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市政府黨組會議,市長許賦是準備一個個的過了,稍微點評一下之後,便開始讓黨組成員一一的來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蓮花市貧窮又不是現在造成的,主要是因爲歷史原因的,今天許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非要大家說說對於蓮花市的發展問題,以至於一些人根本沒有做準備,他們只好根據一些事實來說了。當然這些說法無非是空頭套白狼的,甚至有些話語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就拿財政局局長方啓東來說,他講的那些不是什麼切合實際的觀點,若是蓮花市有那樣的條件的話,幾年之後,蓮花市就有可能發展成爲另外一個明珠市的。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其他的,就是目前蓮花市還沒有一條像樣的公路呢?蓮花市是農業大市,突然貿然的去發展工業,一點都不合適。更甚的是他是沒有道路可以把生產出來的東西運送出來。
曾幾何時,有不少廠家選在在這裡生產,主要是當地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優惠了。哪曉得,生產出來的產品成本是低,但運輸的成本增高了,一來二去,他們自己都裹不住老本了,自然是不可能在這裡繼續下去了,紛紛選擇破產或者搬遷了。
眼看着前面的人都發表了看法,馬上就要輪到葉天雄了,他卻是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儘管他想要讓蓮花市的經濟發展上去,主要是這裡窮的只有農產品了,爲此他不得不資助趙奕歡跟徐明俠在虹空那邊一家跨國農貿公司,利用農貿公司的噓頭來這裡進行投資。
“葉市長,你來到蓮花市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蓮花市的經濟情況你怎麼看待?要知道,你在發展經濟方面可是一個好手的。”不等葉天雄說什麼?市長許賦搶先說道。
這句話落下,其他人都紛紛看向這個年輕的副市長,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一臉期待、有的自然是一臉嘆息的,反正在做的成員,什麼樣的表情都是有的。對於這些表情,葉天雄只能是漠視了。
“許市長,還有諸位,我來到蓮花市的時間比較多,一些情況還沒有了解清楚,對於怎麼樣發展我市經濟,還真是沒有頭緒呢?董市長、徐市長還有在做的諸位多多包涵了。”葉天雄笑着說道。
不接招,許賦一臉的無奈,說白了,這次黨組會議他就是想要從葉天雄的嘴上掏出來一些怎麼樣發展經濟的消息,誰知道,這廝實在是太狡猾了,儘管自己提起他來了一段時間了,他卻是以自己還沒有熟悉全市的情況爲藉口混過去了。
會議開到這裡,基本上也就算是結束了,大家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儘管這些看法都不是怎麼實用,但是能夠在短暫的時間之內能夠想到這些也是不容易的。回到辦公室的那個氣啊,葉天雄實在是太狡猾了,他一拳打出去卻是打在棉花上了,這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一個年輕人竟然能夠看透自己的意圖,實在是太恐怖了。
“小羅,你說今天葉市長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許賦朝自己的秘書羅格飛,沉聲問道。
羅格飛放下手中的東西,回答道:“市長,這個我看不太明白。葉市長以自己暫時不瞭解爲理由,明顯的是不想要攙和在這裡。其他的,我還真是想不出來。不過,我總是感覺到葉市長好像是還有什麼沒講完似的?”
黨組會議上一般都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負責記錄的,不過市長許賦偏愛自己的秘書一些,便讓他來負責記錄了。再說了市長秘書一般都是兼任辦公室副主任的甚至主任的,負責記錄會議的內容也是很正常的。
羅格飛今年三十二歲了,本來是市政府一名小職員,一年前許賦的前任秘書意外出了車禍之後,文筆不錯的他被選爲市長的新任秘書。自從擔任秘書以來,羅格飛也是兢兢業業的。通過他自身的努力獲得市長許賦的認可,算是許賦在蓮花市的心腹了。
在羅格飛的意識裡面,想要到達廳級幹部的最起碼也要三十五六歲以上的,誰知道,來了一個葉天雄完全顛覆了他的想法,人家葉市長才二十五六歲,就應是副廳級幹部了。這讓他自己心裡非常羨慕嫉妒的,至於恨暫時是沒有的,誰讓他自己的家庭條件不好呢?二十四五歲大學畢業,大學畢業通過家裡的關係進入了市委辦公室,後來被分配到市政府辦公室這邊來了。
通過四五年的努力,才被市長看重的。若是不被市長看重的話,他一輩子有可能就是一名副主任科員了。
聽到羅格飛這樣說,許賦覺得葉天雄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必定他纔來到這裡不過兩個月而已,怎可能瞭解的那麼清楚呢?
市政府會議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市委書記的耳目,市委書記張萬福對於發展經濟倒不是怎麼熱心,他主要是關注的就是葉天雄。上面已經有人給自己打招呼,讓自己暗中收拾一下葉天雄,或者給葉天雄製造一些列的麻煩。
對方的身份卻是不低,是開國元勳之一李家李老的嫡親孫子,儘管李家現在沒落了,但是李老爺子若是站出來的話,影響力還是非常大的。再者就是他張萬福呆在蓮花市市委書記的位置已經八年了,資歷是熬夠了。可惜的是因爲蓮花市經濟的原因,致使他不能邁過那個門檻,現在李家人給他提供這樣的機會,他若是不好好的抓住的話,豈不是有點可惜了。
“還真是一個狡猾的小狐狸啊?”站在窗口上,張萬福喃喃自語道。依着他對於葉天雄過去資歷的瞭解,知道此人的性子比較急,可謂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再加上他之前走的太順了,幾乎是沒有遇到什麼阻力的。誰知道,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他竟然悶剛了,這讓人簡直是不敢相信。
從葉天雄的言行上來看,張萬福發現這個看似不聞不問的副市長,其實狡猾着呢?他是時時刻刻在等待着機會呢?只要是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絕對能夠把蓮花市的水給攪渾的。渾水摸魚嗎?
