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面,葉天雄不說散會,曾衛軍等人也不好說散會,一個個餓的前心貼後背,卻是不敢說話的,生怕自己說話,就會被領導惦記上似得。
就在他們焦慮不安的時候,紫川市委書記鄧然、紫川市市政府市長陳雲二人帶着一干領導前來了。二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也是有着原因的。先不說葉天雄兼任着政協副主席,就是那個書記處書記、國務委員的職務,足夠嚇死他們的。
還有,在他們來的時候,西川省委書記楊強、省長殷淮海也已經驅車往紫川趕了。先前一個張萬春到來,就讓他們戰戰兢兢了。緊跟着張萬春之後,來了這麼一尊大佛,二人哪還敢待在省裡面,趕緊前來報到吧。
“首長,紫川市委鄧然(紫川市政府陳雲),向您報道。”
二人到也是做了功課了,知道葉天雄之前曾擔任軍中高職,就算是目前對方還是掛着中將軍銜呢?這不,二人倒是取巧,向葉天雄敬禮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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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然、陳雲敬禮問好了,葉天雄總不能不予理睬吧?必定他們都是正廳級幹部,屬於國家高級幹部序列了。葉天雄站起來,朝着二人回禮,算是問好了。
“鄧書記、陳市長,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這次代表政協前來,調查一些事情,跟地方上黨委、政府沒有多大關係。”
回禮完畢之後,葉天雄一臉平靜,用着很淡的語氣,迴應道。
冷,冰冷,雖說葉天雄的語氣很淡,但是在哎二人聽來,卻是很冷。再者,政協的事情,他們昨日才商議過,今日對方就來了,這太巧了。萬一真的被揭開了,他們兩個作爲地方上的一二把手,多多少少都會受到牽連的。
“首長,調查歸調查不是,咱們總能把午飯解決了不是,總不能讓上面的領導空着肚子幹事情吧。另外,楊書記跟殷省長,得知首長前來,他們業已乘坐車子趕來了。”鄧然上前,笑着說道,順帶把楊強跟殷淮海到來的消息提了出來。
看了一眼政協的其他人,再看看鄧然等人,葉天雄鬆口了。不過他這個鬆口,可不是出去吃飯,而是讓人送一些外賣進來,他們就在這裡解決。
“首長,外賣有點不合適吧?萬一有人誤傳的話,豈不是說咱們紫川人摳門,領導調研,連頓飯都不捨得提供啊。”鄧然聽到這話,趕緊出言勸道。
“不必了,除非是他們自己主動把事情交代了,否則的話,一切的一切都是扯淡。”葉天雄擺擺手,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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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召開會議的時候,他就把這裡的通訊工具收繳上來了,甚至連帶上廁所,都會安排專門的人員陪同的。就上廁所的那會功夫,已經逮到三人偷偷的透風報信了。那三人,也遭受到應有的懲罰,已經被直接拘禁了。有了三人的榜樣,其他人倒也是規矩的很,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
對於今天這個影響,葉天雄也是考慮到了,甚至有人打算利用病說事情。讓他們很受傷的是,葉天雄本身就是大夫,現場診斷,誰要是敢說謊的話,基本上待遇跟先前三人差不多。
聽到葉天雄這麼說,鄧然跟陳雲豈能不知道,這次上面來真的了,他們紫川政協的事情連帶着其他的一些事情都有可能藏不住了。一想到藏不住了,二人的食慾也是全無了。
“鄧書記,這下子麻煩了,來者不善,看來對方早早的就來了,一直潛伏在暗中,我們的人一直沒有發現他們罷了。更甚的是,他還已經掌控了不少不利於我們的證據···”趁着午餐的時間,陳雲小聲的朝着鄧然,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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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然點點頭,他何嘗沒有想到這些呢?說實在的,葉天雄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不少計劃。今早,他纔跟楊強彙報一些東西,並且自我做了一些檢討,還沒有等到他回到市裡面,採取措施的時候,葉天雄就直接亮出身份來了,這完全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
“現在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了,不行的話,乾脆讓他們揭開算了。就算是真的揭開了,有了省裡面的維護,他們也未必敢把咱們怎麼樣的。”想了一番,鄧然憤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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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他們的想象了。尤其是到現在政協主席朱文娜還聯繫不上,這讓他們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沒有等到他們去再次確認朱文娜的消息,西川省委書記楊強跟殷淮海雙雙聯袂二來了。二人的年紀都在六十歲上下,算是花甲老人了,但二人卻是不敢再葉天雄面前拿大的。雖說葉天雄的級別還是享受着正部級,但不知道哪一天,人家就直接蹭的一下上去了。
“葉書記,這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等到雙方寒暄之後,楊強用着意思略微不滿的語氣,說道。
在楊強看來,級別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就沒有必要玩什麼虛的了。你要下來調研,就直接下來就是,幹嘛非要來一個微服私訪呢?
