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溝的事情很快的在鎮裡面通過了,這件事情交給副鎮長張正負責的,畢竟是一件關乎民生的大事情嗎?交給張正,葉天雄也是比較放心的。
“葉書記,我熬了雞湯晚上過來喝吧。”
張茹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葉天雄了,雖然葉天雄受傷的時候,她倒是過去幾次。不過,那都是以下屬的身份過去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張茹自然是不會錯過了。
“那敢情好,聽聞張鎮長的湯煲的不錯的,我晚上一定要去嚐嚐。”葉天雄笑着說道。
吳曉娜等人晚上都想要邀請葉天雄吃飯的,卻被有約給拒絕了。其他人得知是張茹約見葉天雄吃飯之後,也就不在湊熱鬧了,至於他們看沒有看出來二人的關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晚上葉天雄跟張茹自然是又是一番交流了,不過,葉天雄並沒有敢在張茹的房間過夜,以免讓人說閒話的,而是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去了。
葉天雄也不知道是不是鎮裡面的幹部都跟他一樣忙的,這不回來的第二天向他彙報工作的一大堆,這讓他那個無語啊。
“這個以後向張鎮長彙報就行了。”
“這個以後向張正鎮長彙報就行了。”
“這個以後向吳書記彙報就行了。”
“這個以後向馬鎮長彙報就行了。”
葉天雄聽到這些人彙報的內容當下一一的給他們歸類,他心裡明白這些人不是來彙報工作的,而是來跟他扯關係的。畢竟早先靠向他的幾個人都升官了,就算是後來靠近的張強不也是擔任曹市鎮的鎮長了嗎?
“書記,我想向你請半天假?”楊玉坤扭扭捏捏的進來,朝葉天雄小聲說道。
“請假?小楊,你不舒服啊?”葉天雄看着楊玉坤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那個,不是,是我娘讓我去相親,這不推辭不掉,纔來找你請假的。”楊玉坤爲難的說道。
葉天雄一直忙着工作,倒是忽略楊玉坤的婚姻大事了,畢竟楊玉坤今年都二十七了,這在農村都是大齡青年了。
“準了,另外你把這個帶着。”葉天雄邊說邊把抽屜裡面的幾盒煙拿了出來,這些都是別人送的。
楊玉坤自然是不願意要了,自從跟着葉天雄之後,他煙錢就省了不少呢?而且抽的還都是好煙呢?
“拿着,這個又不是給你的,讓你拿着去衝場面的。跟書記開車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好煙呢?”葉天雄故作生氣的說道。
葉天雄都這樣說了,楊玉坤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絕了,當下朝葉天雄道謝,隨後便抱着煙離開了。
鎮裡面的其他事情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山前村那邊的公路也是開始修建了,資金自然是縣裡面撥款一部分、鎮裡面出一部分,剩下不夠的纔是山前村的村民出的,不過等到縣裡面及鎮裡面的撥款下來之後,村裡面的百姓一家也不過是出個二三十塊,他們還是能夠接受的。
這些事情倒是挺順利的,不過挖溝的事情卻是受到了阻力,阻力的來源是一座老墳引起的。這座老墳是一家姓鄭的祖墳,當初選擇這裡主要是看中了這裡的風水,這裡的風水確實是不錯,他們鄭家確實是出了不少大官,就那現在來說,鄭家的一位叫做鄭爽的就在省交通廳擔任一室的主任呢?級別跟縣委書記、縣長一個級別的。
“書記,鄭家村的人不讓動這個祖墳,甚至還把我們的挖機及挖機師傅給扣下來了,還嚷嚷着讓我們給一個說法呢?”張正在葉天雄的辦公室裡面說道,此時的他臉都氣的青了,要打通了,就差這塊地方了,他怎麼可能不氣呢?
葉天雄並沒有說話,隨即笑着說道:“鄭家人還真是荒唐啊,這個祖墳不知道葬了多少年了,那時候風水好可不代表現在的風水好。人家都說水淹祖墳斷子絕孫,難道他們鄭家不知道嗎?”
張正從農村裡面出來的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但是這些話語他自然是不敢給鄭家人說的,生怕惹惱了鄭家。
“書記,這?”