對於已經牢牢掌控住蓮花市的他來說,自然是不願意有人在裡面興風作浪了。這也是他爲何一直壓制着葉天雄的原因,主要是害怕葉天雄東一下子、西一下子,到時候搞的蓮花市場面失控了,到時候就麻煩了。
現在李家的大少李隼雲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暗中收拾一下葉天雄,最好是能夠把其出政界。儘管不知道李家大少爲何對葉天雄這麼狠,但是李家大少提出來的條件,他還是心動的。
兩年之內助他達到副部級,只有達到省部級的幹部才能算是國家領導人。廳級幹部,國家多的去了,中央部委裡面、下面各個地級市的一二把手,算起來全國不知道有多少廳級幹部呢?
省部級幹部卻是不一樣了,必定每個省也就是十幾位而已。若是運氣好的話,依着他現在這個年紀說不定還能夠走的更遠呢?
“看看再說吧、”沉思了一會的張萬福,隨即淡淡的說道。
葉天雄自然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算計着他,此時的他正在辦公室給自己的老婆親親我我的保這電話粥呢?可能是懷孕的人,情緒波動是比較大的,這不時不時的給葉天雄打電話。對於劉玉茹的行爲,葉天雄自然是欣然接受的,誰讓對方是自己的老婆,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老公,要不要讓幾個妹紙過去替你解解渴啊?常年在外面,常常憋着可是不好的哦。”電話裡面劉玉茹打趣道。
葉天雄那個無語啊,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劉玉茹了,自從他們結婚以來,劉玉茹不再是葉天雄記憶之中的那個羞澀澀的女生了,而是變得那麼大膽了,變得那麼奔放了。
當然葉天雄卻是忽略一點,他自己也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嫉惡如仇了。上輩子若不是因爲嫉惡如仇的話,也不會被人家給暗中毒死的。重生以來,似乎他之前的性格跟這具身體之前的性格全部被他給丟掉了,變成另外一種讓人形容不起來的性格了。有時候強勢、有時候低調、有時候掛斷電話之後,葉天雄雙手捧着自己的嘴巴子開始思考其他的事情去了。他現在在蓮花市需要做的就是低調,不要讓上面人密切注意他來,誰讓他如此年紀輕輕就擔任高官了呢?
葉天雄在沉思的時候,招商局這邊卻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之所以沸沸揚揚的,主要是新來的副局長索菲菲仗着自己的依仗是市委書記,不理睬局長廖大海的管轄,漸漸使得二人的矛盾頓時間大了起來了。
“索菲菲,你記清楚了,這裡是招商局,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面對着咄咄人的索菲菲,脾氣再好的廖大海也是忍不住了,當下大怒道。
索菲菲本來是教育局的職工,後來因爲招商局這邊草創,再加上福利不錯,應求着自己的姨夫也就是市委書記張萬福,從教育局調入招商局,級別上也提高了半級,擔任招商局的常務副局長,屬於招商局的二號人物。
可能是招商局剛開始創立,一些規章制度並不是很嚴,致使一些人開始鑽空子了。就拿眼前的索菲菲來說,作爲局領導,她是從來都不按照正式上下班的。幾乎每天都遲到早退,這天廖大海從外面進來,看到索菲菲收拾一下準備回去了,當下隨意提了一句、誰知道,他這句話說的,惹惱了有着大人物依仗的索菲菲,當下索菲菲的潑婦形象開始漏出來了,衆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平時溫柔舒雅的索菲菲竟然也有着這麼潑婦的一面啊。
“招商局,招商局怎麼了?若是我姨夫不讓你擔任招商局的局長,你屁都不是。不要依仗着依靠一個小白臉、小年輕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廖大海,你在我眼裡連個屁都不是,對了,你那個主子做小白臉倒是一個不錯的?”
索菲菲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廖大海啪的一巴掌甩了過去。侮辱他廖大海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提拔他的那個人,若是沒有那個人的話,他也不可能有着今天的。就算是讓他此時爲那個人去死,他也是原因的。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使得後來廖大海能夠出任副省級的市長。要不是年齡原因的話,或許廖大海能夠走得更遠的。
索菲菲一下子被打蒙了,長這麼大她從來還沒有捱過誰的巴掌呢?現在面前的這個老男人竟然敢打自己,當下子自然是跟着潑婦一樣上去撕咬廖大海。廖大海自然是不可能站着任由他撕咬了,隨即朝其他人吼道:“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婆子給我拉過去。”
招商局雖然剛剛建立不過兩個禮拜的時間,廖大海的威望早就建立起來了。但是威望雖然建立起來了,人家索菲菲的後臺可是市委書記的,這使得許多人推卻了。當然也有人上來幫忙的,他們主要是看不慣平時索菲菲的刁蠻行爲,現在見到索菲菲被自家局長收拾了,他們心裡自然那是高興了。
被衆人拉開的索菲菲惡狠狠的看了廖大海一眼之後,迅速的離開了招商局。看到向鴨子一樣跑走的索菲菲,那些被索菲菲罵過的職員心裡那個樂啊。招商局辦公室主任徐着廖大海,勸道:“廖局,你幹嘛非要跟這樣的潑婦一般見識呢?”
“小徐,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也不會給老領導添麻煩的,大不了到時候辭職不幹就是了,反正這個局長我乾的有點窩火。”廖大海搖搖頭說道。
窩火?確實是窩火的,招商局一正兩副局長,兩名副局長一名是市長的人,一名是市委書記的人,二人都仗着自己有後臺,對於廖大海這個從外地來的招商局長是不滿的,儘管沒喲表現出來,明眼人都是能夠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