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前奏,開始響起來。
一聽到這前奏,蘇逸就想起了整首歌的歌詞。
“你停在了這條我們熟悉的街,把你準備好的臺詞全念一遍”
“我還在逞強,說着謊”
“也沒能力遮擋,你去的方向”
只是當胡勝奇拿着麥克風唱起來的時候,卻是讓蘇逸深深皺起了眉頭,這和他平時聽的《你還要我怎樣》,完全不一樣。
“工作忙了一天回到家想歇歇”
“期待的不過是一個平常的夜”
“想進入夢鄉,卻迷茫”
“那熟悉的聲響他讓我心慌”
“才記起名爲蚊子的那種絕望”
聽到這裡,蘇逸發現胡勝奇唱的歌詞,和他平時聽到的《你還要我怎樣》,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節奏一樣,但歌詞卻是天差地別的。
不單單是他,在場的人,都聽不明白。
“是我聽錯了,還是我記錯了,這是《你還要我怎樣》嗎?”肖翔問道。
聽到這句話,蘇逸就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而是胡勝奇唱的歌詞就是和《你還要我怎樣》完全不一樣的。
看來,胡勝奇唱的《你還要我怎樣》,又是經過重新填詞的,只是不知道這又會是誰填詞的。
“我只不過想睡一覺好好歇歇”
“卻又是個被叮咬的不眠之夜”
“你擁有飛翔,的力量”
“體型還那麼的小,能隨意躲藏”
“場面已經失控,我憤怒到瘋狂你”
“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聽到這裡,蘇逸隱隱約約有些歌詞的意思,也有些明白鬍勝奇爲什麼會唱這首歌了,這是胡勝奇這段時間的遭遇有關。
不過,其他聽衆不知道胡勝奇的遭遇,自然還聽不出這歌的用意,越聽就越是糊塗。
當胡勝奇繼續唱下去的時候,大家纔開始慢慢明白了。
“難道你想要咬我一整個晚上”
“吸人血的魔王,我該怎麼抵抗”
“把我叮成這逼樣”
“我還能怎樣能怎樣”
“越無力越生氣,越去撓就越癢”
“你吸足了營養,我渾身是傷”
當胡勝奇唱到這裡後,多數人都已經明白了這首歌曲裡的歌詞,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這首歌完美表現出了一個受到蚊子侵襲的無眠之夜,這是一個讓人痛苦無比的晚上,特別是胡勝奇的唱法,更是讓人感覺到裡面的絕望和崩潰。
在七月天裡,一年最熱的季節裡,總是會伴隨着蚊子的出現。
而蚊子,一直是很多人討厭,但又無可奈何的生物,不知道多少人深受其害,卻是有苦說不出。
如今,胡勝奇在臺上唱了這麼一首歌,還投入了這麼深的感覺,給人提供很清晰的畫面感,自然會引起共鳴了。
“第二天早上查了有十二個包”
“我手賤看到包之後就想去撓”
“剛輕輕一撓,就特別癢”
“特別癢之後,我又想去撓”
“我像個智障,撓的遍體鱗傷”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蘇逸感覺胡勝奇的煽動能力還是非常強,他怪異的唱法,其感染力也是非常強,至少現在大家都很認真的聽着這一首歌,沒有一個人感到不煩惱。
“眼睜睜看你飛走我打在牆上”
“我還來不及去追,眼前一黑”
“媽的疼到心碎”
“在這個破地方,睡破牀”
“裡面的蒼蠅比我還要壯”
“那又能怎樣,只好繼續逞強”
聽到這裡,大家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氣氛非常熱烈,看來歌詞已經引起共鳴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蚊子的困擾。
胡勝奇已經十分投入了,拿着麥克風繼續唱下去。
“其實只需要買一盒蚊香”
“就能夠改變現在的情況”
“真正的心傷,不是癢”
“是對這人生,充滿了絕望”
“到底要我怎樣,才能看到希望”
“被命運這蚊子,吸乾了我的理想”
唱到最後的時候,纔是真正唱到大家的心裡,引起大家最強烈的共鳴,氣氛一下子升到最高。
“你的朋友太好有才了,這首歌都唱到我的心裡去了,太感動了,我都要哭了。”多愁善感的肖翔,已經拿着手帕擦起了眼淚。
對此,蘇逸十分無意,雖然這歌詞聽着是挺有意思的,但也不用聽到都哭了,這也太誇張了。
不過這個胡勝奇,選擇的歌,的確是很有想法的,也很貼合他自身的情況。
在上次失戀的時候,胡勝奇就唱了一首《她有了男朋友》。
而現在,胡勝奇被蚊子咬到滿身都是紅包,又唱了一首《你還要我怎樣》,裡面的歌詞,也是完全符合他的情況。
看來,每次胡勝奇上去唱歌,都不是隨便唱唱的,而是很認真挑選歌曲,這樣也可以得到最好的發泄。
換做是蘇逸,被咬到胡勝奇這個樣子的話,估計他也會發瘋的。
當然,他如果面對胡勝奇這種情況的話,早就離開了,絕對不會還待在住處裡,繼續被蚊子咬,先去別的地方住也好。
享受了大家的掌聲後,胡勝奇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笑得那是喜笑顏開,看來心裡的鬱悶,已經得到全部的發泄了,也就沒事了。
“心情已經好了,是吧?”在他下來後,蘇逸問道。
胡勝奇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那當然,唱歌之後就感覺神清氣爽的,你看多少人的心都已經被我俘虜了。”
“他們不是被你俘虜了,而是被你唱的歌俘虜了。”蘇逸強調道。
不過,胡勝奇不在意的說道:“這都是一樣的,反正他們都是我的粉絲了。”
“你剛纔唱的歌,又是在網上找來的嗎?”蘇逸問道。
聽言,胡勝奇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是網上找的,你還記得我上次唱的歌嗎?”
“你說的是《她有了男朋友》嗎?”蘇逸說。
胡勝奇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她有了男朋友》和我現在唱的這一首歌,都是up主一大碗雪橇改的歌詞,他也是被蚊子咬到苦不堪言,纔會把薛之謙的《你還要我怎樣》改成現在這個樣子,正好符合我現在的情況,我就拿來唱了。”
“他的確是一個很有才的人。”蘇逸說。
聞言,胡勝奇非常肯定的說道:“那是當然,一大碗雪橇可是靈魂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