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絳並沒有在蒙江待過長的時間,兩天不到,對方就直奔下一個目的地去了。這兩天來,曾絳並沒有過多的發表什麼看法,這讓烏日莫海等人心裡面沒底。在他們想來,若是領導指出來、嚴厲批評他們的話,他們心裡面稍微好受一些,。然則眼下領導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讓他們不得不往其他方面想。
烏日莫海等人怎麼想的,葉天雄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此時確定者騰格斯提供給他的調查報告犯愁呢?這才短短的幾天時間,情況竟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鄧家人已經確定潛逃了。鄧家人潛逃跟鄧林到底有沒有關係,暫時還沒有查出來。這個還沒有調查出來,馬軍卻是死於非命,這讓葉天雄腦袋亂成一團糟來。
之前爲了騰格斯以及調查組方面調查這個防護林資金的問題,故此他拉下臉來求了一下吳增深,通過吳增深黨校校長這個權利把馬軍調入自治區黨校來脫產學習。
誰能夠想到的是,就算是這樣,馬軍還是被殺了。兇手到底是誰?他爲何要去殺這個馬軍,警方暫時也沒有調查出來結果。
事情越來越亂了,這下估計看好戲的人不少了。葉天雄看了一眼窗外,心裡如是的想到。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總算是明白爲何、爲何這麼多年了,卻是沒有去調查這件事情。這根本就是一個坑,還是一個大火坑,一不小心,他就掉入這個大火坑裡面來了。
等等,自己之前不是讓人去調查這個事情,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想到這裡,葉天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倒是很快被接通了。
很可惜的是,那邊也是沒有調查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來,只是說背後似乎有着一個無形的大手掌控眼前的一切,他們正在努力的尋找着那個幕後的大黑手呢?
無形的大手?這隻大手到底是誰?烏日莫海,好像不是,對方似乎從其他地方調來不久。吳增深?倒是有可能,但又沒有證據。等等,忽然讓葉天雄想到一個人來,那就是常委副主席趙森泰,這個人似乎就是自治區土生土長的幹部。
想到這裡,葉天雄便仔細迴應一下趙森泰的工作資歷來。記憶倒是零散的,但是百度上面可是清晰的錄入對方的從政經歷。根據上面的記載,趙森泰沒有調入自治區之前,就曾在湖貝等人任職過,似乎就有負責這一塊的項目。
難道是他?不太可能,葉天雄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根據他跟對方的接觸,以及對對方爲人處事的瞭解,這廝應該幹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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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不出來這樣的事情,那到底是誰?一下子讓葉天雄陷入無邊的深思當中去了。
“小段,給我整理一下湖貝歷代的市委書記、市長來,我待會有用。”
看了一眼桌面上其他文件,葉天雄朝着正在倒水的段立偉,吩咐道。
得到領導的吩咐之後,段立偉處理完手裡面的事情,便通過自治區資料庫去整理這些事情來了。
····
葉天雄最近倒是折騰的很厲害,結果卻是事與願違,並沒有爆料出來什麼大新聞,讓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搖搖頭,感慨這位還是太年輕氣盛了。
趙森泰卻不是這麼認爲,在他看來,若是真的這麼一直鬧下去的話,保不準會讓葉天雄查出來一些什麼來的。一想到之前自己在湖貝的所作所爲,他內心裡面有點擔憂起來了,生怕對方藉此機會把那些事情給倒弄出來了。
馬軍的死,已經觸怒他的神經了,生怕下一位會輪到他的頭上來似的。一想到馬軍不聲不吭的便被弄死了,他這個心裡面還是非常的擔憂,故此他不得不去拜訪一下老領導(已經退休在家的自治區人大主任毛人軍。)
毛人軍對於趙森泰的前來拜訪,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對方要是不來的話,那才見鬼呢?
