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切里拉說過改造龍傲娣身體的人是一名聖域強者，而這個聖域強者要借用他的身體做什麼事情。之前聽到奈法利安說這個聖域強者是龍傲娣的“老師”，她隱隱就有些猜想。等看到這個老人對生命和衰老這麼執着，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
“前輩，你說這樣可否？”苗淼知道對方不會相信自己，但她有辦法讓對方相信自己。神格這個東西，她還真知道哪裡有，而且還不止一處。再次感謝那個神一般的作者寫出這樣讓人記憶深刻到難以忘懷的小說，她想忘記也很有難度。
“你以爲我會相信？真有神格，你當然是先給你家老師了。”圖蒙卡看着苗淼，想要看她閃躲的眼神。雖然苗淼說的話他不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而且非常希望她說的話是真的。都說聖域之下皆螻蟻，他們擁有漫長的生命。
卻不知道越是強大的人越是懼怕死亡，他們嘗夠了強大實力帶來的優越感，享受到了強大實力帶來的漫長生命，因爲經歷過享受過，所以更加害怕這些東西失去的那天。
聖域有五千年的壽命，這個在普通人看來十分漫長，但對於那些聖域強者來說，卻是萬分短暫。他們渴望着達到聖域巔峰，達到半神，甚至是成爲不朽的神靈。這個誘惑，簡直比毒品之於僞君子還要強烈……
“不一樣的，自己凝聚出來的神格和別人的神格終究是有差別的。”苗淼搖搖頭，回憶書中的情節，一臉“我是春哥，信我者得永生”的表情，很神棍地開口，“自己凝聚出神格。通向神靈的道路比較平坦，機會雖小，但還是有機會踏入那個境界。而奪了別人的神格，雖然可以在極短時間內達到聖域巔峰，然後踏出那步，成爲半神。但想要更加進一步，卻是難之又難。甚至是沒有機會了。”
說到這裡，苗淼露出自豪中摻雜着諷刺的笑容，“騙子老師不足百年達到聖域，他的天賦沒有人能質疑。只要給他重塑身體。復活的機率非常大。到時候他還有足夠長的時間慢慢凝聚出自己的神格，通往神靈的道路也不是沒有。何必爲了提前復活，而斷絕自己的成神之路。”
良久。他擡起頭看向苗淼，眼神複雜了很多，其中摻雜着讓她心中一悸的殺意，“看來我倒是錯看你了，你沒有我想的那麼蠢笨。說實話。你的這番話很有誘惑力，我心動了。”
心動不如行動啊……既然心動了就快些答應吧答應吧答應吧答應吧……苗淼在心中無限循環咆哮着，可惜的是，面前的人並沒有看到她熱切的目光，反而閉上眼睛沉思。也不知道他是在沉思呢，還是在睡覺……像是故意吊着苗淼的胃口。他半刻之後才重新睜開眼。
“可你剛纔也犯了幾個錯誤……足夠我發火將你們兩個人全部擊殺在這裡的錯誤。”
“我知道，第一，我提及你小命危險。第二，你的天賦沒有切里拉老師好。他能自己凝聚神格，成爲神靈也是有機會的，而你只能用神格延長自己的性命。”苗淼眨眨眼，非常認真地點點頭。“相信我，這番話都是我故意說出來激怒你的。”
如果他順勢被苗淼激怒。然後暴起殺人，就算是陷入某貓的陷阱了嗎？奈法利安裝作咳嗽的模樣，用袖子遮掩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沒想到，苗淼除了爪子利索以外，這嘴巴也是挺犀利的。圖蒙卡若是明白她的意思，應該會很膈應吧？
奈法利安猜得沒錯，圖蒙卡真的是被苗淼這話噎着了。本來還想着嘲笑切里拉收了個腦子不好使的學生，沒想到這個學生轉頭就給自己下語言陷阱。
“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是這麼讓人不舒服。”圖蒙卡畢竟是聖域強者，該有的胸襟還是不缺的。雖然性格糟糕了些，但也不會因爲這個而對老朋友的學生下手。
“既然這樣……前輩考慮得如何了？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苗淼這時候心裡也開始打鼓了。如果對方不上鉤，她也是沒有辦法。但她顯然是低估了神格對聖域的吸引力。
“你先說你的兩個條件……”苗淼怎麼說也是切里拉的徒弟，而那個男人驚豔絕才的身姿現在還印刻在他的腦海深處，誰能確定那男人不會提前準備好初步凝聚的神格給他的學生使用？想到這裡，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第一個，救那個貝拉?伊塞拉，但不是正常的救治，我們要做些手腳。第二個……三年之後陪我去龍族領地走一趟，幹掉現在的龍族族長！”苗淼說出這話的時候，猛地鬆了口氣。這時候才發覺，自己脊背一片冷汗。
