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不敢的。”陳天翊隱隱間露出一絲傲氣。
陳天翊的身份,顧文凱自然知道,所以那天也只有陳天翊纔敢在馬家的記者會上那樣做,換成了別人,結果很難想象!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唐雅走進酒吧開始尋找夏冬梅,倏地眼神收緊,看到了陳天翊,而且他的身邊還有顧文凱。
唐雅在來時的出租車上,正好聽到了抓捕馬老太爺時候的報道,還有關於陳天翊的採訪,他完全是利用自己和顧文凱揭穿的黑幕,來收買那些企業家的心。
唐雅飛快的過去,抓起桌上的紅酒杯,朝陳天翊臉上就灑了上去,看着陳天翊逐陰沉下來的臉龐,冷哼一聲,“卑鄙!”
陳天翊目光陰鷙的盯着唐雅,冷峻的臉龐滾下鮮紅的酒水,還沒有人敢這樣的對待他!
唐雅眼神裡再沒有一絲感情,望去一旁有些吃驚的顧文凱,直接說道:“顧先生,你最好離這個卑鄙的男人遠一點,小心被他陰了!”
遠處的夏冬梅看到這一幕,暗自苦笑,這唐雅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竟然敢對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如此幹。不過她也發現了陳天翊臉色不太好看,急忙走過去喊道:“唐雅,你怎麼在這裡,我都找你半天了。”
唐雅回過頭,笑了笑,“大姐,好久沒看你了。”
夏冬梅已經用力抱緊了唐雅,現在她的網站業務如火如荼,悠悠也逐漸能接手唐雅之前的主持人身份,這一切都是唐雅的功勞,都是她打下的底子。
顧文凱禮貌的點頭,“夏女士好。”
“顧先生,你也好。”夏冬梅剛想跟陳天翊也打招呼,被唐雅用力的拉走,“大姐,走吧,陪我去喝酒。”
唐雅和夏冬梅坐到了一個酒桌上,很快侍者禮貌的過來詢問,兩個人點了瓶紅酒,又要了水果拼盤之類的食物,便喝酒聊了起來。
唐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始終被陳天翊影響着,不知不覺就有點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夏冬梅最近也因爲前夫的事情,心情不愉快,也喝了不少。
一個三十幾歲白色西裝男子忽然看到夏冬梅,立刻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冬梅,你和朋友在這裡啊!”
夏冬梅擡頭一看,立刻厭惡道:“呂良,你過來幹什麼?”
“呦,酒吧又不是你家開的,我爲什麼就不能來。”呂良生的小白臉模樣,像女子一樣有一雙丹鳳眼,朝着夏冬梅討好的笑了笑,“冬梅,你看你有沒有錢再借給我點!”
“滾!”呂良就是夏冬梅的前妻,前幾天剛去夏冬梅家借看小女兒大鬧了一場,還死皮賴臉的搶走了五萬塊錢。
“冬梅,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這幾天欠了賭場幾萬塊錢,你也不能讓我被賭場打死吧,再說我死了,我家寶貝丫頭可就沒爸爸了!”呂良伸手摸去了夏冬梅桌上的包包,笑嘻嘻的說道:“聽說你網站最近掙了不少錢,先接濟我點。”
夏冬梅趕緊起身去搶自己的包包,卻被呂良推的一個踉蹌。呂良貪婪的舔着嘴脣把包裡的長錢夾拿了出來,伸手就抓出了一疊鈔票裝進了口袋裡。
“你把錢給我放下。”夏冬梅憤怒的撲了上來,呂良再次用力推開她,眼睛落去了正趴在桌上的唐雅,“你這點錢不好乾什麼,也不知道你朋友身上有沒有。”
呂良大手朝着唐雅伸過去,不過手還沒碰到唐雅,就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掌握緊。
呂良痛難忍連忙扭過頭去看,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在冷視着自己,呂良立刻罵道:“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陳天翊嘴角扯出殘酷的笑容,用力一捏,咔的一聲,呂良握着垂下來的手腕大聲哀嚎了起來。
呂良還在哀嚎中,陳天翊已然抓住了他的衣領,似笑非笑道:“請問,你剛想對那位小姐幹什麼?”
“沒沒,沒幹什麼!”呂良恐懼的後腿,後背忽然撞在一硬朗的身軀上,扭頭一看,顧文凱蓄勢待發的一拳狠狠打在了呂良的側臉上。
呂良捂着臉就往回跑,卻再次被陳天翊冷笑着堵上,隨着抓起一把椅子就狠狠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木屑紛飛,呂良發出了哭爹喊孃的大叫聲……
聲音把唐雅驚醒了,搓着朦朧的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夏冬梅,“這是怎麼回事?”
