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逃回了何家。除了這兒,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安全的地。
“仁健,你怎麼來了?”婷姨給我開的門。
“婷姨,婷姨,我家裡進賊了!“我驚慌失措地對着婷姨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快,快進來,進來說。”
我趕緊衝進了客廳,連鞋都沒換。
“怎麼了?”何叔看見我一臉驚恐的模樣,擔憂地問我。
“何叔,有人在我家裡安了微型攝像頭!”
“什麼?!”
“對啊,我懷疑是今天有人撬了我家的門,因爲這東西我昨天都沒看見。”
“只發現了攝像頭?”何叔問。
“對,我擔心安攝像頭那人還在我房間裡,所以就沒敢在家裡久待……”
“家裡丟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什麼都沒丟。”
我看見何叔皺了皺眉頭。
“明天我讓大蕭先跟你回去看看,嗯,再調一個保鏢跟着你吧,今天太晚了,你先在家裡休息一晚,明天再說。”何叔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
“對了,仁健。”
“嗯?”
我聽見何叔又叫我,於是我又應了一聲。
“那個,思涵還沒回來,她是跟許亮在一塊呢?”
臥槽,我怎麼忘了這一茬,不過這人咋剛求婚完就把爸媽給拋到腦後了。
“嘿嘿嘿嘿,應該一會就回來了吧?”我打着馬虎眼。
“你……不知道他們在幹嘛?”
“應該在外面……散步?”
我靠,我要怎麼回答?這大晚上還不着家,那還能幹什麼……
“哦,算了,你去休息吧,我一會打電話問問她。”
“好的,好的。”
說完我趕緊溜上了樓。呼……好險。
晚上我沒怎麼睡好,老是夢見被李仁健的仇人追殺。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第二天大蕭就陪着我回了家,同行的還有一個肌肉壯漢。嗯,何叔給我安排的果然靠譜。
到了我家門口,我琢磨着說不定會從房裡衝出幾個謀面漢來,於是我把鑰匙扔給了大蕭,然後躲到了他的背後。
不能怪我膽小,我本來就是柔弱的萌妹子……
大蕭很小心地開了門,我跟在他的後面,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一會會不會看到一片狼藉?不會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我望了望大蕭,又望了望那位肌肉帥哥,試探着問道:“要不,你們先進去?我殿後?”。
“你們先在這兒等一下。”那個肌肉哥給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自己先進了屋。
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後,他從房間裡出來了,對着我們說:“沒人,進來吧。”
我嚥了咽口水,跟着大蕭進去了。
我先跑
去了壁畫那查看,結果吃驚的發現那個攝像頭不見了。臥槽,那個人昨晚果然在家裡!
“大蕭,大蕭,快過來!”我大聲地叫着大蕭的名字。
“我就在你身後,你叫這麼大聲幹嘛?”大蕭很木然地看着我。
我一臉尷尬。
“大蕭,你快看,昨晚我看到的攝像頭就在這兒,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大蕭和肌肉哥都上前了一步。
“查看一下房間裡還有沒有其他攝像頭。”肌肉哥對我們說道,我們點了點頭。
我們三人分頭行動,我去了臥室,大蕭去了3D遊戲廳,肌肉哥去了廚房。
我在臥室找了一轉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就去了客廳。
我先注意了一下牆邊角落,再翻了翻電視櫃,最後,我把視線落到了那個空了的錄像機三腳架上。
臥槽!錄像機不見了!糟糕,那裡面還有一段我的深情告白呢,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還有一段我給李仁健的留言呢,這,這可怎麼辦啊!
我焦急地走來走去。
“賤人哥,你發現什麼了嗎?我們都沒找到攝像頭。”大蕭和肌肉哥從房間裡走出來對我說。
“我東西不見了!”我緊張地說道。
“什麼東西不見了?”
“重要東西,錄像機!”
“啊?”
“怎麼辦怎麼辦?!”我雙手抱住頭。這段錄像公佈了出去,我要怎麼解釋?大家不會當我是神經病吧?!
“別急別急,就那個東西丟了是吧?”肌肉男問道我。
我點了點頭。
“裡面有什麼重要東西?”他接着問道。
“啊?我……我偶爾無聊錄的像……”絕對不能說實話。
“……“肌肉男很木然地看着我,“那有什麼重要的?”
“反正就是很重要啦!”我邊跳着邊對他說。
“好好好好……”肌肉男向我揮了揮手,“那這樣吧,我們去聯繫管理處調錄像,看看是誰進了你的房間。”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於是,我拉着兩人就去了管理處。
“李先生家進賊了?!”我們解釋了半天,那個管理小哥終於懂了。
我點了點頭。
“那現在是聯繫警察麼?”管理小哥問我們。
“現在這種情況警察不一定會管,你看能不能調出昨天的錄像,看看是什麼人進了李仁健先生的房間。”肌肉哥解釋道。
“好,我聯繫一下相關負責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
“好的。”我又點了點頭。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管理小哥又回來了。
“怎麼樣?”我問道。
“李先生所住樓層的監控好像被人動了手腳,昨天的記錄全都查不到……”
“啊?”這是密謀作案啊,我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
“不過,我們調了電梯的監控,有一個人很可疑。”
“嗯?”我瞪大了眼睛,等他說下一句。
“我們能看看監控嗎?”肌肉哥問道。
“額,你等下,我去請示一下。”
“……”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小哥回來了。
“現在可以了,我帶你們去吧。”
我們跟着小哥去了裡層的辦公區。
”吶吶,就是這人。”小哥打開傳出來的錄像,指着錄像裡的一個戴口罩的人對我們說道,“之前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昨天他一共進出電梯4次,去的都是26樓,這個是他準備下樓。”
我們看到這個人從26樓進了電梯,因爲帶着口罩,我們也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不過,爲什麼我感覺這個人這麼面熟?
“這個人手裡好像拿的是一把刀啊。”大蕭突然指着畫面說。
我盯了盯畫面,果然看到他背後有一把刀。
電梯下降了幾十秒之後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之後,口罩男並沒有立即出電梯,而是盯着門外發呆。
等等!這個畫面,不是我昨晚進電梯時的場景嗎?所以這個口罩男就是昨晚碰見的那個奇怪的人!難怪他一直盯着我。臥槽,還好當時沒衝動,我越想心裡越發麻。
果然,我看到我走進了電梯,背對着口罩男,只見他盯了我後背幾秒,然後擋開電梯門走了出去……
“賤人哥,你昨天遇見過他?”大蕭問我。
我點了點頭。
“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人。”肌肉哥說道。
“賤人哥你不認識他?”大蕭又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我不知道我以前認不認識……”
大蕭明白我指的是“失憶”前的我。
“能給我放一下截到的其他片段嗎?”肌肉哥問道。
“好,不過其他片段都沒什麼特別的。”
管理小哥說着又給我們調出了其他片段,果然沒有什麼特別的。
看完後我們失望地出了管理處。
“那接下來怎麼辦?”大蕭問。
我搖了搖頭。
“這個地方暫時不能住了,現在還不清楚這個人想做什麼,所以目前的解決辦法只有先換了李仁健先生家的門鎖,然後在門口以及房間裡置幾處攝像頭,如果拍到什麼畫面,我們都可以交給警察處理了。”肌肉哥爲我們分析道。
果然何叔給我找的人靠譜。
於是接下來我們回了李仁健家拿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衣服,肌肉哥給何叔彙報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何叔又安排了一些人負責後續事宜的處理,暫時沒我什麼事,於是我就很悠閒地跟着大蕭往何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