她見過的聖域只有切里拉三人，一來切里拉不會給自己這樣的威壓，自己調侃他更是沒有壓力，二來阿茲莫丹和博格都是小說中出現一面的人，苗淼現實中也只是驚鴻一瞥，根本沒有面對聖域強者的自覺。可這個圖蒙卡不一樣，自己完全沒有底。一不小心惹惱對方，小命還真是堪憂了……
本以爲會是非常難的條件，但等她說出來的時候，他對苗淼的印象刷刷地往下降，“若是你手上真的有神格，而且還用神格交換這麼簡單的條件……你確定你腦子沒有問題嗎？”
苗淼一攤手，光棍道，“我知道神格在哪裡，我也能陪着你去拿或者我提供一個座標情報就行。反正不是我的東西，身邊也沒有人能用到這個東西，用一枚我眼中的沒用的神格換取聖域強者的兩個承諾，這是一本萬利的空手套白狼生意，不虧的。”
圖蒙卡：“……”
“如果前輩害怕我說的話都是假的，或者那個神格的情報是假的，我完全可以用……我敬愛的切里拉老師的靈魂起誓……”苗淼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惹來某人的不滿。
“白癡徒弟，你的皮是不是太鬆了要緊一緊！竟然敢拿老師的靈魂起誓，我！#￥%……”
苗淼笑着過濾切里拉的反抗，依舊笑如春風地看着圖蒙卡，“我是說真的。”
圖蒙卡對苗淼回以同樣的笑，只是他的嘴角有些抽搐，看着比較彆扭，“切里拉收了你這樣的學生，絕對是上輩子欠債欠多了，真的……我這話也是說真的。你家老師都死了，你就別折騰他的靈魂了，我們立個魔法契約就行。”
“好。”苗淼很哈皮地用男豬腳未來的神格做了這場交易。
凝聚神格是個非常漫長而麻煩的過程，那本書橫跨的時間可是隻有三四十年，那個龍傲娣再怎麼天賦高，也不可能一夕之間凝聚出神格。所以他的神格基礎是一枚自然界凝聚出來的天然神格。這種神格並沒有屬性一說，而且還是那種最基礎的神格。
圖蒙卡得到神格之後，只要他苦心修煉，然後擁有男豬腳那樣的外掛和運氣，還是有機會突破半神，成就神靈之位的。
奈法利安顯然是想到苗淼的打算，不由得笑着揉揉她的頭髮，用嘴型說“調皮”二字。
將魔法契約遞給奈法利安看看，確定沒有任何語言陷阱之後，這才放心地用心頭之血確定契約。任何一方敢違反這裡的內容，都要魂飛魄散，死成渣！
“你們晚上的時候將那個光明聖女帶過來吧，至於要做什麼手腳……我這裡也有非常健全的工具，想來你們會滿意的。”圖蒙卡也知道當年的一些真相，不由得對苗淼說道，“不過你還是問問你家老師比較好，確定要救這個光明聖女嗎？她畢竟是出賣切里拉的那個養女的親女兒，雙方之間有着難以解開的仇恨。”
“這件事情完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他就算是反對了也沒有用。而且，我現在救這個光明聖女，何嘗不是爲了殺更多的仇人做準備呢？等會兒做些手腳，不愁不能釣到大魚。”苗淼自信地說這些話，但只有她清楚，自己說着話的時候有多麼沒底。
“行，就這樣也成。”
回去的路上，苗淼有些興奮地看着奈法利安，好似等待表揚的小孩紙，“美少年，我剛纔的表現還可以吧？很不錯吧？沒有出錯吧……”
奈法利安點點頭一一應答，“喵喵做的非常不錯哦，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呢。不過，喵喵有沒有怨過我，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完全沒有幫忙？”
“一開始倒是有一些啦，不過呢……這件事我也能解決，美少年不出手也可以的。”苗淼倒是挺享受他順自己頭髮的感覺……果然，貓科動物都很喜歡順毛這個動作。即使她不是真正的貓，而人形的她也不是喵咪。
“不是因爲這個……喵喵其實也是個很優秀的女子哦，剛纔的表現，真的讓人眼前一亮。”相較於被他的光芒淹沒，而成爲一個只會依賴的花瓶，他更喜歡那個性子潑辣，時時刻刻散發專屬於自己光芒的苗淼。
猶記得前世和劉嬛攤牌的時候，她曾經說過，【站在你的身邊，世人看到的、崇拜的永遠是那個風采萬千的丞相，而他身邊的人卻連背景都不是。我有自己的志向，我希望能光明正大地活着，而不是變成你的可悲的影子……】
以前只會怨恨劉嬛的絕情，現在想想，她的放棄不是沒有道理。
PS：
凌晨一過，自己就徹底老一歲啦……還真有些蛋蛋的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