“老領導,最近湖貝那邊一直不太平靜,我這個心裡面一直擔心對方繼續查下去。”簡單的寒暄之後,趙森泰倒是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擔憂道出來了。
看了一眼趙森泰,毛人軍放下手裡面的茶杯,用着他獨特、沙啞的嗓音訓斥道:“沒事瞎擔心,天塌了有個高的頂着,你害怕什麼?還有沒事少往我這裡來,以免讓其他人誤會什麼,那可就不好了。”
趙森泰過來是讓對方給自己釋惑的,誰能夠想到的是,釋惑倒是沒有得到,卻是被對方給批評一番。天塌了,有個高的頂着,這個世界要真是這麼好的話,那才真的是一個和諧社會。反觀一下事實,馬軍這些人都已經被幹掉了,還不知道哪一天查到他的頭上來,那些暗中的人也會把他做掉了。
“我是有點太擔心了,這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防範於未然不是。提前有所準備,以免到時候來不及。”趙森泰訕訕的解釋道。
“防範於未然倒是好事情,就恐怕別有居心哦。馬軍他們要是不是知道過多的話,也不可能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同時這也給你提個醒,不要總想知道太多,還是做個傻子安全一些。”毛人軍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裡面的柺杖敲打着地面。
跟在對方身邊不少年,趙森泰還是非常熟悉這位老人的一些情況的,這不對方眼下的動作,就是逐客的意思了。
見到對方逐客了,趙森泰倒也是不好意思逗留了,簡單的請教了兩個小問題之後,趙森泰便邁着沉重的步子從這裡面離開了。
目視着趙森泰離開的背影,毛人軍眼裡面閃爍着一抹綠光,這抹綠光也不過是一閃而逝罷了,他身旁的工作人員卻是沒有看到的。
“主上,是不是要··”毛人軍身旁的工作人員看着趙森泰離開的背影,說着,還同時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暫時還不用,這個人對我們還有着大用,接下來就看對方聰明不聰明瞭。對方若是聰明的話,就不動他。不聰明的話,直接讓他跟馬軍作伴去。
對了,塔甘大喇嘛怎麼說?那邊的局面有沒有控制住?我可不想佈局多年,竟然因爲那勞什子北元餘孽給我毀掉了。”毛人軍看了一眼對方,淡淡的說道。
“塔甘還沒有回話,這會估計正在肅清國內的叛變吧,依着我們的調查,似乎有人暗中支持那幫人,這才讓他們有了反抗的底氣。
還有,老毛子似乎打算插手其中,一旦他們插手的話,後果有點不堪設想的。
您也知道北蒙那一塊地方本身就是屬於一個緩衝地帶,屬於前蘇聯留下的遺禍,搞不好的話,這次有可能引起地方性戰爭的。”暗中那人,面無表情的分析道。
天底下沒有這絕對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看似兩國相安無事,私底下倒是不知道有多少齷齪事情呢?更何況近些年來,北極熊對地方上的掌控力度越來越低,動不動就有這夫人、那夫人叫嚷着獨立的,每年他們不少精力都是花費在這個上面了。
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方的人口密度越來小,導致他們的機動部隊方面不足,以至於一番發生戰爭的話,他們的機動部隊調派方面卻是不足的。
前蘇聯的一些領導人對土地佔有欲很強,那也是他們的私慾罷了。隨着時代的發展、工業革命的結束,進入信息化產業時代,地域方面可不是越大越好了。看看人家南韓就知道了,彈丸之地,其經濟實力卻是能夠在全球兩百多個國家排名考前的,這說明什麼?誰掌握了先進的信息,誰的實力才能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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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東瀛人,這個矮子國二戰被打成那個破樣子,結果短短几十年,人家的經濟就復甦過來了。依着他們之前的一些老底子,漸漸的發展成世界性的排名前五的經濟強國了。大西洋那個孤島的國家,當年不是被譽爲日不落帝國嗎?結果呢,現在早早的不知道被東瀛人給甩出幾條街去了。
