對着身邊的南宮低聲說道:“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埋伏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