“好了,老張,這件事情的工作我來做,他們鄭家非要叫毛,我自然是陪他們玩玩,反正,這幾天呆在辦公室裡面煩死了。”
葉天雄要去,張正自然是要跟着的。於是,一行人直奔鄭家村而去了。
“二叔,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再說了祖墳都不知道是多少年葬的,如今風水都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鄭家村的村長**朝抽着旱菸的老者勸道。
鄭大奎一聽到**的話語,當即怒道:“胡說,那快寶地可是咱們鄭家的寶地,從明末的時候,咱們鄭家除了多少大人物啊。就是現在小爽不也在省裡面當官嗎?級別跟縣長一個級別的。若是動了祖墳的話,咱們鄭家的官氣就完蛋了。”
**知道自己很難勸說自己的二叔了,別看自己是村長,有些時候說話還不如這個擔任族長的二叔呢?
“二叔,我知道我說不過你,鎮裡面若是強行移動呢?妮可想好了策略?”**把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強行移動?他們敢?還有,不要擔心,我已經給小爽去過電話了,他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有他在,就算是鎮裡面的書記、鎮長來了都是沒有用的。”鄭大奎一邊吧唧吧唧的抽着旱菸,一邊說道。
**只好不再勸說了,大不了他不幹這個村長就是了。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是見到村裡面的二柱子領着鎮裡面的葉書記、副鎮長張正過來了。
還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鄭大奎便嘟噥道:“不要在勸說了,我們是不會移走的,你們也別費口舌了。”
葉天雄卻是沒有生氣,看了一眼鄭大奎,隨即笑道:“鄭族長,不知道您老有沒有找風水先生重新看一下啊?”
“看什麼看啊?那一塊地方是我鄭家先祖當年選擇的風水寶地,豈能會有錯啊。就是他保佑着我鄭家子子孫孫繁榮昌盛的。”鄭大奎不滿的說道。
**想要說什麼?卻被葉天雄擺擺手拒絕了。當下笑着說道:“當年鄭家先祖的這個穴位確實是一個好穴位,依山傍水,自然是可以庇佑鄭家子子孫孫後代了。然而,現在呢?山早已經被挖空了,而且誰還漫上來,隨時都有可能水淹祖墳的。難道鄭族長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當然這句話也未必可信的,葉某也曾經修習過風水術,現在給你分析一下你家祖墳現在的情況吧。
原來是穴位是依山傍水,再加上山上有水留下來,可謂是點水穴。但是千百年過去了,山卻是空了,山氣及水汽都已經失去了,現在嗎?卻是不妙了?”
說到這裡,葉天雄便戛然而止了。他相信這番話語應該能夠打動鄭大奎了,若是他還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自己暗中動手了。
鄭大奎對着葉天雄的話語半信半疑,當下並沒有表態的。等到葉天雄走後,他立即讓人請來風水師對着鄭家先祖的墳墓進行看看。
“大師,這個墓穴怎樣啊?”鄭大奎看到陰陽先生不說話,當下着急的問道。
陰陽先生看了一眼四周,隨後又用手上的八卦羅盤一照,隨即捋着自己的鬍鬚搖頭說道:“鄭老爺,這個穴位當初確實是一個好穴位,但是如今嗎?”