葉天雄自是聽到了楊強的言外之意,雖說對方冤枉了他,但他也是不願意解釋什麼的?這次他的目的,就是把紫川政協的這個蓋子揭開,也算是給全國其他地方政協提一個醒。只要是他們敢幹違法的事情,他就不會手軟的。
殷淮海隨後跟着插嘴進來,就是希望勸阻一下葉天雄適可而止。很可惜的是,他們低估了這次政協的決心。尤其是人大的作用,越來越凸顯,甚至權勢越來越明顯了,導致政協諸位大佬不滿足眼前的情況,他們也想要提高一下政治地位。紫川的事情,可以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這一環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可想而知,以後葉天雄在政協的地位會多麼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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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遠地地情艘學陌孤太孤情在楊強看來,級別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就沒有必要玩什麼虛的了。你要下來調研,就直接下來就是,幹嘛非要來一個微服私訪呢?
“楊書記、殷省長,這件事情呢?是非早晚會有一個公道的。地方政協歸屬上級政協直接管轄的,紫川政協理應歸屬全國政協管轄的。如今我們下來調查,也算是自己給自己來一個清查,對地方有沒有影響,還需要看調查的結果。
倘若地方上插手其中過重的話,,沒準,會一鍋燴了。但我可以在這裡像你們保證,調查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誣陷、牽扯局外人進來的。“
一鍋燴?不會牽扯局外人?楊強跟殷淮海相視一笑,感情他們兩個人說了老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起到,葉天雄這位老先生,根本沒有理睬他們。
楊強還準備繼續勸說的時候,他的秘書卻是過來給他提供一個爆炸性的消息,西川省政協主席白崇明,已經被中紀委的人帶走了。白崇明被帶走了,他們竟然不知道,上面可真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葉書記,你們這次真是下了一盤大旗。”得知白崇明被抓走之後,楊強頓時間苦笑道。
“大棋,到不至於,調查組只針對那些違規違紀的人來的,不相干的人,調查組不會插手其中的。楊書記、殷省長,兩位平常可謂日理萬機,這會被葉某拖到這裡,耽誤二位不少時間,在這裡,葉某給你們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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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強跟殷淮海相視一笑,他們哪裡不知道葉天雄是什麼意思?這是驅趕他們了。再說了,就算是葉天雄不驅趕他們,他們也得趕回錦官。政協主席被紀委帶走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的。若是地方上處理不好的話,會鬧出很多問題來的。
鑑於二人一時之間無法趕回去,楊強不得不責令省委副書記蘭方明親自坐鎮政協,暫時穩住政協的一干辦事人員。隨後二人也沒有在這裡逗留,直奔省城去了。
鄧然跟陳雲本來還以爲楊強跟殷淮海到來了,葉天雄的調查組會稍微收斂一些。誰能夠想到的是,調查組根本不買賬,該怎麼去做還怎麼去做。更甚的是,省委書記跟省長後來接到什麼消息,匆匆忙忙的從紫川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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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政協主席白崇明被帶走了?”