夏冬梅很平靜的說:“他是我前夫,一個賭鬼,剛纔想從你身上搶錢,被陳先生和顧先生看見了,稍微教訓了一下。”
唐雅目光看去了顧文凱,又挪去了陳天翊,兩個男人似乎都在緊張的看着她,不過陳天翊很快轉過了頭,對着夏冬梅問道:“他是你前夫?”
夏冬梅尷尬的點點頭,陳天翊冷笑着說道:“需要我幫忙嗎?或許我可以讓他永遠不敢再糾纏你!”
呂良聽到這話,已經意識到陳天翊可是個煞星,立刻爬到了夏冬梅的腳邊,抱着她的腿哀求道:“冬梅,我可是丫頭的爸爸啊!”
夏冬梅咬牙道:“你都敢把丫頭上學的錢拿出去賭,你還算什麼爸爸,滾,你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好好,我滾!”呂良趕緊趁機爬起來就跑。
“陳先生,你似乎比這個男人更加惡劣.“唐雅冷笑一聲,抓起了桌上自己的包,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猶豫了一下,來到了顧文凱的身邊,“顧先生,如果方便的話,可以送我回去嗎?”
“沒問題。”顧文凱趕緊扶住了腳步已經開始不穩的唐雅,隨後朝着陳天翊點了下頭,就慢慢走出了酒吧門口。
陳天翊陰鷙的目光一直看向門外……
顧文凱把唐雅扶進了車裡,一直開到了唐雅的門下,唐雅早就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的在車上睡了過去。
顧文凱下車,繞到了另一側的車門,輕輕問道:“唐小姐,醒醒。”
唐雅依然閉着眼睛,還微微往車座裡動了一下,精緻的眉宇一直深蹙,似乎在做着什麼噩夢。
顧文凱輕輕碰了幾下唐雅的胳膊,“唐小姐……”
唐雅慢慢張開迷醉的眼睛,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還是想到了什麼,望着顧文凱忽然傻傻的笑了笑,輕輕張開了自己的胳膊。
顧文凱笑了笑,把唐雅從車裡抱了出來,走向了租住的樓房,到了二樓門前,唐雅已經伏在顧文凱的肩膀上又睡了過去。
顧文凱抱緊唐雅,一隻手在唐雅包裡找到了鑰匙,打開門,按上門邊的電燈開關,抱着唐雅走進去。
唐雅的臉上染着一絲迷人的紅暈,顧文凱低頭看着她,慢慢吻上了她的額頭。
把唐雅放到臥室的牀上,顧文凱給她蓋上被子,俯身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子,“唐小姐,晚安。”
顧文凱剛想起身離開,唐雅半瞌着眼睛摟住了顧文凱的脖子,仰着臉蛋就吻了上來。
顧文凱怔住了,他一直都喜歡這唐雅,壓抑的感覺終於爆發,用力抱緊唐雅,深深吻上去。
兩個人滾在牀上,顧文凱鼻息越發粗重,手逐漸往上攀去……
唐雅似乎感到了疼痛,忽然咬上了顧文凱的脣,又輕輕地推着顧文凱結實的胸口,眼淚忽然滑落,“陳天翊……”
顧文凱手上動作忽然僵住,擡頭看着又沉沉閉上眼睛的唐雅,嘆息一聲:原來她只是把自己當成了他!
顧文凱關上了燈,轉身小心翼翼的離開……
mg五十樓會議室,陳天翊坐在會議桌前面聽取着最近一段時間公司的業務情況,時不時和旁邊的顧文凱交換了下眼神。
白祺是總裁助理,坐在陳天翊的另一側,望着陳天翊那波瀾不驚的臉龐,脣邊微微勾起一絲微笑,這個男人終究沒有逃出自己的掌心。
會議室的大門忽然打開,唐雅出奇的抱着一疊文件走了進來,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白祺冷冷的站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嚴厲的質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白小姐,唐雅是來找我的。”顧文凱微笑的站起來,目光輕輕地掃過全場,緩緩說道:“借今天的會議,我順便跟大家通知一件事情,唐雅從今天起成爲我的秘書。”
顧文凱笑着看去了唐雅,“你已經在人事部辦好了入職手續了,是嗎?”
唐雅點了點頭,默默走到了顧文凱的身邊,在他的示意下,坐到了他的身後。
其實唐雅真的不想來這裡工作,有太多不想見到的人,但是顧文凱已經幾次發出了邀請,而且自己也覺得實在欠顧文凱的太多。
顧文凱這段時間在mg真的很難,大部分高管都倒向陳天翊,甚至連一個出謀劃策的人都沒有。
陳天翊則風頭更勁,靠着在馬家垮臺時候攬落到大批企業家,再次談下來了幾個大項目,已經把顧文凱死死壓下了一頭。
唐雅始終沒看陳天翊一眼,只是飛快的拿出了紙筆,開始記錄會議的內容。