“如今怎麼了?”鄭大奎打算陰陽先生的話語問道。
“如今卻是大凶之地的,你看看旁邊的那座山已經被挖空了、河水也即將漫上來了,俗話的說得好,水淹祖墳、斷子絕孫啊。”陰陽先生說到這裡,不在說下去了。他相信鄭大奎自己應該有了決定了,幹他們這一行的自然是懂得察言觀色了。
鄭大奎及身後鄭家幾個長輩聽到陰陽先生的話語,頓時間臉色一變啊,同樣的話語,他們在那個年輕的書記嘴中也聽過的。沒想到,竟然被那個年輕的書記說中了。
“可有解決的辦法?”鄭大奎的一個族弟站出來問道。
“最好是近幾日遷移出去,再重新找一個穴位安置鄭家先祖。”陰陽先生捋着鬍鬚建議道。
鄭大奎等人小聲討論了一會,一直認爲遷移祖墳纔是正宗的事情,當下又委託陰陽先生爲他們先祖重新尋找穴位。
“**,你去鎮裡面向葉書記道歉,就說鄭家三日後把祖墳遷移出去。對於之前的作法可能有點出格了,希望他能夠原諒。”
既然決定遷移祖墳了,鄭大奎便讓人把挖機及司機都放掉了,並且讓**帶着禮物去向葉天雄等熱道歉,畢竟是他鄭家有錯在先的。
張正沒有想到葉天雄幾句話就讓鄭家改變了主意,他來到葉天雄的辦公室,讚道:“還是書記有本事啊?不過,幾句話而已就讓他們鄭家遷移祖墳了。”
“呵呵,這可不是我的功勞,你沒有聽說鄭家請來的陰陽先生也這麼說了嗎?再者歷來大部分人都深信水淹祖墳、斷子絕孫的。他鄭大奎自然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葉天雄轉着圓珠筆笑着說道。
張正點點頭,事實上卻是這樣的,只不過一開始他們搞錯了方向,致使鄭家硬扛着了。最後,還是葉天雄依着他們自己所迷信的風水勸服了他們主動的搬遷祖墳了。
有了鄭家的支持,這個挖溝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因爲縣裡面的事情,葉天雄一直呆在曹市鎮沒有回去,他通過曹英雄也知道了縣裡面的事情了。
何謂等人雖然答應一個禮拜之後給工人發工資,然而,因爲縣裡面的財政一時之間週轉不過來,致使這個承諾並未能實現,但是也發了工人們一個月的工資,算是暫時安撫住了工人們的情緒。
若是不發生一件事情的話,這件事情真的有可能會歇息一段時間的。然而,因爲皮革廠的老闆得知自己的工人去上訪鬧事了,當下便把幾個帶頭的人抓起來毆打、謾罵。本來他們只是想要讓這些人不要帶頭鬧事的,誰知道,竟然把三人給打死了。
打死了?而且還是死了三個這還了得啊,皮革廠的老闆曹小寶當天晚上便找藉口遁走了。皮革廠的工人,見到老闆跑了,便再次圍住了縣政府,這次是擡着棺材來的。
若是平時的話,縣裡面也是能夠解決的,誰知道,不巧的是偏偏碰到省裡面的唐省長下來調研。這下子可真是屋漏偏下連陰雨啊,作爲縣委書記、縣長當場被唐正坤省長給斥責了。
唐正坤出面安撫了工人們的情緒,又跟幾個代表交流,才知道下面的情況,這下子更加生氣了,責令縣政府一定要在一個禮拜之內拿出來一個方案,並且還讓自己的秘書關注着這件事情。
唐正坤省長生氣了?市裡面陪同調研的賀國強副市長等人自然是也是唯唯諾諾的,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如此關鍵時刻陽蒙縣會掉鏈子啊。
常委副省長關注?這下子使得何謂等熱也是一團糟啊,他們也不知道怎麼下手處理這件事情了,更甚的是有人遞了一封舉報信給唐正坤,說是縣裡面企業改制後的老總大都是縣裡面領導的親戚或者直系親屬的。
唐正坤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把這封匿名信轉交給了橋城市市委市政府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他只要結果就行了。
段振濤也是一個幹實事之人,他怎麼沒有想到陽蒙縣的率先改制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樣子?當初他還跟市委書記元晨一起下去參加他們的改制呢?
得到這樣的消息之後,段振濤跟元晨一邊向省委省政府承認錯誤、一邊加派人馬下去調查匿名信上的真實性。
縣裡面的改制出現這樣的事情,最大責任人自然是在何謂了,誰讓縣政府是執行縣委命令的呢?而且負責改制之人還是他的心腹愛將雷柏呢?
雷柏跟王澤正也是人心惶惶的,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東窗事發了,而且還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爆發了,這簡直是不敢讓他們想象的,心裡卻是把曹小寶那個狗日的給恨得死死的,若不是他的話,這些事情也不可能暴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