有點扯遠了,老毛子爲了能夠恢復自身的繁榮安定,不得不開始租借一些地方給外國人,讓外國人進來開發。但這個外國人,卻是隻限於華夏人的。有人很疑惑,老毛子卻是沒有給出什麼解釋來,這不在盛世集團的努力下,已經從老毛子手裡面租到了東西伯利亞地區,或許不久的將來,他們還能把西西伯利亞地區也給租借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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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老毛子都把東西伯利亞地區給租借出去了,日後還不是要把其他地方租借出去,這說明什麼?說明老毛子對東方的領土不在看重了,他們的目光似乎轉向北極去了。
眼下這麼好的一機會,若是不能恢復成吉思汗大帝國,那我們還配是成吉思汗託雷家族的子孫嗎?若不是當年祖上紛爭的話,我們怎麼可能失去對中原地區的掌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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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多年了,五百多年來,我們託雷家族的直系子孫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恢復祖上的光榮。雖說不太現實了,但總要搶回龍興之地吧。有了龍興之地,我們纔可以實施下一步的計劃。“說到這裡,毛人軍扔下手裡面的柺杖,朝着客廳的一個拐角走去,隨後朝着掛在那裡的成吉思汗畫像跪倒下去了。
在這期間,黑衣人倒是沒有做什麼?而是一動不動的矗立在哪裡,他是毛人軍豢養的死士,是毛人軍手裡面的狗,他讓他去咬人,他就去咬人的。
“告訴塔甘大喇嘛想要恢復護國法王的爵位,就給我好好的幹。另外讓人跟北元那邊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們拉入我們的陣營。窩闊臺的後人,總歸也是成吉思汗的後人不是。告訴他們,將來誰做大汗都是無所謂的,眼下大家還是團結一心把北蒙的統治權給拿下,纔是最重要的。”
祭拜完畢成吉思汗以及託雷家族的蒙哥、忽必烈之後,毛人軍朝着黑衣人冷冷的,吩咐道。
得到吩咐之後,黑衣人並沒有在這裡久留,迅速的消失在這座莊園裡面了。目視着黑衣人離開,毛人軍撿起來自己的手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庭院,看了一眼天上的星象,嘆息一聲,便再次走進之前的客廳去看報紙去了。
···
從毛人軍的住處出來,趙森泰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而後慢慢的呼吸者外面的新鮮空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似乎每次來,每次都是這樣,裡面的氣氛實在是壓抑了。一旦他走出那處莊園,這個感受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毛人軍的莊園,趙森泰並沒有發現什麼?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之後,便直接坐進自己的專車,讓司機帶自己去自治區政府辦公大樓。
路上,趙森泰腦海裡面卻是回憶着剛纔跟毛人軍談話的前前後後,希望從裡面得出來一些有用的消息來。註定讓他失望的是,想了一路子,每一個細節都被他想了編,結果愣是沒有想到什麼?沒想到什麼?趙森泰再想想馬軍的死,心裡面倒是存在一種淒涼的感覺。
跟馬軍這個人接觸不多,對方是一干能吏,在某些方面,也算是有着建樹的,否則也不可能走上常委副市長的位置。一個副廳級幹部,即將邁入國家高級幹部序列的幹部,說沒有了就沒有了,讓他這個知情人心裡面是多麼的心酸。
忽然,趙森泰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馬軍死了,那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呢?一想到這裡,他恨不得找人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那豈不是告訴其他人什麼嗎?頓時間讓他自我矛盾起來了。
“趙主席,到了。”
車子開進了自治區政府辦公大樓的門口,司機見到趙森泰沒有下車的跡象,於是開口出言提醒道。
“哦,到了,還真快。”看似自言自語一句,趙森泰從專座上面緩緩的走下來,而後擡起腿往辦公大樓走去了。平時他的步子邁的很大,今天邁的小不說,讓人感覺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