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降雨

泛黃的黃土路上,不時的有北風吹過,帶起一些塵土。回想着鄭爺爺曾經講過的種種,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家中。此時,弟弟帶着委屈的表情嚼着飯菜,一看就知道肯定回家後被媽媽教育了一頓。媽媽正在收拾着房外的東西,天已經漸漸的黑了。有些東西是不能放在門外的,一來擔心被風吹走,二來擔心被人偷走。畢竟這些年來家中情況越來越糟。兩個孩子上學的學費,家裡人的吃穿住,全靠這些莊稼賣錢。鄭潔琳幫着媽媽一併收拾散落的糧食,一遍不假思索的問起來。“媽媽,村頭的鄭爺爺真的打過土匪嗎?我聽他講的跟真的一樣,而且鄭爺爺胳膊上還有刀疤呢?”。這時只聽見媽媽說道,天快黑了,趕緊收拾東西。你爺爺在哄你們小孩子玩呢,這太平社會的哪有土匪啊。一會兒功夫糧食就收拾好了,“你們兩個快去洗一洗,然後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我去把你弟弟的碗洗一洗”,她媽媽說道。鄭潔琳說:“好的,媽媽。你也早點休息吧”。“知道了,媽媽洗了碗就去睡”,廚房裡傳出來一聲。隨即附帶一聲“海斌,你知道嗎?我們的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你到底在哪裡啊?怎麼還不回來看他們一眼呢。”

“咯  咯  咯  ......."隨着一聲雞叫聲,打破了第二天寧靜的早晨,“小琳,快去叫你弟弟,媽媽給你們做點吃的。”原來鄭潔琳的媽媽已經早早的就已經出去地裡幹活了,並且在他們上學之前回來給特悶來給你做飯吃。“好的,媽媽我這就去喊他”。“強強,強強,快起來準備上學去了,媽媽已經在做飯了,你快點起來啊”。一邊喊叫,一邊拉扯着,鄭潔強終於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耷拉着一隻手掛在衣服上。“好了,我知道了,嗶嘰嘰喳喳的,吵死我了,睡個覺都睡不安穩”。邊抱怨,邊穿着衣服慢悠悠地走出來了。這是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熱乎乎的疙瘩湯和兩個烙餅。“快吃吧,吃完了趕緊去上學”鄭媽媽說道。“小琳啊,今天放學了早點回來,媽媽家裡沒有調料了,你去村頭的小賣部去買點兒”。“知道了,媽媽。”囔,嗯,咳咳。鄭潔琳邊吃邊說,不由的嗆了幾口。“我不吃了,我飽了”。只見這時鄭潔強,扔下半個烙餅直接走了。“小強你吃飽了嗎?就剩半個了,吃完了再去吧”,“飽了飽了”。“媽媽我也飽了,我去上學了啊”,“嗯,你慢點啊在學校照顧好你弟弟啊”。“嗯,我會的”。

叮叮噹噹的聲音在廚房裡響了起來,鄭潔琳媽媽已經開始洗碗了,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一會兒去砍點柳樹吧,上次的已經被羊吃完了,再不砍過兩天下雨了就沒法砍了。唸叨着,就洗完了碗筷,拿着工具、拉着條繩出發了。:“小琳,又碰到你了,哈哈,上來吧,你弟弟呢”原來是小芹的媽媽送小芹去上學。“小琳,你媽媽最近還好嗎?家裡怎麼樣?”。“我弟弟已經提前跑去了,我剛出來。我媽媽最近在忙着弄糧食,挺好的”。“哦哦,那就好,回去和你媽媽說,讓她有空去我家串門”。“好的,謝謝樊阿姨”。電動車載着他們飛快的走去,看着小芹媽媽漂亮的大衣、小芹紅色的髮卡和棕色的揹包,小琳不禁有些傷心起來,小芹的揹包太好看了,要是我也能有這樣的揹包就好了。小芹的爸爸真厲害,買好多新東西給她,我要是能有這樣的爸爸就好了。“小芹,去了學校要好好想小琳學習,下次考個好成績,聽到沒”。“知道了,媽媽。我會的。”突然的對話打破了小琳的思緒,原來已經到了學校了。收回凌亂的思緒,和小芹一起進去了學校,開始了一天的課程。

另一邊,小琳媽媽揹着筐來到了後山樹林中,拿着鋸在砍柳樹。“崩,崩,崩的聲音此起彼伏”儘管自己是一個女人,但是這麼多年來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一個人把兩個小孩拉扯大。如今孩子也已經上學唸書了,還在大女兒很懂事,不僅幫忙幹家務,還經常考第一名。想到這裡就覺得這或許是老天爺給她的另一種補貼吧。每每一想到這裡,自己就渾身充滿了幹勁,“崩崩崩........”的聲音迴盪在山谷裡。累了就歇會,繼續砍,一上午時間過去了,也基本上砍的差不多了。有了這些柳樹條,可以支撐羊好幾天了。“哄.....隆隆.......”突然的聲音嚇了小琳媽媽一跳。原來是打雷,看着架勢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雨了。於是,小琳媽媽趕緊停下來揮砍,趕緊去拿繩子準備紮起來揹回家。不然這山路一旦下雨了就很不好走了。熟練的扎繩,一會兒就紮好了,揹着一大筐柳樹條向山口走去。突然卟啉卟啉的聲音想起了,天上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雨。豆大的有雨滴想着地面灑去。淋溼了山路,淋溼了小琳媽媽的衣服,淋溼了滿眶的柳樹條。

眼看着路面基本上都溼了,小琳媽媽還是沒有停下回去的腳步,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儘快趕回去,不然這麼大的雨,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會停?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在等着呢。學校裡,老師還在講着今天的課程,偶爾敲敲黑板提醒大家注意重要的知識點,不要被窗外的大雨分神;偶爾停頓一會兒挑幾個同學起來回答問題。過了一會兒終於結束了今天的課程,老師按部就班的佈置了今天的作業。同學們早就一個個顯得很不耐煩,想着看看窗外的雨滴,想着放學了怎麼回去,去哪裡玩。隨着叮鈴鈴一聲鈴聲響,徹底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大家爭先恐後的向門口擠去。“小琳,我媽媽回來接我,我們一起吧”。“可是我要先去找我弟弟,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弟弟一起回去就行。“也行,那你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小芹和小琳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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