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歹徒嗜血的鐵棍一下一下的只是想要讓他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盛情覺得自己的氣力越來越弱,似乎也許大概他熬不過今晚,越是這樣,他心裡一直埋藏着沒有表達過的愛意就變得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就彷彿是發酵好的美酒。
那時候的盛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再也沒有機會向她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儘管那時候盛情沒有任何的氣力,眼皮沉沉的,只想要沉睡下去,可是,他感覺到她眼裡的溼意,滾燙的灑在她的手背上。
那時盛情的心跟着輕顫着,抑制不住的開口。直接對她說了隱藏在他心裡很久的愛意,“顧傾城,我愛你。”
“愛了很久很久了。”
“從第一眼開始,我便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盛情說到這,氣血不足的,輕咳了一聲,嘔出了一口紅血來。
腥紅刺鼻的鮮血味,瀰漫在周圍。
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重了起來。
盛情輕聲的咳着,好不容易止住嘔出來的血,繼續的對顧傾城說:
“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想……和你在一起。”
“傾城,我叫盛情。”
“今生今世,愛你的盛情。”
“默默注視你的盛情,”
“如果有來生,你一定要等我。”
他睜着眼,眼睛大大的看着顧傾城,似乎如果少看一眼,就會再也見不到了一般。
他看着她,因爲疼痛無力粗喘着氣,吃力的開口,緩緩的說:
“你不來,我不老,好不好?”
“等我……”
他的音調悽美,透着一股無力感,像是隨時都能消散得微風一樣,漂浮不定,如霧似夢一般。
他眼睛漂亮迷離,像是深夜裡開放的曇花帶着驚心奪目的美,可是他的眼角卻帶着微微的溼潤,盛情知道可能他就要死了。
可能就這樣英年早逝的死了。
盛情努力支撐着,血肉之軀遭受着重大得創傷,如同上刑一般水深火熱的煎熬着。
他只能努力的支撐着爲顧傾城擋住所有的攻擊,不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而他只有努力的支撐。拼命的支撐着自己,不讓自己就此沉睡下去。
盛情知道他只等着外面的謝承晴報警,祈禱着警察可以快速的來到現場,好好的保護他身下的顧傾城。
盛情咬着牙苦苦的支撐,意識卻跟着一點一點的消散下去,他努力支撐着甚至用指尖狠狠的掐自己,強迫自己不要就此睡過去,也許這次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而他也拖延不了時間,讓警察來救她了。
乾嘔着血的盛情,覺得眼前越來越血氣茫茫的,他的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意識渙散起來。
盛情掐着自己的手。強迫着自己,直到他聽見遠處有人在喊警察來了,
盛情的心才逐漸的安定了下來,微微的呼出一口氣,衝着顧傾城微微的揚着脣角,攝人魂魄的美。
這世上,有一種美叫顧傾城,恍如傾國傾城的存在。
聖高的男生私下裡都說顧傾城是聖高的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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