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學校的事情後,蘇逸變得更沉默了。
而且薛董還發現他的臉上,帶上了一些不易覺察的苦澀。
瀋州大學可以說是國內最好的大學之一,蘇逸能考上這所學校,起碼說明他的成績很優秀。
但是最後他還是退學了,這當中肯定有讓人無奈的原因。
薛董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爲這是蘇逸的隱私,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沒有聊起這方面的興趣。
很快,蘇逸就把薛董送到一處高檔住宅區,她的家就在這裡。
在停好車的時候,她對蘇逸說道:“姐姐的頭還有點暈,弟弟可以送我上去嗎?”
蘇逸想到肖翔的囑咐,只能點頭答應,然後扶着薛董去坐電梯。
在電梯裡,薛董可以說是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身上,讓他再一次經歷考驗。
薛董明知故問道:“你的心跳怎麼那麼快,你在害怕什麼?”
蘇逸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繼續保持沉默。
薛董又是故作傷心的說道:“難道姐姐已經人老珠黃了嗎?”
“沒有,薛董很漂亮。”
“那你爲什麼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我……”蘇逸又是無話可說。
過了一會後,蘇逸發現電梯一直沒有動過,纔想起自己還沒有按樓層,便對薛董問道:“薛董,你家在幾樓?”
“八樓、九樓、十二樓、十五樓、十八樓,還有二十二樓……哎呀!我都忘記了,你隨便選一個就好了。”薛董唸了好幾個樓層後,又覺得記得不是很清楚。
蘇逸都有點被薛董弄糊塗了,連自己的家在幾樓都不知道。
無奈,他只好先按下八樓,準備先從底層試上去。
電梯就到了八樓,出了電梯後,蘇逸按照薛董的指示,把她扶到左邊的房子裡。
之後,薛董打開包包,從裡面拿出很多張卡,基本都是一樣的,然後再拿給他。
蘇逸發現這卡上面寫着樓層和門號,原來這是房卡,他想到薛董剛纔拿出很多張出來,而且都是一樣的,很有可能都是房卡。
他有點明白了,剛纔薛董沒有亂念樓層,而是她所說的樓層都有房子是屬於她的,只是太多了,她沒有全部記住。
這讓蘇逸不禁暗自咂舌,因爲這裡隨便一套房子,售價都在八百萬以上。
而薛董一個人卻擁有這麼多套,這財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在開門後,他便把薛董扶了進去,而後又扶進了主臥室裡。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薛董在躺下牀時,還不小心倒了下去,並且拉着蘇逸一起倒下去。
要是蘇逸反應及時,及時用手撐住牀邊的話,他已經壓在薛董的身上。
不過即使這樣,他現在也離薛董極近,兩人面對面,就近在咫尺。
蘇逸都可以感受到薛董的呼吸,呵氣如蘭。
在他想要起來的時候,薛董的雙手還順手繞住了他的脖頸,讓彼此的距離更加接近,讓他的鼻息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薛董的一雙美眸,緊緊地看着蘇逸,說道:“你知道嗎?你很像一個人。”
不等蘇逸回答,她又繼續說道:“蘇逸,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她的語氣很誠懇,完全聽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不過,蘇逸卻是站起來說道:“不好意思,薛董,我有點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你真的要回去嗎?不可以留下來嗎?” wωw●ttκΛ n●C 〇
“薛董,我先走了。”
“站住。”薛董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蘇逸,而後從包包拿出一疊錢出來。
這些錢都是千元大鈔,估計最少也有幾萬元,但是蘇逸卻不知道薛董想做什麼:“薛董,你這是?”
“這是你陪我,還有送我回來的小費。”薛董說道。
不料,蘇逸卻沒有上前去接,而是正色說道:“對不起,薛董,我從來不收小費。”
他從來都不會收任何客人的小費,哪怕酒吧允許這樣做,客人也樂意給,他也不會收,這是他的原則
蘇逸很缺錢,也很喜歡賺提成,但是對小費從來就沒有心動過,這是他的原則,哪怕再多的錢,都不會讓他改變。
一開始,薛董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爲從來沒有人拒絕過她的小費。
想到蘇逸曾經是瀋州大學的學生,她不禁有些擔憂的想道:“我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了。”
過了一會後,薛董又是突然一笑,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塞到他的口袋裡,輕輕地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來找我,沒事也可以來陪姐姐聊聊天哦!”
說完,她還湊近一步,在蘇逸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讓他面紅耳赤的。
“我先走了,薛董。”
說完後,蘇逸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看着蘇逸離開的方向,她不禁說道:“我有這麼可怕嗎?還真是有趣,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
蘇逸並不知道薛董是怎麼想的,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原則做事。
在走出小區後,他本來是想坐公交車回去的,但是因爲太晚了,最後一班的公交車也早就離開了。
無奈,蘇逸只能跑步回去了,他可捨不得坐出租車。
幸好他的戰力值已經達到了12點,體質已經大大提升了,要是以前的話,跑回去的話,那可夠嗆的。
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但是蘇逸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平時到家的時候,都是凌晨三點多了,現在突然這麼早回來,他根本就睡不着。
無事可做的蘇逸,拿出一張名片,那是薛董給的。
名片上的內容很簡單,樂菲零售連鎖集團、董事長薛菲,還有聯繫方式。
但是這簡單的信息,卻讓他大吃一驚。
因爲蘇逸沒有想到薛董,既然是樂菲零售連鎖集團的董事長,怪不得肖翔會這麼重視對方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和對方,是不會再有關聯的。
薛董再有錢,那也和他沒有關係,因爲蘇逸很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情,這只是對方開的一個玩笑,要是當真了,出醜的人只是自己。
所以,他並沒有想太多,隨手把名片收起來,便不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