二人在省裡面也是有着其他關係的,很快的便打聽到這一消息。省政協主席白崇明,那可是他們之前的省委副書記的,西川不少地方上的官員都是他提拔起來的。如今對方被帶走了,可想而知,西川會不會掀起一場地震來呢?
白崇明被帶走了,朱文娜聯繫不上,難道對方也被帶走了?這是鄧然跟陳雲的一致想法。在他們看來,若是對方不被帶走的話,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露面的。猜測倒是不錯,只不過是朱文娜不是被紀委帶走的,而是被國安帶走了。
國安帶走的原因很簡單,對方涉嫌跟國外一家間諜機構聯繫,兜售出賣國家的相關機密,甚至根據線人提供的消息,朱文娜手裡面還掌控着一些間諜機構的在華的人員名單呢?也正是因爲如此,葉天雄簡單的跟國安聯繫一下,他們 便出手去攔截朱文娜了。
紫川政協表面上的賬戶根本看不出來什麼?那些賬目都是被他們重新整理過的,一時半會根本看不出來什麼?有道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葉天雄手裡面卻是有着一份舉報人提供的財務證明。根據上面的日期來看,是近期紫川政協賬戶上面。但調查人員根據那張財務證明單,調開現有的財務證明單,卻是沒有找到裡面的東西。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政協的財務都是我一手做的,絕對沒有上面的這些東西。”
財務負責人周曉梅看了一眼王楠手裡面的財務單,直搖頭,一味的表示不可能,還說財務都是他親手做的,根本不可能出現王楠手上情況的。
“周曉梅同志,我正式代表組織上面跟你談話,希望你能夠說實話。倘若說假話的話,會被嚴厲處分的。”
王楠等人問不出來什麼東西,葉天雄只好親自上陣了。
“首長,我說的一切都是實話,我可以依着我的人格保證的,我要是說一句謊話,全家人不得好死。”
伶牙俐齒的周曉梅,聽到葉天雄的言語,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還很鎮定,甚至還發起了詛咒。
一點都不緊張?就是這一點出賣了她自己。不說犯錯誤的人,就是他們體制中一般人一聽說他的身份,都稍微會有點激動的。偏偏自從他自我介紹身份到現在,周曉梅說話、談吐方面都沒有出現問題,這就不正常了。
既然對方不遠交代,葉天雄也懶得跟對方繼續糾纏下去了,直接對其進行催眠了。催眠這一行,葉天雄絕對是此道中的高手。那些傳出來的催眠高手,跟葉天雄相比,就是渣渣,根本沒有辦法跟葉天雄相比的。
“姓名。”
“周曉梅。”
“職務。”
“紫川政協辦公室財務會計主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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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曉梅一一交代之後,王楠不得不對葉天雄豎起大拇指,他又是恐嚇、又是威脅,結果這個叫做周曉梅的會計主任,愣是不交代,還跟他玩起手段來。誰知道,葉天雄才剛剛到一段時間,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問清楚了。
“周曉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當王楠把周曉梅的錄音,播放給對方聽的時候,對方一臉的羞愧,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心理素質那麼好,竟然還會被催眠了。
“我無話可說,事實上,誠如我所說的一樣。紫川政協的賬目,前不久被我動過手腳,但都是上面的安排,說是應付檢查。至於那些流失的資金,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自己的錄音下面,周曉梅再也扛不住了,乾脆直接交代了。但對於那些資金的去處,她卻是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王楠還是有點不死心,想要請葉天雄再次施展催眠術,葉天雄卻是婉拒了。催眠術雖好,但卻是不能再一個人身上一天施展兩次。若是再來的話,有可能會把人逼瘋的。
“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政協資金的去處,應該去問政協的領導,他們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隨後,葉天雄朝着王楠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